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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的故事-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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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某人记没记错。”苏羽连忙点头应是,夹着菜给李学添上之后自己也吃了起来。
这是一种怀念的味道。苏羽慢慢咀嚼着,眼睛里面似乎有一点酸酸的模糊的感觉。
多少年没有吃到这味道了?苏羽心里面想着。好像去了北京之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更让苏羽怀念的是,同样是坐在这里,古力、赵星,还有那个染着头发的赵杰,在一起喝着劣质的白酒吃着和现在相同的四个菜的和他说说笑笑的那个岁月。
苏羽突然问自己:我还没有老,为什么就开始回忆过去怀念过去了呢?
李学正在慢慢的说着过去的事情,说着调皮捣蛋的古力,说着安安静静的赵星,说着那个13岁就身高一米六几、被南先生一通大话吹进来学校的小苏羽。
李主任今天这是怎么了?这才喝了多少,就醉成了这个样子?苏羽有点疑惑的看着念念不忘师恩深重一力挑起学校的李学,突然间明白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道理。
也许我以后也会是这个样子吧?苏羽自嘲的跟李主任干一杯,吃了几口菜之后慢慢的想:也许到了我五六十岁的时候,会比李主任更加的能说话吧?那个时候,也许我已经站在了世界围棋的顶峰,站在了所有棋手仰望的地方。那个时候,也许我已经有了儿子、孙子,也许我也会给他们讲我过去,是如何击败世界顶尖高手的。也许也会回忆,我的少年时代,还有我的老朋友们。
喝的有些醉醺醺的李学被因为充满了对未来无限渴望对过去无比怀念而显得有些沉静的苏羽送回了家。在苏羽离开的时候,李学躺在床上大着舌头说苏羽你个小混蛋,有你这么折腾人的么?还有古力,我看多半是你出的馊主意。赵星不要笑,这里面我最要批评的就是你,你看你这浑身上下的泥,像一个棋手的样子么?……
呼吸一下夜里面从长江上吹过来的风,苏羽有些发晕的脑袋略略的清醒了一点。
站在长江岸边,苏羽看着就在自己脚下静静流淌的长江,心里面突然有一种感觉。他突然间回忆起来孔老夫子的那句话:“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他觉得,人生就像是滚滚东逝的长江里的一朵小小的浪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翻卷出来,让后面的看到他、崇敬他、敬仰他。苏羽细细的在慢慢流淌的黑色的江水里寻找着,不知道哪一朵浪花才是他,这个站在中国围棋顶峰的新名人。
如果生命就像流水,那么哪里才是他的终点呢?苏羽极目远眺,望着江天一色的黑色的远方。
过了良久,苏羽才收回目光,摇摇头笑了起来:反正我这里就是我的起点,我还要找什么终点呢?如果神让人的生命如此脆弱而不可预知,那么我这样站在这里看着又会有什么用处呢?
第二天上午11点,苏羽一个人登上了回北京的飞机。
再过一周,就是LG杯第一场决赛了。苏羽要早点回去,早早的作准备。
出人意料的是,这次来机场接他的是棋院有名的无事忙王鑫。
苏羽看着一身牛仔服笑嘻嘻的站在那里歪着头看他的王鑫,问:“您怎么来了?不是一开始时候说让陈好来接么?”王鑫接过他手里的一件行李,领着他向停车场走出去说:“小陈他们有事情,今天有日本的一个商团来,那个老板据说喜欢围棋,而且因为在今年的交流赛上见过陈好,所以点名让她去。所以我一看会开车的人都来不了,大家都去忙了,所以我就来了。”王鑫打开他的三菱帕杰罗的后备箱,把苏羽的行李扔进去,开车上了高速公路。
路上,王鑫打开调频听着音乐转过头嘿嘿笑着问苏羽:“小苏,这几天吃的怎么样?听说你可没少吃请。”苏羽苦笑一声说:“你就老老实实开车吧。说实在的,我都快吃吐了~~~看看我这肚子。本来我是一百五十多斤,昨天回来之前路过市场,称了一下,结果现在一百六多了。”说着为了显示一下,还特意撩起衣服拍拍微微鼓起来的肚子。
王鑫哈哈大笑,慢慢的踩下油门,把车速提到了公路所允许的最高速度,然后大叫起来:“爽啊,高速上开车,就是能显示速度!”
王鑫突然转过头来,对苏羽大声说:“小苏,我有个好事情跟你说。”
苏羽在经过几个转弯之后被王鑫的车技吓得魂不附体,手紧紧地抓着车门的保险杠,又死死紧了一下身上的安全带,说:“什么好事情?我觉得你开慢点就是好事情。”
王鑫神神秘秘的一笑说:“反正就是好事情。你可能要收徒弟了。”
苏羽吓了一跳,大声问:“什么?”
王鑫吹着口哨,没有回答,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看着慢慢出现在地平线上的出口。
突然王鑫皱起了眉头,拍了拍苏羽:“小子,咱们有大问题了。”
苏羽脸色苍白强忍着飞车的晕眩和想吐的感觉问:“什么问题?”
王鑫叹口气:“我发现这辆车的刹车坏了。”
第七十八章 车祸(修)
一个很帅气的却因为穿了一身绿而显得不那么英俊的警察看看不远处两辆撞在一起已经彻底变形的车和围在周围的十几号忙忙碌碌的一生警察,再看看那个被吓得花容惨白正在两个女警安慰下哭哭啼啼的女高速路收费员,不由得有点烦躁的咬了咬手里不停转动的笔杆,手里拿着的记录本也正一扇一扇的表达着情绪。 不过他很好奇那辆帕杰罗车里面到底坐着的是什么人,竟然让平时轻易见不到的两个副局长都跑来亲自处理了。
而且还有一个坐着“甲”字车牌的大员也来了。那个大员甚至亲自站在那十几个医护和警察身边大声指挥着让他们一定要小心的从车里面把人拉出来。
那个帅警察看看自己肩膀上的二级警督肩章,轻声笑了一下:这是什么大人物?不过也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这个算得上是中级警务人员了,竟然被分配来录口供……
他看着那个语无伦次的向身边的女警察声音忽大忽小的诉说着什么的收费员,皱了皱眉毛,柔声说:“咱们是不是先把她,弄回去慢慢的问?”他不敢不客气,因为坐在那收费员身边的是两个一级警督,是他的顶头上司。
一个女警瞪了他一眼,似乎觉得这个提议会伤害到这个可怜的女同胞。但是也没有办法,两个女警督把坐在那里浑身发软的收费员扶起来,慢慢的架上了警车,然后向上级报告一下,就带着还有几个现场目击者开回了总局。
那个帅警察坐上车之后,转过头正好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在副局长和大员的大声指挥声中被慢慢的从变形的车里面轻轻的拉了出来,然后被护士们很快的抬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并拉起警号迅速离开了。
帅警察觉得在哪里见过那个血人,手里慢慢的开着车,脑子里面就仔细的回想着。
是谁呢?把车停在总局大院的帅警察想不起来,于是就不去想了。
还要问口供呢。
现在那个收费员手里紧紧攥着暖水杯已经镇静了很多,已经可以慢慢的有条理的叙述对当时的情况了。
“当时我在7号口上收费,当时我这里刚刚过去一辆车(什么车?)我想想,也是轿车,好像是夏利。对,是夏利。(然后呢?)然后,我抬起头,远远的就看到了那辆三菱帕杰罗越野车(是这辆车么?帅警察拿出来现场拍摄的几张照片,上面是已经面目全非的三菱)我看看……是,没错。我肯定是这辆车。(你看到这辆车之后呢?)我看到这辆车向我这边开过来,就看着它,然后手底下准备撕单子。但是那辆车好像疯了一样,本来在进站之前都是必须要减速到10公里每小时的,但是那辆车却根本没有减速,真的是疯了一样……就冲了过来,冲到了栏杆上,把栏杆撞开了。当时我似乎还听到里面有人说了什么……(什么?他们说了什么?你好好想一下)这个,当时车速太快了,一下子就过去了,我听得不是很清楚,而且带起来的风声也很大……(日。帅警察轻声骂了一句,无奈的看着身边面无表情的记录员写着)对!就是这个,我记得就是这个。(什么?)他们说的是,我日,两个字。对对对。(帅警察挠挠头,看看身边冲他冷笑的女警督,只好继续:那么,冲过护栏之后呢?)那辆车,好像是因为栏杆挡了一下,或者是为了躲前面的夏利,一下子车就向左扭出去了,冲到了逆道上,而且之后好像是为了保持平衡或者是为了回到车道上,又向右扭。”说到这里,收费员的脸颊上的肌肉轻轻的发抖,还在为那一下而感到惊怖。
“那辆车扭到一半的时候,正好有一辆车,向这边开过来,一下子撞在了本田的……腰上。(腰上?就是后车门那是么?)是,是。然后‘砰’的一声,就撞到一起了。”
帅警察又仔细问了一些东西,确认这个收费员没有遗漏什么之后,让她在记录上签字之后合上记录本。然后他拿着记录本,开车到了北京协和医院,去向上级报告:这是领导们要求的,一定要让他们能在第一时间看到笔录。
帅警察发现医院门口围了很多的人,看上去大部分是记者,被拦在了以二十几个面无表情的武警组成的隔离线外,吵吵闹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以自己身上的警服和证件被允许进入了医院。
在手术室外,他找到了那两个副局长,同时也看到了许多真正的大人物。一时之间,他愣住了,喃喃自语地说:委员长,副委员长,副总理,部长,局长,那个是……国安的?……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他也算是见过世面,很快恢复正常,把记录本交给了一位副局长。那个副局长看了两眼之后,又恭恭敬敬的把记录交给了副委员长,副委员长看两眼又交给了委员长和副总理。
委员长和副总理脸色阴沉的看了一会儿,抬起头问那个国安的人:“李部长,你们怎么说?”
帅警察一阵一阵的晕:国安部的副部长?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大人物……呃?那个是谁?
帅警察慢慢的向那边走了过去,仔细打量一个头发似乎永远乱嘈嘈圆圆脸的中年人。
聂卫平?!
帅警察发现自己的偶像站在这里两眼直直盯着手术室大门,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转过头,看到了正在走来走去显得很烦躁的俞斌和常昊,还有眼泪汪汪的坐在那里被一个美女柔声安慰的古力,霎那间什么都知道了。
他看到的那个血人,就是苏羽。在他走之后10分钟又被救出来的,是王鑫。
帅警察一阵一阵的发晕。
当时情况在小亭子里看和在车里看来根本就是两回事。苏羽当时已经快被吓疯了,眼睁睁的看着车前保险杠狠狠地撞击在栏干上,发出一声巨响,感觉到那车猛地跳了一下,然后向左窜了过去。
王鑫很镇定,就像他在棋盘上一样。他拖着挡借助左冲的那一下把方向盘猛向右打,想让车在转几个圈之后可以停下来。
这在理论上是可行的。
但是王鑫实在是没有办法避免在逆车道上被迎面开来的车冲撞的命运。
苏羽当时只是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量狠狠地冲击在了车的左侧,也就是驾驶员一侧,然后他的头狠狠地撞在了车门玻璃上,就昏迷了过去。
好像过了很久,在经过茫茫雪原的长途跋涉之后,苏羽的大脑里突然有了一道光。
于是他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有点茫然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银色的吊架上挂着几个小小的瓶子,瓶子里的液体正在慢慢的向他的胳膊里滑去。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于是只能茫然的困难的转着头,看着四周的一片雪白,很是刺眼。
他看到了正坐在椅子上趴在他身边的床上休息的一个姑娘,乌黑的长发散落在雪白的床单上,显得那么的醒目。
那是陈好。苏羽知道。
于是他慢慢的伸出手去,希望能抚摸一下那美丽的长发。
但是一阵钻心的痛让他立刻回忆起来了一切,包括那场噩梦般的车祸。
苏羽忍不住开始呻吟起来。
听到动静的陈好抬起头,看到停在自己面前的缠着绷带的手,看到满脸是汗咬着牙的苏羽,兴奋得跳了起来:“你醒了!你醒了!”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苏羽正在痛苦中,立刻按下了床头的一个蓝色按钮。
十几个白大褂立刻匆匆的走了进来,默契的各有分工,有的看苏羽的头,有的看苏羽的手和脚,有的翻着苏羽的眼皮用灯光照着察看着。
像是领头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满意的点点头,轻轻拍拍陈好让她站起来之后自己坐在苏羽身边,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
苏羽对陈好离开突然感到一阵不适应,不由得对这个老家伙有点生气,但是还是认真地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很疼……”
老大夫点点头,显得很满意:“我知道了。你觉得你的头怎么样?”苏羽说:“头没什么,只是胸口疼。”
老大夫更满意了,招呼一下后面的人吩咐点什么事情,然后和蔼的对苏羽说:“我不能给你打更多的止痛剂了,因为你是一个棋手。打太多的药很可能会对你的大脑造成损伤,希望你可以忍一忍。毕竟只是肋骨骨折,疼痛不会太厉害,而且很快就会过去。”
苏羽慢慢得喘口大气,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猛烈的咳嗽弄得半死不活,又牵动了断骨,疼得更加厉害。
老大夫又说:“只不过那根断了的肋骨戳到了你的肺上,所以你喘气时候一定要慢一点~~~”
苏羽说不出话,看着手忙脚乱的大夫们,又看看那个老大夫,心里面大骂:那你老龟儿子不早说!
老大夫像是知道苏羽在想什么,苦笑一声说:“其它的都是皮外伤,问题都不大。唯一的麻烦就是你的头和肺。现在看来你的头问题不是很大,片子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应该只是轻度脑震荡。但是关于你的肺……实话跟你说吧,你的肺被那根肋骨扎了个对穿,所以半个月内你不要妄想尝试任何事情,只能静养。”
陈好诧异的看看老大夫,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把病情告诉苏羽:不是说过这些先不要告诉他么?
苏羽不出老大夫意料的抗议起来,眼睛瞪得通圆:“我下个礼拜有比赛,是世界冠军的决赛,我一定要去!”
突然间苏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安静下来,问老大夫:“我睡了多长时间了?”
老大夫慢悠悠的说:“不多,两天。”
苏羽不敢长出一口气来表示什么,只好点头。然后问他更关心的问题:“王鑫怎么样了?就是……”
老大夫用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陈好忙说:“王九段比你伤的重一些,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你就放心吧。”
苏羽想了想,看着躲过脸去的陈好和他总觉得是装出来一脸坦然地老大夫,突然大叫了起来:“不对,你们在骗我,王鑫死了!对不对!?”
陈好突然哭了出来。
苏羽眼前一暗,吐出一口血,又昏了过去。
~~~~~~~~~
王鑫死了。
第七十九章 葬礼(修)
苏羽最后一次看到王鑫,是在决赛前三天的王鑫葬礼加追悼会上。 这天来的人很多,包括中国棋院的三大领导:陈德八段,王七段,罗六段组成的治丧委员会;还有聂卫平九段,马晓春九段,宋颂九段,王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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