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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还新鲜赶紧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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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来便饱蘸浓墨,写得遒劲有力。泰来的字确是好,我们三人都到他身后围观着。泰来写完,轻轻的吹着墨迹,文龙由衷的赞他:“小子不去学书画确是浪费了人材。”泰来快快接上吐气扬眉的道:“那当然,我从颜柳入手,接着描了两年的《兰亭序》贴,然后再转赵体……。”文龙却也笑着快快转口道:“可是你学计算机就是个蠢材。”
泰来却不抬杠了,忧心的道:“或许我真的不是学计算机的料子。可学好了书画有啥用呢,我总不能靠帮人写书信写春联吃饭啊。”
我适时地安慰他以作感谢:“有用的,字画好起码是一项本钱,若要我练这我就自认不成。谢谢你,泰来,明天吃饭的时候请帮我把它贴到饭堂前的橱窗里去。”
睡觉的时候林翊却又在打蚊子,“啪啪啪”的响得令人心慌,我在听到一声“啪”响后心就提了起来,耐心的等着下一声,待下一声响后心里稍稍放松便立刻又绷紧等着。如此几次后我想这样下去我非疯了不可,刚要作声,便听到泰来嚷开了:“翊,你把蚊都赶跑了再放纱帐睡吧,啪啪的烦死了。”听到林翊含糊的应了句什么后倒不再响了,泰来还在说:“都冬天了,昨的还有蚊子叮你……?”后面他再说了什么我却听不到了。一夜的好梦。
一天的课程。泰来和文龙也照着我的说话在校里扬开了“XX会议”的事情。我想这时老虫也一定猜到了我要干什么和在布置着什么。下午在校道上碰到两个去年参赛的口甜舌滑的愣头青,他俩却快快地低头走过,浑象没看到我满脸笑容的和他俩打招呼。这与他俩去年隔几十米远就声声的叫“凡哥”是绝然不同。我心中有气,险些跑上前截住他俩看看他俩尴尬的表情,却还是忍住了――老虫才是主角,不值得与他俩生闲气。
晚上到中文系楼去,青青她们已经早早齐集,热烈的在讨论着什么。我的出现象吹进了一股春风,她们均是喜上眉梢,我留意着青青,青青也显得神采飞扬。
江英作声了:“……凡哥。”又转头笑向青青道:“青青,我可以这样叫他吧。”青青红晕上脸:“你叫他什么关我啥事?”
众人便笑。青青觉不好意思,示威般向我叫道:“陈凡,你快坐吧。”我于是盯着她笑:“好的,我坐。”众人便笑得更响。
青青弄巧反拙,忸怩着不知如何是好。我心中满是喜悦,却又怕青青发作,便问江英道:“英姐,书都看完了?”
“没看。”江英微笑着道:“我只是翻一下,看了个大略,怕也够了吧。”我伸出大拇指道:“英姐就是英姐!是的,这些书是不用看全的,明白了书中的道理就行,那你们呢?”我问其余的几人,但目光只是看着青青。
“我也没全看。刚才我们讨论过了。”青青道:“英姐也给说明白了。嗯……,《毛泽东的军事艺术》说的是总体的战略,也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权力的变移》指出战争是随时势综合变化而转变的,里面有一句话给了我很深的印象,‘权力的变移已由最初的暴力和金钱向知识转化’;《卡耐基成功之道》给我们说明了要从细微之处入手,要团结大多数和从心理上打倒对手,《厚黑学》则主要告诉我们对待敌人必须象秋风扫落叶一样冷酷无情。是这样的吗?”青青说罢,得意的看着我。
我只听得口瞪目呆,象不认识似的看着青青,心中只是赞叹着。苏丹丹道:“喂,陈凡,青青说的对吗?”
我如梦初醒,连连拍手道:“太对了,太对了,其实我希望你们明白的就是这些道理,你们的理解甚至比我还好,换了我我也说不出这番话来。”我说的是真的,去年我和老虫花了好大的劲才让理院的其他几个春袋们明白这些,而即便当时老虫的解释也远没文院这几个精英说得这般清楚透彻。我叹道:“学文的就是学文的,这次辩论赛你们若不能胜利就真是没天理了。”
青青的脸有些红了:“这些话不是我说的啊,是英姐说的。”
我转头去看江英,一种赞赏与莫逆的感觉涌上心头,江英也看着我,目光中满是笑意。
“好,不用说了,你们把书还我。”我高兴极了:“要是失了一本图书馆可是要我作价十倍赔偿的。”我向她们要过书来,装进带来的袋子里,想着明天就把它们还了好转借那套编程丛书。
江英微笑着:“凡哥,你要说的就这些了?应该还有的吧。”我抬起头看着她,又叹道:“英姐,你就别再叫我凡哥了,我是愧不敢当啊。”江英吃吃的笑道:“凡哥,你说笑了,你叫我英姐我还能叫你什么呢?再说叫‘凡’是青青的专利啊。”
青青不依的叫道:“英姐……。”江英吐吐舌道:“好了,我不说了,凡哥你说吧。”
“这些书都是从战略战术上说明作战的道理,但若实际应用于辩论赛的时候我们还是要注意一些问题的。譬如辩论者的衣着、气度和眼神,语言的风格、语气,分析的严谨、逻辑性,事例说明的准确性等等,其中我们特别要注意的是言辞的风格。”我道:“在辩论赛上,言辞中有一条原则是很重要的,那便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我继续着:“怎样才算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呢?有些话请大家记住了:‘我是流氓我怕谁、你是猪头你怕我、扒光衣服让你看、捧出真心来为我’。”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她们听得直皱眉头。青青更是低声道:“好难听。”我却看看江英。
江英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才道:“凡哥,我心中有点明白的,这些不外乎是当前文坛最流行的主题,但内里的真正含义我还是要认真想想才能说出来。”
“英姐,和你老实说吧,这几句话是去年赛前由老虫作出来的,我想也只有你们这一层次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和理解。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也明白,但我觉难说得很,就算我说了也不一定会及得上你的理解。”我心里已有了底线,相信江英是明白的,并且会远比我向青青她们解释为好。
“真是这样吗?”青青仍是未明,转过头去看刘雯芳,刘雯芳缓缓的摇着头。
我知道应适时退出了,我道:“你们继续想、继续讨论一下吧。明天晚上我有重要的事情办,后天晚上咱们再碰头。你们可以抓紧这两天的时间想想这些话,总结一下你们平时积累的材料,还有,也要想想赛事的细节。后天晚上我会再来给大家作个‘天地九式’语言培训。”
“那又是什么东西?”青青笑道:“就你古怪事情多。”
我也“呵呵”的看着青青笑,道:“青青,我是陈不凡啊。我走了,你们聊吧。”我是真的走了,看青青的样子今天晚上是不会让我在众人面前送她回宿舍的了,倒不如现在走得潇洒利索。
第二十二章 XX会议
好不容易熬了一天的课程。到了晚上,文龙、泰来和我在系楼大教室里见到了我很想见到的或很不想见到的共二十多人。但无论如何,在平日里要见到这些人是不容易的,有几个我甚至是在学校开处分或表彰大会时方见过一面。他们或在点头示意,或在冷眼相向,或在热情谈话,或在沉默相对,而我与他们的关系或是情同兄弟,或是相互闻名,或是情义纠缠,或是相互利用。看到我们进来后他们纷纷打招呼。泰来、文龙去泡了茶,我则双手抱拳作揖,亲手递上一杯杯香茗。有人不忘向文龙和泰来道谢。泰来道:“这并不辛苦,我惯了做杂务的,这样的会务只是小菜一碟。”
若把林翊、欧乐天和老虫也加入这群人中,那么就基本汇集了校内的男性名人及理院各系、各派、各集团的大小头目。设若老天有不测风云,计算机楼在此刻崩塌,使这群人一齐死去,我们这所老牌名校明天起就会无法运作,将校令不通,实力骤减,人材凋零,死气沉沉,几年间难以恢复元气。
我不停地和这群人说“多谢多谢了,给足面子了,太感激了,百忙中打搅你了”等话后,特意向文院的四位仁兄道歉:“兄弟们,今次小弟有错,是我百密一疏,忙了提醒文院的兄弟们是不用来的。阻误了四位兄弟的学习或恋爱时间,这是兄弟之错啊!来来来,请喝过我这杯认错茶。”
“凡哥说什么话来着?你还当我们是兄弟么?兄弟碰头难道还需约定的么?”有个文院的小生拍案而起,激昂愤慨。“凡哥你再这样说我立刻就走,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另一个文院的小生满脸怒容,怨气冲冲。“这杯茶我不能喝,就算喝了今晚有一百个女孩陪我睡觉我也不喝,兄弟们说是不是啊。”第三个文院小生大声地擦鞋拍马。还是擦鞋拍马的话能引起共鸣,一时间“是啊,是啊”之声四面八方的传来,更不知谁人在大吼一声:“我们只要喝凡哥的茶,我们宁愿不要女孩陪睡觉。”这更使众人笑得隐淫隐晦。最后一个文院小生则道:“凡哥,你有话就说吧,兄弟们听着呢,是否又是关于辩论赛的?”套着近乎。
我含笑走上讲台,示意大家安静,然后举起茶杯道:“兄弟们,咱们一年才大聚会一次,让小弟我以茶当酒,敬各位兄长一杯。”众人谦逊一番,无非我才是老大的意思,然后齐齐喝了,却也没谁豪迈地把茶杯往地下一摔。
我放下茶杯,擦擦嘴角,仿佛用力过猛喝至嘴角有涏。我说道:“刚才文院的那位兄弟说得不错,我这次请大家来欢聚一堂确是为了今年的辩论赛事。”
“咦?那为何不见老虫来?他才是主角啊。”不知谁在说。
“甭提他,提起他我就怒火上冲。”我想是时候砸杯了,就把杯子狠命摔向地上,杯子四分五裂,象征着我和老虫的最后决裂。突然有人发现了林翊也不在场,便叫道:“怎么林翊也没来?只是文龙和泰来帮忙招呼大家。”我未及解释,台下便议论开了:“我一直就在奇怪,只是凡哥你不说我不好发问而已。是不是老虫和林翊做了什么对不住凡哥你的事?”有人在谦逊发问。“我早说老虫和林翊是一担子的混蛋,脑后有反骨啊,只有异性没有人性……,他妈的,两人合起来起码睡了学校一半的漂亮女生,真他妈的,也不留几个给兄弟们。”有人是心怀嫉妒。“老虫林翊当初也还算个人物,今天竟做出这等事来?!这不奇怪,人总是会变的,现在这世道啊……。”有人也感慨万千。但我统计众人的说法,发觉竟无人为两大情人辩解,看来大情人在男性群体中并不受欢迎,往日只是没有机会发泄罢了。
“大伙儿误解我的意思了。”我道:“林翊仍是我的好兄弟,今晚他只是没空来罢了,请大家不要误会。老虫才是他妈的真正混蛋。他在做着不是兄弟间应该做的事情。大家要听听吗?”
“这事不用说了,大伙儿都猜到了,是不是老虫参加辩论赛和凡哥的妞作对啊?”
“呵呵,还真让你猜对了。”我惊叹校内男女流言传播速度之快,看来我追求青青一事不但文院已经知晓,理院也早就传遍了。“老虫在开学之初死皮赖脸的去泡何青青,幸好何青青爱上的是小弟我……,不久前我警告过老淫虫了,可他竟还不死心,特意报名参加辩论赛要在我的妞面前耍威风,他明知是我的妞了竟还做出这等事来,这算什么意思啊。他还当我是兄弟不?大家想想,若老淫虫要泡各位的私家妞大家的心情怎样?我们要不要对付他呢?”我想着为了林翊的尊严,只有暂时委屈青青做我的妞了――或者这并不算委屈呢?
“靠,我操他娘,这等事老淫虫也做得出来?”
“他奶奶的,还是人不?能写两句屁诗就当自己是什么了?”
“姓阳的果然不是好东西,看老子明天把他操得改名叫阳萎!”
“老淫虫他生儿子两屁股眼!”
毕竟事关私家妞,众人的情绪被我一下子就煽动起来,短时间里骂遍了老虫的前十八代和后十八代。没有异性在此,清一色的胯下一支枪,所以各人放心畅骂,粗言秽语不堪入耳。我洗耳恭听着,只觉无比的痛快。
“咦?不对啊,前阵子老虫不是让人发话说何青青是凡哥的妞,让大家不要妄想乱动了的吗?好象还说那个刘雯芳才真的与凡哥你无关的?是的,我记起来了,才是前几周的事情呢。”
“这才叫阴险啊,我也差点上了他当了。”我可怜的说:“他用暗渡陈仓之计!表面上他当我是好兄弟,可实际他还在骚扰何青青,当然了,这些事情后来何青青全和我说了。……,总之他的手段卑劣之极,我不想再提。”我一时造不出老虫会用何种卑劣的手段来,只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于是又引来一轮痛骂。这一轮痛骂更响更绝,我只听得口瞪目呆,心想大学生就是大学生,骂语果然是街市泼妇绝对骂不出的高水平之作。
“那凡哥的意思……?”
“这就要委屈兄弟们一次了,要请大家帮个忙。咱们倒戈相向去,这次咱们绝不能让理院赢了,要让文院取胜……,我知道,这或者使兄弟们为难……。”我正寻思着要找个怎样的理由才更有说服力,可话未说完,已有人叫起好来:“凡哥,这有什么为难的?早该这样了啊。自去年帮了理院后,我让我那妞骂了我两个星期,说我既是爱她的人便应爱她的文院,爱屋还及乌嘛,累我陪足了小心。本来我正愁着今年该怎么应付我的妞,也想着大丈夫自该做到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大不了把她甩后再寻一个,这下好了,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还该谢谢凡哥你啊。”
我正听得不知该怎么接话,可很多人对那位仁兄的意见表示赞同,“不就是嘛,我爱理院干什么?理院爱我不?他妈的,一年补考几科,不象学文的抄抄论文就可以毕业。”、“兄弟你说出我的心里话了,你那妞对你还算好的了,只陪了两星期的小心就放过了你,我可是送足了一个月的花的。”、“理院为什么不选我做代表去参加辩论赛?难道我的水平就这么低?凡哥说的是,咱们这次倒戈是正义的,是要给理院一个教训了。”、“我最看不惯他妈的老虫了。什么‘四大情人’,不就是长得傻B点和口滑些么?早该这样了……,哟,我可把林翊也骂进去了。”、“……”。
这些话大大出乎我意料,我本以为这提议是会遭遇到激烈争论的,起码也该有人反对,谁料竟连诘问的声音也无,我反是作声不得,待得众人声音渐小后我才道:“……嗯,看来大家对今年要文院胜利是没什么意见的了……,大家的意见比较统一……。”我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却听得泰来道:“凡哥,你是在说笑吧,我们怎么能做对不起自己人的事呢?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这话可是你说的。我们……我们不是在做叛徒吗?”我只听得脸上一红,向泰来看去,他一脸不解的神色,文龙在旁轻轻的用肘撞他一下,但泰来口快,还是把“叛徒”两字说了出来。
我向台下看去,也有几人脸上微红的,但立刻便有人反驳道:“泰来,这怎么能用叛徒两字呢?你没补考过吗?你没女朋友吗?……啊,是了,你是没妞的,所以你理解不到凡哥的深刻用心啊。”我的脸立刻感觉更烫。泰来还想说什么,文龙再用力的撞撞他,他便低下头不说话了,口中却在咕哝着。
“好了,既然大家都统一了意见,那就这样定了。”我赶忙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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