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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小龙女-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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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卡诺的脾气却是极好的，要说他那位逝去的老伙计就像所修习的火系魔法一样火爆脾气，而他恰恰相反，如今年纪大了更是有些童心，栽在云希希手里没有让他气恼反而是升起了几分趣味，当时虽然疼不过过后的伤害却几乎没有，也看得出来这丫头也只不过是在因为他肆无忌惮的窃听而发泄不满罢了，让他真正好奇的是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这种方法。
“他从小把我看大，再不习惯就稀奇了。”云希希也不急着说正题，跟着卡诺绕圈子，在把一切说出来之前缓和一下气氛是有必要的，不然到时候就算这位脾气再好，也不排除会拍案而起把她拍死的可能。
“从小看大？”卡诺从这话里品出来点味，他之前在老伙计出事之后就努力找过洛亦的踪迹，却发现这孩子闯了大祸之后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彩瑞家在几年前撤销的通缉令更是让他认定这个老友的学生大概是已经不在人世了。今天要不是云希希在下面大闹了一场，吸引了他的目光，而洛亦又和小时候没多大变化，在他受这丫头攻击之后又主动找了上来。他都不一定敢认。那么照这个小姑娘的说法来看，洛亦这么多年是在这丫头家里？“洛亦一直在你家？你家在哪里？你父母又是谁？”
“查户口吗？”云希希双手一抱，看了一眼卡诺。虽然说卡诺脾气不错，但是这么多年身居高位，没有任何人敢对他质疑什么，这有点霸道不在乎他人想法的习惯却是养了出来，一股子上位者垂询的架势问出来的话可不是云希希愿意回答的，顿时就不软不硬的就刺了一句。
“小姑娘，是你说你遗传好的哦~“卡诺更是不会跟这样犯小气儿的丫头生这个气，呵呵一笑就摊了摊手“怎么问问你父母是谁都不行？心虚了？刚才爬上魔法尖塔的时候不是胆子挺大的吗”
“没心虚。”云希希摇摇头“我是怕说出来你吃不消。”
“哈哈哈，我别的不说身体还算是可以的。”卡诺看着云希希那种上下打量着他的小表情，更觉得好玩有意思，大笑了两声抖了抖自己的魔法袍，就算说云希希是其他那几个同是魔法师的老家伙的徒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是么？“你说吧，呵呵在这片大陆上我已经很久没有害怕过谁看。”
“不是害怕，是激动。”云希希看了一眼卡诺又是摇了摇头。
“哦？”卡诺想了想却是更加好奇了，能让他激动的又是谁是什么人呢“我认识的人？”
“我父母你见没有见过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听说过。”云希希想了想说着，卡诺这个人她没有听梵利提起过，而双方要是见面了会不会这样各自安然无恙还真说不好“我父亲的名字叫做梵利。彩瑞”
“嘭”的一声卡诺手里的法杖重重的敲在了地上，屋内的气氛一下子紧绷了起来，魔法元素一瞬间开始变得狂暴不安。
云希希没有站起来，却是在手里掐好几个魔法卷轴，她固然可以瞬发魔法，但是到底不如用魔法卷轴来的快等级高。魔导师虽然也只是可以在圣龙面前抵挡一下的角色，但是她只是龙二代，精神力的伤还没好利索呢，不能不把卡诺当回事儿。
“洛亦这小子居然找了这么个女朋友。”卡诺半晌却是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又是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云希希反倒点了点头“真的和那个梵利长得有那么几分相像，那个梵利平白长了一副好相貌却是个男人啧啧真可惜。”
“……”云希希头一次体会到了洛亦他们每次面对自己跳跃的话题时的无语感受，紧张了半天卡诺却只是在感叹这个。调整了一下心态，她云希希到底拥有着资深的歪楼功力，一下子就又平静了下来，接上了话替自己老爹打抱不平“我爹那是英俊，话说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这话给你爹说他都不相信”卡诺嗤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你不是说十几年前就丢了吗？什么时候找到的我怎么不知道。”
“低调喽。”云希希耸耸肩膀，指了指自己“咱就是个低调的人，高调的认祖归宗这种事情怎么能是咱做的事情不是？”
“你不愿意说我也没兴趣继续问。”卡诺倒是早早的撤了这份好奇心，彩瑞家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家庭，他可是知之甚清，深陷在摩桑国的政治沼泽之中，再摊上那么一个格外容不得沙子的国王，这丫头不能被彩瑞家光明正大接回去的理由真的是太多了。卡诺这一辈子只对魔法感兴趣，对这种政治斗争最是感觉无趣了，云希希不说他更是不愿意听了，不过却还要确认一下这丫头的话的真实性“口说无凭，来个凭证看看。”
“我这脸还不够说明问题的吗？”云希希掏出一块手绢沾了一些特质的药粉将脸上的妆一点一点的擦了下去，抬头一笑明媚如春花。想了一想觉得卡诺语气中带着的意思好像非但不敌视彩瑞家，反而是非常熟悉彩瑞家情况关系很好的模样，便又拽出了脖子上的传承之链“还有这个。”
“果然是……”卡诺嘀咕了一句，低下头手指摩挲着魔法杖上细致的铭文，微微的＇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虽然那样自夸的话从当事人的口里冒出来很让人无语，但是这丫头确确实实有这那样的资本，刚才那突如其来的一笑，就连他这样的老家伙都有点受不住。刚开始见到这丫头的时候对她化妆也有点不以为然，但是现在却是完全理解了。若是云希希就这样素面朝天的出去绝对是会制造混乱的，再思及梵利当年的模样，更是摇了摇头，当年他认为梵利的脸长在男人身上实在是浪费，如今见到云希希却是觉得这张脸长在女人身上更是要命“女孩子像谁不好，像你父亲……”
“基因好没办法。”云希希眼睛多利多敏感，就算卡诺掩饰的虽然很好，但是怎么能逃得出咱这水灵灵的眼睛呢？有那么句话叫红颜祸水她再清楚不过，不过这事儿对她压力不算大，谁敢惹她，她可就真的是谁的祸水了。
“你这样可就不像你父亲了，你父亲……”没这么自信到让人无语的绝高境地，卡诺抬起了头最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爹还是个毛头小子，长得像个女孩子父亲又早亡，自然处处招人欺负，偏偏小小年纪就板着个脸性格倔强的要死不肯服输，我让他跟我学习魔法他都倔了好长时间不肯”
“等等，你是我父亲的魔法老师？”云希希有些震惊鸟，这算是什么关系？她原本以为这位是敌对方的人物，怎么又成了她父亲的老师了？
“你当我没事儿闲的去见你父亲啊，我可是魔导师，别人求我都求不着的”卡诺哼哼了一声，想起当年这丫头的父亲也是这般不知道尊敬他堂堂魔导师，忍不住在心底念叨一句果然是他们彩瑞家的歪根“还不是你曾祖父他当年和我有交情，说到你们彩瑞家真是没有长寿命，一个两个年纪轻轻就成绩斐然，却全都中年丧命，不是战死沙场就是走火入魔再不济就病死。你祖父算好的，长到成年父亲才死在战场上。你爹却是还没有懂事父亲就亡了，我不是看在和你曾祖父的交情，顾念着你爹是彩瑞家最后的血脉我闲的去找那个不识好歹的毛头小子做学生。”
“……然后呢。”云希希眼见卡诺陷入纠结不满的情绪中，赶紧追问着。看来她爹现在别看对谁都是平静淡然的模样当年也算是一祸害，能让这么个看起来好脾气的魔导师怨念到现在可见她爹梵利当年是有多油盐不进的主。不过卡诺和她曾祖父是朋友，又是梵利的老师，还是洛亦的半个老师……这和她的备份怎么个排法？
“后来他到底没有跟我学”卡诺说起这个真的是怨念到顶了，他这么一个放出风声就能招一大堆学生的人，到最后居然被人拒绝了，这实在是挑战他的自尊心。更让他受不了的就是之后他竟然再没看上比梵利更好资质的孩子了，就连洛亦也只马马虎虎差不多而已，以至于他现在是所有魔导师中唯一一个没有学生的，从而让外界都以为他是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事实上他还是收了一个学生的，但是那个学生……提了更上火
“那我父亲……是怎么学习的魔法？”云希希能感受到卡诺那种怨念，但是对于梵利为什么坚决不肯做卡诺的学生，云希希却是大致能够了解一些的。卡诺以前毕竟是伊尔国的人，若是梵利做了他的学生，怕是就没有可能掌控如今的龙之军团了。那时候的梵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既然生在那样的家庭，有这样的血统有些事情即便没有人教也是会懂得的。
“我给他扔进了圣光学院。”卡诺气呼呼的说着“那时候圣光才刚搬到亚戈城，学校里面我认识一些人，托他们照顾。你们彩瑞家以前也有不少世交，就这么着到如今他也算是没有坠了你们彩瑞家的声名。”
“你后悔吗？”云希希听出了卡诺最后一句话中萧索的味道，想着是梵利将伊尔国攻陷这个事实，站在卡诺的角度来看都有些替他纠结。全力扶持的孩子长大后却灭了自己的国家，这种事情不是谁都能接受的了的。
“后悔什么？”卡诺看了一眼云希希，这丫头倒是真敢问这不是明摆着往他的伤口里撒盐么？也不害怕自己真的后悔了拿她出气“我当年也不是出生在伊尔国的，具体是哪个国家的人我也说不好，不过是因为和洛亦他老师搭了伙，就留在伊尔国定居罢了。两个国家打打杀杀说实在的与我没多大关系。要是真在意这个的话，当初你父亲还小的时候我发现他的天赋之后不说去把他那小火苗掐灭，也不至于去帮他。为了这个，埃克可是没少埋怨我。嘿，倒是让他埋怨个正着。你父亲和他本就是属于两个阵营，这事儿谁都没有错……不过，你说你父亲明明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下手就那么狠呢”
“梵利……并没有想这样的。”云希希看着卡诺神色中的那一份苦涩，梵利是她现在的父亲，虽然她在那个家里的时间不多，但是这不影响她了解这位父亲是一个怎样的人，虽然说是为了她而愤而将整个伊尔国攻陷，但是梵利既然知道卡诺和埃克的关系，那么在见到埃克用那样一种决绝的方式来对抗的时候……梵利心底并不比任何人好过的吧。并不是说梵利并不喜欢这种军旅生涯，只是为了这份荣耀，这份责任，他所付出的并不是常人想象的单单是冲锋陷阵就可以的，梵利所舍弃的是他本该最重视的感情。
“我不是不知道埃克那臭脾气，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卡诺摇摇头，他并不是不知道梵利的难处，也并不是因为这事情就怪他，但是这件事情却始终是他心中的结总是难以解得开。这么多年没有再见过梵利一次也是因为这点。梵利这么多年每年来一次女儿郡一方面是为了找女儿，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他，但是说不怨说理解，但是他仍旧没有办法面对。
“这……不能说是谁的错误。”云希希看着卡诺说着，她并不是在说这不是梵利的错误，她是在说卡诺，这么多年卡诺难以面对的不是她的父亲梵利，而是他自己，他虽然没有说出来，但是云希希能够看得出来他是在埋怨自己，埋怨他自己没有能阻止这一切，让他重视的两个人都受伤。
“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卡诺作为一名魔导师，他不像云希希有先天的优势也不像洛亦有云希希这个后天的指导，他是完完全全靠着自己的阅历而越过了一道道瓶颈和门槛，到了如今魔导师的境界，在精神上也是经历了一次次的洗礼，更因为他本身就性格豁达宽容，看事情更是清楚平和很多，感慨了一句也就不再继续在这上面纠结，反倒是转而又把注意力放在了云希希身上“说到底，丫头，你对我说你是梵利的女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猜。”换一个人也许接受不了卡诺这角色转换之快，但是云希希本就是各种好手，马上也跟着抛弃了那种莫名的无奈悲伤的气氛，对着卡诺眨巴眨巴眼睛“你猜我是为了什么？”
“你不会是为了要和那小子结婚征求家长同意吧？”卡诺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不对，那小子说你们来这里之前，他没有和你提起过我的，你临时起意？”
“他是没有提起过，但是我知道。”云希希拍了拍裙角，端端正正的坐正了身体“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和洛亦的关系，知道大概真实的你的生平，知道你大概的绝招是什么，知道你生活的区域大概在哪里。你觉得我收集这些是为什么？”
“你……”卡诺看着云希希一下子换了表情和气势，不再是刚才那个略带些淘气的邻家小姑娘一样的女孩，反而带着一股冷冷的气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虽然他不认为这个丫头对他能够有什么威胁，但是却还是不由得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你是为了对付我？”
“没有错，在刚才之前，你一直是我的敌人。”云希希坦然的点点头，指了指卡诺又指了指自己“首先你有理由憎恨我……虽然我不说你暂时是不会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总要有一天你要知道的，第二，洛亦信任你，他在乎你关心你甚至听从你这个算是他半个老师的人所说的话，若是说到现在为止能够把握了便可以对付我的人，除了洛亦没有其他。”
“所以你就把我当敌人？”卡诺想了想倒算是接受云希希这个说法，要是照这样说，他的确像是在云希希身边的定时炸弹。这丫头这样对他做功课倒是说得过去“不过现在呢？我怎么觉得你对我还有敌意。”
“因为还有第…”云希希看了一眼卡诺手中的法杖“我也是不久之前发现的第…。”
“是什么？”卡诺想不出还有什么让云希希还是这样对自己抱着戒心。
“耶伦”云希希看着卡诺淡淡的说出了这个名字“耶伦是你的学生吧？”
“你怎么会知道？”卡诺没有否认，确实倍感震惊，耶伦是他的学生这件事情只有那秘密的几个人知道，而那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是会响外泄露，更不用说泄露给云希希知道。而耶伦……那孩子比谁都更注重保守这个秘密，这也是当初他同意教授耶伦魔法的条件之一。
“魔法波动。”云希希解释了一下，其实不单单这点，其他的各种方面凑在一起也是能够得到这儿结论的，但是魔法波动这一点确应该是卡诺最能够清晰理解的一种说法了
“魔法波动，这怎么说？”一提到魔法，卡诺的精神力前所未有的击中，早在云希希对他进行精神攻击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云希希的魔法运用不拘一格很有特色，他一直在思考云希希的老师时谁，而如今云希希却是又抛出来另外一个新鲜的话题“魔法波动对每一个人不都是唯一的吗？”
“对每个人来说魔法波动是独特的这点没有错，但是每个人使用魔法都会有些独特的习惯，这种习惯在老师教授学生的过程中会下意识的影响学生，从而导致学生也会有类似的魔法波动，耶伦的魔法波动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和你相似……不是说波纹的相似，而是说再使用魔法释放魔法等等时候那种规律。”云希希大略的解释了一下，以卡诺如今的水准来说并不需要她说的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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