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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修传-第4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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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玄修之境独斗两名羽修之士,说来简直是不可思议,可原承天心里已有计较了。
第三次传字真言再次用出,又去了四千里,此刻离天一宗何止万里,四周景物繁花如醉,渺无人烟,也不知是何处所在。
原承天暗道:“在这花海中斗法,倒不失为一趣。”
要知道他虽然三次动用传字真言,可因有金银二偶,自己的神识只是稍稍耗去一点罢了。灵偶虽也与本体一般具有神识,可在动用之时,本体亦是会有些微消耗,只是这对原承天来说,则是微不足道了。
而对方若是再次追至,那就是接连三次动用灵识,其灵识消耗可想而知,而趁着对方灵识大耗之时,不如索性转守为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对方自诩是两名羽修,又怎会将一名玄修放在眼中,自己或可利用对手的轻敌之心稍占便宜,纵不能击退对方,也可使对方不敢小觑了自己。 而只要对方惧意一生,自己可用的手段又多出不少。
于是在身子稍定之后,神识已然伸了出去,视野也因之改变,就觉得自己身在极高空的云端之中,以俯视之姿察看大地,方圆千里的一景一物,都在这视野的笼罩之中。
再等了盏茶时间,那红云果然飘摇而来,原承天毫不犹豫,就将这神识化为利刀,向这红云之中直直的劈将了下去。
上次他以神识诛杀谭伦,用的亦是此法,想来这两名羽修不会像谭伦那般不济,但总能让对方惊出一声冷汗来。
这神识好像无界之剑,无界无域,轻易穿越红云,就罩定一名羽修之士。
而穿越红云屏障之后,原承天已经探的明白,红云之中的两名羽修皆是羽修初修,三旬上下年纪,其中一人长身散发,倒也生的清奇,另一人高冠华服,形容华贵。
散发羽修手中持着一把龙形法剑,剑身刻有“穿云剑”三字,不用去瞧剑上符文,就知道这是一件时空之宝了。
穿云剑既然持在这散发羽修手中,那么自然是这人一直在御控法剑,穿云破空,那么此人的灵识必定消耗不少。
原承天不假思索,神识就向这个压去,他自死气白蛤处,学得了灵识御控之法,而此法用之于神识,亦是同样道理,因此原承天的神识与众不同,既可铺天盖地而来,又来凝成一束。
此刻存心想破这散发羽修的灵识,自是将神识凝束成线,只管狠狠的刺过去。
这神识破云而人之时,两位羽修已然觉察到,散发羽修笑道:“果然是冲着我来了,此人胆子倒也不小。”
华服羽修笑道:“君撄其锋,容小可侧后图之。”
不等原承天的神识袭来,华服羽修忽然抬头瞧来,就见他的高冠上嵌着的一颗明珠发出微光一束,反向原承天射来。
此光并非法宝神光,而是华服羽修的一缕灵识罢了,原来这明珠竟是催化修士的灵识,化虚而为实,端的是十分厉害。
原承天若是撤回神识,与此人灵识相斗,倒也不惧,然而那便是被对方抢了先手,一番图谋,就此画饼。
当下神识不变,仍向散发羽修刺去,金银二偶则护在身边,同时施展神识,与这华服羽修斗识。
两道神识与这华服羽修的明珠微光抵在一处,自是丝毫不落下风,而金银二偶发现稳守有余之后,自然就放下心来,那金偶主攻,银偶主攻,反而那华服羽修侵去。
与此同时,原承天的神识也与那散发羽修的灵识交织于一处,就听得空中一阵霹雳声响,散修灵识终被压制住了,被迫退后,原承天当然是紧紧相逼。
表面看来,原承天独斗羽修大士,反而大占上风,大不合仙修常理,却不知这种局面,是原承天刻意经营,若不是接连三次耗去此修的灵识,就算自己的神识在身,也不可能强过此人了。
如今妙策得售,原承天终于占据上风。只是对方毕竟是羽修大士,不可能轻易受制,这就好比一个孩童因手持利刃,无法让大人近身,可若真想刺伤大人,却又何其之难。
但就算明知难以制服对手,可大好局面之下,总要想方设法,将这局面好好维持。羽修大士自有无穷手段,说不定就有什么丹药法宝,能尽快的恢复灵识,因此得势更是不能饶人,以免给对方以喘息之机。
手中托起一物,正是玄和所赠的玲珑山,这法宝别有妙趣,和只知杀伐冲突的法宝大不相同,这种局面好不试用一番。
口中念动真言,玲珑山视数百里距离为无物,瞬间就来到散发修士的头顶,就此猛然一沉,向散发修士压下去。
此宝一旦施来,对方心里对自己越是仇恨,这法宝的威能就越强,因而动用此宝,也可知当前局面下,这两名羽修的斗志究竟为何,是要死斗到底,还是虚应故事。
那位华服修士因被两具灵偶的神识缠住了,就算想助散发修士一臂之力,也是为难,只因他若敢动用灵识,那金偶又怎能客气,自然压逼更甚。
有了两大灵偶在身边牵制,原承天就可独斗这位散发羽修了。
散发羽修见到玲珑山压来,口中道:“倒被你抢了先。”话音未落,忽觉空中有巨力压来,此力好不强大,起码有三山一岳之强,又怎敢大意,袖出抖出一面金盘,托住了玲珑山。
而细细向这玲珑山瞧去,此山与极远处一座高峰极其相似,散发修士心中大疑,暗忖道:“此人当真有移山之能,竟将这远处的高峰摄来压我?”
玲珑山等闲时就有三山一岳之重,虽然也算是威能极强,可羽修之士倒是可以承受得住了。因此散发羽修用金盘托住了玲珑山之后,袖中再出一物,向原承天飞去。
此物为一只巨嘴小雀,小雀不过三寸大小,其巨喙却有四寸有余,而此雀飞出袖中之中,见风而长,立时化身为一只翼长三丈的巨喙黑鹰来,向着原承天拨云分雾而来。
原承天冷笑一声,若说斗法,自己怎会输人?物藏中取出一物,正是得自于鬼修厉老鬼的惊禽了。
此宝虽是虚宝,可凡界灵禽,怎能禁受住这虚宝之力,惊禽在空中相叩发音,在修士听来,倒也是清脆悦耳,可这巨喙黑鹰听到此音,立时就畏缩不前,竟在空中打了个转,灰溜溜的飞了回去。
散发修士大怒道:“这个扁毛畜生,怎敢不听使唤?”口中急念真言,驱使这黑鹰上前。
黑鹰被主人催逼的无奈,只好鼓勇前来,可是那惊禽就在空中响个不停,而此宝经原承天的神识御使,与在任老鬼手中相比,威能何止增加十倍。
就见黑鹰在空的盘旋往复不已,只敢绕着原承天罢了,又怎敢靠近?
原承天忖道:“此时不破这只灵禽,更待何时!”雷龙珠暗暗在手,心中法诀一动,这雷龙珠如电飞去。
黑鹰本被惊禽的响声扰的心神不定,惧意大生,又怎能避过这枚雷龙珠,而此珠经昊化之后,无论是速度还是质地都是大大优于从前。
就听“扑”的一声,黑鹰的左翼已被洞穿,哪里还能停在当中,身子转动不停,就向地面坠去。
散发修士见侍禽被破怎不动怒,刚想再用法宝伤敌,不想那玲珑山的份量陡然增了一倍有余。金盘再也托举不得,连山带盘压向了散发羽修。
散发羽修大叫道:“岂有此理,此人真个是玄修之士吗?”
眼看那金盘已被压的变形,盘上灵力大散,已成废宝,而玲珑山虽是小巧,可其五岳之力怎是虚妄。一压就压到散发羽修的头顶去。
散发羽修此刻才有些着慌,想动用其他法宝抵住这玲珑山已是不及,身上就飞出一粒红珠来,正是他的元魂法物。
元魂法物托住玲珑山之后,此山猛然向上一升,可见这红珠的力量极其强大了,羽修之士的威能,也就此尽显。
而与此同时,华服羽修拼着被金偶的神识压来,也忙不迭的祭出一件法宝来。
这法宝是一只锦盒,锦盒在空中打发,飘出几片花瓣来,花瓣向原承天飘飘而去,瞧来甚是瑰丽清雅,可原承天却发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这花瓣看来美丽,却是暗藏玄机。
第719章 得势饶人方言和
与伽兰城中的异术不同,这花瓣为羽修法宝,威能深不可测,而细瞧其瓣,则是异种之物炼成,五行之术,应该防不住此宝了。
好在原承天太一弱水早就在握,花瓣甫出,水幕已然形成。就见这花瓣触到水幕,忽的“轰”的一声爆烈开来,刹时就将水幕炸的波纹荡漾。
没想到这花瓣看似清丽,其性却爆烈至此,以刚才这花瓣炸裂的威力而论,绝不亚于玄修的玄爆了。
幸好这弱水是至柔之性,对方之力越强,反而越难突破,因此别瞧那花瓣爆烈之势惊天动地,原承天反而不再稍顾了。
他一心一意,就是让散发修士大大的吃个苦头,也好让二修就此却步,不敢再追击下去。
适才他接连动用三次传字诀,想必已甩开诸多追兵,若能再令这二修知难而退,此劫才算安然渡过了。
他对天一宗毕竟还存有一分相火情,这些修士应是天一宗藩宗大修,也算是天一宗弟子,又何必以死相拼?
此刻花瓣接二连三,向这太一弱水逼来,奈何这弱水就是这花瓣天生的对头,任这花瓣威能无穷,弱水依然是守御有余。
而在第四朵花瓣炸裂之后,华服修士则露出肉痛的神情来,看来这花瓣炼制不易,若非遇到弱水,必定是令羽修之士也大感头痛的法宝了,连用四次而效果不彰,谁又舍得?
就在华服修士患得患失之际,玲珑山大显神威,将散发修士的元魂法物越压越低,眼看着离散发修士的头顶只有数尺了。
散发修士不知这玲珑山之的妙处,越是形势紧迫,越是心境动摇,而对原承天的愤怒之火自然也是越燃越炽,却不知这样恶性循环,反而更陷自己于不利。
散发修士逼不得已,只好大叫道:“九山王救我!”
以他羽修的身份,被玄修压制到这种程度,已是平生大耻,而被逼向同伴开口求救,更是让他情何以堪。
原承天听到“九山王”的名讳,心中暗道:“原来是和太虚宗杨氏一般,以仙修之士的身份兼牧百姓,贪慕人间富贵,这样的修士纵是再强,也强不到哪里去。”
他本来对独斗两大羽修心有余悸,此刻反倒信心百倍起来,周不朝以为调来两名羽修之士,定可将自己拿下,却不知自己这位玄修却与寻常玄修大大不同。
如今散发修士在玲珑山的压制下,就好比溺水之人,越是尽力挣扎,越是情形不妙,因此原承天干脆舍了散发修士,再祭一宝,让华服修士无法从容出手。
此宝就是撼天铃了。
撼天铃在神识辅助之下,比起当初来可是强得太多,而夺人法宝,也就比夺人性命略逊一筹罢了,更重要的是,修士一旦法宝被夺,往往实力损去大半,实为釜底措薪之计。
华服修士见花瓣久攻无效,正自踌蹰,一来他总有侥幸之心,希望下一片花瓣就可突破水幕,直攻原承天的肉身,二来则是担心花瓣用尽,也难立寸功,岂不是大为可惜。
因此他心中天人交战,脑中不断的闪过“收”,“不收”这样的念头来,原承天恰在此时祭出撼天铃,这时机的拿捏端得是妙到峰巅。
原承天此世自踏上仙修之路来,遇险无数,之所以每次都可安然逃遁,除了玄承无双,法宝强大之外,这料敌机先,捕捉战机的本事当世也不做第二人想。否则一个人的福缘总会用尽,哪里能次次逢凶化吉。
撼天铃祭到空中,“的铃铃”响了起来,铃声连响三声,空中十几片花瓣立时向地面急沉,哪里还有刚才随风起舞之姿。
华服修士大惊失色,叫道:“你用何法宝,竟能收我碎仙花!”
这花瓣若非遇到太一弱水,的确是好不厉害,碎仙之名,倒也不枉了。
只可惜这碎仙花虽好,今天却是身不逢时,遇弱水在前,遇撼天铃在后,易主之势,已难避免了。
在碎仙花失去御控,坠地的一刹那间,原承天左手一招,此宝已然落在手中,而华服修士动作再快,又怎能抢得过早有预备的原承天,这件威能强大之宝,便落于原承天之手了。
此宝在手之后,原承天心中更是大定。
散发修士接连动用穿云剑,灵识自是大耗,而华服修士刚才与两灵偶大斗灵识,这灵识也消耗了不少,如今撼天铃一举成功,可见二修的灵识已非自己的对手,既然自己的神识强过对方,撼天铃的逆天之能就可发挥的淋澜尽致。任由对方法宝祭来,也是不惧了。
华服修士见碎仙花易手,怎肯甘心,心中又急又痛之下,又将一把铁尺祭来。
原承天智珠在握,自是哑然失笑,这华服羽修恼羞成怒,不辩场上形势,这样妄自将法宝祭来,好一似送财童子,自己若不欣然接纳,岂非有负雅意?
撼天铃再次摇动,又将这铁尺也收了去,随手取过瞧了一眼,铁尺上书有“量天尺”的名字,这口气倒也不小,看来也不是一件俗宝了。
只是他既有无界之剑,对一应攻伐之宝也就不屑一顾了,干脆将袖中的小青小白两只淬金虫召来,让二虫去食这量天尺。
这量天尺可是羽修之宝,自是灵气极其充沛,在小青小白看来,就好似珍馐美味一般,二虫抢上去前,只过了数息,就将量天尺啃去大半,将华服修士惊了个目瞪口呆。
再来瞧散发修士,此人见华服修士连失两宝,对华服修士心中的愤怒之情可谓是感同身受了,然而心中越急越怒,那玲珑山的份量就更加沉重,就听得“喀嚓”一声,那粒元魂法物已被压出一道裂缝来。
二羽追来之前,算得上是趾高气扬,不想接连受挫,哪里还有半丝傲气,甚至还生出几分恐惧之情来。
原承天冷眼旁观,对二修的心中波动,亦是了如指掌,心中忖道:“总不能就此杀了二修,那可就与天一宗结下血海深仇了,与诸多长老的交情,也必将付之流水。”
再者说,二位羽修就算是大落下风,可要真正把他们诛杀了也是极其不易,也不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来。
想到这里,忽将玲珑山一收。
此举大出二修所料,散发修士压力顿失,身子就好像要一飞冲天一般,心中端的是轻松无比。原承天此举大出二人所料,二修一时间反倒说不出话来。
原承天抱拳道:“两道前辈,在下原为天一宗特奉,因触怒了周不朝宗主,这才被他逼出天一宗,奈何诸长老不在宗门,也无人敢替我讨个公道。两位又何必卷进这天一宗的内务,徒惹无穷麻烦?”
他已然占据上风,自然就有资格谈和,能战方能和之理,原承天最是明白不过了。
二修原不知周不朝与原承天的恩怨,只是因身为天一宗藩宗长老。天一宗若有调遣,又怎敢不从?这才欣然前来,指望借此讨好周不朝,使得两宗关系更加亲密罢了,不想这其中却有诸多内幕。
华服修士疑道:“焉知你不是犯其宗规,被宗门处罚,我等擒了你去,也是功劳不小。”
原承天哑然失笑道:“在下若犯宗规,自有天一宗戒律殿处置,如今天一宗不见一人来,只有两位前辈在此,这触犯宗规,又该从何说起?更何况十日之前,在下的姓名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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