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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鱼-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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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听到语燕的话，先是斜睨了她一眼，才慢吞吞地说：“你要学当大哥的女人？唉唷，不是我要说你……这样吧，你先试试最基本的瞪人。”说完她眉毛一横，两只眼睛一瞪，做出一脸不屑不爽的表情，语燕依样画葫芦，看起来却像斗鸡眼。
……（本卷结束） ……
第九章
1
“看吧，连瞪人都不会，刚刚教你的防身术你打得像在跳舞一样。我看算了啦，小燕子，你这样好好的就好了，别闹了。”红豆放弃地摇着头，转身想进厨房。 “红豆！别这样啦！”小燕子急忙拉住红豆，“我会努力学的啦！你教我嘛，拜托啦。”她恳求着。
红豆没法子，只能搔搔脑袋想其它办法。忽然她灵光一闪，拍手叫了起来。“有啦！抽烟吧！有人只要看到女孩子抽烟，就会觉得这女生不好惹，自然就可以挡掉很多麻烦啦。”说完她从口袋里摸出烟，递了一根给语燕，然后自己也点起一枝，教起语燕如何吞云吐雾。
语燕笨拙地学着，两人都没注意到身后的于皓跟阿奇正端着火锅料走出厨房，刚好目睹了这一幕。
“小燕子你在干嘛！居然学人家抽烟？红豆，一定是你教坏她的对不对？”于皓眼尖地瞄到两人的动作，气急败坏地冲过去一把抢下语燕手上的烟。
“阿皓，我只是想学……”语燕连忙拉住气冲冲的于皓。
“红豆我警告你喔，以后再教小燕子这些不三不四的事情，小心我扭断你脖子！”
“喂喂，阿皓，红豆怎么说也是自己人，不要对她那么凶，有事我来跟她说就好了。”阿奇说完转头面向红豆，摆出一副大男人的气势，“喂，以后不可以再教嫂子那些有的没的，不然小心我扁你。”
“你敢！”红豆龇牙咧嘴的。
“在兄弟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啦！”阿奇悄声哄着红豆。
红豆没好气地瞪了阿奇一眼，默不作声。接着阿奇一转头就看见于皓跟语燕狐疑地看着他。
“你跟红豆……好啊，你什么时候跟红豆走在一起了，居然瞒着我们，还不从实招来！”于皓调侃着。
阿奇抓了抓头，就连一向大剌剌的红豆也是一脸尴尬。
“真的吗？你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语燕也惊喜地问道。
“唆啦，赶快开动，我肚子饿死了！”红豆红着脸转移了话题。
“哈，小燕子，以后我们跟红豆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相处啊！”于皓故意揶揄红豆。
“家人个屁啦！无聊死了！”红豆怒骂着跑掉，留下三人在后头放声大笑。
“皓哥……”包厢的门倏地被打开，店经理看着坐在于皓身边的语燕，犹豫了一下才走进来，附在于皓耳边说了些话。
这天拗不过语燕，于皓答应让她跟他们一起出来见识见识，好更了解于皓的 “工作”。本以为在自己的地盘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想不到还是有事发生。
只见于皓原本还笑得开心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嗯，好，我马上过去处理。”
本来死命抓着麦克风不放的阿奇不再唱歌，单子也停止了翻阅目录的动作，有默契地看往于皓。
于皓咳了咳，恢复镇定，“没事，几个自己人喝醉了。”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单子与阿奇一眼，两人接收到讯息，立刻站了起来。“小燕子，我跟单子、阿奇去看看，你跟红豆留在这，我们马上回来好吗？”说完，他也站起身，三人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
语燕原本兴高采烈地跟着歌声打拍子，看见三人离去，脸色黯淡了下来，窝进沙发闷闷不乐的。
“G，真是的，难得于皓肯让你来KTV，居然还要去忙。”红豆按了切歌键，嘴上喃喃地抱怨着，“算了啦，小燕子，我想他们一下子就回来了，我们先唱歌好了，不然阿奇等一下回来又要抢麦克风。”红豆把麦克风塞进语燕怀里，然后自己也拿起麦克风随着音乐高声唱起来。
语燕勉强笑了笑，却提不起劲，只能静静地听红豆唱歌。
等了将近半小时左右，语燕终于按捺不住，趁红豆在选歌时摇了摇她，“红豆，阿皓他们去了那么久，会不会有事啊？你带我去看一看好不好？”
“不会有事的啦，于皓不是说是自己人吗？要是带你乱跑，于皓肯定会把我砍了喂鱼，你可别害我。”红豆连声拒绝。
“红豆，你答应要帮我成为适合于皓的女人的！而且我本来就是要来见识见识的，现在刚好有这个机会啊！而且你们都说是自己人了，一定不会有事的啦！”语燕央求着，看红豆有些动摇，便撒起娇来，“拜托带我去嘛！红豆姊，阿奇嫂！”
红豆被叫得脸都红了，“哎呀，带你去就带你去啦，不过你得乖乖跟在我后面啊，别害我被骂了！”
语燕开心地点了点头，随着红豆走出包厢。两人穿过了走廊，来到另一条廊道。红豆怪异地看着缩在一旁的服务生，“干嘛？皓哥他们人呢？”
服务生瑟缩地指着她们旁边的包厢，“在里面。”
话刚说完，包厢里忽然传出砸东西的声音，红豆扬了眉，“奇怪，不是自己人吗？怎么打起来了。”
语燕一听见打起来三个字，连忙担心地往前走去，凑在门上的玻璃，想看清楚里面的状况。红豆大惊，连忙伸手要将她拉回来，不料包厢门忽然被撞开，一个小弟满身是血地跌了出来。语燕吓得大叫，这一叫，里头的人全都回过了头。
抬起头，语燕看见了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于皓凶狠地揪着老鼠的衣领，面目狰狞，完全不像自己所认识的他。整个包厢内躺的躺、倒的倒，到处都是负伤的人。就连单子也失去以往和善的表情，脸上沾血，如凶神恶煞般，正一脚踩在地上的人头上，一手拿着铁椅准备要往下砸。
语燕从来没有见过这等阵仗，也没有见过她所熟悉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她完全吓呆了，就愣在那儿，动也不动。
于皓一群人也没料到语燕会忽然出现，纷纷愣住。说时迟那时快，老鼠手下的小弟突然奋力丢出一个酒瓶，语燕闪避不及，被砸中额头，登时血流不止。
“小燕子！”单子跟于皓同时大叫。
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的老鼠听见于皓喊小燕子，连忙用最后的力气大吼：“把那个女的抓起来！快！”话一出，老鼠手下的小弟纷纷抄起家伙往语燕的方向冲去
2
单子连忙松了脚下的人，一用力把椅子扔出去，硬是打趴两个差点就抓住语燕的人。后头的于皓先是重重揍了老鼠一拳，接着大喊： “护嫂子！” 一时之间，想抓语燕的、想保护她的，全部都一拥而上，冲到她身边。本来已经被于皓控制住的场面登时大乱。
好不容易于皓牵制住老鼠，逼他开口要手下人停手，一场混乱才结束。踢走老鼠一帮人，于皓转头环视四周。
只见阿奇手上涓涓冒出鲜血，兄弟们也大多负伤，他愤怒地转头瞪着红豆。
语燕见到他的样子，连忙挡在红豆前头，“不关红豆的事！是我要她带我来的。”
于皓沉默不语地看着眼前一脸无畏的语燕，他感受到兄弟们的眼光，大家都眼睁睁地看着他要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他闭上了眼，紧握拳头，忽然啪一声，迅速扬起手挥了语燕一巴掌。
单子跟阿奇都叫了出来，其它兄弟也愣了一下，没想到于皓出手这么重。
语燕感觉到脸上突然的火辣，才意识到于皓挥手打了她。抚着脸，她错愕地看着于皓，眼里噙着泪水。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干嘛？因为你的任性，把兄弟们都害惨了！”于皓抓狂地大吼。
“对不起，对不起……”语燕除了哽咽地道歉，完全不知道还能如何。
“你为什么不好好听话？要是有兄弟因为你而被砍死在这里，你这句对不起能有什么意义？你不是答应我会乖乖待在里面的吗？”于皓抓紧语燕的肩，气得全身发抖。
一旁的兄弟想劝，却不敢招惹盛怒的于皓。
“你够了！她不是故意的，你就别再怪她了！”单子用力拉掉于皓的手，语气也很冲。
“因为我的女人，平白无故伤了这么多兄弟，你要我怎么跟大家交代？”
“喂喂，你们两个，别吵了！”阿奇越看越不对，连忙站出来挡在他们中间。
“难道给她一个巴掌就是交代？你认为兄弟要的是这种交代？”单子脸色越来越不好，皱紧眉看着于皓。
“那请问单立杰大圣人，我要怎么做才对？”他粗鲁地推开挡在中间的阿奇，指着单子的脸狂吼：“难道要学你什么事都不管，拉着她就这样消失一天一夜吗？”
此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阿奇跟红豆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子脸色一变，却依然直直望着于皓，“你不用借题发挥，我自认问心无愧。”他痛心地看着于皓，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于皓一直介意那天的事情。
单子跟于皓两人怒目相视，决裂的气氛似乎就这样弥漫开来。
“求求你们不要吵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语燕泪流满面，拼命鞠躬，鲜血混着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小燕子！你别动，你流血了！”红豆连忙拉住语燕，用手捂住她的伤口，焦急得大喊。
于皓心痛地看着语燕，想安慰她，却又没有台阶可下。至于单子，因为没有说话的立场，只能无奈地回避视线。
“红豆，快，带小燕子去医院！”阿奇连忙半推半拉地把语燕跟红豆两人送出门外。
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外，单子环视绕这一切，然后冷冷笑了出来， “她为了你，不断地要求自己退让，逼自己跟这个世界妥协，把自己逼到崩溃的极限，而你呢？于皓，你给了她什么？就是这些责备跟羞辱吗？”说完，单子转身，头也不回地走掉。
于皓被单子的话慑住，呆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阿奇看他不动，心一急连忙冲出去，“单子！单子！我们三个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你们两个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搞成这样子吗？”大神经的阿奇这时候也看出于皓、单子还有小燕子三人间的微妙关系，他拉住单子急急地问。“那么多兄弟看着他们的老大于皓是怎么处理事情的，你说他能怎么做？你一向聪明，不会不清楚这一点吧！”
单子嗤之以鼻，“当初毅然决然加入帮派，不就是为了要保护身边重要的人吗？但是现在呢？为了帮派动手打自己想保护的人？这不是太荒谬可笑了吗？”
阿奇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单子说的话，只能无奈地听着。
“阿奇，我想离开一阵子，堂口的事情你就多帮他点吧。”单子深呼吸，然后头也不回地跨上机车，在阿奇还来不及阻拦时扬长而去。
阿奇震惊地扯开喉咙大吼：“单子！我们发过誓要当一辈子兄弟的！我们可是歃血为盟的好兄弟啊！”阿奇吼着，单子的车却早已骑远。
到医院做了简单的包扎后，红豆扶着小燕子走出来。 “这阵子少吃酱油，不然会留疤喔。”走到机车旁，红豆细心叮咛着。
“我倒宁愿疤留深一点，提醒我以后别这么无知。”语燕抬手摸摸额头，苦笑。
“哎，你就别怪自己了，这环境就是这样啦，打打杀杀的，跳进来那天就要有准备了。唉，不说了，上车吧，我送你回去。”红豆拍拍后座，示意语燕上车。
语燕踌躇不定，半晌才开口：“他凶起来的样子好吓人，我……”
红豆看语燕楚楚可怜的样子，叹口气，“上车吧！今晚别回去了，到我家过一晚，明天再说。”
“可以吗？”语燕犹豫着。
“有什么不可以？他动手打你耶！你不是想学着跟我一样坚强独立吗？告诉你，我红豆遇到这种状况一定甩头走人，消失个两三天，让他知道本姑娘很不爽！”红豆抬起下巴，一副J得不得了的模样。
“红豆，谢谢你，我老是给你惹麻烦，你却……”语燕感激地看着红豆。
“傻瓜，他们是好兄弟，我们难道就不是好姐妹吗？哎呀，别婆婆妈妈了，上车吧！”
语燕跳上车，红豆一催机车骑上马路，却不知后头一辆箱型车从暗巷开出来，紧紧地尾随其后。
没过多久，红豆将车子骑上一条偏僻的小路上，语燕不安地看着四周，“红豆，这里好偏僻！”
“这是回我家的快捷方式嘛，放心啦，我天天都在走，没事的。”红豆随口安抚语燕两句。
谁知道话刚说完，忽然一辆箱型车从路边杀了出来，横挡在路中间，使得红豆跟语燕前进不得。红豆这一看心知不妙，连忙掉头想跑，转个身，却发现后头也被车堵住，她们被困在中间了！
……（本卷结束） ……
第十章
1
“糟糕！被堵了！”红豆暗喊不妙，然后看见箱型车一开，几个混混走下车，她连忙横眉怒眼地大吼：“喂，罩子放亮点，我们可是鹰帮的人！” 几名混混只是耍着手上的蝴蝶刀，笑得一脸邪恶，完全不把她的恐吓放在眼里。
“可恶，他们是冲我们来的！”红豆警觉地看着四周， “小燕子我跟你说，等会儿我说跑，你就快点跑，千万不要回头管我！”说着，她拿出口袋里的瑞士刀，塞给语燕。
“这怎么行！你会有危险的！”
“你又帮不了我，留下来只会碍事啦！”说完红豆猛一催油门，往其中一个落单的混混冲撞去，替语燕撞开了条路，“快走！”
语燕连忙把握机会。她看了红豆一眼，知道红豆说的没错，连忙咬牙往前逃跑。其它的混混迅速将红豆围了起来，却有个混混只是哼了一声，看也不看红豆一眼，转身往语燕逃跑的方向追上去。
红豆眼尖瞄到依然插在车上的车钥匙，连忙闪身上了箱型车，用力将门关起来，锁上。她不理会众人的拍打，急忙打电话给阿奇。
此时的阿奇正在家里擦拭被于皓吐了一地的地板，于皓因为自己动手打语燕、还对单子说出那样的话而感到懊悔、烦闷，喝了一堆酒，硬是折腾了阿奇好久，苦命的阿奇接到电话不禁破口大骂：“干嘛啦！”
“阿奇快来啦！”红豆强忍住快哭出来的感觉，“我们被堵了！就在我回家那条快捷方式上！”
阿奇大惊，丢了抹布。“什么！你撑着，我马上过去找你！”
“不不不，先去找小燕子，她不知道逃到哪去了。”
挂掉电话，阿奇慌忙摇着睡得不省人事的于皓，但是于皓连一丁点醒来的迹象也没有，他只好放弃，急忙抓着钥匙冲出门，一边骑车一边猛打电话联络单子。
在酒吧买醉的单子一接到电话，也急急忙忙冲出门。两台机车各自在两个不同的地方出发，朝同样目的地狂飙。
另一头的小燕子没命似的奔跑着，她不知道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只想赶快摆脱后头追赶她的人，脚步踩得凌乱，好几次差点跌倒。好不容易发现一个隐身的草丛，她连忙转弯，趁后头的人没注意时闪身躲进了草丛。
然后就听见那人脚步声走近，接着在附近徘徊，许久才缓缓离开。语燕害怕地躲在草丛里直打颤，手上死抓着于皓送她的项链，一心祈祷于皓快点来救她。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猛然间手机大响，她慌乱地接起来，“喂……”
“小燕子，你在哪？”单子急促的声音传过来，听到熟人的声音，小燕子积压已久的眼泪霎时溃堤。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后头有个废弃工厂……单子，我好怕，我好怕。”语燕断断续续地哽咽，听得单子心如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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