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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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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沈远宁一副气愤欲言的样子,陆氏沉声说:

    “不喜欢就摆在你的后院里晾着,一个女人而已,还大的过你的亲娘吗?”

    陆氏一语双关,沈远宁无奈住嘴。

    陈月乔从进屋子以来就感觉不舒服,回陆氏话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直到陆氏的意有所指,刺得她心头一痛,感觉到一股热流冲下下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沈远宁一直站在她的一旁,感觉到她的不对劲后,急忙扶着她。却不想她全身无力,软软的倒了下去,连忙抱住她。

    陆氏则是看到陈月乔裙底的血渍时,脸色大变。

    沈远宁急声唤着她,抬头看着陆氏脸色大变,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血迹已经蔓延了她的裙子。

    沈远宁被这血迹模糊了双眼,脑子里有一瞬的空白。似乎预料到会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事情发生,颤声说着:

    “娘,月乔这是怎么了?你把月乔怎么了?”

    沈夫人听到儿子这两句话后,心跌到了谷底!

    陈府。

    玲珑跪在地上,紧张的把那些流言复诉给韩玉瑾听。

    只见韩玉瑾听了,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一副深思的模样。

    “这流言,你可有参与?”

    玲珑听韩玉瑾此话,心头大骇。连忙给韩玉瑾扣头求饶:

    “姑娘明鉴,就是给玲珑十个胆子,玲珑也不敢再往外传有关姑娘的一切。”

    看着她神情不似作假,遂点点头,示意她起来。

    玲珑起来后,小心翼翼的侍立在一旁。

    看着韩玉瑾手指依旧在桌上有规律的敲打着。仿佛那敲打声是从自己的心头发出,莫名的让人紧张。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姑娘了。

    “沈府来提亲的人还在吗?”

    “应该还在,我听老夫人院子里的红儿说老夫人留了那婆子喝茶。”

    不一会,玲珑听韩玉瑾吩咐道:

    “琥珀,你去找把剪刀来。”

    琥珀在一旁听清楚她要找什么后,吓得眼睛睁大。

    “姑娘,可不能做傻事啊。”

    韩玉瑾扶着额头,有些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这些丫头都是是神马个思路?难道是前面那个韩玉瑾给自己塑造的太傻了,干点什么都被人称之为傻事?

    琥珀看到韩玉瑾一副“你当我傻啊”的表情,知道自己想错了,忙去找剪刀来。

    当把剪刀递给韩玉瑾时,琥珀还是忍不住问:

    “姑娘要剪刀做什么?”

    只见她眯起眼睛,目露凶光,看得琥珀心惊肉跳的。

    “了结恩怨去。”

    ps:

    题外小剧场:

    看官:她要做什么?

    某客:猜。

    看官:要剪某人小jj?

    某客:

    玉瑾:

    月乔:

    沈远宁手捂裤裆,作惊恐状! 



第九章 明志

    韩玉瑾褪去身上的裙衫,拿来前些时候准备的鱼肚白色的道袍,穿在了身上。对着铜镜把头上的首饰一一卸掉,任由一头青丝披散在肩。

    对着菱花镜照了照,啧啧,这小摸样,道袍在身,照样勾人。

    韩玉瑾很庆幸,当初的设定,这个女配是个貌美的的脑残,要是当初写成了如花或芙蓉姐姐,估计这会自己还得去死一死。

    韩玉瑾没有多做耽搁,这一身装扮妥当,把剪刀揣在怀里,出了门向着主院走去。

    一旁的琥珀玲珑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还来不及反应,就只剩下韩玉瑾的背影,琥珀玲珑二人连忙追着她跑去。

    一路上丫鬟们不少人看到韩玉瑾的装扮,都一副跌破眼镜的表情。

    这表姑娘又闹哪出?虽然这行头看起来挺仙风道骨的,但这也太反常了吧。

    平时柔柔弱弱,走路连头发丝都不会晃一下的人,今天怎么风风火火,健步如飞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府里的下人多多少少知道韩玉瑾那日的事情,看她今日这般,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陆氏派的是身边的钱嬷嬷过来陈府的,钱嬷嬷没见过韩玉瑾,当她看到一个妙龄少女身着道袍,长发翻飞,且这女子眼光清澈冷厉,细眉高挑,容貌更是绝美,一时间疑为嫡仙下凡。

    只见她行至门外,在门口跪了下来。双手伏地,深深地叩了三个头。

    “不肖外孙女韩玉瑾叩别外祖母。”

    钱嬷嬷听到她的话,睁大眼,张大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姑娘,她,就是韩玉瑾?

    陈老夫人,也就是小妾扶正的大杨氏,在看到韩玉瑾进门得时候就被她雷得神飞天外,见她伏地三叩首,竟也忘了喊她起来。这时候听她说叩别,难不成她要离开?

    大杨氏站起来,走到韩玉瑾身边,示意身边的丫鬟福儿将韩玉瑾搀扶起来。

    “这孩子,好端端的这又是做什么?快起来,有客人在。”

    韩玉瑾坚持,福儿没能把她拉起来。

    有客人,没客人的时候姑奶奶还不来呢!

    “外祖母,请听玉瑾一言。”韩玉瑾挣开丫鬟的搀扶,虽是跪拜的姿势,脊梁却挺得笔直。

    “有什么话,来日再说也无妨。”

    韩玉瑾哪里理会她的回绝,如果自己态度不够强硬,他们会把她硬塞给沈府做妾,现在她是拼得一身刮,也要把皇帝拉下马的心态。

    “外祖母,沈世子之事,全是玉瑾一人的错,没有管理好院子,致使沈世子进错房间。如此与闺誉有损,纵然玉瑾万死,也不足为惜。”

    说着,韩玉瑾努力让自己挤出眼泪来,把自己全部的伤心事想一遍,硬挤吧着眼泪,怎么也得把这门亲给黄了。

    “爹娘早逝,全劳外祖母教养,外祖母您常常训导玉瑾,自尊自爱方才会受到别人的尊重,此番不论外人如何议论,玉瑾知道自己行的正,坐得端,纵然外面的道德言论把玉瑾谴责死,也断断不会自降身价,去给别人做妾。”

    钱嬷嬷听得她这一番声情并茂的陈述,感到很不自在,仿佛自己坐在这里就是一个笑话。

    “父亲为国捐躯,母亲追随而去,玉瑾虽不如父母万分之一,但也绝不会辱没我将军府后人的名声。”

    大杨氏听得她祭出将军府的名号,心头一震。

    难不成是自己看走眼?自三岁到如今十五岁,玉瑾何时有今天这般口才和心性。

    眼看着大杨氏欲说话,韩玉瑾朗声说:

    “还请外祖母听玉瑾说完,如果越阳侯府想纳妾,京城里多的是女儿往侯府送,我韩家还没有沦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如果是外祖母觉得玉瑾闺名有污,没有资格寄居陈府,玉瑾这就收拾行装家当回将军府,世人若是容不得玉瑾女儿身糟人轻薄,一盏青灯,一尊古佛,足以了我残生了。”

    说着,从怀里拿出提前准备的剪刀,揽过那一头青丝,飞快的剪下。

    直到长发参差不齐的散落在地,众人都才方形过来时怎么回事。

    大杨氏惊慌的指着丫鬟抢过韩玉瑾手中的剪刀。一边痛心疾首,老泪纵横的说:

    “我的儿啊,你这是捅我老婆子的心窝子呐。”

    “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此,让我有何面目面对你死去的爹娘。”

    剪刀被夺走,韩玉瑾伏在地上抽泣,眼睛里却没有一丝伤心。

    听着大杨氏的“肺腑之言”,韩玉瑾心底不由得冷笑一声。

    “琥珀玲珑,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你家姑娘扶起来。”

    琥珀玲珑二人被韩玉瑾的反常行为吓傻了,合着姑娘的了结恩怨,就是这么一个了结法儿。

    回过神,忙上前把韩玉瑾扶了起来。

    大杨氏吩咐身边丫鬟:

    “带着表姑娘先去内室,换身衣服,梳洗梳洗。”

    “是。”

    韩玉瑾挣开玲珑的搀扶,上前一步说:

    “外祖母,玉瑾心意已决,这身道袍,玉瑾是不会褪下的。”

    这时,钱嬷嬷不自在的站了起来,咳了一声。给大杨氏行了一礼,说:

    “老夫人,我家夫人嘱咐我早些回去,就不打扰了,来日再来探望。”

    大杨氏面色极其不好,干笑着说:

    “路上当心,替我给你们老夫人和亲家夫人带好。”

    “是。”

    送走了钱嬷嬷,大杨氏正头疼如何解决韩玉瑾这个难题时,就见媳妇乔氏带着陈月乔身边的大丫鬟弄琴快步而来。

    媳妇乔氏脸上还挂着泪水,弄琴眼圈也是红彤彤的。大杨氏心里一沉,猜到怕是陈月乔哪里不好了。

    待二人走近,陈老夫人看着弄琴问:

    “是月乔有什么事吗?”

    乔氏听得大杨氏问起,心中一痛,凄声说道:

    “娘,月儿她小产了,大夫说情况不好。”

    大杨氏心头一怔,证实了心中的想法。不由得替陈月乔心疼起来,女人,孩子尤其重要,这个自己深有体会。这第一个孩子意义尤其重大,小产事小,如果损伤了身体,成了习惯性的,就追悔莫及了。

    “弄琴,谁跟你来的?你家姑娘是如何小产的?”

    “回老夫人,是姑娘的陪嫁管事陈大山跟奴婢一起来的,姑娘是在夫人院里昏倒了,当时就姑爷在姑娘身边,我跟司棋都在院外面,不知晓里面发生什么事。”

    这么说,月乔小产,跟陆氏脱不了干系!

    大杨氏心思微定,转头吩咐仆人:

    “备车,去越阳侯府。”

    随后又吩咐弄琴:

    “可有通知你们府里的老夫人?”

    沈府的老夫人,正是大杨氏的妹妹小杨氏。

    “回老夫人,奴婢离开前已经让听书去通知沈老夫人了。”

    “做得好。”

    赏了弄琴之后,一众人离开后,韩玉瑾松了一口气。

    亲孙女就是不一样,这么快就把自己忘在脑后了。倒也省了自己不少力气。

    回想着刚才乔氏跟弄琴的话,陈月乔小产了。照着书原来的剧情来说,还是挺吻合的。不同是,原来是韩玉瑾已经是沈府的妾室,现在还是韩玉瑾。

    相同的是这个孩子同样跟小白花无缘,在陆氏的世安堂没了。原剧情是陆氏给陈月乔立规矩时,孩子流掉了,只是不知这一次是不是按着剧情来的。

    本来因为韩玉瑾的事情,陈月乔就心绪不佳,加上体质嬴弱,这胎就坐的不稳,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流掉,也合该陆氏倒霉,背了这虐待媳妇的黑锅。

    韩玉瑾还知道,这以后,陆氏对小白花更是心里来气,只觉得小白花笼络沈远宁的手段高明,暗地里给小白花使绊子。

    韩玉瑾承认自己不是好人,从得知自己将一辈子顶着韩玉瑾这个身份过一辈子时,就把前世对小白花的喜爱同情之心都抛开了,只要跟我无关,我管你们掐多欢。

    再欢点才好,这样,就没心思理我了。

    韩玉瑾欢快的想着。 



第十章 探病

    陈月乔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很轻松,完全不似醒着的时候心事重重。

    只是耳边一直有人不断的唤着自己,一声接着一声,持续不断。

    于是,她艰难的挣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母亲红肿的眼睛跟祖母焦急的眼神。

    “祖母,你们怎么在这里?”声音虚弱的像是哼出来似得,陈月乔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没有一丝力气,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乔氏看着女儿的样子,一句话没说出来,泪水又溢满眼眶了。

    大杨氏慈祥的安慰着陈月乔:

    “月儿,我的傻丫头。心里有不痛快回家跟祖母还有你母亲说说,再不然跟你姨祖母说说也成。一直憋在心里,受罪的可是你自己。”

    姨祖母指的是小杨氏,今日小杨氏去礼佛,明日才回,故而不知道此事。

    见陈月乔一副疲惫的样子,大杨氏心里又是内疚又是不忍,继续宽慰着说:

    “这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出嫁前,祖母是怎么告诉你的?你和彦昭是自小的感情,凭谁再好,也不会越过你去,今天不是玉瑾,也会是旁人。难不成你要次次拿着自己的身子出气?这次是孩子没了,下次,你还想把命搭进去不成?”

    大杨氏说着,眼角隐有泪光。

    陈月乔听到大杨氏说孩子没了之后,这句话就在脑海里无限放大,重复又重复。

    孩子没了,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陈月乔无助的看向祖母跟母亲,母亲伤心的撇过脸。

    陈月乔满眼恐惧,不敢往那一方面想,当看到沈远宁就站在母亲身后时,求助的看着他。

    当沈远宁看到陈月乔无助恐惧的眼睛看着自己时,心似乎被狠狠的揪住了。

    上前握住陈月乔的手,痛声说道:

    “月乔,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会有很多孩子。我会补偿你,我…”

    沈远宁突然觉得,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向陈月乔承诺什么,似乎说什么都没用,承诺什么也换不回那个失去的孩子。

    陈月乔听懂了,明白了。最坏最糟糕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了。

    她的眼神直直的,似乎没有了生气,呆呆的望着帷幔顶部,一句话不说,眼泪沿着眼角落下,滴落到枕头上。似乎想把这一辈子的眼泪流完,任谁说什么,她也是一句都没听到。

    已经是深夜,陈月乔吃了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一直不肯开口说话,不知道是在惩罚自己,或是他人。

    陈老夫人和乔氏见陈月乔睡着,天色已晚,便告辞了。说是明日再来。

    陆氏亲送到门外,大杨氏拉着陆氏的手说道:

    “孝全媳妇,孩子小,这儿女情事一时想不开,还望你多开导开导。”

    陆氏愁容满面说着:

    “老夫人严重了,月乔自小就是聪明的孩子,那件事,她慢慢会想通的。”说着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想来他小两口也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可是如果我不做主给远宁纳妾,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于我们两家都不好。月乔心思重,一时难以接受,觉得刺心,才酿成悲剧。”

    说着,拿着手帕擦拭了一下眼角。

    陆氏这一番话,把责任都推到了陈月乔身上,在娘家人来的时候,她就当着沈远宁的面说了陈月乔是受了刺激,故而流产,这刺激是什么,没人去明说,都想到了韩玉瑾要进府做妾的事情,自然是罪魁祸首韩玉瑾。

    沈远宁总不能当着岳母的面,说陈月乔流产是被罚跪引起的,再说,大夫也说陈月乔身子虚寒,情绪不稳,胎像极不好,沈夫人说她跪也没有一盏茶时间,碰巧而已。并且,这事由韩玉瑾引起,也不算冤枉她,提起韩玉瑾,沈远宁就恨的牙痒痒。

    大杨氏很惭愧,拍拍陆氏的手说:

    “你的心老身明白,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会好好的开导月乔,我那外孙女的事也好说,只是眼下月乔身子不好,因此,这件事须得缓缓。过个十天半月的,等月乔好点了,想通了,再办此事。”

    陆氏一笑说:

    “一切都听老夫人的。”

    待陈家婆媳走远,陆氏回了屋子,钱嬷嬷将白天在陈府的经历丝毫不漏的讲给她听。包括韩玉瑾时什么神态语气,无一不细致的描述出来。

    陆氏听了倒听出了兴趣。

    “这么说,那姑娘还看不上我侯府的门厅?”

    钱嬷嬷喃喃说道:

    “我看着那姑娘是不想给人做妾。”

    陆氏冷哼一声:

    “不想给我儿做妾,还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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