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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婚色之前夫太野蛮-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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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果然不哭了,可却还是抽抽噎噎的。
顾冬凝取了手纸帮他擦鼻涕,她坐在病床边上温言哄他。
墨成钧看着这一幕,心底是说不出的滋味儿,百味杂陈。
她眼睛红红的,不知道刚刚跟顾景新说了什么,可想起她晕倒的那一幕,墨成钧没来由的觉得心脏针扎一样的疼,他抱着她的那一瞬间害怕到不行,生恐她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过来,那样突如其来的恐惧,他想这辈子他都忘不掉,害怕的想将她紧紧的揉碎在怀里。
“你没事了?到病床上躺一会儿。”男人说着,手指伸出去碰她的额头。
顾冬凝本在跟顾展扬说话,男人手掌覆盖上时已经错过了最佳躲开的时机,她身体猛然僵楞了下,这才偏头避开,暗暗在心里做着心理建设,“我真的没事,景新说我这属于心理疾病,就算是在神经科也不见得能治好我,回头我会再接受心理治疗,不会有事的。”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轻轻的覆盖在她额头上,带着几分虔诚的小心翼翼,她鼻端轻涩,有些事知道了不比不知道的事情轻松。
“为什么会有心理疾病?冬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男人的声音低沉,他站在她身边这样近的距离,几乎要把她的眼泪给问出来。
可她终究不再是以前的顾冬凝。
“墨成钧,我们之间在法律上叫做离异夫妻。可你我都知道,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只是协议婚约,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你实在不必管我怎么样了,我很好,真的,不会有事。”她唇线抿紧了,轻轻的,一字一句,声音哽咽,眸光却很坚定,“还有,一直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因为我爸爸让你失去父母。”
她看着他,他能看清她眸子里经营的水光,男人手指收紧了,竟然说不出一个字,五岁时候,他对人的离世没有太多感伤,只是在找不到父母的时候会十分想念。
长大之后当真正明白了死亡的含义,才知道那是一种失去的绝望,孤独。这辈子,无论你多么努力,多么优秀,你都再听不到他们的一句赞美,感受不到他们拥抱的温度。这辈子,他也不会喊出爸爸妈妈这两个稀松平常的词语。
可是,她对他说对不起,代替她的父亲,跟他说对不起。
心底的酸涩像是泡泡一样膨胀,膨胀的他眼睛都要疼了。
“我知道这样说也改变不了事实,可我只是想要跟你说一声。我那一次约你出去,只是想跟你说这句话,可惜,你没来。”她咬着牙关,逼着自己将所有心底的话都说出来,再疼,都要一点点的剥离。
痛过去,就不会痛了,她才能彻底的放下。
她不需要歇斯底里,她只想这样平静的,将所有的话都说开,暴晒在日光下,让所有悲伤全都消失。
“我去了,等到你晚上。可能只是错过了跟你约好的时间。”墨成钧低声,他去机场签的那一单,对陈漠北而言不过是一笔生意,可对他而且却关系着墨龙帝国是否还在墨家人的手里。
墨成钧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他无法全心全力的将生活的重心全数交给爱情,他有他的责任,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墨龙帝国易主,更不可能等到所有真相揭开,让爷爷奶奶再无法承受现实的丑恶和残酷。
他有他肩上的担子和包袱。
顾冬凝恍惚间想起她去的路上接到的电话,他说他要晚一点到。
有些细节慢慢的在脑海里凝聚,顾冬凝抬眼看着他,想要看清楚他是不是在说谎,他同样回望她,眉心聚起来,似乎不理解她这样看他到底为什么。
“原来你是要跟我说这个?”男人下颌线咬紧了,“我已经明白了,你后来打电话说了,还让人把手链送回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不情愿,还有咬牙切齿的恼,却又刻意压制着,“我他妈那天等到你晚上,你走了都不能跟我说一声?好几天打你电话也不通,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熟悉的咬牙切齿,熟悉的墨成钧风格,顾冬凝突然觉得有些释怀,“我手机坏了。一直没修好,你那天开哪辆车去的?”
她状似无意的提及,男人却微微眯起了眼睛,“你问这个做什么?”
“只是问问。”
“我忘记了,让司机送我过去。”在机场上了高速,一路狂奔。陆川都被他丢在了机场,他到底开的哪辆车?时间太久这样的细节还真的就记不太清楚。
顾冬凝嘴角微微缓了缓,有些事她想她不需要追根问底,因为她想要相信恰好,可能恰好那辆车并不是他开的,可能恰好是她误会了,就算不是恰好,那么,也无所谓了。
反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对或错,爱或恨似乎都不再那样重要。
墨成钧眯着眼审视的看着她,这个女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能够看得透的,可这会儿才知道,人哪里能够完完全全的看得透别人,毕竟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她想让你看透那你便看得清,她不想让你看透任凭你费尽心神也猜不中她的心思。
墨成钧被她一句话卡在半截里,不上不下的难受,偏偏又找不到头绪,顾冬凝却在这个时候又开口了,“我爸爸的事情,我没有跟景新提起过,如果可能,我希望你也保持沉默,行吗?”
她看着他,眼底是希翼,“景新知道或者不知道对你没有影响,而且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就当是给景新留一些空间,让他不会那样怨恨自己的父亲。
这只是她作为女儿,作为姐姐的一种期盼。如果他不答应,她也接受。
“好。我只能说我绝对不会再提,至于别人我管不了。”男人应下,他本来也没打算说,甚至他从未想过让她也知道,只是后来她也知道了。
顾冬凝点了点头,她手指搭在顾展扬小朋友的头上揉着他刺刺的头发。
……
陈耀西过来并不真正是为了顾冬凝,他刚好跟这边的大学有学术交流来见见学生,回来之后才知道顾景新也过来了,苏城那边他还有事急着赶回去,既然景新过来他也便放心了,跟顾冬凝打过招呼就离开了。
顾冬凝跟景新好好的谈了谈,至于顾温恒的事儿却依旧是一句带过。
这样彻底的谈过之后她自己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很多事情不知是巧合还是误解,老天爷似乎就要让她经历这么一遭,其实心理上已经接受了这样的事实,知道这些事情跟墨成钧无关,她有种心酸的想要掉泪的感觉,好似终于抽离了那种纠结的恨意,让心空出了一些,可以不用这样负担沉重的往前迈步。
可这也不是说她想开了就好了,还是让景新帮她找个心理医生做心理疏导,她也不想自己再这样,让亲人朋友为她担心。可总是也有作用的,最起码见面时候她不至于身体作出强烈的排斥反应,如果只是把墨成钧合作方来看,她觉得沟通说话都可以非常自然。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走过去,顾展扬小朋友的入园手续也都办妥了,新项目的事情也在按部就班的推进,顾冬凝想要赶一下进度,可偏偏墨成钧那边挑三拣四,一场研讨会开个四五次也没有定下方案。
顾冬凝有些火,浪费时间也不是这样浪费的。
本来都约好了下午开研讨会,却等她到了墨龙帝国才知道,会议临时取消了,顾冬凝的火瞬间就点燃了,女人一张俏脸极冷,偏偏眼睛里两团小火苗噼里啪啦烧的旺盛。
陆川看她这样立马退后一步,手掌伸出去成止步状,“今儿真是有事,我也是临时接到的通知,这项目的时间安排还绰绰有余,你至于这么着急吗?”
“说着急的是你们,说不着急的也是你们。催着我召开研讨会的是你们,说取消就取消的也是你们!”顾冬凝冷哼,“我没那么多闲暇时间陪你们浪费,我现在只要你们把调子定住了我就可以开始设计了,你们这样一次拖过一次的,我根本就没任何进展!墨成钧在哪里?我要跟他仔细说一说。”
她气势汹汹的一番话到底让陆川侧目,他举了举手,“OK,是我们安排疏忽,但是他今儿是真有事,刚刚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出去了。”
陆川这会儿是真不骗人,但是他也说不出来墨成钧到底什么事儿着急忙慌的,好似火烧屁股一样。
顾冬凝闭了闭眼睛,深呼吸缓冲了下自己的呼吸,她转身便走,“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听你们研讨会的讨论了,我会根据我对材料的了解进行设计,下一次研讨会也不用通知我了,我很忙。”
陆川啧了声,真的发现女人的脾气太要命了,来无影去无踪,但是杀伤力十足。
墨成钧是接到了方译驰的电话便是匆匆赶了过来,DNA亲子鉴定报告已经出来,他进了方译驰的办公室随手将门关上,两人根本不需要说话,方译驰将手里的报告单递给他。
男人直接略过上面的基因位点数据,眸光定格在结果解释那一栏:综合父权指数0,父子关系可能性:0%
操!
男人忍不住骂出来,哪怕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看到这白纸黑字写着的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伸手把检测报告拍在桌面上,“你这分析准不准?”
方译驰面皮子抽了抽,他伸手递给墨成钧一支烟,下颌抬了抬示意他坐下,男人面色实在是难看的可以,这种感觉很不爽,不爽到他额角的青筋直跳,好似全身的血液都激荡着想要奔出来。
“我顺便查了查出生时间,体检表上的时间没错,确实是这个时候。”方译驰给彼此点了烟便坐在椅子上,“7个多月的时候,早产。”
“你受伤住院的时候她才查出怀孕,这样推算下来,是这个出生时间没错,我去医院问过了,顾展扬的出生讯息完全吻合,顾冬凝发生过一起车祸所以才导致早产。”
那一天,方译驰不过是看了一眼体检表上的数据,最先看到的便是出生时间,若是照着时间来推算,这个孩子必然不会是足月生产。若果是足月生产,那这个孩子必然不会是顾冬凝的。
但是,很显然,从出生档案来看,孩子确实是顾冬凝生的没错,但是,这个孩子也确实不是墨成钧的,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血型不符。
墨成钧和顾冬凝都是B型血,但是顾展扬是RH阴性AB型血。
简言之,小朋友是熊猫血。
“等等,你说,车祸?”墨成钧只觉得头皮嗡的一下,他伸手压在方译驰办公桌上,“车祸是怎么回事?”
“你当我神仙,我又不在车祸现场怎么知道怎么回事?”方译驰啧了声,“但是她们母子平安想来不是太严重的车祸。我托人帮忙问的,时间太长了他也记不太清了,更何况医生治病救人根本不管车祸的事儿,那也是警察要管的事情。你若是还有什么怀疑,看看有没有熟悉的人再去问问。”
“不用了,我查过他的户籍信息,孩子是她亲生的,没有收养手续。”墨成钧掐熄手里的烟头,他身体猛然脱力的往椅背靠过去,脸上神情莫变,“我他妈真想掐死她算了。”
那个小男孩,长的漂亮秀气,虽然墨成钧很不想承认,可眉眼间真就没有半点他的影子。之前几次见面状况百出匆匆而过,他都不曾仔细想过,可那次在慈善义卖现场,灯光大亮,陈耀西抱着顾展扬,那眉眼间神似的风采让他觉得脑子都快抽筋了。
墨成钧伸手耙了耙头发,“你这盆栽能摔吗?”
“……”方译驰默默把桌面上那株仙人球盆栽挪到一边,“无价之宝你赔不起!其他的东西你也别打主意了,随便破坏公物我让你赔我赔到破产!”
眼看男人浑身躁动着想动手,方译驰率先垫上话,他眸光淡淡看向墨成钧,“反正你们离婚了,还计较这个做什么?你又不是没能力,再找个女人帮你生孩子不就行了?!要是不行,人工授精也可以。”
“你他妈真侮辱你这身白衣大褂。”墨成钧斜过去一眼,烦躁的骂了句一脚踢开身后的椅子就往外走。
方译驰看看被踹到墙角几乎寿终就寝的椅子,下面的旋转脚哗哗的转,男人眉心蹙了蹙,冲着走到门口的人喊了句,“你放心吧,我会守口如瓶的,不会把你带绿帽子的事情宣扬的满世界皆知。”
声音大的,让刚刚拉开办公室门的男人身体瞬间僵硬!
操,这兽医真是哪里疼便往哪里撒盐。
……
墨成钧开车往回走,说实在的哪怕早就预料到了,可这心里也着实不是滋味儿。
车祸。
男人抹了把脸,有些什么从脑子里一闪而过,却快的让他抓不住。
Shit!
心里的烦躁汹涌而来,墨成钧重重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啪的一声汽车鸣笛在街道上响的彻底,引得周围的汽车都跟着嘟嘟响了几下!
墨成钧想着前阵子让人查的陈耀西的资料,其中几张照片隐隐的透着向导性的意味。那是几张从宾馆出来的照片,时间是三年前,照片的主角不是别人,就是陈耀西和顾冬凝。
当时墨成钧甚至不曾细看就将那些照片撕了个稀巴烂,尼玛当他脑缺了吗?这样幼稚的手段早八百年前他都不玩儿了,可操他妈,那张拍的异常清晰的街景,就是从慈善义卖出来之后。
墨成钧愈想愈气,一肚子的火无处发,他拿了手机直接给顾冬凝拨电话,声音冷冷的,“哪儿呢?”
顾冬凝刚把顾展扬从幼儿园接出来,她伸手取了手机,刚一按下接听键便听到男人冷的掉渣的声音。今儿下午的研讨会本就让顾冬凝生了一肚子气,这会儿听到他这样的动静,那火直接就窜上来了,定的天灵盖都疼,她冲着手机用力的喂喂喂了几声,便是装模作样的说了句,信号不好,完全听不到啊!
然后,咔嚓,挂断了。
墨成钧几乎盯着手机几乎失笑,他重新按下拨号键,“别跟我玩儿这个,你在哪儿呢?我过去找你。”
“你是谁?”顾冬凝一边接着电话,一边上了公交车,她抱着顾展扬找了个座位坐下,“谁?墨成钧?不认识。”
然后,咔嚓,挂断了。
操!这他妈什么女人?
墨成钧无语了,他伸手揉揉自己太阳穴,古人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话一点都不差。
她挂,他打。他打,她挂。
顾冬凝盯着自己的手机,若果不是怕一会儿赫琛哥联系不上她,她真想把手机电池扣下来。
她抱着顾展扬穿过马路往餐厅走去,还不等进门电话便又响了起来,顾冬凝以为是江赫琛电话过来了,便匆匆接起来,一开是墨成钧的电话,话都不带说的直接切掉了。
男人收了线,拧了眉心琢磨,方才一瞬间似乎听到纯正的意大利语问候。
在承安市,做意大利面的餐厅不少,可要论起正宗和档次那便就只一家,别无分号了。
墨成钧挂了电话便是掉头往回走,便是直接播了电话给宋铭海。
“嘿,你这阵子搞失踪啊,我多久没见你了?”宋铭海利落接起电话来调侃。
墨成钧不跟他废话,“你在哪儿了?”
“外面玩儿呢,怎么今晚上有活动?你要说有活动我利马过去。”
“你那意大利餐馆没易主吧?”
“操,你他妈别咒我,这阵子才开始盈利!呸呸呸,真他妈乌鸦嘴!”宋小爷听他说话差点儿一蹦三尺高,他最近折腾的几个事儿没有一个有起色的,这要是再不出点儿成绩老头子非得削他!
“帮我问问,顾冬凝是不是在那里!”
“你前妻?这都前了又搞什么?”
“别他妈废话。”
“可我那边的经理人也不认识她啊!你给我传张照片。”
墨成钧嗯了声,便从手机里调出张照片直接发了过去,宋小爷那边手机响了两声,拿起来一看啧啧了两声,“墨成钧也玩儿自拍?想不到。”
照片里是两人的合影,在德国时候顾冬凝拍的那张照片。
很快,便有了回音,宋铭海电话里兴奋的问,“是有个女人很像,但是带着个孩子喊她妈妈,嘿,我说这孩子是谁的啊?你的种?”
“……”墨成钧不啰啰他,直接挂了电话便是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宋铭海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就去抓自己外套,他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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