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一九八四-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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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明满脸羡慕：“他对你真好啊。就这你还担心他不喜欢你？啧啧。当初我怎么就没有遇到他呢？别这么看我，我不会跟你抢。他是我妹夫，看在你的面上，他也不会对我太小气。”
“你遇到他也没用。我比你漂亮，你抢不过我的。”
李佳明满脑门黑线：“你再这么说我就不理你了，我走啦！”
“那你把支票还给我。”
“好了啦，算我怕你啦。”李佳明把支票收好，“谁然你是我妹妹呢，你的幸福关乎着我们全家的生活。”
“咯咯咯！”李佳欣得意的笑出声来。“安哥说的一点都没错，用这招你果然不敢欺负我了。”
呃……李佳明眼角抽抽两下，选择性过滤掉这句话：“你还想不想你的安哥主动找你？”
“想啊！”李佳欣扑到姐姐怀里撒娇，“好姐姐，你告诉我好不好？如果我能见到安哥，我让他再赞助你十万块。”
“这还差不多。”
李佳明压低声音，在李佳欣耳边嘀咕了好一阵，不等她说完，李佳欣红着脸退到一旁：“哎呀。姐姐你太坏了，你那是什么办法啊！哪有在电话里做那种事的，羞死人了！”
“这有什么，好像你俩没有做过似的。”
“我跟安哥什么都没发生！”
“骗谁呢？你以为三十儿那晚。半夜里你跑到客房我不知道啊？也就妈咪还被蒙在鼓里。”李佳明从妹妹的书包里翻出大哥大，“反正你俩早就那个了，现在隔着电话。你用言语刺激他，保证他受不了这种刺激。说不定今晚就来接你。我可是为你好，你自己考虑吧。我先给你打预防针。男女这种事，即便他再喜欢你，长期见不到你，也就淡了。我先走了，要不要打电话你自己想清楚。”
“你别走！”李佳欣赶忙拉住姐姐手臂，“我怕，你陪我打电话好不好？”
“难道你还要让我听你俩那种事？”
“等他接电话你再走好不好？求求你了，好姐姐。”
“好吧，谁让你是我妹妹呢。”
想到姐姐教自己的法子，李佳欣又是羞涩又是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娇俏的脸蛋红的像熟透的苹果，心中激动还带有几分期待。哆嗦着拨通了陈平安的电话，在耳边听了一会，哭丧着脸说道：“姐，打不通！”
她当然打不通陈平安的大哥大，因为陈平安正在拨打电台的热线电话。
卧室的收音机内，正在播放香港电台第二台，周惠敏主持的“青春交响曲”。
“……天生我高贵艳丽到底，
颠倒众生，吹灰不费，
收你做我的迷，
唯独是天姿国色，不可一世
天生我高贵艳丽到底，
颠倒众生，吹灰不费，
得我艳与天齐。
……”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梅艳方和张国容合唱的《绝代芳华》。去年底，黑马国际举办的剧本征集大赛的颁奖晚会上，二人合唱的这首《绝代芳华》震惊全场。
过年期间，华星唱片专门以这首歌为中心，为梅艳方打造一张专辑，上个月推出市场后，短短一周就打破双白金，一直雄霸各种排行榜榜首。
许多歌迷都很喜欢这首歌，认为这首歌体现出梅艳方的女王特质，她和张国容的演唱堪称绝配。电台的许多节目里，都有观众点播这首歌。
虽然这首歌是陈平安作词，但他没心情倾听，因为周惠敏主持的“青春交响曲”节目目前比较火，热线电话很难打进去。这不，他都打了十几分钟了，愣是还没打通。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刚才这首《绝代芳华》已经播放完毕。梅姐和哥哥配合默契优雅唱和，吐露一种超然尘世之外的孤傲，仿佛帝王在向臣民发布讲话，给人一种信马由缰中指点江山的感觉。正如点播这首歌的听众朋友所说，这首歌的词作者是最有才华的大导演陈平安……”
周惠敏的心情很复杂，曾几何时，她以为她那个吻，已经将自己女儿家的心思坦诚在陈平安面前。然而随后的发展，难免让她有几分失落。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离开黑马唱片的时候，陈平安很认真的告诉自己，会以她想象不到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起初少女的情怀令她充满期待，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期待渐渐淡落，她只希望陈平安还能记得自己，来看看自己。
可是陈平安很忙很风光，报纸上经常会报道他的新闻，甚至一些三流小报还有他和某个女星的绯闻。但他始终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仿佛在他的记忆力，她就像一朵昙花，转瞬即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为此她有几分伤感。去年圣诞节期间，她去过首映式，在台下就像普通观众那样，远远地看着他，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心中的酸楚，随着天使的出现，开始转淡。很多时候天使那些可笑的抱怨，还有似曾相识的声音，不知不觉中抚平了她内心的伤口。
她努力想要忘记陈平安，因为她和陈平安已经成为两个世界的人，她想不出有什么可能，两个人生活还能够出现交集。不得不说，两个月前曾经有过这样的机会，但是陈平安选择的是一个叫做李佳欣的女学生，而不是她。
或许，他已经把我忘了，我也应该忘记他，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可是周惠敏发现，想说忘记很难很难。即便她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陈平安，可是“陈平安”这三个字总会通过不同的方式，出现在她的面前，出现在她的耳旁。
这段时间的报纸上，全是有关陈平安的消息。
“力捧大陆仔，挽救武侠片”，“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香港有史以来第一人”，“不是香港人，而是中国人”，“和程龙不合，拒绝出席生日宴会”……
随便翻开一份报纸，都会看到有关陈平安的新闻；就算不看报纸，主持节目时，也经常会听到陈平安的名字。就像今晚，那个听众点播的《绝代芳华》，同样避不开陈平安的名字。
不知不觉，周惠敏的言语间泛起淡淡的忧伤，她自己没有发现，不过门外的导播和工作人员，以及许多听众都察觉出来。
导播用力挥手，吸引周惠敏注意力，然后指指手中的话筒，用口型比划了一个词。
“天使！”
熟悉的口型，周惠敏第一时间分辨出那个词，心中的忧伤消失，语气变的欢快：“又有听众朋友打来电话，让我们听听他是谁，有什么想要和我们分享的……喂，你好，我是‘青春交响曲’节目主持人周惠敏，请问你怎么称呼？”
“主持人你好，我是你的天使，许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还是那句开场白，一成不变的熟悉。周惠敏记得，当初刚听到天使这种说法，她心里是非常反感的，慢慢的也就习惯了，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天使的这句话再没有任何排斥。
“我想许多听众朋友都和我一样，都很挂念你呢，挂念你的抱怨。我很好奇，你今年多大，怎么会有那么多抱怨呢？”
“其实我今天没什么好抱怨的。”
“那你有什么想要跟其他听众朋友分享的？”
“这个，我打电话，主要是因为刚才我听到你的声音，忽然带着几分忧伤。能告诉你最忠实的支持者，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你感伤吗？”（未完待续。。）


第二八三章　又到金像奖

天使的关心，令周惠敏动容，好在这是电台，听众看不到她的表情。
“没什么，只是听到梅姐和哥哥演唱的《芳华绝代》，心中有几分触动。”
“据我所知，你以前参加过新秀歌唱大赛吧？还以歌手身份签约某唱片公司对不对？”
他怎么知道的？周惠敏心中微动：“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呵呵，我猜当初一定不是你的错，是唱片公司的老板不懂的欣赏。你放心，将来我会为你写首歌，实现你的梦想。”
三分钟到了，不用周惠敏提醒，天使主动挂断电话。听着耳边传来短暂的嘟嘟声，周惠敏心中有几分恍惚与不舍，还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
复活节档期越来越近，四大院线的电影宣传工作如火如荼。得益于贺岁档的影坛辉煌，观众对《秋天的童话》、《一屋两妻》、《中华战士》和《天赐良缘》四部电影充满期待。
然而在复活节档期到来之前，香港市民先迎来了香港影坛的盛事——第六届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礼。
4月12日，星期日，金像奖颁奖晚会在香港艺术中心寿臣剧院如期举行。
颁奖礼当天，大批市民围在寿臣剧院门口两侧，用呐喊声为自己支持的明星鼓气加油。
标志性的奔驰s，正驶向寿臣剧院。陈平安坐在车内，张敏和王组贤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
张敏问道：“安哥，《黄飞鸿》什么时候能杀青？”
“如果没什么意外。下月初就能杀青。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张敏略一迟疑，王组贤说道：“当然是想问你什么时候能为她拍戏啦！”
作为被陈平安钦点的安女郎。张敏感觉很委屈。
陈平安对她很好，这点不假。物质上自不用说。她想要的陈平安都会给她，哪怕她不说，陈平安也会主动送给她。车子、房子、衣服、首饰她都不缺。精神上她也很感动，流星雨那夜，在游艇上，陈平安从后面抱着她清唱的那首《流星雨》，彻底攻陷了她心中的每个角落，在那一刻她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如果她不是安女郎，能够得到这些就已经足够了。但她是陈平安的安女郎。而陈平安是香港最棒的导演，刚刚获得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在她想来，所谓安女郎，难道不应该在陈平安导演的电影里，出演女主角吗？
年后，陈平安计划拍摄三部电影。《午夜凶铃》的女主角是林清霞，她连女鬼贞子的角色都没争取到；《黄飞鸿》的女主角是关之林；《监狱风云》……好像没有女主角。
“你知道小贤出演《倩女幽魂》之前，沉淀了多久吗？”陈平安凝视张敏，“你现在刚出道。多接拍一些电影是好事，可以磨练你的演技。如果演技不够精湛，即便给你一个经典的角色，你也无法走红。反而会连累了这个角色。”
张敏默然。整个香港影坛都知道，陈平安最注重演技，她又何尝不知？但她和陈平安的关系不是不一样吗？
王组贤也觉得张敏有点可怜。因为陈平安的缘故。她出现在公众视线中的时候，起点太高。现在有种高开低走的感觉。这几个月来，报纸上没少揣测她和陈平安的关系。怀疑她拒绝了陈平安提出的非分要求，遭到陈平安冷落。
“还不都是你害的！”王组贤推了陈平安一把，“谁让你刚开始的时候，把她捧得那么高？阿敏，你不用担心，他当初刚把我骗到手的时候，我也有过你现在的心情，后来才知道他早就为我准备好了剧本，就是那部《倩女幽魂》。”
“什么叫我把你骗到手？”
王组贤撅起小嘴：“不是嘛？当初人家是多清纯的小姑娘，结果被你给骗得死死的，现在什么都给了你。”
“难道你不愿意？”
“怎么会呢？”王组贤挽住陈平安的手臂，倒在他怀里，“我觉得，那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陈平安抽出手臂搂住王组贤，另一只手搂住张敏：“阿敏，小贤说的没错，我的确已经写好剧本，你是女主角。只不过那部戏对女主角的演技要求非常高，你目前达不到。还记得你当初的惊艳吗？要耐得住寂寞，于沉默中的爆发，才最能令人记忆深刻。懂我的话吗？”
张敏心中激动，仰起小脸：“我懂啦安哥，你对我真好。我会努力提高演技的，不过，你能告诉我是什么类型的电影吗？”
“都市爱情片。”
“都市爱情片？”王组贤抬起头，“你不会是男主角吧？”
“我家小贤好聪明。”
“今年圣诞节上映？”
陈平安点点头，王组贤在他腰间抓了一把：“你还没和我拍过爱情片呢！”
“《倩女幽魂》不算吗？”
“前年和红姑拍《人鬼情未了》，去年和我拍《倩女幽魂》，今年和阿敏拍都市爱情片。唉——”王组贤叹口气：“还不知道明年又会是谁啊。”
这些天，张敏经常和王组贤陪着陈平安，有时候周海眉也回来，经常是三四人大被同眠好不荒银。三女关系融洽的同时，张敏也听说了陈平安身边的其他女人。例如美国的钟楚虹，台湾的林以眞和伊能婧……
钟楚虹和王组贤，各自凭借圣诞节上映的和陈平安主演的爱情电影，实现了质的飞跃，现在轮到她了，张敏怎能不欣喜若狂？
“老板，前面就是寿臣剧院了！”
驾驶座上矮牛的声音响起，搂抱在一起的三人迅速分开，各自整理服饰。张敏和王组贤拿出化妆镜抓紧时间补妆。
陈平安从美国回来后，今晚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当他那辆奔驰s出现在寿臣剧院门口的时候。立刻引起大批记者注意。
他和二女依次下车，记者们并不在意今晚他身旁有二女相陪。在记者看来。陈平安和王组贤凭借《倩女幽魂》里的精彩演出，各自获得最佳男女主角提名，理应一同出席今晚的颁奖礼。而张敏……安女郎嘛，陈平安当然要想办法提高她的出镜率，虽说目前来看，张敏这个安女郎在影坛的表现并不如何惊艳，还不如那个叫李佳欣的女学生来的轰动。
“陈先生，贵公司今晚打算带走多少奖杯？”
“你是否有信心获得最佳男主角？”
“你是否有信心获得最佳导演？”
“《倩女幽魂》能否击败《喋血双雄》，荣获最佳影片？”
“王组贤小姐。请问你是否有信心获得最佳女主角？”
记者面对陈平安时，与面对其他提名者截然不同，他们提出的问题非常露骨。反正陈平安出了名的敢说，他们自然不用收敛，只盼着陈平安再度放出什么豪言壮语。
“诸位，你们问的问题，似乎应当由评审团来回答，才最合适。”陈平安又不傻，怎么会在这种场合乱说话。“至于我，等到颁奖礼结束后，如果你们还愿意听，我会回答的。”
这不开玩笑嘛！颁奖礼结束后尘埃落定。我们还需要听你说？
“请问贵公司对张敏小姐有何安排，你是否会为她量身打造一部电影，以符合她安女郎的身份呢？”
“商业机密。无可奉告。”
“这么说贵公司有这个打算了？”
“将来你们就知道了。”陈平安笑笑，“麻烦诸位让让。我们要进去了。”
寿臣剧院外面，陈平安面对的是记者无休止的提问。和周围观众的尖叫大喊；走进寿臣剧院后，诸多电影公司老板纷纷上前跟他打招呼，拐弯抹角询问他有关《终结者2》的拍摄事宜。
“我并不参与这部戏的拍摄过程，所以你们的问题我无法回答。我只有一句话，拍戏有风险，投资须谨慎，诸位老板是否愿意参与投资，还请三思。”
模棱两可的回答，令诸多电影公司老板挠头。
投资一亿美元拍摄，自己居然不管不问，该说他大气呢，还是没心没肺？
对于嘉禾、德宝、新艺城来说，这显然不够成问题，区区一百万美元，他们赔得起，况且陈平安筹集资金拍摄的电影，赔钱的可能性很小。
位置不同，决定了眼光的不同。邹纹怀、潘笛笙、杨授成等人都看到江湖筹金令背后的一层含义，陈平安是想通过此举增加自己在港台影坛的话语权。
这种方式显然是成功的，即便是林健岳也不得不承认，他再看陈平安不惯，也无法扭转这个局面。不要说新艺城目前还局限在香港，就算将来真走到那一步，能够在美国拍戏赚钱，他也不认为自己愿意拿出20％的收益，让港台同行分享。
这家伙过来干嘛！
看到陈平安带着王组贤和张敏走过来，林健岳借尿遁离开，他不想同时面对陈平安和王组贤，那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
“杨老板，许公子二位好啊。怎么不见大岳兄？”
“他去洗手间了。”杨授成笑容满面，“老弟进来可谓风光无限啊。这回老弟为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