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一九八四-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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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生气了？”
“好哥哥，你就别逗我了，跟我说说吧，什么样的公主造型？”
伊能婧的唱功肯定比陈平安好，但也不是顶级，不过她那与生俱来富有童稚的嗓音，却极为难得。陈平安准备把她打造成童话公主造型，以mv的形式将她推向市场。
“……把你打造成童话公主，你将会引领‘梦幻公主’流行风，而你的名字，将会成为爱情与公主的代名词，被所有人记住。”
在陈平安富有磁性的嗓音讲述下，伊能婧闭上双眸仿佛趁机其中，幻想着自己的公主模样，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
睁开双眼，伊能婧回味着脑海中的画面，感叹道：“好美啊！”
“喜欢吗？”
“嗯！哥哥对我真好。”伊能婧主动在陈平安脸上亲吻一下，“你这么快就能唱出这首歌，还能对我的是嗓音给出中肯评价，并且为我设计好公主造型……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的？”
“当然了。”
“坏哥哥！”伊能婧笑容狡黠，“一直打人家的注意，偏偏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那此你是不是故意偷看我上厕所？”
“哪次啊？”陈平安大感冤枉。“那次明明是我在洗澡，你一声不吭闯进来。连衣服都不穿。”
“我不管，总之是你先打我的注意。诱骗美少女。”
“你说是就是吧，反正你已经被我吃掉了。”
伊能婧突然问道：“眞眞姐有没有尝过你的味道？”
陈平安一愣，伊能婧已经钻进被子里，片刻后传来含糊的声音：“哥，是这样吗？你舒不舒服？”
“噢……”陈平安舒服的发出声来，“像吃棒棒糖那样……还有舌头……”
次日李综盛带人乘飞机返回台湾，伊能婧并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从陈平安那里得到新歌。她甚至打算一直瞒着李综盛，等到后年再说。
早期的坎坷经历，磨练出她超过同龄人的心思。她知道陈平安身边的女人多。自己无法成为陈平安唯一的女人，那就只能想办法在陈平安心中占据更多的分量。
所以她决定先不把这首《悲伤的朱丽叶》，以及陈平安为她设计的公主造型告诉李综盛。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的经常来香港找陈平安。在她看来，男人总是健忘的，时间的和距离足以让男人忘记女人，哪怕那个男人以前有多么深爱那个女人。
只有经常陪在陈平安身边，她才能在陈平安心中占据更多的分量。反正她还年轻，晚一年成名不打紧，只要靠上陈平安这棵大树。什么都会有的。
就行这次，李综盛上飞机前，还特意叮嘱她，不要着急回去。尽可能缠住陈平安，让陈平安为她创作一首歌曲，将来这首歌曲为主打歌。推出专辑。
送走李综盛一行人，伊能婧上车之后拉着陈平安手臂：“安哥。我都好了……”
矮牛明显愣了一下。他还以为昨晚会是张敏，谁想居然是伊能婧。老板真是高深莫测啊！
“不疼了？”陈平安摸摸伊能婧的脸蛋。“现在不行，我得敢去剧组，晚上吧。矮牛，你先把我送到剧组，然后把静怡送回别墅，让福伯给她准备点好吃的。”
1986年的最后一天，陈平安还要开工。《赌神》的拍摄工作不能停，尤其是发哥同时接拍了新艺城的《龙虎风云》。
今天拍摄的戏份，是饰演刀仔的刘德骅，带着失忆的赌神高进和自己的马仔乌鸦，去成奎按饰演的九哥场子里设局骗钱。
将军澳的一幢两层屋村内，乌烟瘴气，一众赌徒赌得正酣。
傻乎乎的周闰发，露出天真笑容，拿着feodora巧克力的包装纸，对成奎按说道：“九哥，你能不能叫人帮我买这个牌子的朱古力呢？”
“还别说，这种朱古力味道不错。”副导演王京坐在陈平安身边，一起看着镜头里的画面，嘴里吃着feodora巧克力。
这次拍摄《赌神》，虽然很多人不看好赌片，但是陈平安三个字在那放着呢，想拉赞助非常容易。而且这部戏集中周闰发、刘德骅、王组贤三位明星，朱古力在戏中又是周闰发最爱，所以香港的朱古力品牌都很乐意赞助。
不过陈平安要价太高，赞助费不得低于一百二十万港币，吓退了许多商家。来自德国的feodora牌朱古力几经考虑，最终决定答应陈平安的价码。因为陈平安提出，将来《赌神》上映后，赞助商可以用赌神中周闰发吃朱古力的画面做广告。
这一百二十万中，有二十万是给周闰发的广告费。这笔钱对于周闰发来说是意外之喜，感谢陈平安这个老板慷慨大度，并且请全局组去酒楼大吃一顿。
“别光顾着吃，小心真的变成大胖子。”
王京这时候并不是很胖，只能算是小胖子，远不如后世那样。他满不在乎道：“嘿嘿，该胖还得胖，不会因为多吃一块朱古力就不同。话说回来，发哥这演技，简直绝了，把傻子都演得这么好。”
“多看看吧，明年让发哥红透影坛，后年就该他了。”
王京一愣：“老板，你是想让发哥……”
“难道你不认为他有这个实力吗？”
明天就是元旦了，今天剧组收工比较早，下午五点多天还没黑，陈平安就宣布收工，工作人员欢呼声一片。
安排工作人员收拾器材设备，王京走过来：“老板，别忘了今晚的聚会。”
如果不是王京提醒，陈平安险些忘了。这也不能怪他，因为聚会太突然，今天一早他接到电话，邀请他参加今晚的私人聚会。
这次聚会是吴思远发起，邀请的都是圈内之名的导演。黑马国际的导演，除了他之外，还有徐可、吴雨森、张哎嘉、王京、黄白鸣五人。
“阿敏，今晚有空吗？”
虽然今天没有张敏的戏份，而且她已经适应了拍戏，陈平安不再要求她跟着剧组，可她今天还是来了。
昨晚惹得陈平安不快，令她心中惴惴，一晚上都没睡好，辗转反侧思考着自己的将来，以及和陈平安的关系。
今天一天陈平安都没怎么跟她说话，她还以为陈平安生气。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带来了糖水，想要拿给陈平安，结果被王组贤抢先。
她这才发现自己很傻，自己带来的糖水只是想给陈平安喝，所以一直遮遮掩掩生怕被别人看到。可是王组贤让人送来的汤是一大锅，人人有份。哪怕她端给陈平安的是自己亲自熬制材料更足的小灶，也没人注意，即便注意也没人说什么。
“老板，阿敏忙了一天怕是累了。”王组贤耳尖，换好衣服走过来，“我陪你去吧。”
“我不累！”张敏连忙说道，“今天我什么都没做，我陪老板去吧。小贤姐拍了一天戏，想必是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咦，她还没成为安哥的女人？
在某些事上，女人是非常敏感的。从张敏的语气和态度上，王组贤很轻松就判断出，陈平安和张敏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小贤，今晚你先回去吧，我带阿敏去。”
“我也要去！最多我陪祥哥去。祥哥好不好？”
王京打个冷颤，立刻摇头：“小贤，你还是听老板的吧。今晚是导演聚会，你去不合适。”
那她去就合适吗？
王组贤嘴唇蠕动几下，最终没有说出口。“那好吧，正好我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老板，你也记着早点回家，晚上别喝太多酒。”
王京很有眼色，自己开车先走。陈平安上车后，张敏说道：“老板，我没有衣服，礼服放在家里了，你能不能先送我回去一趟？”
“你这身就挺好，今晚只是私人聚会，不用穿的太正式。矮牛，去湾仔，听说那里有家三六九菜馆，去尝尝。”陈平安靠着椅背，“我有点累，小睡一会，到地方叫我。”（未完待续。。）


第二四零章　逆天收视率

吴思远绝对是香港影坛鼎鼎有名的电影人。作为导演，他是一个独具个性的导演，虽然秉承商业电影观念，但又颇具文人气质，形成了独特的动作美学风格，也开创了兼容类型特征和文艺气质的新闻纪实片先河。
今晚的聚会就是他发起的，聚会的地点在他的别墅，备好了酒水，又从酒店请来厨师现场制作点心，请来的都是圈内的知名导演。虽然场面不奢华，但胜在温馨。
陈平安抵达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
徐可、楚源、吴雨森、张哎嘉、陈冠中、王京、泰迪罗斌、姜大卫、张坚廷、林岭东、岑健勋、曾志韦、尔东升、洪金保等等，就连刚从南斯拉夫回来的程龙都赶来了。
尽早仓促通知，却仍能齐聚影坛众多知名的新老导演，足以证明吴思远在香港影坛的号召力。
看到张敏，不少人都愣了一下。
今晚的聚会早就说明，是圈内导演聚会，陈平安居然带来了张敏，令许多人不解。就连张敏都觉得有些不适应。
“跟着我，不用太拘谨。”陈平安小声嘱咐一句，一路上跟其他人打招呼，走进去见到吴思远。
吴思远正和程龙聊天，询问程龙前段时间受伤的事情，听程龙讲述在南斯拉夫拍戏的经过。
见到陈平安，吴思远主动伸出手，和陈平安相握：“你终于来了，我还担心你太忙，今晚没时间呢。”
“哪里。吴导相召，就算再忙也得来啊。连龙哥都从南斯拉夫赶回来了。”
吴思远在陈平安手背上拍了两下：“你们年轻人先聊。我去和几个老朋友打声招呼，等会人齐了咱们再详聊。”
吴思远离开后。陈平安和程龙拥抱，陈平安叹道：“龙哥，你拍戏真的不要命啊。你得爱惜你的身体，万一出点什么事，那可是华人的巨大损失呢！”
“也怪我当时没留心，以前那么多危险镜头都没事，唉……”回想起自己这次受伤，程龙还心有余悸。
陈平安搂住他的肩头：“就算你不替自己着想，也得替你的女影迷着想啊。你的不嫁团可是规模浩大。嘿嘿。”
“你小子！”程龙在他肩头捶了一拳，朝张敏笑笑，“这个就是你的‘安女郎’吧？我在南斯拉夫的时候都听说了，你小子胆够肥啊！”
说着话，他朝陈平安挤挤眼，转向张敏的时候已经是一本正经：“你好，我是程龙。”
张敏受宠若惊：“我知道，我是你的影迷！龙哥你好，见到你我很激动。我很喜欢看你的电影。”
“听到没，你的影迷。龙哥，以后拍戏的时候多照顾照顾啊。”
“哟，你不会吃错了吧？”程龙挪揄道。“小姑娘，你这回惨了，你们老板生你气了。”
“不会。我们老板很大度的，才不会生气。”张敏这时候已经冷静下来。言语间恢复正常，“而且他对我很好。我最爱看的就是老板演的《人鬼情未了》。”
今晚的熟人有不少，楚源笑呵呵走了过来：“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邵氏清盘后，他游走于各个电影公司之间，凭借以前的成就和名气，不愁没有电影公司请他拍戏。和程龙、陈平安大声招呼，陈平安将张敏介绍给他。
他笑着说道：“知道知道，大名鼎鼎的‘安女郎’嘛，现在香港是个人都知道。你们老板可不是凡人，当初我和他打交道时就感觉到了。他看中的人，绝对是未来的大明星，你可要抓住机会。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呢！”
楚源并非刻意讨好陈平安，以他的地位完全没有必要，他说的是真心话。
邵氏当年，向来自产自销，哪会和其他电影公司合作？这么多年来也就是陈平安，不知怎么说服了方怡华，黑马国际和邵氏相互合作。只冲这一点，他就认为陈平安不简单。
“楚导太抬举我了，我就一普通人。”
“拉倒吧！你知道昨晚的收视率有多高吗？”
楚源是邵氏的老人，虽然邵氏清盘，但他在无线中高层有不少朋友，今天中午和朋友吃饭时，听说了昨晚颁奖礼的收视率，高的惊人！
昨晚的颁奖礼，第一个收视高点出现在梅艳方和张国容合唱《芳华绝代》那段时间，达到51％的收视率。这还是因为颁奖礼刚开始，许多观众都不在意换台晚的缘故。
《芳华绝代》演唱完毕，收视率就开始下滑，甚至跌破30％。刚开始颁发优秀奖的过程，感兴趣的观众不多。但是其中穿插的歌星现场演唱环节，有许多观众喜欢，这就导致收视率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无法稳定在固定区间，波动很大。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其实有点小不爽，许多观众喜欢看歌星唱歌，但是对颁奖礼兴趣寥寥。来回换台的后果是，经常错过歌星上台演唱的开头。
随着王家伟的《旺角卡门》获得二等奖，主持人宣布黑马国际会出资拍成电影，并且由获奖者王家伟亲自导演，越来越多的观众对颁奖礼产生兴趣。
尤其是随后被炒作为内定特等奖的王京只获得了二等奖，这下电视机前的观众兴趣更浓，很想知道五十万的一等奖和一百万的特等奖花落谁家。
于是不少观众干脆不换台了，等待谜底揭晓的同时，还能欣赏到歌星带来的歌曲，这使得收视率始终维持40个点以上。
罗大右和李综盛登台献唱时，收视率直逼60个点，等到陈平安被梅艳方“挤兑”，当场演唱新歌时，收视率终于突破60点大关。紧接着陈平安宣布特等奖获奖者，收视率再创新高，达到66个点，可为逆天。
昨晚的收视率调查结果出来后，亚视哭了，无线笑得合不拢嘴，无线上下对方怡华以五十万的价格购买直播权钦佩不已，不过方怡华并不是非常高兴。
据说今天上午，方怡华把梅艳方叫道办公室，两人谈了近一个小时。谈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不过梅艳方出来后脸色不好看，方怡华中午也没吃饭，猜测纷纭。
楚源是邵氏老人，没少跟方怡华打交道。虽然不知道方梅二人谈了什么，但是多半跟昨晚陈平安开玩笑挖角梅艳方有关。不过以方怡华的强势，和梅艳方的性格，想必不会很愉快。
张敏面带忧色：“这件事不会扯上老板吧？”
楚源笑道：“你们老板何等身份，早不是当年受制邵氏院线那阵。即便方怡华心中再怎么不满，也奈何不了他。最多是将来新戏宣传广告方面，用高价来卡你们。”
“她卡不了。明年的广告合同已经签署，订金分文不少，除非她打算双倍返还订金。”
程龙和楚源愕然对视一眼，后者叹道：“你不会早就想到今天了吧？”
程龙想得比较长远：“阿安，你没必要跟她闹得这么僵。明年合同签完，后年呢？听说她不是个好打交道的人，小心后年她卡你。”
“后年？后年的事后年再说吧。楚导，还有别的消息吗？”
楚源迟疑片刻，压低声音：“听说张国容打算跳槽黑马唱片，是不是真的？”
“昨晚他和大佑哥很谈得来，不是没有可能。楚导从哪儿听来的？”
楚源自然是从朋友处听来。如果说方怡华和梅艳方谈的不愉快，那和张国容就有点剑拔弩张了。
张国容和华星唱片的合约明天暑假到期，张国容迟迟不续约，尽早面对续约合同，更是直接告诉华星唱片，自己准备加盟黑马国际，续约一事不用再谈。
华星唱片是无线的附属机构，七、八十年代在香港可谓叱咤一时，旗下歌手数目高峰时多达数十位，拥有众多天皇巨星，与宝丽金并驾齐驱。
罗大右经营的黑马唱片，虽然一年多来取得长足进步，但是跟华星、宝丽金、百代等唱片公司还有一定差距。不想李综盛在台湾发展的那么顺利，经过两年时间，台湾黑马唱片已经跻身台湾歌坛一线公司行列，优秀歌手众多。就连成龙都准备把自己的唱片约签在华星。
这对罗大右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刺激，所以他才会对陈平安把王杰送到台湾“耿耿于怀”，又“挤兑”陈平安为叶倩雯创作歌曲。
陈平安为签下张国容和梅艳方铺好道路，他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昨晚他就和张国容谈的七七八八，只等张国容明年合约到期就过档黑马唱片。
张国容和梅艳方是华星唱片旗下两大招牌歌手，视无线如己出的方怡华，自然不看新华星头牌被挖，这才有了今天上午分别与梅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