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图谋不轨-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放开他,”庄浅看向勤务员,表情已经平静了下来,“他不需要人搀扶。”
两人在房间的圆木小凳上坐了下来,庄浅倒了两杯水,瞥了一眼手表,对秦贺云道,“还有二十分钟,把你要说的话都收起来,我今天来只想听你一句,是不是真的,妈妈说得是不是真的,法院的判决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做了那些丧心病狂的事?”
“你还是在怨我。”秦贺云表情一怔,这么多年来庄浅从没见过他这种堪称痛苦的表情,他小心地斟酌了语气,温声道,“听说你结婚了,是甄持吧,嫁给那孩子是委屈了你,但我知道你有办法——”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庄浅狠狠摔开手上的水杯,通红的眼中泪如雨下,“走私,贩毒,洗黑钱,非法囤积军火……这些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你从前没这么爱哭,”秦贺云声音一哽,心疼地抬了抬手想要替她擦眼泪,两人之间却仿佛隔了厚厚的一层玻璃,他抬起的手徒然地放下,声音疲惫,“小浅,我不是好人,我干过的坏事数不胜数,手上鲜血无数,可我从没碰过毒品,半克都没有。因为我有你,我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一个毒枭父亲。”
庄浅膝盖上的双手拧紧成拳,泣不成声,“我就知道,是他们陷害你的,是他们陷害你的……”
“小浅,爸爸这一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小看了一个女人的狠毒,小看了你母亲的野心,她恨毒了我,恨不得我万死不得超生,甚至不惜赔上你的未来。”
庄浅震惊地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张熟悉的精瘦面庞。
秦贺云仿佛一夕间老了很多,此刻见到她,他似乎有种余愿已了的截然,道,“小浅,你太容易受到蒙蔽。你的眼睛里黑是黑,白是白,容不得半点沙子,觉得有我这样一个父亲丢人,你要改姓,要跟我脱离关系,这些我都理解你,但你不明白这世界上除了黑白,还有一种隐晦的灰色,我踩在这个地段上,生死不能自主,牵一发而动全身。”
“是谁?是谁将那么多毒品放在军舰上!”庄浅语气急切,目光通红,踉跄地起身去拉他的手,“到底是谁要害你?一定不是母亲,她不敢,她没那个胆子……”
“庄小姐——”勤务兵过来制止她过激的动作。
“你们放开我!”庄浅狠狠推开勤务兵,“你们耳朵聋了吗!他是冤枉的!他是被人冤枉的!”
“小浅,你回去吧,回去找云阳律师事务所的何存照律师,办理财产继承手续,他会将你应得的财产全给你,我说过,等我走衰运的那一天,我所有的东西都会留给你,只留给你。”秦贺云紧紧握了握她的手,背着手转过了身。
“你的手上……”庄浅这才得以看清楚他的手。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伤痕狰狞的手腕,到口的声音挣扎戛然而止,如遭雷击。
塑料杯,泡沫墙,圆角桌凳,伤痕斑斑的手腕……庄浅大脑中一阵轰鸣,哽咽得站不住脚,咬紧了牙再也发不出一个字。
秦贺云自杀过,未遂。
这个向来将他人生死操控在掌心的男人,自杀过,未遂。
☆、第024章
庄浅从贺岗监狱出来时已经是午后,她面色如常,手上捏着的小包被开水泼过,湿漉漉的,整个人形容狼狈,闷头闷脑的小家子气模样,规矩地站在门口等着方苑;
她对面站着的是方苑的漂亮秘书,秘书礼貌地对她笑了笑,她愁苦着脸跟个债主似的,两人恰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时方苑刚好开完会,握着手机边讲电话边走过来,老远就见到庄浅魂不守舍地望着外面,他收起手机,一手捂唇轻咳了一声,“咳,庄小姐这么快?”
庄浅笑得有些僵硬,“嗯,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大,半小时足够走个遍了,希望没给您添麻烦。”
方苑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他目光定定地打量了她几秒,直到庄浅略感不舒服的时候,才若无其事地将眼神挪了开,双手往衣兜里一抄,“举手之劳的事。对了,我还有个会,就不送你了,要我打电话给思安?”
“不用不用麻烦他了,我自己能回去。”庄浅连连摇头。
方苑跟秘书上了车,车子又缓慢行驶离开。
庄浅到路口等出租车,刚才在监狱里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海,头疼欲裂。
没等来出租车,倒是十几分钟之后,一辆加长版林肯轿车疾驰而来。
庄浅一看清副驾驶座上坐着的人,眉头狠狠一皱,捏着包的手倏地揪紧。
是她母亲。
庄曼半点不似那些趾高气扬的豪门贵妇,举止更符合温婉柔美的小家碧玉风格。
她身上穿着素雅的米色风衣,暗绿的丝巾轻缠,优雅盘发,妆容精致而温暖,从车上款款下来的时候,一股浑然天成的娇怜风情,半分没有矫饰成分。
母女俩目光相对的时候,彼此眼中的情绪都一清二楚。
“小浅,”见到女儿脸上的木然表情,庄曼脚步急了急,走过来就握住庄浅的手,声音温柔却隐隐带着颤抖,“小浅,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看看爸爸。”
爸爸,爸爸,这是在秦贺云进监狱之后,庄浅第一次当着母亲的面说这两个字,成功令庄曼本就雪白的脸色一下子血色褪尽,她紧紧握住女儿的手,泫然欲泣,“你到底在干什么?小浅,你近来都干了些什么!你是不是想气死妈妈!”
“我只是来看他一眼。”
“你答应过我不踏进这里一步!”
“你也承诺过绝不骗我。”庄浅盯着母亲,握着她的手使了大劲,“你说过我可以相信你,妈妈,我一直都相信你,也一直都信错了你。”
庄曼呼吸一窒,几乎快要站立不住,眼眶含泪,“是甄家打电话来,说你跟甄持——”
呵,
这就是她段数低劣到让人不忍心拆穿的母亲,向来习惯用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手段转移话题。
庄浅淡淡地看着手足无措的母亲,怎么都不肯相信,就是这样一个柔弱到一无是处的女人,依赖他人成性,却能有勇气将自己丈夫往死路上推?
思虑千回百转间,庄浅没再看她,走到林肯车前对司机说,“我有点累了,林叔,你先送我妈妈回去,回了家顺便请家庭医生过来给她看看,有什么情况及时打电话通知我。”
说完转身就走。
“小浅!”庄曼踉跄着几步上前来,紧张地拉住她的手,惊慌失措。
庄浅顿住脚步,眉一皱,“我跟甄持离婚了,如果你是因为这事来找我兴师问罪的,隔天吧,我今天没心思——”
“啪!”
庄曼情绪失控,狠狠一巴掌止住了她没说完的话。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庄浅一手捂住脸颊,眼中丝毫波澜也没起,对庄曼道,“我还要上班,就不送您回去了,天冷,您身体原本就不好,穿厚点,别老是出来透风以免着凉,让司机送您回去吧。”
“小浅,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庄曼痛苦地握紧了刺痛的手,紧张地看着她,急忙伸手想摸摸她通红的脸,“脸疼不疼?都是妈妈不好——”
急慌了她开始不停咳嗽。
“别哭了,不好看,”庄浅放下手,替她擦了擦眼泪,又给她将拉紧披风,柔声不复刚才的冷硬,“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怄气,你回去吧,免得感冒了又咳嗽得厉害,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庄曼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动了动唇没法拒绝,仿佛她才是孩子,她面前的年轻女人是母亲,一种与生俱来的畏惧加亲近夹杂。
庄浅轻轻给她顺了顺几缕凌乱的发丝,蹭着她的额头温声道,“回去就好好休息,跟甄家的事我会漂亮处理,您别担心;另外,我明天会去民政局将名字改回来,我姓秦不姓庄,您心里也明白,这么多年自欺欺人没什么意思。”
庄曼泣不成声,紧紧抱着她。
扶着庄曼上了车,庄浅下车来,吩咐司机开车。
“小浅!”发动的车子上,庄曼着急地探出头来,精致的面容上满是泪痕与惊忧,“别相信你父亲的话!千万别相信那个男人的话!”
庄浅轻轻向她点了点头,庄曼终于惶惶然坐回车里,神魂俱碎。
转身招呼了出租车,庄浅面无表情地坐上车。
“星河路778号桂苑,谢谢。”
……
她在车上休憩一阵,整个人仿佛死透过一次,良久才想起掏手机,给乔焱发短信:在家咩?
乔焱迅速回:又跑到哪里去鬼混了?你根本没订机票,还骗我说回老家?
庄浅握着手机的手一顿,觉得后背凉凉的,不信邪地打字:我哪里有骗你。
那头没回了。
庄浅心里毛毛地,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发了条信息过去:睡午觉啦?那你好好睡我不打扰了,么么哒。
乔焱:滚,骗子。
庄浅:……
乔焱:你有本事就跟着外面的野男人混好了,以后搞出人命也好头破血流也好,都别哭哭啼啼来找我,痛死你!
庄浅:……
乔焱:你哑巴了?没话说了?怎么不继续扯谎了?
庄浅:……
她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干脆收起手机对司机说:“不好意思,麻烦改道金碧城101号。”
最后到了乔焱家门口,
庄浅使劲按门铃。
管家陈伯打开门来,看到是她,陈伯表情有些尴尬地看她一眼,然后忌惮地侧身看了眼客厅沙发上的年轻主人,再看看门前探头探脑的庄浅,他无奈摇摇头,在庄浅刚要跻身而入的时候,突然砰地一声就将门关上了。
“喂——”
庄浅灰溜溜被关在了门外,幽怨地敲了敲门,没回应。
陈伯从猫眼往外看了看,转过身来,
“小焱,这样不太礼貌吧,庄小姐毕竟是客人——”
“让她走。”乔焱往沙发上一坐,带上耳机玩游戏,充耳不闻。
陈伯微微叹了一口气,就要去传话,突然又听到身后年轻人道,“你叫她滚得越远越好!”
吼完就扯下耳机,怒气冲冲瞪着大门,活像是瞪着自己仇人。
陈伯把门打开,乔焱怒怼而视,结果,结果却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尽忠职守的老管家松了一口气,背着手回过身来,如释重负道:“这下安宁了,滚了,再怎么说也是脸皮薄的女孩子,你这样凶地吼人滚……”
老管家唠唠叨叨走过来,“小祖宗,你现在可以将那些哄哄闹闹的声音调小点了吧,我老人家耳朵熬不住。”说完径自朝楼上走。
乔焱一怒之下砸了游戏屏幕,瞪着空荡荡的门口脸都铁青了:
她还真敢走!真敢走!
阴沉着脸冲到门口,他放宽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扫视,首先就看见花坛前面一张白白嫩嫩的脸,带着熟悉的软软笑意。
庄浅扁扁嘴巴觑他,“我是准备走来着,怕我走后你又编排我。”
乔焱真想扑过去三两下掐死她了事。
庄浅腿都蹲麻了,此刻也不管他脸色多难看,她几步上前,笑着蹭过去揽住他脖子,凑近他耳边小声说,“小焱,小焱,我们先进去说好不好,我的确没回老家,之前说回去也是骗你的,你先别生气,我待会儿慢慢解释给你听。”
乔焱一脸“再信你鬼扯老子立剖腹自尽”的阴沉表情,躲过她的碰触。
庄浅厚脸皮地紧紧贴着他,半拖半拉着两人朝客厅走,她还顺便一脚带上了门。
哪知道,
庄浅右脚踏进大厅地板的一瞬间,原本安静的大厅突然发出“滴滴”的尖锐声音,吓得她一顿:
“你又在搞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防贼警报?”看着乔焱,讪讪,“用不着这样防着我吧。”
乔焱皱眉,一手扶着她软绵绵贴过来的腰,又看看客厅正墙上红灯闪烁的挂钟,沉声问庄浅:“你去见什么人了?”
“怎么了?我在你面前都还要被查岗?”庄浅笑着伸手碰触他的脸。
“你好好说话,别顾左右而言他。”乔焱微红着脸避过她的手,眼神在她身上扫视一阵,最后目光定格在她肩膀上,他伸手,突然将她肩膀上一个纽扣扯了下来,开门,重重将手中纽扣扔在了门口垃圾桶,然后将她拉进了门。
庄浅被他粗鲁拉扯的动作弄得手疼,娇声抱怨:“到底怎么了,最近脾气越发难伺侯了——”
乔焱将她推坐在沙发上,见她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吼她,“你一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多事,安分点会死吗?”
庄浅撇撇嘴巴小声咕哝,“你现在要跟我说安分,我要安分了当初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你还真有脸说!”乔焱瞪着她,“你现在是后悔跟甄持离婚了?那你回去找他好了!继续给甄家一家老小当龟孙子去!”
“我哪儿敢呀,”庄浅抱着个抱枕讨好地戳戳他,“我这不为了你心甘情愿老公都不要了嘛。”
乔焱看她一眼,脸色稍缓,在沙发上坐下来,一语惊人:“你身上被人装了窃听器,猪脑袋。”
庄浅脸上笑意一下子敛尽了。
“你说什么?”
乔焱扯过她手里的抱枕丢到一边,示意她看一眼大厅正中央的那个大笨钟,沉声道:“我在这个挂钟内装了反监听设备,只要有声波反射类装置靠近,二十米之内就会发出警报,钟面上的红色指示灯会闪烁,刚才你进来的时候,灯亮了——你肩膀上的那个假形纽扣上,被人放了微窃听器。”
庄浅一张脸彻底没了表情,后知后觉地开始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然后心底重重一沉。
乔焱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决心这次要给她点教训,没急着开口解围,起身去了厨房。
看着乔焱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上不同于往常的阴冷与沉默,庄浅竟然觉得有些发虚。
她坐在沙发上一时没有吭声,直到他安静地取来水和杯子,分别给她和给自己倒了一杯,一举一动像个温顺的小妻子,
庄浅这才稍稳了稳情绪,接过乔焱递来的水,玩笑道,“怎么想起在家里弄这些高科技来,还反监听,该不会还有反监控吧?”
乔焱不动声色地扬了扬唇角,安静尝了一口冰水,浅粉色的唇瓣被滋润的水嫩,他款款放下杯子。
庄浅心中一咯噔:卧槽还真装了?
“我这是防患于未然,谁知道哪天你又招惹上什么仇家,果不其然今天就遇到了吧。”
庄浅心脏怦怦跳,脸上火辣辣的,然后想想不好过,她突然扑过去就将乔焱拖到沙发上,捏着他的脸咬牙切齿哼哼,“小祖宗,你搞这么多花样是要干什么?你这样我有心理压力,以后都不敢进你的房子的,还能不能好好做…爱做的事情了……”
乔焱闷红的脸一下子褪去了暖色,不悦地推开她,啐道:“庄浅,你别不讲良心,是你跟姓沈的不清不楚,各种事情瞒着我,也是你自己脑子蠢玩不过别人,等着看好了,到时候被人卖了你还蠢兮兮给人数钱,”
顿了顿他又气不过,捏着她乱动的手恨恨骂:“该叫你吃点苦头的,你尽管防着我,等你摔了跟头就知道别人是图你什么了。”
这是又酸上了?
庄浅心里简直苦,敷衍都找不到不同的话来,只能蹭过去软声道,“我哪里有防着你,你又在乱说话——”
“那你身上的窃听器难道是我放上去的?你到底去干什么了,见了什么人!”
“你去看了我父亲。”
乔焱一顿,
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毫不遮掩,直白到令他到口的质问又咽了回去,但随即心念一转,他心里又不是滋味,酸道,“难怪啊,都学会在外面勾三搭四了,我说你图个什么,敢情儿是姓沈的许了你好处?”
“可惜你好像被人当枪使了,现在你倒是继续去找他哭诉呀。”
庄浅被他的话堵得一闷,心里也恨思安那王八蛋不是人,可隐隐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的确,在进贺岗监狱之前,她只与沈思安接触过,但放个窃听器在她身上,对他有什么好处?
秦贺云?
除了沈思安知道她是要去见秦贺云,他的这一行为根本毫无道理。
还是说,难道那男人是个变态,喜欢监听她的私生活?
她看看一脸怒容的乔少爷,稍后不知想到什么画面,心里火辣辣地囧了囧。
那个变态不会这么重口吧?
“在我身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