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一九八四-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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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觉得我挺傻的，脑子里光想高工资了，就没意识到那是我的机会。直至拍戏的时候。他问过我，将来也有没有想过自己做导演拍电影。我才第一次认真思考我的人生。
……
他改变了我的命运，不论谁问我。我都承认。事后我曾问过他，当时他为什么会选我当副导演。那时候燕影方面给他推荐了好几个副导演，资历都比我老。而我又是个新人，除了83年给郑导当过美术助理，就没接触过电影。
他又不认识我，怎么回想到找我做副导演呢？
他的回答，你们永远也想不到。他只是笑了笑，然后告诉我，将来我就会明白了。
现在我确实明白了，就像港台许多媒体报道的那样——神赐双眼，只不过当时的政治形势下，他不能说这话。
如果说我现在最想和谁合作，毫无疑问只有一个人，就是他，陈平安，哪怕再给他当副导演也行。可惜他退休了，带着家人去周游世界。
才四十多岁就退休，听起来像不像个笑话？可他退的非常从容，非常洒脱，就像最近社会上流传的那句话一样，哥不在江湖，江湖处处都有哥的传说。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很期待与他合作，如果他很忙没时间的话，哪怕在我的电影里客串个角色也行。
最后，我祝愿他和他的女朋友们永远开心幸福。
困扰陈平安副导演人选，就这么解决了……冯小纲。
燕影的领导有些不开心，因为冯小纲不是燕影的人。不过陈平安的决定他们无法改变，甚至都不能流露出抱怨情绪。哪怕《小鬼当家》是黑马国际电影公司和燕影的合拍片，但这是上级发下来的政治任务，必须无条件的权力配合陈平安。
副导演人选定下来后，冯小纲很快就进入角色，多次跑到招待所跟陈平安商量工作，后来干脆搬到了招待所住下。
相较于副导演的人选，演员的选角工作才是重中之重，尤其是这部戏的灵魂人物小主人公。
小孩子的戏最是不好拍，从试镜开始，就显得困难重重。
在这方面燕影花了大气力配合，海选试镜，还想各兄弟单位求助，看有没有合适的孩子推荐。
《小鬼当家》剧组面试男主角，工资非常高的消息早就传开了，家长们陪着孩子来面试，每天都络绎不绝。兄弟单位的推荐也不少，《牧马人》里的方超，《泉水叮咚》里的陆毅，《霹雳贝贝》里的张京……许多年龄段适合的小演员都被推荐了过来。
陈平安面试了两天，都不满意。不是这些小演员不好，而是达不到他的要求。他要的是那种一看就特别有灵性的孩子。《小鬼当家》里的主人公，可是个独自戏弄俩蠢贼的“厉害”人物呢！
又是一天的面试工作完成，陈平安活动者僵直的身体，脑海中过着一幅幅孩童的面孔，就是找不到特别满意的。
“陈导，其实我觉得，那个张京就挺合适的。他主演的《霹雳贝贝》，很受孩子们欢迎的。”冯小纲建议道。
“这部电影，会受到许多孩子们的喜欢，但并不代表这不电影是儿童片。”陈平安很认真的看着冯小纲，“作为导演，对接到剧本后，首先要做是对剧本的熟悉，以及剧本中那些众人角色的熟悉。在脑海中构建出模糊的人物形象，根据这个形象来寻找演员，力争让你选定的演员，与你脑海中的形象相一致。
剧本是死的，但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风格，会赋予剧本不同的生命，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导演就像是元帅，演员就像是冲锋陷阵的将军和士兵，观众接受与否，接受程度如何，很大程度与他们的表演相关。所以，选角工作必须慎之又慎，马虎不得。”
“对不起陈导，我记住了。”冯小纲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么多呢？
何朝琼负责的是其他角色的选角，例如小主人公的父母，重要邻居等。这些角色的试镜工作，都是燕影的工作人员配合何朝琼在负责。
当然，何朝琼他们没有决定权，只是淘汰不合适的面试人员，选出部分候选者，最后由陈平安复试拍板。
见到何朝琼，陈平安问道：“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何朝琼看眼冯小纲，没有吭声。后者很知趣，回到招待所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房间内剩下陈平安和何朝琼后，何朝琼脱掉厚重的外套，抱怨道：“真不知道你干嘛跑到这里拍戏，好冷啊！”
“刚来的时候你不还说好久没有见过雪景吗？”
“那是刚来，天天这么冷，谁能受得了啊。你看，我的手都冻红了。”
陈平安一笑，将她拉到怀里，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现在暖和点了吗？”
“你有占我便宜？”
“不是你希望的吗？”
“信不信我喊了？我发现内地对这方面管得非常严格，我要是大喊耍流氓，你猜你会不会被枪毙？”
“那你喊一个试试。”
“你以为我不敢？”何朝琼气鼓鼓看着陈平安，刚张开嘴，就被陈平安用嘴堵住，舌头很自然的伸了进去。
“唔……”
象征性的挣扎两下，何朝琼就转过身子抱住陈平安，两人紧紧拥吻在一起。
自从何朝琼不请自来，霸道的成为《小鬼当家》副导演后，她和陈平安又恢复了之前的关系，相互撩拨对方，可以亲，可以摸，可以抱，但不能进行最后一步，除非他答应娶自己。
有次温存过后，陈平安曾开玩笑的说过，这是场战争，是他和何朝琼之间的战争，很危险。不论战争胜负，自己都不会吃亏。何朝琼则很有把握的说，自己一定会是最后的胜利者，所以付出些许代价是值得的。
至于战争胜败的划分，有两种方式。一是陈平安心理上经受不住，答应娶何朝琼；一是陈平安身体上经受不住，主动和何朝琼发生关系，也必须以结婚收场。
何朝琼很有信心。作为女人，在和陈平安温存的过程中，她能感受到，不论是心理还是身体，陈平安都舍不得自己，所以她坚信，陈平安不会让自己嫁给许缙亨！
“呼——讨厌，把你的手拿出来！”何朝琼嘟着小嘴，不满的说道。
又在何朝琼的酥胸上揉捏几下，陈平安才抽出手，笑道：“每天都要温存好几次，小裤裤够换吗？晚上能睡着吗？”
“下流！”何朝琼反应很快，“要你管！”说着话用力往下做了做，感受到臀下的硬物，“那你呢？晚上又是怎么睡得？”
“好啦，说正事吧，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有点麻烦。”（未完待续。。）


第五三四章　潜还是不潜

何朝琼口中的“麻烦”，用困惑来形容更贴切。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燕影的某领导极力推荐了一个女演员给何朝琼，介绍说是燕影非常出名的女演员……嗯，在全国都出名，希望能够获得《小鬼当家》中小主角母亲的角色。
这个角色，其实戏份并不重，而且在飞机上，陈平安已经跟何朝琼打过招呼，除了两个蟊贼不能变，部分龙套角色由剧组成员饰演，其他角色都可以从内地演员中挑选。
当然，这次拍摄《小鬼当家》是和燕京电影制片厂合作，角色方面自然要优先考虑他们的演员。
所以何朝琼没意见，如果那个女演员真的非常合适的话，为什么不卖对方一个人情呢？需知港人也是中国人，少不了人情在里面。将来港澳陆续回归，会有更多的机会跟内地合作，多结交些关系不论是对她还是对何家，都是大有裨益的。
但问题是，转天又有燕影的一个领导，给她推荐了一个女演员。说是老友的女儿，年轻漂亮，上戏表演系高材生，还没考入上戏就拍摄了第一部电影，还拍过电视剧《聊斋》、《代号火树》、《几度夕阳红》等多部电视剧。
眼下即将毕业，有接拍了《红楼梦》，是个非常出色的年轻演员，才华横溢貌美如花，绝对的才貌双全。希望能够跟来自香港的大导演合作，相信经过此番磨砺，定能脱胎换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云云。
于是，何朝琼犯膈应了……你们就不能商量好再来找我吗！
陈平安听完。搂着她轻笑道：“这很正常啊。”
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新社会的陈平安，对华夏国情人情还是很了解的。找关系托人情这种事太多了。都是领导，都有亲戚朋友之流，自然都会有各自的推荐。
但你要指望他们商量后，得出统一结果，那根本不可能。只能由你来决定，一旦处理不好，肯定要得罪某一方。
“你说该怎么办啊？听说还有人想托关系找我推荐演员呢。”何朝琼一想起这些就头大。
“容易的很，听过公生明廉生威这句话吗？”
何朝琼的智商也是一等一的，瞬间就想明白：“你的意思是？”
“没错。公平竞争选择最合适的，这是我的原则，谁也别废话！”
若是放在后世，陈平安即便混到新锐导演的层次，也不敢这么说。每次拍戏，投资商指定的人，谁也别想换。其他重要角色，若果没人打招呼还好说，要是有人打招呼。那就得靠考虑清楚了。
谁让这个社会是人情社会呢？今天人家拜托你，指不定哪天你又要拜托人家了。
何况当时的陈平安还利用手中的这点权利，潜规则女演员呢，哪来那么多公平公正公开的？
现在不同。他身上光环太多。美籍、港籍双重身份，世界认可的顶级大导演，奥斯卡上封杀过明星。举起过奖杯，拍摄的电影畅销欧美。在港台还有身后的背景，又是内地方面的贵宾……
作为重要的少数成员之一。他说要公平，那就得公平。
“你有她们的资料吗？”
“在我包里。”
从何朝琼手中接过两份精心制作的简历，陈平安只是翻开简单看了一眼，直接就说到：“安排她们后天试镜。嗯，还有其他通过一面的演员，后天起试镜主角母亲角色。”
“喂喂喂！”何朝琼不乐意了，“你就看了眼首页，这就决定了？你该不会是看到她们的照片，被美色所动吧？”
“我是那种人吗！”
“不是吗？那是谁的手，在我衣服里作怪！”
“瞎说，明明是裤子里吗！”
“还不拿出来！”
陈平安笑嘻嘻把手抽出来，在何朝琼面前搓着手指：“都湿了，你难道不想吗？”
何朝琼又用力往下坐了坐：“你呢？”
陈平安一把抱住她：“做我的女人吧，你应该感觉得到，于公于私我都需要你，而你也不想离开我，不是吗？”
“娶我！”小母鸡再度傲娇的昂起头。
“你就那么在乎那张纸？”
“你觉得，以我家的声势地位，我父亲能同意我没名没分的跟着你？”
“你都是新时代女性了，就不能拿出新时代女性的独立吗？”
“娶我！”何朝琼的态度很坚定，还不停的蠕动着娇躯，臀部摩擦挤压着陈平安的某处，“你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考虑了。这次我从家里出来，我父亲已经决定，明年元旦，就为我和许缙亨举办订婚礼。到时候我们给你发请柬，你会来吗？”
擦，貌似我参加过一次这厮的订婚仪式……
陈平安抱紧她，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你舍得离开我？”
“我的出身，决定了舍得与否由不得我。早几年我就知道，我的婚姻将会成为家族的筹码……在香港，接受这种命运的，又何止是我一个？从某方面来说，许缙亨不也如此吗？”
说到这里，何朝琼有几分伤感：“我本来已经认命了，没先到会遇到你。我承认我喜欢你，但感情这种东西，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太奢侈了。你愿意给我吗？”
一句“愿意”陈平安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他忍住了：“那我找人做掉他。”
“切，为了让我无名无份的跟着你，做掉我的未婚夫？”何朝琼笑了，笑容苦涩，“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名分？”
陈平安沉默了。
何朝琼又说道：“就算你做掉他，难道我父亲就不会为我再订一门婚事？通婚这种事情，在香港的大家族间太流行了。”
她说的没错。陈平安如果不娶她，无法改变她的命运。除非何朝琼能够脱离何家……可问题是，何朝琼会同意吗？就算同意。陈平安能说出口吗？
轻叹一口气，陈平安说道：“等我回香港后，找个时间跟你父亲好好聊聊。”
“没用的。”何朝琼黯然一句，转瞬间她强作精神，脸上恢复笑容，“好啦，不要想那么多了，不论结果如何，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总归是快乐的。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赢？或许明年的圣诞节，和我订婚的会是你呢！”
“那就看看，赢家会是谁吧！”
箍住何朝琼的细腰，陈平安用力耸动几下下身，何朝琼笑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跑到门口：“年底之前，我的房门永远都会为你打开，只要你答应娶我。”
何朝琼娇笑着离开。弄得守在门口的两名警卫一头雾水。
陈平安无奈的笑笑。他何尝不知道何朝琼的小算盘？
这里是燕京，不是香港，每天都撩拨自己，弄得自己不上不下。没地方发泄的他，弄不好就会控制不住自己，主动突破最后那层关口。只能以结婚承担自己的责任。
知道归知道，但他抵挡不住。他是正常男人。来到燕京这些天，他一直都吃素。燕京不像香港。连小姐都不好找……
看着胯间的小帐篷，陈平安无奈的叹口气：唉，难道非要自力更生吗？
陈平安的目光，落在旁边沙发上的两份简历上。那是两个女演员的资料，潜规则的思想，下意识浮现在脑海中。
再度拿过简历，翻开第一页，上面姓名一栏里，赫然写着：刘哓庆。
仔细看完简历，陈平安又拿起另一份，第一页姓名一栏里，写着两个字：陈虹。
后世，陈平安混起来时，这两人早已变得不可触。前者主要是年纪，再尼玛装嫩也五六十了，后者是身份，鸠占鹊巢傍上了大导演，谁敢碰？
不过现在嘛……还是先考虑考虑，这两人中究竟找谁饰演主角的母亲。
即便陈平安告诉何朝琼，要公平选角，但也只是相对的，其他人注定要为这两人作陪衬，这就是中国国情。当然，如果这两人演技都很差表演不到位，陈平安可定会毫不犹豫换人。可问题是，陈虹就不说了，刘哓庆现在的演技……需要质疑吗？
点上一颗雪茄，陈平安的思绪又回到了台湾。
他很清楚这次的刺杀，究竟出自谁的手笔，所以报复绝不可少，哪怕他跟对方相比，看上去不在同一档次。
台湾那边应该已经开始运作了吧？
势力不及又怎样，于公于私老子都要干死你！
脑海中筹划着“替天行道”的大计，门外一阵争吵声惊醒了他。
陈平安并不认为是台湾方面派来的杀手找到这里，红色专政的拳头，对来自台湾的敌人从不手软！
拉开门，一名二十岁出头的高挑女孩，正再跟警卫掰扯着什么。
她想见陈平安，可她不是燕影的人，又没有介绍信，警卫肯定不会放她进去，甚至都不愿惊动陈平安。
她在门外跟警卫僵持，说自己只是来找陈平安请教电影方面的问题，说自己是中戏的学生还拿出了学生证，并没有恶意。
两名警卫根本不买账，即便她说自己是演员，主演了《红高粱》，而警卫其实已经认出她，也不放她进来。理由很强大：这么晚了，不能打扰贵宾休息。
见陈平安打开门，被警卫架开一定距离的女孩大喊道：“陈先生，我是中戏的学生，想请教你有关表演方面的问题！”
“你再无理取闹的话，我们就把你扣下来，通知你们学校领导来领人了！”
女孩语塞，不敢再多说，陈平安却招招手：“没事的，让她过来吧，我也很想跟内地的同行交流切磋，相互提高嘛！”（未完待续。。）


第五三五章　我有什么好处？

“陈先生你好。”
得偿所愿，迈过警卫阻拦，成功进到陈平安房间的女孩，明显松了一口气。
陈平安笑着点点头：“坐吧。”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