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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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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堂上还坐着其他人,却不敢去张望。她害怕会看到凌雄健担心的目光,从而令自己更加心乱。
“你可知罪?”吕大人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可儿没提防,不禁被吓得一哆嗦。
“民妇不知。”
“好个刁妇,我猜你也不会痛快的认罪。你可识得此物?”吕大人命衙役拿着一件东西走到可儿面前让她辨认。
可儿抬眼一看,不由一愣。这正是她的前婆婆送给她的那只缠丝金镯。她顿时明白他们所为何事了。紧接着,也立刻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了,不禁冷冷一笑。
“这是民妇的手镯。”
吕大人点点头,“承认就好。那你可识得此物?”说着,他又让衙役拿着一张纸给她辨认。只见纸上画着八景玉佩的模样。
可儿克制住想要看一眼楚子良的冲动,冷冷道:“不认识。”
“说谎!”吕大人又是一拍惊堂木,“这东西明明是你卖给别宝斋老板的,怎么会不认识?”
“大人可有证据?”可儿抬起眼,直直地瞪着吕大人。
“好,就让你死心。我这里有别宝斋老板的证词,证实那个卖玉之人正戴着这样的手镯。关于这一点,靖国侯楚大人的谍报中也提到过。你又已经承认这手镯是你的,怎么,还想抵赖?”
“手镯是我的不假。可天下之大,有这种手镯的也不仅仅只是我一人,怎么见得民妇就是那卖玉之人?”
“好你个刁妇,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据密报,这玉出自甘泉旧宫,也就是凌大人现在的府第。你是他的妻子,也只有你能得到这玉。”
此时刘吉昌也突然插话道:“我料你一介女流也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我们只关心这玉你是从哪里得来的,你只要说出这玉是从哪里来的,我相信大人自会为你做主,不然,当心要受皮肉之苦。”
可儿猛地抬起眼,轻蔑地瞪着刘吉昌。
“刘大人的意思是,让我胡乱咬出一个人来让自己脱罪?我蓝可儿虽然是一介平民,却不干那种缺德之事。”
“你说你没有看过这玉,那么,楚大人的谍报中怎么说是你发现了这玉,并且送达天庭的?”吕大人冷笑道。
可儿不禁抬眼看了楚子良一眼。楚子良也暗暗吃惊。这些报告是只有大理寺和皇帝才能看到,这姓吕的是如何收集到的?
“怎么?没话说了?”
“这玉虽然是我发现的,可之前的玉是谁卖的,民妇真的不知道。”
“好,就算你不是卖玉之人。你又是在哪里发现这剩下的玉的?是不是在你与凌大人的卧室之内?”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你怎么知道?”可儿更是惊呼出声。
吕大人冷冷一笑。
“把玉藏在主人的卧室之内,这必定不是哪个奴才能够干出来的事。那么,藏玉之人就必是这家的主人。不是你便是凌大人。”
楚子良大惊,生怕凌雄健会跳起来,本能地按住他的膝盖。但当他转过头去时,却发现凌雄健只是眯着眼冲堂上冷笑。
可儿心头也是一阵大乱。此时已经很明显了,他们的目标是凌雄健。
吕大人看看无动于衷的凌雄健,又看看可儿,冷笑道:“我知道你的难处。为妻的是不可以检举自己丈夫的。如今大人我就替你说了,你只要点头就可以。那天你看到有人偷偷从藏玉的地方拿出玉来,便以为这玉很值钱,就趁那人不注意的时候把玉偷了出来,私下卖给别宝斋,可是这样?”
可儿尚未表态,李袭誉先不悦地道:“听吕大人的意思,倒像是怀疑凌大人私自藏匿了这玉佩。”
吕大人高傲地仰起头,“大人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这个可能。”
“但这并不是实情。”可儿急忙回道,“凌将军直到我找到玉时,他都不知道那玉的存在。此事楚大人也是清楚的。”
“对。此事我也曾向圣上禀明过。”楚子良望着吕大人冷笑道,“吕大人,你是刑部的大人,应该知道审案的规矩。可如今我看你问案的方式倒像是在引诱人犯作不实的口供。这种问案的方法只怕会招来非议吧。”
刘吉昌不由回瞪了吕大人一眼,暗暗埋怨他做事急躁,非要现在就把凌雄健拉进案子里,结果却使自己如此被动。他垂下头微微一转眼珠,心中生出一计——如今之际,只有硬对上凌雄健,好歹让他跟这案子挂上洗不清的关系,才好运作下一步了。
他躬身谦卑地笑道:“各位大人,卑职不懂审案。不过,依卑职的看法,就算凌大人不知道家里藏着这玉,他的失察之罪还是有的。”
“正是。”吕大人也忙道:“妻子的所有行为做丈夫的该有所管束才是。就算这玉不是凌大人藏匿,而是这妇人私藏,依律凌大人也该罪同犯妇……”
见这些人一心想拖凌雄健下水,可儿急了。
“大人怎么可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若大人非要追究藏玉之人,便只当是小妇人藏了就是,为什么非要拉上国公爷?”
楚子良不禁冲可儿摇了摇头。真是个傻女人,她以为她认了就不会有事了?
他回头看了凌雄健一眼,只见他正默默地瞪着可儿,那双幽蓝的眼眸几乎眨也不眨——虽然如此,他却仍然一声不吭。
他……在打什么主意?
吕大人冷笑道:“如今此事可不是你想杠就能杠下的。好歹他是你的夫君,必须为你的行为负责。”
可儿也冲他冷笑道:“大人,小妇人与这位国公爷早已是陌路之人,他又怎么能为我的行为负责?此事刘大人应该最清楚。”
刘吉昌不由一愣,这才想起半个月前逼凌雄健休妻的事情。
“虽然按律你们已经不是夫妻,可当时你仍然是他的妻子。”刘吉昌死咬住她不放。
正在此时,大堂外突然传来“咚咚”地击鼓声。紧接着便是一阵喧哗。
李大人忙派人下堂去查看情况。衙役令命下去,很快便又走回来,在李大人耳边轻声说了一些什么。李大人忙冲他挥挥手。不一会儿,那衙役便带进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
可儿扭头一看,竟然是柳婆婆!
“这是什么人?”吕大人不满地问。
李大人呵呵一笑,“吕大人别急。你不是一直在追问那藏玉之人吗?这老妇人说她知道。”
众人的目光不由全都集中在柳婆婆的身上。
吕大人也忙问:“你是何人?”
柳婆婆抖抖衣袖,优雅地行了一个礼,轻声道:“前朝隋帝驾前才人柳氏。”
此言一出,堂中一片哗然。
可儿惊呼:“柳婆婆,你真的会说话?”
柳婆婆缓缓地回头冲可儿暖暖一笑,然后又转过头去,专注地看着堂上。
吕大人指着她,兴奋地声音都变了。
“你你你……你是前朝宫人?”
“正是。当年兵祸之时,是隋帝亲手将八景玉佩交于老妇收藏,与他人不相干。请大人放了我家姑娘。”
“你……你是凌府家人?”
“不。”可儿忙回道,“她是我的教养嬷嬷,是跟着我一同陪嫁到凌府的。”
吕大人与刘吉昌不由对视一眼,如果情况属实,他们就很难将这玉与凌雄健挂上关系了。
刘吉昌不由恼羞成怒。
“现在离前朝已经将近二十年,有何证据证明你是隋宫旧宫人?”
柳婆婆镇定地抬起头。
“当年隋帝……”柳婆婆的声音颤抖了一下,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当年老妇是隋帝驾前受宠侍儿之一,旧日众多宫人都识得老妇。若大人不信,亦可请杨娘娘来认一认便知真伪。”
柳婆婆指的是太宗的妃子,隋炀帝的女儿,杨妃娘娘。
吕大人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这些年你一直跟蓝氏妇人在一起?”
“正是。”
“那玉佩呢?”
“一直在甘泉旧宫中,当年老妇藏匿的地方。”
“这么说,凌大人不知此事?”
“是。”柳婆婆望着凌雄健,目光中闪着难解的含义。“当年隋帝让我收藏此玉时,并没有告诉我此玉有什么用途。我以为,这玉既然是先帝心爱之物,肯定是值钱的。所以才鼓励我家姑娘嫁给凌大人,目的就是想着能有机会将它们取出卖掉,好换钱度日。”
“你的话可属实?”
“老妇人句句实言。”
吕大人冷笑一声。
“我看你是没有说实话。你是前朝逆党,偷偷藏匿这玉佩,就是想要谋反的!”
柳婆婆挺直腰杆,冷笑道:“大人,我已是近五旬之人,且是一介女流,如何谋反?若说是想要勾结凌大人谋反,凌大人自已也跟个废人一样,且手中又无兵权,凭着那几块残缺的玉佩,如何能谋得了反?再说,我如果想要谋反,又怎么会献出剩下的玉佩?一切都只是因为老妇人不知玉佩的意义才惹出祸端,还望大人明查。”
吕大人看了看刘吉昌,又看看凌雄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刘吉昌则呆呆地坐在一边,心中隐隐感到大事已去。
李大人道:“事到如今,已经证明了蓝氏的清白。我看,可以先放了她。”
吕大人看看柳婆婆,又看看可儿,无奈地一挥手。堂下的衙役立刻上前替可儿开了锁。
吕大人不甘心地又道:“蓝氏虽然是清白了,柳氏却要锁起来。她所言是否属实还需核查。”
可儿忙拉住柳婆婆的手。柳婆婆轻轻推开她,微微一笑。
“好,老妇愿意随大人回京,听侯发落。”
此时,一直沉默着的凌雄健站了起来。
“我看,你们不用再带其他人进京了,我随你们进京就是。”
可儿大吃一惊,忙向前跨出一步。
凌雄健的眼眸如利箭一般向她射来。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凌厉的目光看过她,可儿不由呆立在原地。
“看到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你们的目标是我。吕大人可能是真心以为我犯了什么我没有犯过的罪;而刘大人,”他轻蔑地一笑,“则是很明显的想要加害于我。如果是这样,我们也不必在这里拿这些平民百姓的清白作文章,直接到天子面前辩个是非就好。正好,昨日我已经接到皇上的旨意,宣我即刻进京。咱们就搭个伴,一同进京,也省得你们在这里扰得乡民不安。”
说着,他看了可儿一眼。
“也怪我,一时失察,没有及时出手,这才使得歹人有了可乘之机。我出了什么事倒在其次,带累着无辜的人受苦,就是该死了。”
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的声音突然放低。这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不禁使刘吉昌和可儿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柳婆婆道:“多谢大人好意。如果老妇不随大人一同进京,只怕没个人给大人做证。还请大人允许老妇跟着一同进京才是。”
凌雄健转头看看柳婆婆,冷笑道:“有主必有仆。看来,你跟你家姑娘一样,信不过我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可儿一怔,不由呆呆地望着凌雄健。
“对我有点信心。”凌雄健的视线掠过她的脸,一拂衣袖,走出大堂。
楚子良也连忙站起来跟了出去。
见凌雄健走了,刘吉昌立刻又活跃了起来。他想,如果带着这老妇人进京,到时候反而是替凌雄健说话了,便向吕大人道:“我看这老妇年纪这么大了,去京城路又远,恐怕她会受不了。要不,就让她留在扬州?”
吕大人一直以为是抓住了一件可以有一番作为的惊天大案,谁知却只是一桩平淡无奇的偷盗案——听了凌雄健的那番话后,他更加明白自己是受了刘吉昌的愚弄,心下便十分记恨着刘吉昌。他冷笑道:“现在已经很清楚了,这只是一桩普通的偷盗案。这种案子应当归地方府衙处置,不需我们刑部越级处理。”说着,也拂袖而去。
李大人微微一笑,道:“柳婆婆偷盗的虽是国家重器,但念她是无心之过,且已及时上缴朝廷,本府法外开恩,只予以申斥告诫。退堂。”说着,他也转身回到后堂。
刘吉昌看看堂下的两个女人,又看看向大门和后堂走去的两位大人,不由也悻悻地走了。
可儿愣愣地看着各位大人依次离开,直到柳婆婆站起来拉拉她的衣袖,这才缓过神来。她扶着柳婆婆站起来,望着已经空荡荡的大堂,心中一片茫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她回望着柳婆婆。
平生以来第一次,柳婆婆的眼中也是一片茫然。
“走唦!老爷都说放你们走了,怎么还不走的唦?”
几个衙役抬着水桶、拿着扫帚正准备打扫大堂。见两人仍然愣在当地,便上前催促她们离开。
可儿和柳婆婆这才将信将疑地走出府衙大门。刚出大门,她们便被春喜和老王一左一右地围住。两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询问情况。
可儿仍然是有些懵懵的。事情的变化让她措不及防,头脑一时还接不上茬。
“怎么样?”
她重复着他们的问题,呆呆地向柳婆婆那边挥挥手。
“柳婆婆会说话……”
老王和春喜茫然地望着可儿,又扭头看看柳婆婆。柳婆婆一如即住地沉默着。
“……他们说老爷放我们走了。”可儿喃喃地道。经街上的穿堂风一吹,她的头脑又渐渐恢复了清明。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问春喜。
春喜回道:“自从昨儿姑娘被抓走后,府里全都乱套了。将军跟老夫人大吵一架后,整个一宿都没家来。今儿一大早柳婆婆又不见了。我跟老王商量,好歹到府衙里头来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消息。果然,刚才看到将军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将军竟然理都不理我们,只说你们一会儿就出来,然后就走了。”
“走了?”
可儿那消沉的语气不禁让柳婆婆看了她一眼。春喜却毫无所觉。
“也不是马上就走的。那个死老鬼,见将军出来,他才从那边的茶摊跑过来。原来他早就躲在那里了。他跟将军咬了半天耳朵,也不晓得说些个什么,然后将军就说,让他家去带人立刻起程回京城……将军要回京城干什么?”
“他……将军还有说什么吗?”
春喜想了想,摇摇头。
“然后楚小侯爷就出来了。他们还没说上几句话,后面又出来一个官老爷,然后他们就一起走了,好象说是要一起回京。对了,昨天下午有圣旨到府里,说要宣将军进京。难道将军真要去京城娶那个该死的小郡主?”
此时正值中午午休时间,大街上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人。春喜的大嗓门立刻引得他们纷纷向这边张望过来。
柳婆婆猛地推了她一下。她严厉的瞪着春喜,那意思是说:这里不是讲话的地方。
春喜吐吐舌,便住了口。
可是,他们又能去哪里?可儿不禁苦笑。如今她已经“休”了凌雄健,不再是他的妻子,国公府也就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对我有点信心。”)
可儿想起凌雄健那复杂的目光。
他是什么意思?是指责她不够信任他?还是他有了办法对抗那个无理的律条?
可儿心头闪过一丝希望,但她很快便让自己停止这种不可能的期望。她认定,这是他在指责她。
“时候不早了,我们连早饭都没吃,估计你们也一样,还是先找个地方吃了饭再说吧。”老王道。
可儿点点头。
众人穿过马路,来到刚才春喜所指的那座茶棚,老王正要叫来老板点一些饭菜,远远便听见一阵马啼脆响,老鬼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过来了。
春喜忙站起来,保护似地站在可儿身前。
到得近前,老鬼并未下马,而是就在马上看着众人。他摸摸眼罩,从鞍头拿下一个包裹递给春喜。
“这是将军交给夫人的。”
春喜气冲冲地从老鬼手中夺过包裹。
老鬼呆了呆,又转向可儿。
“将军这就要回京去。他说,让您记住他的话。”
(“对我有点信心。”)——是指这句话吗?那么……凌雄健是找到什么解决的办法了?可儿心中不由升起一丝希望。
可是,还有圣旨……她实在不敢抱着太大的希望……
“我……”,老鬼不安地在马鞍上扭动了一下身体,又扫了众人一眼,道:“我还要追将军去,就不耽搁了,各位保重。”说完便打马而去。
老王接过包裹放在桌上。“什么东西?”
春喜上前解开包裹,只见里面包着一叠银票和一个信封。
可儿拿过信封打开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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