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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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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倩一度认出了此人,并且愕然张大了嘴巴,拉扯住深深的手,急不可耐就道:“深深,我见过他,我见过他——”
  是啊,她早就见过眼前这个男人了,并且还是与敏娜一起,和这个男人结下了一面之缘。
  不成想,这个男人和敏娜竟早已结下了宿怨。
  毛长柔跟在洪兆南身后,但在教室门口止步,停于走廊,并未进入教室。
  只有眼前通身矜贵的男人缓慢踱步走进教室,嘴角弧度戏谑的翘起,面上扬起云烟般不真切的笑意,两手插袋,黑色衬衣领口向下三粒钮扣全数未封,露出性感的肌肤,脖子上的金链子以及好看的锁骨。
  20岁的女孩,不论有没有品尝过爱情,都难逃眼前男人的倜傥风流,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话有它站稳脚跟的资本。
  斜着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的小姑娘们,洪兆南露出了鲜少示人的亲切随和,眼尾吊起,风轻云淡般环视教室一圈,才将下巴颏一抬,后往教室外比了比。
  没有任何一位女孩子挪动脚步,她们均愣怔怔的目视着站在教室门口双手兜袋的三十几岁俊美男人。
  见此,洪兆南挫败的垂下了头,蓄着笑,嘴角翘起,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声,而后开始摇头。
  毛长柔见此,人上前两步,站在洪兆南身后,对教室内每位女学生讲道:“我家七爷有话要和深深小姐叙,你们都且出去,不要打扰!”
  杜倩转而看向深深,脸上充满了惊讶,声音细弱,几不可闻:“深深,你认识他啊?”
  于是教室里又有了动静。
  留下来的女学生们提起自己书袋,虽非常好奇也兴奋,但脚步却不停,已经陆续一溜烟的从后门消失了。
  剩下的杜倩,在一转头与洪兆南直勾勾看着她微笑的狭长眼睛四目相对时,就骤然起身,很快就从走廊一闪而过不知所踪了。
  深深把书袋放在桌上,抬目面无表情的对洪兆南道:“你找我什么事?快说吧!”
  一步一悠闲的抄袋晃进第一排中,洪兆南弯腰放下座椅,一屁股坐下,手又抄进西裤兜里,人靠向椅背,面上笑意盎然,怎么看怎么匪气。
  教室门口的毛长柔见此面露微笑,略躬身,完全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但完全看的出他对洪兆南的忠心有多深厚。
  他不语,只含笑目视黑板上老师游龙般的板书,目光切切,却也慵懒自如。
  她便皱眉,偏头盯他,问道:“到底什么事?你说还是不说?不说我可走了。”
  他便有点不耐,斜眼瞥她一下,带着不欣赏和嫌弃,寥寥几字打发了去:
  tang“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天气这么好,我来你学校逛逛,感受感受文人的气息,行不行?”
  深深点头,起身拎书袋:“行啊,那你自己逛吧,我还得去食堂吃饭。”
  “没情调!”洪兆南一伸手,便轻松自如握住深深腕子,目光却温情绵绵,宛如室外的阳光:“坐下,陪我聊聊。”
  深深心里有一个问号,那便是和洪兆南的关系。
  细心想一想发生的事情,深深不免泛起疑心。
  洪兆南对她实在有些不同,与他搭讪的女人不同,更与敏娜不同。
  几次三番的接触,她甚至觉察出洪兆南对她有宠溺的情怀,这个想法吓到了她。
  问过四爷,看四爷表情不像知道什么,而且四爷也不爱谈这些,于是她便自己猜,结果越猜越糊涂,至今也没理出什么线索。
  她实在不敢妄自尊大的猜想洪兆南对她有意思,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是他亲人,可是她是洪先生的私生女这一可能性又被四爷断然否决了,实在好混沌。
  当她为某个男人胡思乱想时,那个男人正用一种看风景的闲心含笑睨着她:“邹敏娜的事,你怨过我么?”
  于是她便结结实实愣住。
  良久,沉默不语的看着这个偶尔也能亲切随和的男。
  他靠在椅背上,西裤下的两腿向前伸直,两手插袋,有着很细腻精致的五官轮廓,明明是个坏男人,却偏偏给人随遇而安的感觉。
  深深想了一下,便问:“她要去美国了吗?”
  洪兆南朝她回望,漆黑的眼瞳毫无杂质,纯粹又复杂,至少她从没看透过眼前这人。
  淡淡的点点头,他才首肯道:“其实我本意是娶她,也有想过好好待她,但她不领情。”
  说罢,他竟仰头闭上眼笑,向人呈现出睡狮的惺忪模样:“我洪兆南的心不好勾的,对她,谈不上爱,但或多或少有一份补偿在里面。”
  看他如此开诚布公,深深真就未经大脑问了出来:“你打女人,是癖好么?”
  于是,等他带着激赏的目光睁开眼睛,锐利的扫向她的脸蛋时,她一度浑身冷飕飕的。
  不要因为他短暂的无攻击性,就想当然的去触他逆鳞。
  深深把头撇开,说道:“我去食堂了,一会儿还有辩论赛。”
  就那么一霎,被洪兆南伸腿堵住,她也一度认为洪兆南生气了……
  但他只是了然一笑,仍旧毫无攻击性的软靠椅背,对深深勾了勾唇角,漫不经心的扔出一句话:“其实……,我还真的蛮会疼女人,你以后就知道了。”
  当即她眼前出现一道黑压压的影子,已经不容她作出反应,洪兆南蓦地起身,含笑拍了拍她的后脑勺。
  ……
  如此亲密的举动,于她而言,只有四爷对她做过。
  满心爱怜的时候,揉一揉她的头发,拍一拍她的后脑勺,都是温情的表达,于是深深就真的困惑的站在位子里,读不懂此时此刻,洪兆南眼底笑意绵绵的亲和。
  那位站在走廊上等待自己主人的毛先生,因为接听过一通电话,不得不打断阶梯教室内清风徐徐的谈天。
  “七爷,王骞的秘书约您今晚吃饭,您看可以么?”
  立在位子里的深深,挡住了身后满幕的金色阳光,于是,洪兆南的深晦五官便笼罩在一片阴影当中。
  他抬眼一笑,便勾起了唇角。
  当他一站起来,深深便觉得眼前压下巨大黑影,她心里紧张,于是往后退开一步。

  ☆、208 带着神秘色彩的男人,就像一杯毒酒

  洪兆南风轻云淡的将两手置入西裤兜,俯低头,对深深莞尔一笑,五官温情,口吻恬静随和:“说真的,找个时间,陪兆南哥哥喝喝茶,跟兆南哥哥说说你学校的事,兆南哥哥爱听这些。”
  她便抬着下巴颏满目愕然,不知道如何回应,反应看起来那么呆。
  毛长柔已站在教室门口。
  平日里那位严肃刚正的老先生,此刻竟也蓄着淡淡笑意,一语不发的看着眼前这般场景,衬着窗外那骄阳,倒真是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
  洪兆南就这样走了,来去匆匆,似是闲来无事,到处走走。
  深深留在学校,收拾书袋的时候听见杜倩喊她,她便抬头,恰好迎上杜倩笑着步入教室的模样。
  “深深,那个男人跟你什么关系呀?”
  深深摇摇头,勉强扯出一抹笑:“没关系的。”
  “别敷衍我啦,告诉我吧,我很早就见过他了,刚才看他离开学校,身边跟着好些人,这人很有势力吧?”
  洪兆南好像是黑道上的,应该很有势力吧?不过这些她也不是很清楚,于是只能再朝杜倩摇头。
  两女孩挽着手离开了教室,因为下午还要留校模拟辩论,所以中午去了学校食堂。
  …唐…
  结果下午3点多时候,必胜客送来了外卖。
  模辩突然被打断,老师趁此时间回办公室喝口茶,给几个同学留了半小时时间。
  大家交头接耳,没人承认自己点了外送,后来还是外送小哥说,是位姓洪的先生下的单。
  尽管教室里的女同学们中午那个时间,都看见过洪兆南,但除了杜倩之外,没人知道他就是外送小哥口中的“洪先生”,否则投到深深身上的目光将会十分别有深意。
  深深与杜倩交换了一个眼神,但她自己也结结实实愣了一下。
  脑海中想起洪兆南今天的样子。
  总是一身黑的男人给人不了阳光简单的感觉,可是他身上自成一脉的野性又颇让女人心动,带着神秘色彩的男人,就像杯中的酒,没人知道有没有毒药。
  ……
  傍晚5点左右,结束模拟辩论,深深与杜倩并肩朝校外走,谈及敏娜,深深的表情黯然了不少。
  不知道深深和敏娜之间发生过什么的杜倩,显得很是心无城府,提到敏娜提前拿毕业证去波士顿大学念书这事,显得尤其羡慕。
  深深心不在焉的听着,蓦然抬个头,便看见校外停着一辆非常熟悉的车。
  高头大马的黑车,四面车窗全部贴满单透膜,看不见里面的人,但深深目光却随之兴起,面上有了丝喜悦。
  “杜倩,我四爷接我来了,不聊了哈,下周一见!”
  杜倩朝校外看了一眼,忙对深深笑道:“好滴好滴,下周一见,好好表现哈,争取拿一等奖!”
  “OK!”
  深深做了个手势,便头也不回的拎着书袋,朝校外跑去了。
  快到车边,后座车门由内向外被一只骨节修长的男性大手打开,深深看见撩起衬袖下的坚实手臂,不免面露喜悦的表情。
  “四爷,你怎么来了?”
  “嗯。”
  四爷笑容可掬,架着一条大长腿,清闲自在的靠在椅背上,一般穿白衬衫黑西裤应该就是去商会了,其余时间四爷打扮比较偏休闲。
  车上暖和,深深把外套脱了,弯腰关上车门,一转脸,就见四爷将她外套提了起来,正在叠。
  这一幕看起来特别温馨,深深便等四爷叠好外套,接过来,摆在自己膝上,才问:“回家么?”
  “回老宅那边。”
  “嗯,好。”
  于是车子在校门口掉头,司机踩下油门,不多时就汇入了主干道。
  ……
  到了老宅,才知道今个出了点事。
  自从四爷腿受伤后,温佩玲就带着行李搬去了岳公馆,后来四爷带深深搬入新公寓,温佩玲也没离开那边,但今天用完早餐就回了老宅,直到现在也没走。
  傍晚,打电话让四爷回去一趟,有事相商,四爷提前从商会下班,又顺道去了深深学校,把深深带了回来。
  家里老佣人徐妈领着四爷和深深,沿着抄手回廊,一径往温佩玲那屋走。
  廊子蜿蜿蜒蜒的,天渐渐黑下来,走到温佩玲那屋,家里刚点上园子里的灯。
  “妈。”
  四爷低头,喊了一声,顺便跨过门槛,进了屋。
  屋里温佩玲坐在椅子里,没起身,脸色不好看,微微抬了抬下巴,就算打招呼。
  四爷转身,看了看深深,等她也进了屋,四爷抬起双手,准备把她外套脱掉。
  温佩玲眼神凉丝丝的,黯淡的看着这两人脱了外套,然后四爷去衣架那边挂,她就又想起早晨的事,于是满心都是撒不掉的
  tang火。
  “今早岳月回家了一趟,给我下马威了嗬!”
  四爷将西装抖开,挂上衣架,略一蹙眉,转脸朝温佩玲看。
  温佩玲一条胳臂搭在桌子上,气闷闷的,扯唇朝四爷笑了笑,四爷便转身走了回来。
  “坐着。”
  路过深深身边,她也是听了温佩玲的话有些发愣,四爷就指了指她后面那张椅子,面容温暖。
  深深便退后一步,坐了下去。
  温佩玲讲:“这女人可真的没良心啊,我怎么着也算把她养大成人了吧?洪兆南打她的时候哪次不是我去给她撑腰?她老子躺床上好几年,能管她什么?还不都是我?好嘛,一朝得势鼻子都翘天上去了,说的那些话可劲的酸,我真想甩她两个大耳刮,气人!”
  四爷坐在与温佩玲一张桌子边的圈椅中,听完这些,面上反应也十分平淡,习惯性的架了右腿,摸出烟和火机,开始点烟。
  作为男人,是很头疼于应付女人的。
  婆媳不和的事太多,男人尚且安抚不好妈和太太,现在这个情况,四爷更是无奈。
  于是他抽了口烟,把胳臂搭在桌子上,就没再出声。
  一时间,屋子里特别安静,廊上也没人,门敞着,倒是有些风灌进来。
  看来温佩玲是真的被岳月气到了,特地把四爷叫回来,趁着这个时间,把早晨那事原原本本跟四爷说了一遍,连岳月什么表情都给描述了一通。
  四爷没想打断她,全然让她讲,或许讲完心情就能好一些。
  反观四爷表情上的平静如常,倒是深深有了点木然。
  四爷去蓉城接她那天,岳月本是破釜沉舟的心,一定要离婚,可是后来给洪兆南三言两句哄骗好,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下楼时,她跟四爷说,她不打算跟洪兆南离婚了。
  纵然颠三倒四的改变主意很没品,但四爷什么也没说,全然尊重她的意见。
  临走时,深深还看见洪兆南往岳月屯上掐了一下。
  夫妻两的事,外人插手是不明智的,所以四爷的做法深深赞同,深深也想的明白岳月为什么明知道洪兆南的心思,却还是愿意被他哄骗。
  想来也不过是岳月考虑自己处境。
  一旦四爷父亲去世,岳家就是温佩玲做主,她知道温佩玲不会管她,于是只好把依靠放在洪兆南身上,兴许洪兆南还给她开出了利益巨大的诱惑。
  面对这些实打实的物质诱惑,又有几个女人不心动呢。
  于是她完全理解岳月,但她不理解的是,明知道洪兆南带有哄骗性质的示好,她为何还敢把老太太得罪掉?以后若是洪兆南再打她,她找谁撑腰?况且……
  刚才老太太说,岳月讽刺四爷……
  这个事,深深真的觉得诧异。
  岳月看四爷的眼神明显不对劲,眼下能让她做出这种举动,无非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所以当着温佩玲的面,出言讽刺四爷。
  但她这一举动也等于把她自己和岳家这边划清界限了,以后遇到任何事,也不要指望温佩玲或者四爷能帮她搭把手。
  看起来不傻的女人,怎么就这么相信自己老公呢?她老公什么人她不比谁都清楚吗?面对那样的男人她还能交付真心,也算被男人的花言巧语耍的团团转了。
  深深偷偷盯着四爷,但真的没发现他脸上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温佩玲对这个事很生气,一径说个没完,数落岳月没良心,小人得势,甚至还咒她被洪兆南打死,说个没完没了,外面都跑来了佣人,准备给屋子送晚餐了。
  四爷一根烟抽掉大半截,听的耳朵生茧,偶尔转脸瞥瞥老太太,能为女人这小心眼折服的五体投地。

  ☆、209 你人是我的

  “妈,好了好了!”
  眼看天都黑了,四爷换了只手夹烟,用腾出来的手在桌上按住温佩玲的手。
  温言细语的说道:“都说一卡车的话了,也不嫌累的呦?先吃饭,儿子陪你喝两杯,好么?”
  温佩玲这才住了口,憋闷的瞪着四爷,老半天都一脸青色。
  ……
  晚上回家,没司机送,是四爷开车的唐。
  深深觉得四爷压根不在意老太太今天说的事,面上没任何阴沉的地方。
  被打量的久了,还翘起了唇角,冷不丁的问道:“奇了怪了,这么看四爷做什么?”
  她便含糊带过,笑了笑,扭正了身子。
  江城的马路上全是霓虹串起来的灯河,一帧一帧的从窗外一闪而逝。
  他也一路上就在找便利店,过了一个丁字路口,真的给他逮到了一处。
  车子徐徐靠边停下,深深不知所以的问他:“干嘛呀?”
  他便忍不住冲她贼兮兮的一笑,解开安全带,说道:“等着,四爷去买盒避孕套!”
  倒是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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