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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还新鲜赶紧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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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支支吾吾的不知怎答。我认识的女孩不算少,江英还是问我和男朋友未来的头一个,看着她自信的样子,我只有道:“放心,你和他……挺登对的,是那个雷打不动!”“就是嘛,我和他恰是互补,大家都这样说。”江英满是陶醉:“老虫他还说我和你很相象!”言外之意我不但是老虫的知音还是她的知音。
但就个把月后已听到他俩分手的消息。我和林翊此时也完工了,林翊象历经大变般憔悴得不成人形。我又见到了老虫:“怎的便分手了?起初你不是说挺喜欢她的?”
“哪算分手?从没开始呢。”他倒一口否认。
“不喜欢就甭来真的嘛。已有闲言闲语说你玩弄感情了。”我提醒一句。这两天江英在女生区要生要死的闹得沸沸扬扬,又来找我吵架,说是我劝老虫撇他的。江英道:“你和林翊一开始时便针对我,你道我不知么?老虫他最听你的说话,除了你,还有谁能令他和我分手?”我本不管也不知这事的,现在被她一轮抢白,我觉有冤无处诉,恼怒得笑嘻嘻的说:“是又怎样?不错!就是我劝老虫撇你的!”“你!”江英恨道:“真想不到现代社会还有你这种人!你当我面还说我和他大有希望?卑鄙!阴险!无耻!”我努力保持笑容道:“对,我就是这种人了!见得不多吧!连我说的话你也相信?你是不是头猪?”我说话时态度好得不得了。江英却不再言语,盯着我上下的看,好一会才道:“你好,你好……!咱们走着瞧!”
“江英这人不好惹。”我对老虫说:“你小心点。她还说要搞臭我们。”
“我又没玩弄她肉体!”老虫说得冰冷:“走,咱们再吃顿去。你和林翊完功了我也不赖,又发表了两首新诗。”
“这诗叫啥名?”我见老虫不在乎我也转个话题,他不在乎就好!江英算什么东西了?
老虫笑了,道:“是巧不巧系列之《巧不巧,这次我走在左边》和《巧不巧,这次我走在右边》。”
“左边右边和中间?放屁放屁放你的大臭屁!”我笑骂连连。
对这类男女情事我习惯于置身事外,管这种事的从来就没谁有好报。可喝了两杯后反是老虫自己提起,老虫道:“分手没别的原因,江英这人太……那个张狂自私了。一言概之,和她一起我感觉竟是在搞同性恋!爱她?不如爱你还实际点。”
我听不入耳,骂他:“你却将我也骂上了。狗嘴不出象牙!”
老虫哈哈的笑:“咱哥们说话从来就没头没脑,哪句能当真了?这人生……,凡哥你还看不透么?”
“别和我扮大儒!你那两下子骗骗文学青年还可以。”我喝得也差不多了。
“文学青年?这词用得好!”老虫冷笑:“谁是文学青年谁又不是?谁骗谁谁怕谁谁要吃了谁?凡哥,你知不知我当年是下了多大决心一往无前的?可当日的埋头苦读沥尽心血如今想来只是笑话!当日那些自以为今生今世必为之百死不悔的奋斗目标你可已如万绿丛中一点红般看得清楚明白了么?”
“这句子太长,听不懂。”我心一疼:“喝酒!哪有两个大男人在一起只谈心事的?你说些开心的不行?”
“好,咱们就谈女人……凡哥,你知不知为何有那么多人讨你好?”
“你这也叫谈女人?”我怀疑他晕头了。
老虫却自道:“凡哥,你豪爽大方言语风趣固然是一个原因,但最主要的还是你有原则、够义气!谁对你好你就对谁好,谁对你不好你就对谁不好!凡哥,在这点上做兄弟的特服你!”
“我有这原则?”我也不知道,我只想尽力维护每一份感情,我珍惜一切开心的时刻,我必须让爱我和我爱的人快乐,莫非这就是我做人的原则?
“凡哥,你记得我说过江英挺象你的吧。我早知你们都不喜欢她,可我还是接近她,为的是什么?我本以为她和你是同一类人,若能找个这样的红颜知已我也心满意足了,可那知根本就不是,这江英,张狂自私得可以!”
我不能不接话了:“喂喂,或许她是这种人,但在这点上我和她可不同。”
“当然不同,你若是这种人咱还会是铁哥们?咱们都有这原则,不管是凡哥你还是阿翊他,咱们从不干有损自己人的事,纵使我们做事不择手段,我们为的仍是如何令对我们好的人过得更好!”
我想一想,也承认这点。老虫的脑袋似乎永远都清醒着。
他却忽的笑:“凡哥,这届辩论赛咱们赢得太轻松了,你想过是为啥么?”
“你定是醉了。我不知?全世界最清楚的就我和你了。”我说:“我们想了许多师兄们想不到的办法,做了许多师兄们不知怎做的事。所以理院头一次赢了。”
“不是的。”老虫摇头:“完全不是这回事。你真的认为我们这所老牌名校没人了?文院那些女高材生都是草包?不是的!”
我仔细一想,这确也奇怪。理院这次赢得太过轻易,我还安排着几种更有力的后备措施全用不上,文院似是全无还口之力。
“你的精心策划固是胜利的主要因素,我的胡说八道又是另一原因。但最主要的,文院还是输在这江英手上的!”老虫缓缓的道:“想不到吧。”
我不懂。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我和她说体已话……当然那时我俩已好得无话不说了。江英问我平常时为何不约你们一起出外游玩,也是我一时晕了头,竟据实和她说你们对她没什好感,江英呆一下就冷笑道:‘陈凡这人,老以为自己了不起,难道我要他对我有好感?你瞧我几时要他好看。’我不以为然,对她道:‘慢慢待他们喜欢你就是了。再说你要斗也斗他不过的。你莫看陈凡整天不三不四无所事事,可他肚里着实有点东西呢。’凡哥,这我没说错吧。”
我心中已是叫苦连天。老虫太轻易便将我卖了。难怪江英会把一切推到我头上来。我还要知老虫和她说了什么,催他道:“那她怎说?”
“江英道:‘你心中认为理院能赢这场赛事就表明他高人一等了是不?’我一愣,我还没和她说你也参与其中的,便问:‘怎么?你也知这赛果是陈凡一手泡制出的?’江英道:‘我怎的不知?陈凡不是叫理院那些恋爱着的男生通过女生打听我们有何举动的么?他还让人来查探我的底细看我性格如何的是不?’江英已十分气愤,还道:‘这些我也不怪他,到底是各为其主。但最可恶的是他不该明一套暗一套的损我!当面还赞我很好、说我们挺相衬的……’。凡哥,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没说别的,她来问我和你会怎样,难道我还能说你差得很你配不上老虫么?再说后来我还真的认为你们会继续发展的。”我明白这冤大头来得太不值了。
“发展个屁!我竟还傻乎乎的得意接问:‘你即使知道这些可我们还是赢了,这还不说明了是陈凡策划得好么?’江英道:‘那是我让着你们的。’我再往下问,她已不肯说了。”
“后来我就长个心眼了,拐弯抹角的反复问她,她前几天终于告诉我说:‘你一定要知便和你说吧,我看了你自已油印的那本诗集,对你有点好感才故意让你们的。你看我对你有多好?’妈的!她竟是为了讨好我才让着我们的,这算啥了?”老虫模仿着江英的声音:“你看我对你多好?他妈的!她居然为这就把文院给卖了,谁知将来她会因些什么把我给卖了?凡哥,你说江英这种人要得不?”
我哑口无言,此刻才知这里面有如此多的奥妙。却听老虫长叹:“凡哥,我终于成名了。原来成名是这么一回事,原来爱情又不过是那么一回事。凡哥,究竟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再去追求再去执着的?这人生,是否根本就是一场梦呢?……长梦下去,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活法?”
半醉的老虫大恸着又说出对他江英的另一番评论。
第十九章 怎么才算是女人
我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来文院前我已想过许多,若文理两院的实力可量化的话,放在天平上应是基本持平。相对双方而言,我会是取胜的一只额外砝码。
理院堪虑的只老虫一人,而江英也是文院当然的主角。我想两人在知识、智慧、能力及口才等方面不相伯仲。两人又有过一段恋情,对对方的性格及优缺点也该有较为透彻的了解。我能帮文院的,只是令江英清醒过来。
老虫说江英的性格象我,我不知他依凭什么,是否便如他作诗般纯从感觉而发。但就我推想,他所指的应是刚愎自用。
那么,对一个刚愎自用的人,有何办法可令之接受别人的意见?
我认为我该让江英知道一切。只有这样,江英才会不顾一切用尽全力,文院才有取胜的可能。
我要江英知道,她和老虫分手与我是毫不相干的。老虫已不再是她认识的老虫。她在今天的老虫心中也没任何位置了,老虫只不过是她人生旅途上匆匆擦肩的过客,她与老虫的这段情,已再没一丝值她留恋的地方!
我要江英恨老虫。江英也该恨老虫!江英纵有千般不是,可老虫也又怎能这样评价一个曾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来文院前我告诉青青晚上可能发生奇怪的事情,我所指就是这。若有必要我只能将老虫的说话重复一遍给江英听!
我知道,当我这样做时,我是在进行一场大赌,表面上我的胜负会在江英与我结下不可解的深仇和听进我的说话间选择,可我真正下的赌注却是青青对我的感情和林翊的自信。对这点我心里一直无比清楚。
这注下得好重。我却不得不赌。
我已是箭在弦上。
我两眼盯着江英,呼吸有些急促。虽然早知有这种情况出现,但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被人说坏话时,没有男人不作怒的。
我还是稳稳情绪才开口:“江英,你要怎么着?”
“我要怎么着?我倒想问问你要怎么着。”
我却一下笑起来。因为我忽然觉得江英盯着我说话的样子太象一只好斗的公鸡。
但这一笑再次惹怒江英,她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这好象是我的习惯用语。
“没什么就好。”青青想缓和气氛吧,道:“凡……。”可她还没说出江英又轰来了:“陈凡,你还不走?这里不欢迎你,死赖着就行?”
我不说话。
“我们不会换个地方?你若是个有种的便跟着我们来。”
我心大怒:妈的,你这不是泼妇骂街?江英,你可曾听说陈凡发作起来是出名的臭口?
好吧,也是时候了。我说:“江英,你凭什么要我走?你当你是谁?”
“那你又当你是谁?”江英说。
“你是不是要吵架或是打架?”我开门见山的。
“凡……。”青青皱着眉说。
“你放心。”我朝青青笑:“江英没啥大不了的……。我这人有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怕泼妇!”
“我是泼妇?那你是什么?”江英不示弱的道:“无赖!”
“你不是泼妇?啊,对了,你确不是泼妇。”我象想起什么的道:“你连女人也不是,你又怎能算是泼妇?”
“我不是女的?”江英反讥道:“那……你才是女的?”
“你怎能算是女人?我们看问题一定要透过现象察其本质。”我知她上当了,双目环扫全场,老虫当日对江英的评论一句句在我口里重复着:“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天底下万事万物都是矛盾对立的统一,作为动物之一的人也不能例外。自盘古开天劈地以来,人就分为男女两种,因而有了阴阳的对立和统一,阳傍阴以滋生,阴赖阳以成长,独阳不生孤阴不长,无阴不以成阳,无阳也不以成阴,阴阳互补各显特点。”
“女人是什么?女人归根到底也是个人,但女人既称之为女人自有与男人相异的地方。你有哪点与男人不同了?你不是有个外号叫‘男人婆’么?从此名称上就可知你一贯言行风格必是粗犷无比,这算女人么?上下五千年间男人对女人的要求与评价是什么?温柔贤慧娴静尔雅八字罢了。请大家注意,我说的不是三从四德这类腐朽学说,我只是说女人应有天生的一股风流,一种令男人甘心为之赴汤蹈火百死不悔的温柔。这你有么?你连一个老虫也留不住!或许你想你做着的是新时期女性的所作所为吧。你错了!新时期的女性并不是要求男女同一的,这世界若真是男女同一了会失去多少乐趣?夫妻如兄弟,结婚即结拜,天哪!我不敢想象!新时代的女性应是这样的,她事业与家庭兼顾,坚强与温柔同在,待人接物小心谨慎,她更从不以女强人自居!”
“其实任何一个真正的强人都是不以强人自居的。一个强人到了强人的地步,他已懂得该如何争取他所处环境的最大支持。女强人尤其这样,因为真正的女强人知道,在五千年父系社会的影响下,女人只是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男女在先天上有着本质的差别,在逻辑推断、体力劳动等等方面男人仍有不可抗拒的优势。这种女人才是真正的女强人!你算什么了?你只不过是个对强人有着一知半解的假小子罢了。你呀,真正的本事学不到,却沾染了一身所谓新时期女性的嚣张气焰!”
“其实又何需这番大道理?随便想想已知你不是女人了,女人是水造的,是如花似玉的,是细心洁净的,你是么?看你的皮肤,夏季出暗疮冬季定爆裂,这是正常女性荷尔蒙分泌会出现的么?女人是能生孩子的一种人,你生过孩子了么?你怎能算是女人了?把你组织独立女性大联盟的精力放在自爱顾及上去吧,怀春也是女性特有的一种美!”
这串话我一气说完不容江英插口,本还有很多东西充分论述的,老虫说话也就是诗人说话总是首先然后再次还有。我还准备往下说,虽则江英的脸色已随着这番话由红转青再而发白。
江英一把抓起我放在桌上的书向我掷来,我眼疾身快的往旁边一跳闪开。江英捂着脸低头冲出会议厅,人末出厅门已嚎啕大哭。
我木立一旁。青青狠狠的瞪我一眼道:“你乱说些什么!”站起来便要追江英。
我退后几步,站在门处双手张开道:“不要管她。”
“你……!”青青面如寒霜,冷冷的道:“你让不让开?”
“我说不用管她的,我包管十分钟后她就会回来!”
“你到底让不让?”青青一字一顿的说。
我只好把手放下且闪过一旁。青青立刻冲出,大声叫道:“英姐……,英姐。”
我弯下腰拾被江英扔掉的书,还好,书并没损坏,我直起腰来抚平封面,见其余几女带着敌意看我,知道自己无援与孤立。我笑笑道:“其实哪用追?江英很快就会回来的。”
却没人理我。
我只好象很随意的坐回原位,再道:“青青是白担心了。”
“你有把握?”刘雯芳缓缓的问。
真高兴有人搭腔,我发现刘雯芳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道:“过一会就知道了。”
于是等,李苏二女和刘雯芳互打眼色。我装模作样的看书。
青青回来了,只一人。刘雯芳急问:“怎么?不见英姐?”
“找不到。”青青气急的盯着我。
“会不会是回宿舍了?……她会不会做傻事?”苏丹丹着了急。
我趁机避开青青的目光向苏丹丹道:“放心吧,江英不是想不开的人,她更不会哭着回舍的!”
“你怎知?就你行了。”青青说道。
我道:“青青,咱们就坐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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