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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途-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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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催你做什么？”牛兵自然听出了魏敏临时改变的话，他也能够猜到，魏敏说的大概是zhèng fǔ两个字，只是考虑着对那什么小李影响不好，改成了单位，对此，他自然不可能去计较什么，zhèng fǔ的上班，大多数都是那么个样，乡镇上更是如此，那可不是他能够管的了的事情。
“打牌吧，还能做什么，这厂子里就那么几个人，少一个人都凑不齐。”魏敏倒是不太在意，打点小牌，也不犯法，她自己辛苦挣的钱，输赢碍着谁了？
“前下午你们在打牌？”牛兵心底禁不住的有些楞了，当然，表面还是不动声sè。
“是啊，差不多天天下午晚上两场牌，这里就早晨中午吃饭的人多，晚上基本上就那么几个人吃饭，也不忙。”
“前天下午，也就是十月二十rì下午，你们哪些人在打牌？”
“小李，李厂长，还有老关，一个石匠，在里面打石头，经常来这里吃饭，打牌。”
“你们从几点开始打牌？”
“就十二点半左右吧。”
“什么时候结束的？”
“五点多，每天都是五点多结束，那天也是。”
“中途休息过吗？”
“没有，谁打牌中途还休息啊。”
“有没有人替换过你或者其他人？”
“替换，谁替换什么的，没有，看热闹的人倒是有几个。”
“都什么人。”
“看门的老张，开车的……”魏敏说了好几个人。
“你这店里，请过人吗？”
“请过一个，干了两三个月吧。”
“她叫什么名字？”
“罗素英。”
“她是怎么离开的？”
“她说她不想干了，要去帮朋友卖化肥，我自然不可能强留着人家。”
“后来没有再请一个人？”
“请过一个，不过干事情太邋遢了，就辞退了，后来感觉着麻烦，干脆就不请了。”
这怎么回事？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疑似犯罪嫌疑人，却根本没有时间，这无疑让牛兵有些头大了，这里到案发地点，至少有十里路，没有一两个小时，基本上是不可能作案的，而魏敏在这里打牌的事情，他虽然还没有证实，可他相信，这魏敏不可能在这件事上撒谎，这根本就撒不了谎，打牌本身就又四个人，还有一些看打牌的，七八个人，不可能集体帮他撒谎。
当然，虽然知道那些人不可能集体撒谎，他还是一个个的询问了一遍，询问的结果，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出入，最多，也就是时间上有些一个短暂的差距，这显然是正常现象，没有一个人会随时去看时间，即使看，也未必会记得那么清楚，说的，往往都是一个大概的时间，有一些出入，再正常不过。
这一切，真是巧合？各方面的证言，证明了魏敏没有任何的问题，至少，魏敏不可能有作案时间，这却是让牛兵陷入了迷茫，这看着一桩很是简单的案子，如今，却是似乎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那个罗素琴看到的女子，不是魏敏又会是谁？难道，那个女人真的如那罗素琴最初所想，仅仅是去方便？这似乎不太可能，根据那罗大贵的供述，那个女人出现的时间，应该正是罗素英被害的时间接近，而罗大贵在那个罗素英离开的时间上，那应该是不会撒谎的。如果罗大贵是凶手，他要在时间撒谎，也应该首先考虑避开自己的嫌疑，而不是让自己有着‘作案’的时间，而如果他不是凶手，他更没有必要在时间上撒谎。再有，李老黑离开的时间，也是十一点，这一点，不仅仅是魏敏说的，还有两个人也看到了李老黑离开，时间上基本和魏敏说的吻合，另外，根据魏敏所说，李老黑还去了镇上朋友那里，魏敏也提供了李老黑朋友的地址和姓名，从魏敏所说的话上，似乎也不像是撒谎，这一点，也可以立刻就去求证。这也就是说，他们两人提供的李老黑和那罗素英离开的时间，基本上是吻合的，另外，法jǐng对死亡时间的判断，也和这个时间基本上吻合，那个疑似魏敏的女人出现的时间，和两人死亡的时间基本吻合，这如果仅仅是巧合，实在是可能xìng不大。
如果那个女人是凶手，她和两名死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杀死两个人，而且是处心积虑的杀死两个人，绝不是一般的理由能够引起的，毕竟，那是两条人命，另外，那个女人，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去那里？这个问题，牛兵最开始虽然也曾经考虑过，不过，那都是基于将魏敏作为嫌疑人来考虑的，如果魏敏是嫌疑人，她如果怀疑自己的丈夫，那么跟踪而去也就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而如今基本上可以说排除了魏敏的嫌疑，那问题就变得有些复杂了，就算罗素英或者是李老黑有仇人吧，他们也不可能随时跟踪他们吧，真要有那个能力，他们大概早就想办法报仇了。是巧合遇到两人，从而跟踪了出去？这似乎可能xìng也不大。是谁泄露了两人的行踪？或者，是谁故意的泄露了两人的行踪？
不对，根据罗素琴所说，那个女人是往那边走的，而不是往镇上这边走的，往那边走，是更加偏僻的乡村，她为什么往那边走？就算是魏敏，她也不应该往那边走啊，往那边走，难道，那女人住在那边？
看来，这第一件案子，就是对自己的一个考验啊！牛兵越想，却是感觉自己疑问越多，越想，越是感觉着有些摸不着头绪。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安静了下来，随后，开始认真的梳理起整个案子的头绪来。然而，梳理了半天，似乎，依旧是没有任何的头绪，最后，他只能是结束了对一行人的询问，问魏敏要了一张照片，虽然魏敏已经基本上没有了嫌疑，他依旧还是感觉着，这似乎有着什么关联，罗素琴描述的那个女人，实在是和魏敏太像了。
0011 被害人弟弟
“老黑被害了，不可能，不可能，他那么老实，从来不招谁惹谁，不可能有谁害他……”带着魏敏上了车，牛兵才告诉了魏敏真相，听到丈夫死亡的消息，魏敏顿时的叫了起来，她甚至照片都顾不得去看。
“我们现在，也还没有确定，不过，根据一些人的辨认，他们认为是你丈夫李老黑！”牛兵缓缓的道。
“是老黑的脸，可是，他怎么会……”看着照片，魏敏的手颤抖的厉害，她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哽咽。
牛兵又询问了一些有关的问题，魏敏也没有说出任何一点有价值的线索，回到派出所，牛兵迅速的将情况汇报给了重案队队长于国生，于国生也将审讯的情况说了一下，罗大贵那里，于国生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迹象，也没有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去确认一下李老黑是不是到镇上来过吧。”于国生看了看时间，才十一点，他立刻的道，现在的时间，也不可能下乡去做什么了，只能是将这镇上有关的情况调查核实一下。
他们很快的找到了李老黑的朋友，结果，却是完全的证实了魏敏的话，李老黑的确来了街上，还在街上吃的饭。其他的，那人也并没有提供一点有价值的线索。十二点了，一行人才往县城而去，到了县城，于国生则是带着两人去辨认尸体。牛兵和罗俊则是去找到了罗素明，根据罗大贵提供的线索，罗素明他们就住在书店里。
“jǐng官同志，你们是……”敲了好几分钟的门，门开终于的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六十来岁的老人。
“请问，你认识罗素英吗？”眼前的老人，看上去和被害人罗素英有两分挂像，牛兵估计着，应该是罗素英的父亲罗正高。
“素英，那是我女儿……jǐng官同志，我女儿他怎么了？”老人的声音微微的有些焦急。
“jǐng官同志，里面坐吧……”二十六七的年轻人走了下来。
“那打扰了。”牛兵倒是没有客气。
“我楼上抽屉里还有一些好茶叶，你去给jǐng官同志泡杯差……”进了屋子，年轻人立刻的安排父亲道。牛兵也没有阻止，他知道，这年轻人泡茶是个由头，只不过是要支开自己的父亲。
“嗯！”老人点点头，起身上楼去了。
“jǐng官同志，我姐他……”老父亲上楼了，罗素明则是开口询问了起来，声音显得有些着急。
“你姐她被害了……”牛兵也没有蘑菇，老人可是很快的就下来了，年轻人承受能力好，知道消息也能够承受，而且，显然年轻人已经有了这方面的预感，不过想想也不奇怪，这大半夜的公安找上门，怎么可能没有事情，当然，这个结果，对于当事人亲属来说，那无疑是最坏的结果了。
“被害，这怎么可能……”罗素明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可是，最后的结果，依旧让他有些难以承受。
“请节哀顺变！”牛兵对此，也无法给予更多的安慰，虽然是刚刚才成为正式的刑jǐng，可在刑jǐng队已经两年了，两年来，差不多是随着重案队在行动，他感觉着，作为刑jǐng，他最害怕的，就是面对受害人家属了，面对受害人家属，他总是感觉着有些堵的慌。
“我爸他有心脏病，这事不能让他知道。”罗素明很快的回过神来，低沉的道。
“我们尽量。”这种情况，最是让人无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谢谢！”罗素明声音微微有些哽咽。
“罗大贵你认识吗？”牛兵迅速的开始询问了起来，他来这里，可不仅仅是找受害人家属那么简单，更多的是了解相关案情，否则，他大可不必这个时候来。
“罗大贵，认识，一个混子，姐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蛊惑了。”说起罗大贵，罗素明就是一声叹息，更透着浓浓的厌恶。
“哦，你对他比较熟悉？”牛兵倒是颇为的有些意外，按照他的理解，这罗素明对罗大贵，应该比较陌生才对，毕竟，罗大贵和罗素英结婚也就才一年多，不到两年，而且，两人应该没有多少共同语言，不会有太多的交集。
“他nǎinǎi，和我nǎinǎi，是姐妹，说起来，他是我表兄。”罗素明显然不太愿意说起自己的这位姐夫表兄。
“jǐng官同志，喝茶！”老人泡好茶走了下来。
“谢谢老人家。”牛兵双手接过茶。
“jǐng官同志，素英她……”老人却是再次禁不住的开口询问了起来。
“爸，不是素英的事情，是二狗……”罗素明赶紧的道。
“那个畜生，早晚挨枪子儿。”说起罗大贵，老人的神情就有些激动。
“爸，你去休息吧，我陪jǐng官同志走一趟。”罗素明赶紧的起身，轻轻的抚摸着父亲的背。
“嗯，你去吧，我没事的，素英这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就瞎眼了……”老人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有些郁郁的往后面走去。
“jǐng官同志，不好意思……”出了门，罗素明有些歉意的道。
“罗先生客气了，罗先生先去看看你姐吗？”
“麻烦jǐng官了。”罗素明客气的道。
“我姓牛，牛兵。”
“牛jǐng官。”
“你知道粉丝厂吗？华林粉丝厂。”虽然感觉着罗素明不太可能和李老黑有什么交集，可是，牛兵还是问了起来，尽量的不让事情有什么遗漏，这是最好不过的。
“华林粉丝厂。”
“那你是否认识一个叫做李老黑的人？”
“李老黑，好像听说过……对了，我姐在电话里说过，好像，她帮厨的老板，就叫做李老黑。”
“哦，你仔细想想，你姐还告诉了你些什么？”牛兵jīng神微微的一振，这罗素明居然听说过李老黑，那显然，两姐弟的关系，比想象中的还要亲密，或许，能够从这罗素明身上，了解到一些情况，目前的几个相关人员中，罗大贵太贼jīng了，一时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魏敏似乎一无所知，此时，这罗素明和罗素英姐弟情深，或许，有些什么事情，会和弟弟说也不一定。
0012 疏忽的地方
“也没聊什么，他也就偶尔给我打个电话，每次也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那不知道她和你打电话，都提到过一些什么人？特别是她在饭店帮厨期间。”牛兵进一步的提醒着，现在，他无法确定两人的遇害，究竟是针对罗素英，还是针对李老黑，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针对罗素英的可能xìng应该更大一些，李老黑的生活经历，相对要简单的多，而罗素英则是要复杂不少。
“提到过什么人，帮厨期间，这有些久了，我得想想。”罗素明沉思了起来，许久，他才开口了，“好像，也没有提到谁，就偶尔的提到过一些他们老板，还有老板娘。”
“最近，她和你打过电话吗？”
“最近，应该还是有三四天了吧，不过，也没有说什么，就问候了两句。”
“有提到其他人吗？”
“没有，就提到了父亲，还有我孩子，对了，她还说起要去母亲坟上看看。”
“你知道不知道这么一个人，三十来岁，大概一米七……”牛兵想了想，问道。
“一米七，三十来岁……好像，我印象中没有这么一个熟人啊。”罗素明念叨着牛兵所说的条件，符合这个条件的人虽不多，可是，显然也还是有的，不过，他认识的，他还真想不起来。
“这个人的家，可能挨着你们村，她回家，应该是走你们那里继续往里走。”想了想，牛兵又增加了一个条件。
“应该没有，一米七的女人，是比较少见的，亲戚朋友有着这么一个人，我应该多少也会有点印象。”思索了一会，罗素明摇了摇头。
牛兵又询问了一些情况，然而，让人遗憾的是，罗素明并不知道太多的情况，一路询问着，人也是到了停尸间，于国生一行人也还没有离去。
“素明……”罗大贵看到罗素明，有些哽咽的走了过来。罗素明有些厌恶的转过脸，压根就不去看罗大贵一眼。
“之前见过那个女人吗？”趁着魏敏和罗大贵不在，牛兵又一次的询问罗素明。
“没有见过，没有一点印象。”罗素明回答的非常爽快。
“小牛，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先去吃饭。吃了饭休息一下，明天还要起早呢。”于国生道，辨认尸体，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两人都无比肯定的确定了，尸体就是罗素英和李老黑，两人身上的特征，两人说的是一点不差。这里现在事情也不多了，剩下的事情有他在就行了。
“是，队长。”牛兵并没有推辞，都两点了，明天一早，哦，应该是今天早晨还得继续下乡，再说了，他和罗俊还没有吃晚饭，人是铁饭是钢，五脏庙，那肯定是要祭奠一下的。
第二天一早，牛兵又去了刑jǐng队，于国生昨晚没有回去，直接就睡在了重案队，简单的商讨了一下行动的计划，牛兵就开车下乡去了，哦，应该是骑车下乡去了，重案队就两辆车，虽然于国生让他开吉普车，他也不可能那么不懂事，而且，这下乡，说实在的，摩托车还更方便一些，乡村的许多道路，即使是吉普车，也很难通行。
“请问，大前天，也就是星期天下午两点左右，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女人，大概一米七左右，穿一身灰sè外套……”“大概两点到四点，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陌生人？”牛兵这一次，直接的骑车往先锋村赶去，不过，离着案发地还有几里，牛兵就开始询问了起来，逮住路边的路人就问，派出所也派了两个协jǐng来帮忙，村干部也被他给发动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农闲的缘故，那些好奇心重的妇女大娘的，也都跟着他们看起热闹来，一路上，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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