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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语新说-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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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沈子清沉缅于做二道贩子的快乐，四处寻找机会下手之时，蔡富贵也将他的小店装修完毕，同时提醒沈子清开店需要用到的物品。沈子清顿时头大起来，自己对宠物护理的事儿还真是个外行，自己总不能让人家把宠物领来教一下本领就领走吧，至少也得给交到这里的宠物做个护理什么的，虽然沈子清不是靠宠物护理赚钱，但是这是店里必须应该有的项目。
沈子清觉得招人的事儿势在必行，想要沈母过来照应，沈母却百般推脱，只说工作的地方很好，不想辞工。沈子清想不通就算是工作的地方再好，保洁也不是什么非要让人恋恋不去的工作，他哪里知道，沈母是怕他赔了，想着留条后路，老两口子都穷一辈子了，也穷怕了。
这天是小店装修收尾的一天，此时已临近中午，沈子清觉得饥肠漉漉，遂对蔡富贵还沈父及一干工人道：“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我今天请大家吃饭吧。”
蔡富贵忙道：“不用，一会儿我女儿就送饭过来了。”沈子清一愣，问道：“怎么，天天还有人送饭。”
沈父道：“老蔡是为了给你省钱，饭都是他的馆子里做的。你得好好感谢一下你蔡叔，这店里装修幸亏有了他，要是我啥都不懂。”蔡富贵接手沈子清店里装修的活后，每分钱都算到了骨头里，还真是为沈子清省了不少钱。
“老沈你这话可就见外了，你家孩子没拿我当外人，你怎么还客套起来了。”蔡富贵倒有些不高兴了。
几个正说着，门口一个清脆的声音道：“爸，饭送来了。”
沈子清回过头支，一个甜美的女孩正提着一大包盒饭站在门口。
第三十二章 蔡小裙
同蔡富贵女儿蔡小裙一同来的的还有小宝和他的两只丑鸟，小宝现在正在放暑假，天天走到哪里都带着两只丑鸟，四处炫耀。
沈子清看见这个叫蔡小裙的女孩时，很有惊艳的感觉，尽管女孩不施脂粉，穿着普通，但仍让沈子清有种香气扑鼻的感觉，沈子清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这女孩细眉瑶鼻，一笑起来的两个酒窝很是可爱，甜得能渗出蜜来，偏偏脑后只用一条红皮筋扎了一个清爽的马尾，没有任何多余的饰物，让沈子清赏心悦目，那种甜而清冽的感觉如饮醇酿。
蔡小裙见了沈子清后，叫了声哥，然后就拿出碗具，给所有人盛饭，动作十分熟练，又为所有人摆上筷子，看样子就知道，蔡小裙在家里应该平时是极勤快的。有个工人对蔡富贵道：“老祭啊，你生了个好女儿啊。”沈子清对此深有同感，而一向稳重的蔡富贵却少见的面有得色。
蔡小裙见别人夸她，也不见他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甜甜的笑，这种夸奖她应该是不只一次听到了。
小宝一见到沈子清，拎着鸟就跑到了他身边，大威小乖看见了沈子清，则不停地叫：“你好，你好。”沈子清笑着向两只丑鸟挥挥手道：“你们也好。”
小宝定定地看着沈子清，也不说话，或许这是小孩子表达亲近的方式吧。沈子清摸了摸小宝的头道：“怎么啦，听别人夸你姐你有想法了，想让我也夸夸你啊。”众人笑起来。沈子清道：“那就表扬你一下吧，哟，小宝你这两只鸟可真漂亮！”
众人哄堂大笑，却听那两只鸟大声叫：“笑个屁，笑个屁。”弄得沈子清实在无语。众人却笑喷了，小宝则得意洋洋。蔡小裙一手捂着嘴，笑得脸红如苹果。
众人连吃边聊，沈父道：“老蔡，我听说裙子考上了大学，哪个大学啊？”
蔡富贵得意地道：“京师大学。”
四周又是一阵嘘声，就连沈子清都有些妒忌这个女孩了，自己当年不知道为什么一考试就头痛，考试发挥失常，只考了一个三流大学。但沈子清知道，就算自己超常发挥，自己也考不上京师大学的。能进京师大学的人，无疑是尖子中的尖子。
沈子清少不得感慨了一下：“小裙你厉害，我当年只考了一个三流大学，你看我现在，混不下去了，只好自己开店了。你可要好好学，给你爸争口气，将来开个大公司，我们也沾沾光。”
“是啊是啊，老蔡，到那个时候，你可别忘了这帮穷兄弟。”众人齐声附喝，把蔡富贵乐得嘴都要咧到耳后了，不用别人劝酒，自己就酒到杯干。
蔡小裙有些不好意思：“子清哥你不要开我玩笑，说得老气横秋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我叔呐。”
沈子清笑道：“我这不是对你羡慕忌妒恨吗，我就是痛快痛快嘴，这样我就能找回一点成就感。”
蔡小裙强自忍住笑，给沈子清盛了碗饭，放到他手里。
蔡富贵道：“不就是考了个大学吗，有什么了不起，小沈你现在都自己当老板了。”
沈子清心道，我什么老板啊，我现在是个二道贩子。
蔡富贵在一边酒到杯干，一边的蔡小裙开始着急起来，沈子清瞥见蔡小裙欲劝又不敢开口的样子遂对她道：“你不用担心，你爸高兴，让他喝点吧，我看着呐，不会让他喝多的，喝完就回家了。”随后又对所有人道：“今天最后一天，感谢各位，这些天辛苦了，大家尽管敞开喝，但不能喝多。”
众人齐声欢呼起来，再喝酒也不有了分寸。
蔡小裙仔细打量沈子清，感觉这个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看起来十分成熟，有种十分亲切的感觉，不只是他帮了自己，那纯是一种感觉。她悄悄针眼前的男子与他见过的人对比，一般的男孩子见到自己时都不是这种表现，那些人或是故作冷淡，或是色授魂与，或是刻意接近表现，或是拿腔捏调故意不经意在谈话间透露自己的优越之处……，表现不一而足，但一句话可以总结，他们都在自己面前表演。
可眼前这男子显然都不是，他长相普通，看上去无甚特别之处，但自有一种随性自然的感觉，而且蔡小裙看到那只几乎不离沈子清肩头的假虎时，又感到沈子清有些神秘。沈子清除了刚见面时对自己那种惊诧，剩下时间里就对自己与其他人无异。这倒让蔡小裙觉得自然如邻家大哥一般，事实上，沈子清也的确把他当成了邻家小妹，沈子清心里刚失恋呐。
沈子清吃饭的时候也记挂着自己店里要招个人的事儿，就对众人道：“各位谁有认识懂得宠物护理的，我这缺这么一个人，手边有的话就给我介绍一个。”
众人连连摇头，沈子清原本也没指望众人里谁会给他介绍一个，但终归有希望就要试一下，而且如果是熟人介绍的也好安排，自己招一个生人进店总归不放心。蔡富贵道：“那你下午赶紧在外边挂个招聘的牌，过几天这里开张了，你这里没人可真不行。”
蔡小裙突然道：“我有一个同学，她念技校好像学的就是宠物美容。”
沈子清道：“你这个同学怎么样？”
“挺好的啊，和我关系不错，要不是因为家里条件不好，她也不会去念技校，她快毕业了，好像现在正在找地方实习。”
沈子清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时来运转了，最近办什么事儿都特别顺，刚想招个人，这就有人给自己提供了。忙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蔡小裙道：“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蔡小裙笑道：“子清哥你也太急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找到工作实习的地方，我问问吧。”
沈子清道：“这店马上就要开张了，我能不急吗，你那个同学就算是有工作了，也让她给我推荐个人，她学这个专业的，肯定认识的这方面的人多，我的要求不高，懂一些简单的宠物护理就行。”
见沈子清如此猴急，蔡小裙也上了心，接过沈子清的电话，就给自己的同学拨去了电话。
…………
沈子清见众人酒足饭饱，对蔡富贵道：“蔡叔，大家这些天不容易，咱们算一下，把工钱都结了吧。”
蔡富贵应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个账本，认真地向沈子清说每一项支出。沈子清忙道：“蔡叔，给我个数就行，那些细支未节的，就别和我说了，我还信不过蔡叔你吗。”
蔡富贵就大致跟沈子清说了一下所用的钱款，沈子清倒没有想到3万还有节余，他以为那钱早就花没了呐。待蔡富贵说工钱去掉结余还差5000时候，沈子清就将1万塞给了蔡富贵，又道：“蔡叔，我知道你肯定没把自己的工钱算里边，我以后店里有活还得找你呐，你要是不收钱，我还怎么找你。”
蔡富贵自然不肯，沈子清道：“我知道蔡叔你不愿意白白受人恩惠，但我这钱只是预支，你看这店里后继的活还多得是呐，用个电接个水，这些我都不懂，到时候都得是你的事儿。”
沈子清都有些觉得怪异，怎么自己送人钱还这么费劲。蔡富贵最后是把钱收下了，但却眼圈泛红，沈子清就装作没看见。
蔡小裙也擦了一下眼睛，为沈子清盛了一碗饭放在了他的面前。
第三十三章 剧本
吴小蕾接到自己同学蔡小裙的电话时，正在为是否离开顺城纠结。吴小蕾的家庭条件比蔡小裙还不堪，父亲早早的过世，母亲为了供吴小蕾现在累得一身的病，吴小蕾刚念完初中就放弃了上高中，她偷偷藏起了重点中学的录取通知书，说自己没考上，不是念书的料，跑去帮母亲照顾小吃店。
吴母以为一向优秀的女儿考不上重点高中不过是发挥失常，就想让她先上普通高中，吴小蕾是个执拗的脾气，说什么都不肯上学，母亲无奈之下，拖了一个人让吴小蕾念了现在的宠物护理，想让吴小蕾有个一技之长，至于为什么选这么个冷门专业，也是吴母认识的朋友里说这个专业还不错，吴母觉得比那些美容美发要好多了。事实上，这个行业刚刚兴起，前景还是不错的。
吴小蕾本来还不想去，但母亲发了火，说女孩子就算是嫁人，也不能一无是处，总得自己有个谋生的手段，吴母是个要强的人，这一点，吴小蕾随母亲。好在这个专业是技校两年就可以毕业，吴小蕾也就应了下来。两年时间里，吴小蕾勤工俭学，总算把这个专业念了下来。刚一毕业，就碰到了不少招人的公司，待遇也不错，这个行业就业还是不困难的。但那些工作的地点都离顺城太远，吴小蕾的母亲现在身体已大不如前，她们的小店刚刚兑了出去，吴小蕾就想去京师工作带上母亲，但这中间的困难不言而喻。
至于留在顺城，吴小蕾不是没有想过，但顺城的工资水平无疑达不到她想要的标准，她现在的处境，是想赚更多的钱，不然母亲连药都吃不起了。
就在此时，蔡小裙打来了电话。
正在两难的吴小蕾听了好友说宠物店招人就有些失望，一个小店里自己充其量就是个服务员的角色，就直接问起了工资。那边传过话来，说面谈。吴小蕾本不想去，但一想自己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蔡小裙了，就当是去见好朋友吧。当即收拾一番就出门了。
……
蔡小裙挂了吴小蕾电话的时候，众人已经酒足饭饱，蔡富贵倒还清醒，叫过众人，当着沈子清的面发了工钱，他本身算是这次装修的工头，本来可以私下里给众人发工钱的，沈子清当然明白他如此做的意图，愈发觉得蔡富贵诚实可信。
众人发了工钱就全都散去了，沈父去送有些醉意的蔡富贵，而蔡小裙和小宝就坐在那里陪着沈子清等吴小蕾。
沈子清对蔡小裙道：“现在的人找工作，是不是一搭上话就问工资多少啊？”
显然，沈子清对于电话里上来就问工资的吴小蕾印象有些差，工资吗不是不可以谈，但还没问工作条件和环境的时候上来先问工资，这中间表达的意思就是，钱给的不够，对方是不干活的。沈子清不懂什么HR，但他觉得这样的人不靠谱。
蔡小裙是极其清楚好友的状况的，见沈子清误会了好友，就把吴小蕾家里的情况说了一下，沈子清听过之后，就又开始难受起来。心里恨恨，***，悲哀的草根啊，生活总是如此悲催。吴小蕾与蔡小裙和自己生活有相通之处，所以沈子清心里很易产生共鸣，那种求学的艰辛自然不足为外人道，自己与蔡小裙还能坚持下去，吴小蕾却不得不中途退场，无论她如何的不情愿，生命都划向另一个方向。沈子清觉得，这个女孩要远比自己坚强，只是她很不幸。
虽然还没有见面，沈子清已对这个女孩充满好感。沈子清想到吴小蕾的无奈，叹息之后爆出了粗口：“狗娘养的生活。”
蔡小裙却沉默起来，显然刚说过吴小蕾的不幸自己也心情不好，自己的情况又比吴小蕾好多少呢，她都在怀疑，这四年的大学生活，家里会被自己累赘成什么样子，这样一想，就眼泪落了下来。
沈子清有些发慌：“小裙，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替你朋友难过。”
蔡小裙点点头：“我就是想哭，为什么我们都活得这样艰难，难道我们不努力吗，难道我们不勤奋吗，难道真的是命运这样安排的。”
“命运？”沈子清喃喃着。突然想起了那些倒霉得一塌糊涂的过往，那些喝凉水都塞牙的日子，好像按照一个命运剧本在演出一样。如果不是那场车祸，那场意外，自己是不是还是按照命运设定的剧本在演出，是不是一些意外会让命运改变方向，比如自己。
那么，蔡小裙呢，吴小蕾呢，他们的剧本又是什么样的。
一个突然的念头划过沈子清的脑际，沈子清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也许自己可以改一下她们的剧本。
蔡小裙看到眼前的邻家大哥突然笑得十分诡异，有些忐忑不安起来，正想要问他为什么这样笑，沈子清却回过头来道：“从此以后，蔡小裙和吴小蕾的命运会好起来的。”
蔡小裙道：“你又不是算命先生，你怎么知道我们以后好不好。”
沈子清道：“因为我撕了你们的剧本。”
蔡小裙还待追问什么剧本，沈子清手中的电话却响了起来，吴小蕾来了。
…………
吴小蕾步入这个刚刚装修过的店里，还以为走错了地方，这地方四处还散发着油漆味，四壁空空，哪里像一个能工作的地方。不过吴小蕾倒也没有多失望，因为本来就没希望过。她来，也不过是为了看看朋友，所以见到这个肩上蹲着一只黑色的猫的年轻的店主时，她还是礼貌地问了一下店里的情况，然后工资的事情连提都没提。既然不能留在这里，多言无益。
沈子清也在静静地打量这个女孩，她的穿着十分普通，和蔡小裙一样质朴，不施粉黛。沈子清乍一看蔡小裙的时候，觉得有些惊艳，但这个女孩和蔡小裙站在一起，蔡小裙却也显不出有多出色，不是吴小蕾漂亮，看这个女孩的第一眼，你会觉得她不过是有点漂亮，这时你会不自觉的看第二眼，又会觉得这女孩美得很特别，忍不住又想再打量一番，这种女孩是那种越看越有韵味的类型，好像每一眼都不同。
……
沈子清自然看出了吴小蕾显然对这里没什么兴趣，他倒也理解，换了是他，他也不会对这里有兴趣。沈子清于是就开门见山了：“吴小姐你是小裙的朋友，我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一切都还在草创，所以，我需要个一个能干的人，为我打理一切，这个人一定要能吃苦，有足够的能力，至于工资吗，试用期一个月3000，一个月的试用期过了，咱们就签正式的劳动合同，那时候工资5000加提成，能拿多少就看你的能力了，你如果有能力，就是拿一万也不是问题，当然，我希望你能拿十万，百万。”
这就是沈子清撕毁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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