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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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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么?”柳无眉道:“不错,她本来叫做无思,我本来叫无忆。”楚留香叹了口气,哺哺道:“无思、无亿、无花……唉!”柳无眉道:“她虽然想要我们无思无忆,怎奈我们却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每个人长大了都会思念自己的父母,我们自然也不例外,怎奈她却始终不肯说出我们的父母是谁,我们只要一提这件事,她就会发脾气。”楚留香叹道:“她对她门下子弟的手段,我是亲眼瞧见过的。”柳无眉道:“她只有对我和曲无容两人特别好些,不过曲无容的性情比较孤僻刚强,又不会说讨她欢喜的话,我却比较……”胡铁花冷笑截口道:“你却比较会拍人的马屁,这我倒知道的,你若想讨人欢喜时所说的话,听得人耳朵都要流出油来。”柳无眉根本不理他,只是按着道:“在别人眼中看来,石观音好像真的是石头雕成的,但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她也有人的弱点。”楚留香道:“哦!”柳无眉道:“有时侯,她也会觉得忧愁烦恼,寂寞痛苦,到了这种时候,她也会借酒浇愁,而且常会喝得大醉。”胡铁花失声道:“想不到石观音还有这么样一件好处。”柳无眉道:“就因为她对我比较亲近,所以常常要我陪她一齐喝酒,有一天她又喝醉了,竟对我说出一件秘密。”楚留香道:“什么秘密?”柳无眉道:“那天喝到天快亮的时候,她已醉得眼睛发直,忽然告诉我,曲无容的父母就是被她杀死的。”楚留香动容道:“她难道就为了要收曲无容做徒弟,所以就杀死它的父母?”柳无眉道:“正是如此。”她的声音已因激动而嘶哑,沉默了半晌,才接着道:“我听了它的话,又是吃惊,又是害怕,当时我就想到,曲无容的父母既是被她杀死的,那么我的父母呢?”听到这里,胡铁花也不禁为之动容,忍不住道:“你为什么不趁她喝醉时问问她?”柳无眉道:“我自然问过她,她却说,我的身世和曲无容不同,我是别人的弃婴,连她都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再问她,她就拉我痛哭起来,说她自己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始终将我当做她亲生的女儿一般看待。”胡铁花忍不住又道:“她一哭,你就相信了么?”柳无眉揉了揉眼睛,道:“我虽然不信,却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更不敢将这秘密告诉曲无容,因为我若告诉了她,反而等于害了她。”楚留香哎道:“不错,石砚音若知道曲无容已发现道秘密,她绝不会再留她活在世上的。”柳无眉道:“从那天晚上之后,我表面上看来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其实的心里已经变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么样和她亲近了。”地出出的叹息了一声,按着道:“曲无容的变化却比找更大,她年纪越长,对石观音就越疏远,她就好像是一朵在空谷中的幽兰,看来总是那么冷漠,那么高贵,那么忧郁,那么美,我虽然是个女人,但连我都觅得她实在是真美,美得令人不敢去沾染她,更不敢去攀折她。”胡铁花扼腕长叹道:“只可惜我们竟无缘一睹她那时的颜色。”柳无眉黯然道:“只可惜天妒红颜,我……我实在也末想到石观音竟会毁去她的容貌……”胡铁花道:“你也知道那是石观音下的毒手?”柳无眉道:“我知道。”她咬着牙接道:“我知道这件事后,更觉得无法和石观音相处了,她虽然再三告诉我,叫我放心,说她绝不会向我下毒手的,可是在我眼中,她已变成了一条毒蛇,她只要瞧我一眼,我都无法忍受。”楚留香目光闪动,道:“你难道是逃出来的么?”柳无眉道:“我没有逃,我若想逃,也就活不到现在了。”楚留香道:“那么你……”柳无眉道:“我只是说:我已是大人了,已经应该出来见见世面,我从小就生长在那荒漠的穷谷中,连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所以找求她放我出来。”楚留香道:“她怎么说?”柳无眉道:“她什么都没有说,只问我,什么时候要走?”楚留香道:“你怎么说?”柳无眉道:“那时我只觉连一天都耽不下去了,我就说:最好是明天。”楚留香道:“她难道居然答应了么?”柳无眉道:“她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很久,忽然说:“好,我今天晚上替你饯行。”我也想不到她居然会答应,真是开心极了。”楚留香叹了口气,道:“你开心得只怕还太早了些。”柳无眉道:“当天晚上,她果然准备了酒菜为我饯行,我……我究竟是她养大的,想到明天就要和她分别,心里也不免有些伤感,想到她竟如此爽快的让我走,又不免对她恨感激,所以那天晚上,我又陪她喝了一夜。”听到这里,胡铁花似也隐隐觉出她话中的恶意,心里竟也有些为她紧张起来,忍不住问道:“第二天呢?”柳无眉面上却木无表情,淡淡道:“第二天早上,她就送我出谷,放我走了。”胡铁花怔了怔,道:“她就这样放你走了么?”柳无眉沉默了很久,面上虽然什么表情都没有,脸色却苍白得可怕,眼睛里更充满了怨毒之色。她一字字缓缓说道:“她就这样放我走了,因为她算准我一定会回去的。”胡铁花道:“为什么?”柳无眉道:“我还未走出五百里,就觉得腹痛如绞,就好像有条极小的毒蛇在我的肠子里蠕动着,用毒才在咬着我的心肝。”胡铁花听得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道:“酒……酒中有毒?”柳无眉咬着牙,道:“不错,酒中有毒,所以她算准我一定会爬着回去求她,否则我就要死在沙漠里,连收尸的人都没有。”胡铁花怒道:“她既已答应放你是,为什么又要在酒中下毒?”柳无眉嘶声道:“因为她要我知道它的厉害,要我永远不敢背叛她,要我跪在地上求她……她喜欢看别人哀求它的样子。”胡铁花长长叹了口气,喃喃道:“幸好这人现在已经死了。”柳无眉已接着道:“她虽然阴险毒辣,却还是忘记了一件事。”胡铁花道:“什么事?”柳无眉道:“她忘了自己喝醉酒的时候,曾经告诉我许多秘密。”胡铁花道:“她难道将解毒的秘密也告诉了你?”柳无眉冷冷道:“我是它的门下,自然也学会不少下毒解毒的本事,否则阁下只怕也活不到现在了。”胡铁花只有揉鼻子,无话可说。楚留香道:“但她对你下的毒,却必定是她未曾教给你解法的,你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她下的是什么毒,又如何去解?”柳无眉道:“这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是她却告诉过我,罂粟虽能使人沉沦,但有时却也是止痛解毒的良药,因为它能使人完全麻醉,根本忘记了痛苦,所以我早就偷偷藏了一匣自罂粟提炼出的白色粉末,因为我随时都在提防着她下毒手。”楚留香道:“一旦一个人若是终日在麻醉中,又与死何异?”柳无眉道:“我自然也知道若以罂粟来止痛,实在无异饮鸩止渴,但是那时我实在已痛得无法忍受,而且我宁死也不愿再回去求她,永远做它的奴隶。”楚留香长叹道:“于是你就做了罂粟的奴隶。”柳无眉黯然垂下了头,她不愿破人看到她的脸。她的脸已因痛苦而扭曲。※※※胡铁花怔了怔,道:“我明明听到你在屋里穷叫,又怎能出来暗算人呢?你……于会分身术吧?”柳无眉道:“罂粟止痛虽已不如从前有效,但也用不着那么多时候,我听得你们已走出院子,就要一个小丫头装出我的呻吟声,每个人痛苦时声音都会变样子的,所以你们就算觉得声音有异,也不会怀疑。”胡铁花道:“你将暴雨梨花钉抛在树林里,自然也是为了怕被我们发现了。”柳无眉道:“嗯!”胡铁花道:“你们根本没有去找那七根指头的老前辈,因为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么样一个人,是么?”柳无眉笑了笑,道:“非但没有他这个人,就连“熊老伯”也是杜撰的。”胡铁花道:“你们故意说是要去找人,就因为你们已花了廿万两银子买了个凶手,他行刺的时候,你们一定不能在场,否则你们就不必找他来了。”柳无眉道:“正是如此。”胡铁花道:“谁知他却被楚留香捉住了,你们怕泄漏机密,就只有将他杀了灭口。”柳无眉道:“一点也不错。”胡铁花瞧着楚留香,苦笑道:“我现在才知道你真是个活诸葛,简直料事如神。”柳无眉面上也不禁露出惊讶之色,道:“这些事,你难道早已猜到了么?”楚留香叹道:“但我实在猜不出你为何要杀我?你既非为石观音报仇,却是为了什么呢?”柳无眉又沉默了许久,缓缓道:“是为了我自己。”楚留香讶然道:“你自己?你自己难道和我有什么仇恨?”柳无眉道:“我和你并没有仇恨,但是你不死,我就得死。”楚留香更惊讶,道:“为什么?”柳无眉黯然道:“近年来,我毒发的次数越来越密,需要的罂粟也越来越多,我带出来的那一匣早已用完了,要到江湖上去搜购,更不知有多么困难,我也知道像这样子下去,我纵不死于石观音之毒,也要死于罂粟之毒。”楚留香道:“确是如此。”柳无眉道:“我自己受苦倒没什么,但……但我实在不忍拖累了他,他为了我这病,为了去找罂粟,已不知花了多少钱,受了多少苦。”李玉函面色惨白,咬牙道:“这件事你不必说的。”柳无眉凄然道:“事已至此,我一定要将所有的事全都说出来……”胡铁花道:“你早就该说出来了。”柳无眉道:“据我所知,石观音平生只怕一个人,她曾说过,这人简直是它的克星,她所有的本事,若用到这人面前,就变得不值一文。”胡铁花失声道:“哦!世上还有这么样一个人么?是谁?”柳无眉并不回答,只是按着道:“所以找就想,这人只怕能解了石观音的毒。”胡铁花道:“你发觉自己中毒的时候,就该去找这人了。”柳无眉道:“我虽然早已想去找他,可是又一直不敢。”胡铁花道:“你怕什么?”柳无眉道:“只因他不但是世上武功最高的人,也是世上最可怕的人,他的性格根本无法捉摸,脾气更是喜怒无常,既不明是非,也不辨善恶,只要他高兴,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杀死个把人,在他说来简单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胡铁花冷冷道:“这样的人,我倒想和他斗斗。”
第十八章 你死我活
柳无眉瞟了他一眼,目中满是轻蔑之色,好像在说:“就凭你胡铁花,一万个也斗不过人家一个。”但这话她并没有说出来,她只是叹着气道:“我虽然不敢去见他,情势却逼得我非去见他不可。”胡铁花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见到了他没有?”柳无眉道:“见着了。”胡铁花道:“他是不是能解你的毒呢?”柳无眉道:“他自然能解,但他却有个条件。”胡铁花道:“什么条件?”柳无眉叹道:“他也没什么别的条件,只不过问我要一件东西。”胡铁花已紧张起来,已隐约猜出那人要的是什么。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他要的是什么东西?”柳无眉一字字道:“他要的是楚留香的人头。”这句话说出来,大家全都怔住。饼了很久,胡铁花才瞧着楚留香笑道:“你脑袋里究竟有什么宝贝,为什么想要你脑袋的人竟有那么多?”柳无眉垂下了头,缓缓道:“我和你无冤无仇,本不忍为了这种事杀你的,但那人却说,我中毒已深,最多只有两三个月的寿命了,在这两三个月里,我若不能提着你的脑袋去见他,就只有赶快准备后事了。”楚留香情不自禁揉了揉鼻子,道:“现在已经过了多久?”柳无眉道:“已两个月。”楚留香道:“那人说的话靠得住么?”柳无眉道:“你若知道他是谁,就绝不会怀疑他的话了。”胡铁花冷笑道:“我倒末想到你竟是如此怕死的人。”柳无眉目中流下泪来,颤声道:“我并不是怕死,我只不过是……是……”胡铁花道:“是什么?”李玉函忽然嘶声道:“她只是为了我,她不忍抛下我一个人去死,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楚留香叹了口气,道:“明白了。”李玉函怒吼道:“你现在总该知道,她并不是石观音的奸细,更不是任何人的奸细,地想要你的命,只不过是想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已。”楚留香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点我绝不怪她,她这样做本是应该的。”李玉函似也想不到他反倒帮柳无眉说起话来,怔了半晌,嗄声道:“既然如此,你就索性成全了她吧!”楚留香悠然道:“我方才已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找虽然很想帮它的忙,但至少也得先为自己打算打算。”他凝注着李玉函微笑道:“若要你砍下自己的脑袋去帮别人的忙,你肯不肯?”李玉函苍白的脸已涨红了,怒道:“这个忙你不帮他不行。”楚留香道:“哦?”李玉函道:“你若不肯死,我就要他们五个人的命,你总不忍眼见看着他们五个人为你而死吧?”楚留香道:“你若杀死了他们,你们夫妻……”林玉函大吼道:“我们夫妻反正不想活了。”楚留香叹了口气,道:“看来你们的确是个痴情的人,为了自己的老婆,竟不惜做这种事……但你为什么不直接用这暴雨梨花钉夹杀我呢?”李玉函咬着牙,嘶声道:“我没有杀死你的把握,这已是我最后一注,我绝不能冒险。”楚留香微笑道:“至少你这句说的倒是老实话。”李玉函道:“现在话已说尽,你再拖下去也没有用了,我再给你片刻考虑,等我数到五字,你不死,他们就得死。”楚留香叹了口气,喃喃道:“数到五?……你为何不只肯数到三呢?那样岂非更紧张刺激得多。”李玉函铁青着睑,道:“一。”他连声音都已紧张得嘶哑,说了两次,才说出这个“一”字来,只因他知道楚留香若不肯死,那么非但胡铁花、苏蓉蓉、李红袖、宋甜儿、黑珍珠都得死,他们夫妻两人也休想再活下去了。楚留香现在却不像想死的样子。李玉函嗄声道:“二。”楚留香居然微笑了起来。李玉函实在不愿看到这微笑,只有瞪着苏蓉蓉她们,他自然知道她们绝没有一个人会说:“楚留香,你死吧!让我们活下去,我们都是你最亲近的人,你若为我们死了,天下的人都会赞扬你。”他并不希望她们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希望她们说:“楚留香,你千万不能死!让我们死吧!我们都是无足轻重的人,死了也没什么关系。”他更希望她们会说:“我们能为你而死,死也瞑目了,但愿你莫要忘记我们,每到春秋忌日,你能在我们坟前燃一炷香,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因为他知道她们若说出这些话,就必定会造成一种壮烈的、悲痛的、销魂的情绪和气氛。他也知道楚留香是个很多情的人,一定会被这种话打动,甚至会热血奔腾,不能自制。到了那时,他就算不想死,也会死了。但苏蓉蓉她们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她们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既不悲伤,也不激动。李玉函既是惊奇,又是失望,这些人竟连一丝伤感的情绪都没有,他们难道都不是有血有肉的人么?李玉函紧张得连“三”字都说不出来了。楚留香忽然微笑着道:“我现在才明白了两件事。”李玉函脱口问道:“什么事?”楚留香道:“我现在才知道‘拥翠山庄’的子弟的确都不会做坏事的,因为你非但不懂得该如何去做坏事,甚至连该如何吓人都不懂。”他微笑着接道:“你若想叫别人怕你,你自己就千万不能害怕,你自己若先害怕起来,别人又怎么会怕你呢?”胡铁花大笑道:“不错,这就正如懂得说笑话的人,自己绝对不会笑,他自己若先大笑起来,那么无论他说的笑话多有趣,别人也不会觉得好笑的。”李玉函怒道:“你们以为……”楚留香根本不让他说话,截口道:“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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