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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鉴定师-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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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天,老爸考考你,为什么这一套邮票不是邮政局发行,而是海关呢?”欧阳天与周伯斋狡黠地一笑,他们就喜欢逗逗骆天,试图为难一下他。
骆天一瞬间还真有点迷糊了,海关,邮政局,他拍了一下自己,是喽,发行邮票与海关啥事啊,欧阳天选了一点不容易整懂的点,难怪说老爸也是个奇才。
“怎么?骆天,不会就这么被一个老头子给为难住了吧?”欧阳天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刚才轻松的氛围一下子消失了,欧阳天对骆天的期待值很高,他要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儿子的骨子里就流着熟知古玩的血,不能发扬高大,就太失败了。
骆天快速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刚才只是有点蒙,反应不够快而已,加上老爸突然严肃的脸,自己居然游离了,灵光一闪,骆天终于想起来了,脑子里的知识库打开了。
“1840年鸦片战争后,侵华列强疯狂在中国攫取权利,海关更是被外国人所把持。当时担任清政府海关总税务司的是英国人赫德。赫德是个中国通,他对中国邮政大权觊觎已久。赫德与李鸿章关系密切,便想方设法让清政府同意由海关来试办邮政。”
“中国海关试办邮政是首先从天津海关办起的。1878年总税务司赫德就指派天津海关的德璀琳来筹办中国海关的邮务,他就以天津海关为中心在北京、营口、烟台和上海五个海关来试办海关的邮政。”
“1878年3月,津海关税务司德璀琳筹备的天津海关书信馆,正式对社会开放,它是中国近代史上第一家效仿西方模式的邮局书信馆。坐落在海河岸边的老海关大楼,曾是海关的公事房,海关书信馆就设在该楼内,而中国第一套邮票也是从这里发行出去的。书信馆开办起来以后,为了便利邮件的收送同时也为了规范海关对邮政的管理,德璀琳又筹办了中国近代史上的第一套海关邮票,据史书记载,德璀琳原本早在书信馆开张前一年便向英国寄去定制邮票的订单,但终因时间周期过长而作罢。无奈之中他只好请上海海关造册处先行印制一批邮票应急,这批应急邮票就是大龙邮票。”
欧阳天沉默不语,周伯斋感觉到了欧阳天的严厉,其实骆天的知识库已经很充足了,欧阳天是不是太严厉了?
“骆天,不要自得,永远记得还有自己未知的事物,知道你最近很忙,可是别忘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你的能力之上的,失去了这种能力,你就会失去现有的一切。”欧阳天意味深长,不断地敲击他。
这话有如醍醐灌顶,骆天很久没有听到类似的话了,自己埋没在一片称赞声之中,几乎要得意忘形了,骆天的脸有些发烫,他自认为自己一直保持着冷静,殊不知有些东西是在潜移默化之中发生的,等到自己察觉的时候,就为时晚矣了。
“我知道了,我会继续补充大脑里的知识的。”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周伯斋见父子俩突然冷了场,急忙打圆场:“好了,我们还是说回这枚邮票吧,看来是连环画的主人夹在里面进行保存的,可惜,恐怕早就忘记了。”
骆天将邮票放到周伯斋手上:“干爹,这枚邮票就放在古玩店里,连环画我带走,还是要看的。”
“行,回头我告诉他们大龙邮票的价值,让他们看价出手。”周伯斋又仔细研究了手上的这一枚大龙邮票,去拿了尺子过来,量过之后说道:“图框间距4。5毫米,纸张比较复杂,这种是阔边大龙……”
欧阳天一挥手打断周伯斋的话,看向骆天,现在骆天已经清醒过来,立刻接上话头:“阔边大龙,1882年印制,为第二期。图框间距约4。5…5。0毫米,纸张比较复杂,有的脆薄而易裂损。因纸张尺寸关系,3分银全张改为15(53)枚,除3分银外,另外两种印量较少。5分银新票存世尤少,为名贵品,俗称黄5分,全张新票为孤品。”
“这一枚不是新票,价值也不错了。”周伯斋说道:“品相很完整,希望有识货的买家能够看中。”
第524章 两大悬案
“除此之外,还有薄纸大龙:1878…1882年印制,为第一期。纸质韧薄,略呈透明,图框间距约2。5毫米,后期全张为25枚,但3分银全张为20枚。这一种也是印量最多的,第三期的称之为厚纸大龙,1883…1885年印制,纸质厚而不透明,图框间距2。5…3。25毫米,因子模磨损和纸张尺寸关系,全张都改为20枚。因打孔机的缘故,打出来的齿孔有光齿和毛齿两种,光齿的又称‘厚纸光齿大龙’,邮票齿孔周边带有纤维毛的称厚纸毛齿大龙。”
欧阳天的脸色缓和了一来,轻轻地点头:“不错,看来你的脑子还在运转。”
自古以来,老子教训儿子是理所当然地,骆天虽然快三十岁的人了,可是新近找回父母,才重拾这种父训母慈的感觉,所以心里隐隐透着一股子满足感,从小盼望的一幕,虽然迟到了二十多年,可是总比没有要好。
大龙邮票的发行日期在集邮界争议了数十年,7月说、8月说、10月说甚至12月说,如今论证得也算有个结果,绝大多数人肯定了7月下旬说,“这也是集邮史上很有趣的一幕。”周伯斋还记得自己那位朋友为了大龙邮票的发行日期在天津参加集会时,舌战群雄,力争发行日期是七月下旬的情景,自己虽然没有参加,可听朋友转诉,也能想象得到现场的激烈气氛:“欧阳,这事你还记得吧?”
“当然了,我们这一辈的人都还记得这件事情,这可是集邮界的第一大悬案,除了发行日期外,关于大龙邮票的设计师也是众说纷纭,原本大家都认为是上海海关造册处德籍职员费拉尔,他本人也的确设计过不少邮票,包括纪念慈禧太后六十寿辰的邮票也是出自于他的手下,可是他肯定不是大龙邮票的设计者。”欧阳天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骆天问道。
“很简单,时间逻辑不对,费拉尔是一八九二年九月进入上海海关的,可是大龙邮票是什么时候发行的?”
“一八七八年。”骆天恍然大悟:“这个时候,邮票已经发行了十四年了,这个年限差很明显,那么就不是费拉尔了。”
两人找到过去年代的旧事,两位老前辈都兴奋了起来,周伯斋说道:“后来集邮界又认为可能是上海海关的美籍职员马士,于是,有人便指出是曾任海关税务司的美国人马士设计的邮票。但后来马士本人否定了此事。马士在1929年7月25日,给鲍克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柯尔氏邮书中说首次发行的中国邮票的设计出自我的手中,是一个误会。有关此项早期邮票发行与图案情况,你可以在1905年中国贸易报告第一编统计要览内获知一切详情。”
“不过,为什么集邮界的人会认为美国人才是大龙邮票的设计者?”这一点似乎毫无依据,骆天有些不懂了。
周伯斋把刚才的那一枚大龙邮票放到骆天的手上:“你看看上面的宝塔。”
骆天只是一眼,就明白了:“我知道了,大龙邮票上面的宝塔是六层,这说明设计这枚邮票的人肯定不懂佛教。佛教的宝塔,层级都取单数,从七级浮屠到十三层宝塔,从来没有双数的,所以将目标锁定在了外国人身上。”
欧阳天很满意骆天的推理:“没错,不过人家自己都否认了,当然也不是了。”
“既然马士提供了线索,那么只要查找他说的贸易报告不就知道了?”骆天立刻说道。
“没错,当时人们也是根据这个思路去查找了资料,在马士说的这份要览的附录中,有篇《华邮纪要》中写道‘第一套邮票计有一、三、五分银三枚,有本国技师镌制铜版’,这里提到了有本国技师,说明这明技师是中国人,这时候又有人说了,大龙邮票上的图案都具浓厚的中国气氛,而且邮票上中文写得很漂亮,而英文和阿拉伯数字则相对显得笨拙,这说明什么,设计师是一位地道的中国人,可是技师就会是设计师吗?没有铁证啊,可以是,可以不是。”欧阳天笑道。
骆天低头不语,看来大龙邮票的设计者至今还是一个谜了,要想解开这个谜,除非……他一抬头,对上欧阳天的眼睛,两人同时笑而不语,除非找到打版的第一枚邮票,也就是首日封,依靠异能就能知道当时的情景,想找出设计师来就不难了,可惜的是,大龙邮票的首日封不知身在何处,此案也只能暂时被打为悬案了。
“这只是大龙邮票的第一项悬案,与之相关的,还有第二桩悬案。”周伯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关于大龙邮票发行日期之谜,也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集邮界公认发行时间是在七月下旬,后面这一悬案也得到了证实。”
骆天一边听,一边惊觉自己对于冷门收藏品的认识储备并不够,看来最近又要用功一些了,看到骆天低头沉思的样子,欧阳天很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要让这小子知道古玩圈的范围有多大,况且,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发行日期的悬案能逐渐拨云见日,归功于上海海关的老专家杜圣余。杜圣余老先生用了近两年的时间在海关档案中查找到了天津海关邮局于7月24日收到首批大龙邮票的记载,也就是德璀琳的签收单。1940年,老集邮家黎震寰在与天津邮局邮票发行总经办人徐家麟聊天的时候,得知徐的岳父是一名老邮政,在大龙邮票1878年7月24日到达柜上的当天,便随即发售,徐的岳父也买了一枚。之所以记得清清楚楚,是因为这一天是徐家麟岳父的农历生日。”周伯斋感慨道:“事情就是这么机缘巧合,七月二十四,由此定了下来。”
“要是能够找到首日封就好了。”骆天说道。
周伯斋看着骆天,沉重地摇了摇头:“邮票不比其它古玩,说白了,它就是一张纸,假如首日封的主人没有收藏的意识,可能用完就撕毁了,毁了,首日封的价值就没有了,更有可能,早就消失了,被当作垃圾扔掉,然后被烧被毁,这种可能性太大了,只怕这事要成为集邮界的一件憾事了。”
“可是。”骆天很坚定:“没有出现,说明两种可能性都有,也不能放弃希望,它有可能被毁,早就不存于世间,也有可能,在某个角落里安静地躺着呢。”
“这倒是。”欧阳天出言支持道:“不是有句广告词嘛,一切皆有可能。”
周伯斋见父子俩一唱一和,笑道:“好,我祝你们爷俩尽快找到大龙邮票的首日封,为集邮界立下一大奇功!来,我以茶代酒,预祝你们成功!”
欧阳天与骆天端起茶杯来,三个碰了一下,骆天又问道:“干爹,最近店里的生意怎么样?”
“还不错,丁诚越来越上手了,我看过阵子我都可以不用盯着了,对了,古玩店放的修复公司的名片已经没有了,下次记得再带一些过来。”周伯斋说道:“我看啊,你的修复公司离火爆已经不远了。”
第525章 感同身受
提到修复公司,骆天把金镂玉衣和龙袍的事情拿出来说道了一番,三人又是一番讨论,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晚上九点了,骆天与欧阳天回去休息,同在一条街上,不过三十来米远,夜色下,父子俩的影子被拉得长长地,并肩行走,骆天突然鼻子一酸,但马上笑着继续朝前走……
民俗村的晚上格外地寂静,经过民俗博物馆的时候,古树下的暗影还挺让人毛骨悚然的,骆天看着民俗博物馆,想到了搬迁,要不是那次搬迁,欧阳天也不会有机会与自己近距离接触吧?不过,在龙副市长家的时候,老爸居然泰然自若,听着人家讲他过去的事情。
“爸,你和龙副市长的父亲?”骆天这才想起这一回事来。
“啊,在文革的时候,手上有点藏品的基本上都倒霉了,要不是老龙帮我转移藏品,估计就是全军覆没了。”欧阳天感慨道:“那个年代对于我们来说真是不堪回 首了,当时我手上没有钱可以回报的,老龙家生活很困难,就只有藏品可送了,估计老龙也不也出手,一直流传了下来,可能老天爷都让我们相见,你一点点地摸到我的情况,我就有些动心,在想是不是时机来了,我可以向你表明身份了。”
“英国遇上老妈的事情纯属意外,要不是我身上的胎记,见面不相识。”骆天笑道:“幸好,老天爷对我是公平的。”
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古服装店里,和以前一样,二楼是休息室,骆天第一次与欧阳天住在一起,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并排躺在床上,骆天侧过身子去,欧阳天突然问他:“小时候的事情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怎么到的南方?”
“印象中就是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被人带到了山里……”骆天努力回想着,山就是广东这边很常见的山,绿意葱葱,被带进去的那一家里很贫寒,屋子里空荡荡地,看到自己的时候,那位有些年纪的妇人眼神里放出不一样的光采来,一把将自己搂进怀里,骆天居然还记得起那个女人怀里的汗味儿。
骆天想过跑没有?他已经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在那户人家不过呆了一个月,自己就被送进了孤儿院里,原因大概是那一家养不起自己吧,这一对养父养母好像没有为难过自己,骆天看着窗外的光,白花花的米粥里放着鱼肉,这是骆天对在那一家生活的最大印象了,福利院的事情骆天就记得比较多了,他在那里生活了十来年。刚进去时被人打,骆天从来不还手,等他们打完了,骆天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若无其事地离开,照吃照喝照睡,次数多了,打他的那群孩子发现骆天太与众不同了,慢慢地,居然就收了欺负骆天的心思。
再往后,骆天就成了这群孩子的头,天天上树掏鸟,下河逮鱼,上学反倒是放到了其次,福利院的孩子能上学本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骆天的记忆力很好,文科从来不在话下,倒是理科弱一些,这种生活单调,简单,一直持续到高中毕业。
高中毕业是极限了,在一群孩子当中,骆天享受到的是最高待遇,他还记得,院长把自己叫到办公室里,一幅哭不出来的样子,骆天知道他要说什么,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谢谢。”然后利落地说道:“够了。”
剩下的就靠自己了,院长是位好人,五十来岁的人,头发却全白了,除了当院长,还要下地干农活,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要说佩服的人,院长是第一个出现在骆天心目中的人,可惜的是,骆天来到城市的第二年,院长就过世了,骆天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赶回乡下的福利院里,看着头上蒙着白布的院长,骆天放声大哭……
听到这里,欧阳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要感谢这位资助骆天上高中的好人,好人总是早死,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不愿意看着他们在人间受苦,所以让他们早登极乐呢?他伸手拍了拍骆天的背,后面的事情欧阳天就知道了,骆天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城市里,一边工作,一边自考,拿到大专文凭以后,就正式开始了捡漏为生的生活。
“养父母没有一点印象了吗?”欧阳天问道。
“没有了,就只记得那所房子空空荡荡地,现在想起来,当时我是被卖到那一家人的,不过也没有逗留太久,就被送出去了。”骆天一惊:“那他们不是白花钱了吗?”
“估计,是不希望你在他们家长大吧。”欧阳天语出惊人:“难道他们觉得你天赋异常?”
骆天笑了:“这个不大可能吧,当时我虽然年纪小,可是感觉得出来,他们都是好人,要不是他们送我去福利院,我也遇上不院长了,凡是必有因有果。”
有因必有果,这句话让欧阳天有些感慨:“没错,对了,你今天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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