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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的朱砂痣-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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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些租户怎么有资格进府?大家都在这里悄悄等着梁夫人呢?”福伯摇了摇手说道。
我诧异的问道:“那么冷的天气,你们既不知我在不在府中又不问府中家丁,一直在寒风中等待至今?梁府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夫人,不用在意这些。”福伯热络地说道,一旁的众多租户也都聚了过来,“我们都听说了梁大人的事情。如果朝廷送不出粮食,我们这个租户都愿意拿出自己的存粮,也许不多,但是聚少成多,也许可以帮上梁大人的忙。”
“梁大人对我们恩重如山,如今也是我们涌泉相报的时候了。”一个中年男子亢奋地说道。
有一个年轻女子点头说道:“我的丈夫也在粮大人的军中,帮了梁大人就是帮助我们自己的亲人。我们义不容辞,相信只要夫人振臂一挥,城中的百姓一定会相助。”
“对……义不容辞。”“我们也要护卫自己的国家……”“也为了自己的亲人……”
众多租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自己的一腔热血,我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清了清喉咙说道:“朝廷有朝廷的难处,皇上也没有说过不送粮食给大人。大家今日聚在此处送粮而来,我代表梁家上下以及远在边境的大人,谢谢大家的好意。如果大家还相信我,可否现行回家等待?朝廷一定会有办法,如果到时候却有困难,我一定会向大家开口借粮。”如果在朝廷有了决定之前便聚众集粮,对梁家和日旭都不好。
“嗯,梁夫人说的有理。”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一旁地租户都窃窃私语起来。
福脖瞧了瞧我的神色,随即大声说道:“我们快些散开吧,别让梁大人和夫人难做了。夫人既然答应了,如有需要一定会来找我们。”
几十来个租户一哄而散,原本嘈杂的声音也渐渐隐去。我推门入府,平管家便告知严丹和日照已经在烟雨楼等我。
第七十一章 借粮(一)
严丹把我前去求粮的事情告诉日照了?我思虑再三,以日照冲动的脾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真相,否则一切的事情都将无转寰的余地。
“大嫂,你去哪里了?”日照见我的身影出现在烟雨楼的门前,便大声问道,有些不耐烦。
我见严丹在日照的背后对我摇了摇头,便会意地说道:“不过出去走走而已。”
“门前聚集的那些租户都来了好久,平管家问我怎么处理,我本想找你商量的,却不见你的踪影。”日照坐了下来,原来他担心的是租户的事情。
“那你怎么不出去问问?如今将军不在府中,有些事情你也可以做主了。”我跨入楼中,看了一眼神色颇为镇定的严丹,接着说道:“那些租户是送粮而来的,但是我们府上都怠慢了。”
日照招呼我和严丹坐下,不解地问道:“送粮?平管家没有说,什么意思?”
我瞄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大堂,并不急着解释,唤来了丫头,让他们沏茶并送上些点心。
“日照,不要毛躁,遇到事情更需要冷静下来,想明白来龙去脉。”我见日照不明白我的举动,站起身子在大堂中来回走动,便好心地说道:“平管家没有说,是因为他不是可以作主之人,在他禀报给你之后,你没有给他任何指示,他自然只能放任不管。至于租户们为何送粮而来,已经早朝近两个月的你,应该可以明白其中的原委。”
“他们是送粮给边境的大哥?”日照有些不置可否地问道,“连这些百姓都知道大哥的难处,把自己并不多的粮食拿出来。不知道那个苻清流是不是真的想看着大哥死?至今都没有个说法,我在朝上就想当着皇上的面质问他,却被严军师拦住了?”
“住口!什么死不死的!”我听到日照的口无遮拦,心中隐隐作痛,出言便重了,转念叹了口气说道:“查国库,适当的调粮都不是可以仓促下完成的。你在皇上面前不分青红皂白的出言,是不是打算毁了梁家的名声?”
日照显然被我刚才的怒气震到了,此刻倒也一时间愣住说不出话来。
“月华姐姐,你外出回来了?”梅兰手中端着一碟点心走了进来,“正巧听见丫头说你们这里要点心,我便送了过来。小石,把茶端进来。”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刚才对日旭的训斥希望梅兰不要误会才是。
梅兰放下点心,在丫头沏茶的时候,面露难色地问道:“刚才我听见月华姐姐好像在说日照,难道他做错事情了?”日照缓过神来,拉了拉梅兰的衣袖。
“是我太担心将军的事情,语气重了些。日照也是好心,别放在心上。”我坦诚地说道。
梅兰在日照身旁坐下,探寻地问道:“是担心粮食的事情吗?还没有确实的消息吗?”
我和日照都点了点头,严丹抬头看了看门外,说道:“日照,时辰好像差不多了。你是不是该去看看都城的布防了?”日照因为在刺客事情中,反应机警,表现勇猛,晋升成了五品都督,协助负责都城的守卫。
“月华姐姐,我父亲那里送了信件来,让我和你们说一声抱歉。”梅兰见严丹岔开话题,又重新说道:“他因为是吏部的官员,没权插手户部的事情,粮食的事情帮不上忙。”
日照拍拍梅兰的肩膀让她不要放在心上,我也笑笑说道:“比起你的父亲,我那个主管此事的父亲更帮不上忙。你不用自我责备。”我居然可以笑着自嘲。
日照神色不自然地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说道:“快些去巡视,做些事情让将军刮目相看。”
目送着拥着梅兰离开的日照,我又一次觉得日旭真的身处千里之外的战场,他曾经也一直这般拥着我走在梁家的大宅中,偷偷挠痒,常常在我额头落下一吻。
“夫人,你此行的结果如何?”严丹清了清嗓子问道,“今日早朝上还没有任何的消息。”
我看了看严丹,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摇了摇头,无力地坐下,如果真是皇上的意思,又能怎么改变?就算要借用百姓的力量,也需要好好斟酌,丝毫不能鲁莽。
“苻清流不肯答应?”严丹一脸失望的问道,“没有想到朝廷的党争会阻碍到今日的战况。”
我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便坐下来理了理思绪,说道:“军师,情况并不是这样,你要仔细听我说。将军三番两次对我提过那不翼而飞的二十万两灾银,今日苻清流告诉我,那些银子尚在武朝的国库中,却不在户部的帐本上。”
严丹的脸刷的泛白,显然是料到了其中的曲折,怔怔地说道:“苻清流又是怎么知道的?他的话本来就不可靠。夫人何故那么相信他?”
“苻清流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欺骗我有什么好处?”我只能尽量说服严丹相信我的话,苻清流和我之间的纠葛是不能为外人所道的,“将军当初和军师一定都仔细查过款项的进出,如果出了国库,那么多的银子想来我父亲也没有办法藏得不露丝毫踪迹。最好的办法便是依旧放在国库,只要不去对帐,谁也不知道其中的曲折。”
“如果苻清流和白松诚一同吞了那些银子呢?他便有理由这样和夫人说了吧?”严丹的确是十分的小心,“我曾经听将军说过,白府书房失火的那次,苻清流也去了现场,难保他不是去看看白松诚的善后工作。”
我一时无语,如果一般的外人,如严丹这般猜测确实也有可能,只得说道:“苻清流还透露,他是循着和白松诚平日里走得很紧的宫人才查到这些的。那军师是不是也循着这条线索去查一查白松诚的行迹?也许事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这些都是费时间的事情,严丹会仔细去查,也许对刺客的疑案也有一定的帮助。”严丹点了点头,“只是如果真如夫人所说,皇上真的是隐藏了自己的心思?”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可是为何不动用那些灾银呢?”我觉得需要和严丹商量我的疑惑,“如果早些救济灾民,也许武朝还不至于如此大伤元气;将军也不会动用充沛的军粮,落得今日的被动局面。皇上不至于知道今日的状况吧?”
严丹的脸色更是难看,声音有些不妥地说道:“皇上藏起这些银子的用意我们无法猜测,但是如果他想救将军的话,应该有办法让那些银子重回帐上。”
“所以我才没有当着日照的面说出这些,他太过鲁莽,到时候只会闯下大祸。”我点头同意他的看法,“也许皇上正在做努力呢?我们也不要太过悲观,且看看后几天的情况。”
第七十一章 借粮(二)
“可是将军那里等不得。”严丹说出了我们共同担心的一个问题,“将军既然有了之前的救济灾民,必然不会对他们袖手旁观。如今的军粮还能不能支撑一个月都是问题,更何况羌族的军队迟迟不肯交锋。”
“严军师,如果皇上那里迟迟没有消息,我们自己集粮可以吗?”我只能说出另一个打算,“就怕皇上本来就忌惮将军,我们私自集粮落下不妥的名声。”
严丹在大堂中不停的踱步,并不答我的话,显然是蔓延思绪以期良策。
“夫人,严某想冒一次险。”严丹突然转过身子,坚定的对我说道,“集粮便是一步最好的棋。”
我不明白严丹的策略,但是见他这副势在必行的神色,便说道:“我赞成军师的一切主意。”
“夫人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保住皇后的吗?”严丹微微笑着对我说道,“故伎重施如何?”
我略有所思地说道:“还是借助太傅和外界的压力吗?只是能有几成的把我?”
“七成的把握,只要苻清流告诉夫人的事情不是谎言。”严丹言之凿凿的说道,“集粮的事情就由夫人代为主持。严某记得皇后的家中虽然没有大官,但是她有一个叔父叫做周邦兴,似乎是都城的大粮商,我们大可以向他集粮。至于太傅和朝堂之上就有严某代为周旋,夫人看如何?”
“可行吗?”我有所担忧地说道,“莫要闯出祸端来,让战场上的将军还要费神我们这里。”
严丹此刻倒是颇为悠闲地坐了下来,缓缓说道:“我们不过是借集粮之名希望皇上可以看清目前的局势。民间集粮毕竟不可能有太多的作为,关键还是朝廷的态度。”
我点了点头,虽然兵行险招,但是的确可以让皇上知道民心所向,更何况在这个多事之秋,梁家才是真正可以帮他保住江山的唯一选择,“就依军师的意思,我们小心行事即可。”
“多谢夫人。”严丹对着我深深作揖,感叹地说道:“严某此刻终于明白将军何故常常对我们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夫人,将军有太多的无奈和责任,其实你的苦和委屈他都知道。”
“想不到将军会和军师闲聊我们的家常事情。”我勉强一笑,接着说道:“人生在世,可以活得潇洒自在,也有活得畏首畏尾,当然还有一些人活得轰轰烈烈。月华一心向往逍遥的生活,如今却身困在国家朝廷之事中,得失之间,何必计较太多?”说完低头看着手掌中的朱砂,依稀记得当初宝相寺方丈所说的话。
严丹仔细瞧着我的神色,一丝无奈地说道:“夫人的话太过超然,严某一个俗人,只知道一身抱负跟了将军得以实现。事情紧急,严某先告退了。”
我起身相送,小心地说道:“军师,切忌去查一查白松诚的行踪。一切小心!”不过是短短的半个时辰,严丹从刚才听说灾银事情的心惊转变为此刻的踌躇满志,可见为人的豁达自信。
严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比起生活本就捉襟见肘的租户,那些富庶的粮商和士绅倒是更应该出手相助。只是如何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拿出粮食和钱财,旭要好好的动一番心思?皇后的那位叔父值得去拜访一下,日旭先前保住皇后难道也想到了如今的处境?
我疲累地靠在椅子上,突然间脑中闪过苻清流先前的话语,双眼茫然地看着烟雨楼盘旋的屋顶。不知为何,现在对我来说,日旭的安危是第一位的。背负着家族血海深仇的苻清流就这样随着我离去,他会甘心吗?那样地我们可以放开怀抱,恣意生活吗?隐约间又觉得苻清流的家仇别有内情,皇上似乎就是那个关键,希望严丹能查出一些线索。
“月华姐姐,你很累吗?”循着梅兰的声音,我见她正俏丽丽地站在门边,一双眼睛温柔得看着我,“那些朝廷的事情本就让人头痛,你不要想太多了。”
我转过念头,招呼她过来坐下,随即问道:“你父亲常常回家与你谈论朝廷之事?”
“怎么可能?”梅兰走到我身后,一双手搁在我的肩膀轻轻地揉捏起来,“梅兰不过是常常见到父亲在书房呆至深夜,有时还常常叹气,忍不住询问,父亲总说朝廷政事繁多。”
梅兰的手指时而有力时而柔缓,巧妙地在我肩膀上各处用力,我舒缓地说道:“将军也常常在这里的阁楼处理政事到很晚,只是他从来不与我谈及朝廷上的繁杂纷乱,一力承担下来。”
“大哥是难得一遇的人才,武能安邦,文能治国,而且对月华姐姐又是一心一意。”梅兰的表情无法看见,语气十分崇敬,“这次也一定可以转危为安的。”
我拍了拍她敲打着的手,说道:“你们外人眼中那么完美的梁大人,我倒是很少见到。我看到的不过是一个贪恋安静,喜好读书的还未长大的男人。”
梅兰偷偷地笑了笑,推了推我的肩膀,说道:“月华姐姐一定很想大哥吧?睹物思人能解心头的相思之意哦。我们去阁楼上帮大哥理理书桌如何?”
“是不是前阵子,日照在军营的时候,你悟出的道理?”我站起身,轻点梅兰的额头,笑着说道,“去看看也好。整座楼里都是将军的味道,挥散不去。”
我踏着楼梯缓转而上,耳中飘过日旭往常的声音,缓缓的说教,高声的论理和低沉地细语。可是此刻的阁楼,空无一人。因为丫头们已经习惯不能擅入烟雨楼打扫,我抬手拂过书桌,手指上已满是灰尘,动手理着日旭摊在桌上的书,周遭充斥着日旭的味道,我的思念那样的真实,伴着那味道在我的四周盘旋开来。
瞧见梅兰正盯着大幅的手绘地图出神,我好笑的说道:“那些是打仗用的瞧不明白,难不成你想认出日照的字来?这些都是将军的笔迹,没有丝毫旁人。”
梅兰的身子震了震,转过身子红着脸说道:“这些我是瞧不明白,可月华姐姐也不能这般嘲笑于我。”说这便往我这边跑来,摇着我的手臂。
“下楼吧。”我拍拍手上的灰尘,觉得一切还是如常的好,就好像日旭还在这里一样。
梅兰搂着我的手臂,随口问道:“怎么不叫下人来打扫一下?都积了那么多的灰尘。”
“烟雨楼不是每个下人都能随便进出的。如需打扫,梁家中的人还要在旁看着。”我小声说着梁家的规矩,“就保持着将军自己摆放的样子,等将军凯旋的时候,我亲自来打扫。”
“这里一定藏着什么宝贝,否则怎么那么小心。”梅兰嘀咕了一声。
我笑笑不语。出了烟雨楼,推说自己困乏便回了屋子,随即便让平管家赶紧送了一封拜贴到周邦兴的府上,此事只能快。平管家倒是十分稳重,虽然眼中有些疑惑,倒也没有露出丝毫的口风,只是背后的勾当我也没时间去深究了。
第二天一早,我难得穿上艳丽的玫红色外袍配上黑色流金的腰带,颇有些贵妇的架势,心儿乘着这难得的机会,在我脸上描摹许久。
“小姐进了梁家,好像人也漂亮了。”心儿看着铜镜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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