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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语新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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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清听得头都大了：“改天行不，谭大小姐，我还有事儿呐。”
“你有什么事儿，还不是去见小雨。”
第五十三章 约成
沈子清被谭青青说中了心事，难得地脸红了一下。沈子清现在巴不得天天跟花雨在一起，哪有闲心理会其他事，要不是签约的事要抓紧，他早就在宠物市场买个猫猫狗狗带到花雨那去了。不过虽然自己的想法被猜中了，沈子清也只是脸红一下而已，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知道你现在妒忌我们成双入对，如果谭大小姐实在着急的话，不如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吧，省得你总在我们边上当电灯泡。”沈子清对谭青青动不动霸占着花雨颇为不满，心想早点给他介绍个男朋友，省得有她在眼前晃心烦。
谭青青双眉一立：“我找不找男朋友要你操心，我就当电灯泡，你们将来上床我都在一边照着。”谭大小姐发起了狠，说话也恢复了不经大脑的风格。
“你要当通房丫头吗？那也得我同意才行。”沈子清本想让着一点谭青青的，但一斗起来嘴上就没把门的了。这句话一说出口，就有些后悔。
谭青青面如红布，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好，沈子清，我就给你当通房丫头，你敢收吗？”
看着如半鸡一般的谭青青，沈子清还真些忌惮，以前他和谭青青针锋相对，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彼时的他自认跟谭青青没什么交集，而且有些讨厌谭青青的大小姐脾气，但随后发生的一些事让沈子清对谭青青的印象大为改观，何况她是花雨要好的闺蜜，爱屋及乌，沈子清心里还是把谭青青当成了朋友的。更何况谭青青今天着实帮了自己大忙，所谓吃人嘴短，沈子清不自觉就话语软了下来：
“谭大小姐，别那么激动吗，我刚才不过是开个小玩笑，改天吧，我一定好好准备一下，一定让你这里的表演精采绝伦。”沈子清忙把话题叉到了别处。
“你要走也好，我可是约了小雨看我表演的，小雨这会儿应该快到了吧。反正你们有的是见面机会，今天看不见也没什么。”谭青青也开始耍起了心眼。
“谭大小姐，我觉得我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等我签过了合约，驯兽的时间还是有的。”
“不用了，驯兽的事儿改天吧，免得耽误了你正事儿。”
……
谭青青和沈子清正在斗嘴，谈判室内的门突然推开了，成汉、于野、夏侯燕三人走了出来，沈子清快步迎了上去：“成导你们好快的效率啊，我还以为你们要谈上一天呐。”
成汉笑道：“你这个小子得着便宜还卖乖啊。”
于野道：“你不问一下结果吗？”
沈子清道：“我早说过，燕姨谈过我签字就行了，倒是燕姨你辛苦了。”
于野笑骂道：“娘的，还真是个小狐狸，懂得收买人心了。”于野爆起了粗口，显然是一种对谈判结果的发泄。不过倒也缓和了气氛，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夏侯燕道：“刚才算是领教过于总的厉害了，不如我们让小沈作东，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成汉道：“宰这小子一顿是必须的，只是今天太不凑巧了，我们中午约了一个重要的人吃饭，耽误不得。今天先便宜这小子，错过今天一定不放过你！”
沈子清道：“那我可求之不得，有许多人求着成导宰都没机会呐。”沈子清还真没夸张，想请成汉吃顿饭的人还真如过江之鲫。
成汉笑着转头对于野道：“不只是小狐狸，还是只花口的小狐狸。”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于野道：“合同打印好后，我会找律师过来跟你签约。签约过后，你就有的忙了，做好准备吧。小子，这两年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成汉于野说毕就去了。沈子清和夏侯燕送过两个人离开，往回走的时候对夏侯燕道：“燕姨，今天的事多亏有你，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夏侯燕道：“你还没问结果就先谢我，真的以为我就一定能成功吗，不怕我谈砸了，你一分钱也捞不到。”
“砸了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去这个剧组了，我还该干嘛干嘛。”沈子清说得十分轻松，夏侯燕盯着沈子清看了许久，终于确定沈子清说得是心里所想，心中不明白这个年轻人的底气来自哪里。
夏侯燕当然不清楚沈子清过往的经历，沈子清过往的经历中，几乎每隔几天就要换工作，这种经历到让沈子清对事情成败看得极淡，实际上，对于一个不停失败的人来说，事情的结果不过是迎接下一次失败，所以沈子清的心态还真不是一般人所能拥有的。那是常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一种对失败的淡漠，谈判成了自己能得到许多，失败了自己又不会少块肉还是原来的自己。
沈子清的心里时常做着生活最坏的打算的，那就是大不了再去天天找工作。这就是沈子清的底气了。
夏侯燕倒是越来越欣赏这个年轻人，当下也就不再吊着沈子清，直接对沈子清说出了谈判的结果：“片酬是2000万，无偿使用周边产品的版权。”
夏侯燕虽然先前说过两个方案给沈子清，但沈子清不确定最后的谈判结果会如何，他理想中的结果就是自己拿下这部电影周边产品的版权，至于薪酬可能只是赚个辛苦钱。万万没有想到夏侯燕会把谈判的结果进行得如此完美。
“燕姨，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按照行规，我是该付你佣金的。可能我提这个很俗，但是燕姨……”
夏侯燕打断了沈子清的话：“我可不是为了佣金才帮你，我是为了青青才帮你，你要是想感谢，就好好感谢谢青青吧。”夏侯燕把人情推给了谭青青，看得出，夏侯燕和谭青青的关系怕是不一般。
“燕姨，谭总的情我当然记着呐，你今天的帮助我更不能忘，不如一会儿我请你们吃饭，让你们好好的宰我一顿吧。”
夏侯燕不没有答话，谭青青却不愿意了：“喂，你能不能不谭总谭总的，要么就是谭大小姐，听着别别扭扭的。”
夏侯燕道：“你们都是朋友，跟我一样喊青青吧。”
“我这是尊称，要不然谭大小姐以为我不尊敬她，燕姨你是知道她性格的，谭大小姐要是不爽你，天天给你上眼药的。”沈子清十分认真地对着夏侯燕解释自己对谭青青的称谓。
夏侯燕见沈子清戏谑谭青青，也乐得配合：“小沈说得还真对。”
“燕姨，你怎么帮外人取笑我？”
……
几个人说说笑笑，沈子清也不再称呼谭青青为谭总和谭大小姐，两人之间的关系算是再进一步。
“燕姨，我中午请你们吃饭吧。”沈子清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夏侯燕看了一下表：“我倒是有时间，可青青一会儿可是要上台表演的，这顿饭可不能让你马马虎虎就过去了，等大家都有时间吧，我们一起好好宰你一次。”
“那我就等着燕姨宰我了，燕姨可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沈子清道。
谭青青突然道：“燕姨你发现没，这个人有点贱。”一句话又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
夏侯燕离开小人鱼公司后，开车一直驶进了百花山的犁园别墅，这是谭氏掌门人谭政的私邸。夏侯燕轻车熟路进了内宅，一路上小工杂役保安纷纷恭身问好。
夏侯燕轻轻推开门，对着窗子一个白发老人正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那老人一听有人接近，开口道：“小猴儿来了。”夏侯燕走到那老人面前，扶住老人的肩，动作轻柔，慢慢地为老人按摩起来，一边按一边道：“早上吃药了吗？”
第五十四章 谭青青的表演
老人轻轻抚住肩上夏侯燕的手道：“你不是早上打电话叮嘱过了吗，我哪敢不吃。”
“阿政，我刚才青青那里回来，倒是见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年轻人。”
“哦，能让小猴儿瞧得上眼的人一定有他不凡之处，说来听听。”谭政来了兴致。
“你知道吗，他像极了当年的你，你那时候热血，大胆，又有谋略……”夏侯燕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前方，沉缅于往事之中。
谭政也被夏侯燕说得有些动情，对夏侯燕道：“那时的小猴儿青春美丽，活泼可爱，跟了我这么多年，倒是苦了你了。”
“阿政，我没觉得苦，我觉得很幸福，要不是你，我家都没了，也不可能有我的今天，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早点跟了你，没能力给你生个孩子。”
谭政伸手握住夏侯燕的手道：“时间真快啊，一转眼，你已经人到中年，而我也行将就木，我要入土的人还要拖累你，想想自己还真是自私，可是把青青交给别人，我又实在不放心。我这身边的朋友亲人一个个远去，到最后唯一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别担心，你的小猴儿会照顾好青青的。”
“嗯，这个我倒是不担心，我担心的是我去了之后，青青要面对她二爷爷和两个叔叔，青青毕竟还不成熟，我打算把我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你的名下。”
夏侯燕急道：“阿政，这个不行，转给青青吧，我帮忙照看着，如果转到我的名下，二哥和他的两个儿子难免从中做梗，而且名不正言不顺，你要外人怎么看我。”
“小猴儿，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你幕后跟了我这么多年，头两年青青的奶奶刚刚故去，娶你过门的事儿我说不出口，现在我总归要给你个名分，虽然你不在意什么名分，但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难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夏侯燕刹那间惊喜莫名，只是这一刻来得有些突然，她轻轻伏在谭政的膝上道：“我26岁那年就想嫁给你，现在46了依然还是想嫁给你。”
一时间谭政感慨万千，夏侯燕又何尝不是，两人絮絮聊起当年的往事，聊着聊着就泪流满面。
谭政情感渲泄之后，心情倒是一松，突然想起夏侯燕来的时候说起过一个人，遂问道：“你刚才说在青青那里见了一个年轻人，怎么回事儿，他和青青是什么关系。”
夏侯燕自然看出了谭政是关心谭青青才如此问，遂道：“你放心，他和青青什么关系都没有，他是花家那丫头的男朋友，青青找我帮了他一下……”夏侯燕便介绍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上午与成汉的谈判的事。
谭政听过笑道：“这小子倒像那么回事儿，只是要成才，还要磨励啊。”
夏侯燕道：“这倒是，不过他若是经过像你那般的磨励，我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能不能撑过来。”
谭政道：“那就说不准了，你既然有心拉他一把，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这个小子能走多远，就当是一次实验好了。”
夏侯燕道：“我谈判中还发现一件有些奇怪的事儿，我原来的计划是要沈子清不拿一分钱直接入股影片拿利润分成的，但这个方案遭到了成汉和于野的激烈反对，态度的坚决让我都感到吃惊。”
谭政对对夏侯燕道：“成汉坚决不肯让那个小子入股拿利润分成？”
“是的。”夏侯燕道：“而且他们反应的激烈出乎我的意料。”
“一部电影，齐桓投资都要介入，而且对待其他投资入股如此排斥，怕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这当中难免没有于则诚的影子。”谭政皱着眉头。“齐桓投资最近针对我们的动作不少啊，唉，东城阴谋有余，大略不足啊，若不是他在西关村开发上搞风搞雨，我们也不至于如此被动，谭氏过早的介入政治上的争斗，是祸非福啊。”
谭东城在西关村开发的项目上背后搞风搞雨，无非是想阴市长于则诚一把，结好市委书记李真生。没想到却被于则诚轻描淡写地一扫而过，人家主动检讨，而且借机狠狠地敲打了谭氏，随后齐桓投资最近在谭氏旗下上市公司的股票上屡屡有买进卖出的动作，这已经是在警告谭氏了。谭政又如何不明白。
夏侯燕道：“你是怕谭氏卷入得太深吧。”
“是啊，政治的水深着呐，我当年就是一个教训，我们经商可以和政客们结好，但不能介入他们间的争斗，前一阵子东城的表现实在让我失望。于则诚岂是那么好相与的。青青公司如果介入太深，难免造成我们已经站队的印象。”
“这个你担心什么，我倒觉得青青的公司参加拍摄是个神来之笔，你想啊，如果事情有利于则诚一方，我们不就可以借青青的公司名义扩大合作范围吗，向于则诚示好也就有了一个不错的通道，如果形势对于则诚不利，谁不知道青青的公司根就是开着玩儿的，没人会认为青青参加了齐桓公司投拍的电影就等于是我们向于则诚站队了，如此，我们也是进要攻，退可守。”
谭政眼睛一亮：“你这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夏侯燕笑道：“你不是说过吗，青青要么是个天才，要么就是个运气好倒爆棚的小迷糊，你说她是天才还是小迷糊。”
谭政笑道：“我虽然是他爷爷却也不清楚，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天知道。”
………………
小人鱼公司的表演馆里，沈子清一边同花雨轻声说笑，一边看着谭青青在驯兽的场地表演驯狗的节目。虫虫坐在花雨和沈子清中间小脸通红，时不时笑着鼓掌。
“我发现谭大小姐台上还是挺正经的，挺有号召力的，你看这周围的男粉丝，恨不得自己变成谭大小姐鞭子下的狗。”沈子清对着花雨调侃了一句谭青青。
花雨道：“你是不是也想到鞭子下体验一番啊？”
沈子清笑着对花雨道：“如果那个台上表演的人是你，我就去体验一番。”
“一会我就把青青的鞭子借过来，你不是驯兽大能吗，我是专驯驯兽师的大能。”
“这个当着这么多人就不好吧，你要是真的有那方面的需求，我可以专门找个地方，就我们两个人，然后你拿着鞭子，准备个蜡烛什么的……”
花雨被沈子清说得两颊晕红，伸手推了沈子清一把：“看你平时一本正经，原来思想这么龌龊。”看着平时清菊一般的人，被自己调戏得如玫瑰般艳丽，风情动人，沈子清心底涌上种巨大的成就感。盯住花雨看时，花雨双颊越来越红，虽然眼睛瞧着台上，但是嘴角翘起，表情羞赧。边上几个本来是跑来看谭青青表演的宅男已经对台上的表演失去了兴趣，不停地向花雨偷瞄，心底却暗呼要命。看着沈子清的眼光也就不善了。
沈子清想，如果自己跟熟知花雨的人说花雨会打情骂俏，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惊掉眼珠，而这一刻，这种风情只属于自己。沈子清忍不住伸手穿过虫虫后方握住了花雨，花雨手颤了一下，就反手扣紧了沈子清。
……
花雨和沈子清在台下打情骂俏，台上的谭青青却气炸了肺，心道我是请你们看表演的，你们却只顾着下边打情骂俏，我的表演就那么不堪？特别是看着沈子清跟花雨一付心有灵犀的样子，谭大小姐莫名妙地心底里火气升腾，心情一乱，表演也就大失水准，连连出错。
第五十五章 虎口
第五十五章虎口
台下已经有了嘘声了，好在来看表演的大多都是小朋友，除此就是谭青青的宅男粉丝，倒也没出什么大状况。
谭青青匆匆结束了表演，走出表演场地之时，感到心里憋着一股邪火，想了想，问身边的报幕员道：“下一场表演什么。”
那报幕员道：“是吉姆泽尔先生的驯虎表演。”
谭青青道：“带我去见他。”
吉姆泽尔是小人鱼公司从德国聘请过来表演的著名驯兽师，和他一起表演的是三只他从德国带来的孟加拉虎。
谭青青对吉姆泽尔的驯虎表演非常喜欢，向吉姆泽尔讨教过不少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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