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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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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着一身黑,气场很骇然,张妈不敢看,忙把头抹回来,抬手往房门上轻轻叩。
  这房是洪兆南和岳月的卧室,但只有婚后一个多月时间,两人像夫妻那样恩爱过,没多久,洪兆南暴露了残暴的本性,岳月自觉掉入了深渊,对这间房再也没有眷念。
  此刻她又躲在房里,将房门扣死,不给任何人进来,张妈敲门,她便应声道:“我不下去。”
  张妈急,不知如何给楼下那人回话,但重的话又不好对岳月说,只能像个无头苍蝇在门口徘徊。
  ……
  其实岳月最初,是爱过洪兆南的。
  他外形很好,人又有势力,岳月从小过的水深火热,母亲死后又在温佩玲鼻息下寄人篱下,唯一的念头就是长大了嫁给一个好男人,能得到幸福。
  她和洪兆南很小的时候便通过两家家长认识。
  洪先生来岳家做客,偶尔会带上他和洪兆熙,洪兆南那个时候对她表现出来的特别,让岳月以为这是情窦初开,所以长大后洪兆南追求她,她一头热的栽进去,和他婚前的那段岁月,堪称美好。
  因为他对她真的好过。
  这段婚姻起初并不得岳文山看好。
  岳文山不同意,但温佩玲急着想把她嫁出去,所以两人为这事吵过架,后来还是她自己的坚持,让岳文山让步,但现在看来,长辈有时候的意见确实得听。
  岳月长的漂亮,又练习瑜伽,身姿和别的女人有很大区别,洪兆南喜欢她。
  婚后那个月,他很少晚归,回到家便拉着她回房,两人卿卿我我,她也很快怀上了身孕,但洪兆南知道后,不允许她生。
  她对这种事并不计较,生孩子容易导致身材变形,如果洪兆南不要,其实她是乐意如此的。
  但是再后来,事情就开始变了,这个男人起初不常晚归,后来
  tang夜夜晚归,她找他吵架的那天晚上,洪兆南对她动了手。
  岳月吃惊的发现,其实洪兆南并不如他表面那般温柔多情,他是个脾气暴躁爱动手的男人,所以她开始学乖,哪怕他一整夜不回家,第二天带着另一个女人的味道回来找她上chuang,她也会配合。
  小时候的经历让她只想体面的生存下去,过上等人的生活,洪兆南在物质方面没亏待过她,但身心方面却给了她巨大的打击。
  他外面养的女人全是小姐,似乎好女孩他从不接近,这让她备受打击,也觉得备受屈辱。
  他似乎是用这种方式打她的脸,尤其当他和外面女人过夜后回到她床上,她就觉得她和外面那些女人没区别。
  直到邹寄文的千金出现,打破了他这一项传统。
  他回来跟她说,他要娶邹寄文的女儿。
  岳月纵然被他再残忍的对待,心里面都是不能够接受的。
  这个男人毕竟是她老公,毕竟她爱过,毕竟她也认为他爱过她,对于邹敏娜,她又开始疯狂嫉妒。
  当时她处于一种神经质的状态中,既想离开洪兆南跟四爷那种好男人,但看到洪兆南想娶别的女人,她又不能忍受,她开始憎恨这个世界,觉得每个人都是敌人。
  那两个小女孩成了她眼中钉肉中刺,一个霸占了岳名傅,一个霸占了洪兆南,越是不被爱,她越是痛恨这两女孩。
  她开始为自己绸缪,回了岳家,像贴心棉袄一样陪在岳文山床边,当她探听到四爷似乎还是要娶洪兆琳后,她觉得她的整个希望又一次落了空。
  既然洪兆南要娶别人,她就幻想着嫁给四爷,在找到停泊的港湾后再与洪兆南离婚,也不至于让自己孤苦无依。
  但那天清晨,四爷突然回家,对温佩玲说了很重的话,温佩玲一怒之下将洪兆琳叫到家中。
  当时也不过7点多钟,天色都还蒙蒙的,她躲在廊外的柱子后,对四爷讲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四爷前一天已经到了上海,是昨夜连夜赶回江城,只为跟洪兆琳讲明白。
  洪兆琳一屁股坐在圈椅中,她在廊外,蒙蒙亮的天底下,亲眼看着那个男人穿着大衣,绝情的离开。
  她的希望,彻彻底底的破灭了。
  回到洪公馆,每一次与洪兆南的独处,她都尽可能的乖巧懂事,他爱什么她就做什么,处处讨好,但是洪兆南还是对她动了手。
  那天她也是心情不好,喝了酒,回到楼上独自一人,倍觉孤单,洪兆南又不在家。
  她便坐在梳妆凳上梳发,看着镜中的女人,觉得明明很美,为什么没有人爱,想到深深,她就将抽屉拉开,取出里面的首饰盒。
  里面有一枚大头针,时年太久,已经生了锈,但她握在手里,竟然控制不了袭便全身的痛快,闭上眼睛就都是深深还在襁褓中,她拿着这枚大头针,往她指甲缝里刺的画面。
  如果可以,她还想拿着这枚大头针去伤害深深,可是,似乎已经不可能了……
  那个女孩,现在在四爷身边,被那个男人像生命一样保护着,她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
  12点多,她睡下了,3点左右,洪兆南回来。
  以往他会在外面过一夜,下半夜如果回家,一般上都会拽她起来,要她帮他口,似乎还没尽兴。
  平时她做惯了这种事,并不介意的,但那天不行,她心情烦躁,于是出言顶撞了他。
  洪兆南并没有发怒,翻下床,就去了浴室洗澡。

  ☆、194 她只以为他过来睡觉,真的没想到,会发生一场噩梦

  其实岳月有时候会觉得,他这样对她,是刻意的,或许也可以说,他是刻意折磨她。
  要她挣扎,因为他对别的女人总有温柔的一面。
  他偶尔对事对人的态度,总让岳月陷入迷雾,那明明是个讲道理的男人,可是对她,竟然像仇人一样芾。
  像死水一般的深夜,在洪兆南洗完澡之后,天翻地覆。
  当时她已经快要睡着,只是朦朦胧胧感觉他去了梳妆台,拿了爽肤水拍了拍脸,本来也没什么,听到他走到床边,她也只是认为他过来睡觉,真的没想到,之后会发生一场噩梦。
  她记得她拒绝他的时候没说什么重话,根本就不可能激怒他,而他也根本没有被激怒的痕迹,但是那一次是有生以来,洪兆南打她最严重的一次。
  她蜷缩在地板上,任由男人疯狂的往她腹部猛踢,当血水从大腿蜿蜒出来时,她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了。
  洪兆南那晚问她,为什么还留着那枚大头针?口气里带着不可思议的邪笑,猖狂至极。
  她已经不能够想问题了,朦朦胧胧的意识中,似乎有点印象,临睡前,那枚大头针放在了梳妆台上枞。
  她小产后在医院待了两天,第三天洪兆南就来接她,家人面前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她的眼睛里却始终全是泪水。
  前不久,也是这样的深夜,她骂了深深女表子,洪兆南打了她;那一次,因为大头针的缘故,洪兆南连孩子都杀了……
  岳月满脸泪痕,她不愿意相信,洪兆南喜欢深深。
  ……
  记忆回到10岁以前。
  她第一次用大头针刺深深的时候,被洪兆南看见。
  那天天气真好,两家人坐在堂屋里喝茶聊天。
  洪兆南才上初中,学业不算紧张,跟着父母来了这边,拜访过岳文山与温佩玲后,独自一人沿着抄手回廊散步,到了深深的屋子,看见了她的影子。
  9岁的她穿着漂亮的校服裙,长筒袜和圆头小皮鞋,梳着乌黑发亮的牛角辫,但行为举动却让人骇然。
  谁都不会想到,一个只有9岁的小姑娘,竟会心狠手辣的拿着一枚大头针,往尚且还在襁褓里的小婴儿扎。
  深深的小手滚出一粒圆圆的血珠,通红的颜色,伴着一声脆亮的哭声,洪兆南破门而入。
  岳月吓一跳,负手藏起作案工具后,忙对洪兆南道:“兆南哥哥,你看深深的小手,是不是给木屑刺到了?”
  深深哇哇大哭,引来了奶妈,洪兆南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转身就离开了屋子。
  28岁的她,还是记得这件事。
  她趴在梳妆台上,看着已经没了那枚大头针的首饰盒,外面的张妈又一次催促她:“少奶奶,还是下楼一趟吧,先生在楼下。”
  越到后来,声音越是微乎其微。
  岳月伸伸懒腰磨起来,依旧扭着细腰,打开门,对门外张妈冷笑:“他又要折磨我了,你敢看不敢看?”
  张妈脸色惨白,无力回声。
  她便莞尔一笑,嘴巴涂了艳丽的口红,引人寒渗。
  ……
  洪兆南今晚有些反常。
  虽说平时也爱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但表情永远那么懒散邪魅,点支烟,面前摆杯酒,舒适自如的窝在沙发里,偶会打打盹,眯上一时半刻。
  但岳月下楼,看到的又是另一种画面。
  洪兆南靠在沙发上,脱了皮鞋,脚上穿着黑色棉袜,跷在茶几上,面上闭目养神,微拢了些吊顶大灯的朦胧光晕,使得整个人不那么戾气,平添了一抹整肃与严谨。
  岳月想,这男人若是真的爱我,我自然愿意与他好好过日子,可惜啊可惜。
  下楼声让洪兆南微微拢眉,他没睁眼,只道:“过来帮我捏捏肩。”
  这样的相处有过,但已经离现在好远好远了,岳月心生感慨,在张妈喜悦的注视下,一步一摇的踱到了沙发后面,将柔软的手,放在了洪兆南肩上。
  放在平时,洪兆南会摸她的手,之后说苄蓅的话,但今日又很反常。
  他仍闭目不语,毫无表情的靠在沙发上,呈现出的是一种休憩的状态。
  张妈看的欢喜,心说,先生如果会心疼少奶奶就好了,便就问道:“先生,您要喝茶吗?”
  洪兆南没有任何回应,这时候,张妈一般是不敢再继续打扰的。
  岳月倒是转脸对她淡淡道:“去给先生泡杯参茶吧,再把雪茄和烟灰缸拿来。”
  洪兆南却突然开口:“不用了,帮我捏捏肩。”
  一句话,打断了客厅悄然柔和的气氛,仿佛下降的温度,又一度让人不知所措。
  岳月细柔的眉目拢着一层阴影,没有说话,按照他的吩咐,替他轻轻捏起肩膀。
  “酸吗?”
  她特意在肩颈穴使力,引起洪
  tang兆南微微拢眉,虽是不见回答,倒知道他有些酸痛。
  俯低头看他,目光便微微出神。
  他黑色的领口内依稀看的见一根细丝儿般的金链子,这链子他带了许多许多年,链子下头坠着一枚翡翠貔貅,是某一年他从灵隐寺求来的。
  岳月便问:“今晚怎么回来这样早?”
  他微微挑眉,倒也没怎么为难,只随口应道:“没事儿干,回家来快活快活。”
  这话像他讲的,于是岳月认为他情绪上没什么多大波动,顶多在外面遇上喜欢的女人,可那女人不搭理他罢了,不算大事。
  “你这肌肉硬实的很,该放松放松了。”
  他便轻轻“嗯”了一声,显得很好相处。
  其实平时大多数时间也就是这样慵懒的男人,只是他为什么要打她,每一次打她,都让她觉得面前这男人和平时那很好相处的男人不是一个人。
  岳月看着他后颈处那片白晃晃的皮肤,心里爱过他,毕竟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吸引女人的目光,可惜啊可惜,你为什么要打我。
  他的短信提示音是一声暮鼓,悠扬遥远,让心境平和安稳。
  当这声暮鼓响起时,洪兆南突然睁开了眼睛,抬手便挡掉她的手,厉声说了句“滚开”。
  岳月连忙离开,头也不回。
  这时候,通常不要惹他。
  岳月站在楼梯扶手边,看着他,见他躬腰,两肘支在大腿上,低头查看短信。
  不知是谁发的,洪兆南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
  他在对话框中编辑:
  【在那边盯着,老八善良,必要时候你可以先拿主意】
  毛长柔跟随洪兆南许多年了,忠心耿耿。
  这时候,黢黑的花园中跑来一黑衣保镖,没有进门,但看见洪兆南就道:“七爷,岳名傅带着打手过来了。”
  岳月吃惊,因为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因为听到了四爷的名字,心下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便朝沙发上的男人看。
  洪兆南表情稀松平常,闭上眼睛扭了扭脖子,骨骼会发出脆嘣嘣的声音。
  等他随手把手机甩在茶几上,人已经起身,黑压压的一道长影直接遮住了岳月的视线,她不再看见外面那保镖,只看见洪兆南单手抄袋,手一扬,那黑衣保镖就离开了。
  随后花园内脚步声阵阵,错乱荒杂,不时就到了楼内,黑压压的影子一个一个在吊灯下看的清清楚楚。
  岳月屏住呼吸,眼神流连在四爷和洪兆南对立的两道身影上。
  两男人差不多个头,四爷面朝客厅,表情阴沉,上前就横着右胳臂撞在了洪兆南咽喉上,一举将他抵到了墙边。
  洪兆南却没动怒,也无平日油腔滑调的谑意,目光平和淡然的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男人。
  四爷问:“深深在哪?”
  洪兆南不可思议的淡定:“不知道。”
  那个瞬间,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两男人目光无惧的看着彼此,灯光越是明亮,两人眼中压制的东西越是明显。
  “酒店监控,洪兆熙带走了深深。”四爷如实阐述,锐利如鹰的双眼逼视洪兆南:“绑架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弟弟大好前途,干嘛拉他下水?”
  他便淡淡点头,也无微笑,可口气随意:“应该我做。”
  四爷一拳砸上了他颧骨。
  岳月竟然有说不出的痛快!她躲在墙边偷偷窥伺这边,希冀着四爷将洪兆南打死!
  “深深在哪?”
  洪兆南一如既往的答案:“不知道。”
  于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锁眉,深重的痛苦四下蔓延——
  他把深深丢了。
  事态进入僵局,其实洪兆南完全可以还手的,但他今夜好感性,似是被情感牵连,动辄就能从他眸中读到温情与缱绻。
  这不像他。
  岳月看的很清楚,他眼底有异样的情愫淡淡流淌,哪怕在最初他对她好时,他眼睛也不是这种颜色。
  四爷攥住了他的衬衫:“别伤害她!”
  洪兆南靠在墙上,无欲无求般淡然,眼神却高高在上,回望面前男人的黑色眼珠:“不会伤害她。”
  四爷捏紧了他领角:“怎样才能换回她?”
  他的目光终于停止温情,变得锐利刚硬,半晌,凝视着四爷的眼珠,缓缓开口,吐出一句轻飘飘的话:“去问你父亲。”
  夜深人静,背影修长的男人转身离开,潜入黑夜,仿佛每一个夜色无边的夜晚,从头至尾,都不曾来过。
  洪兆南转身入了暖室,保险卡住,里面再一次成为密室。
  ……
  透过布满迷蒙的眼帘,深深发现,她在一处不认识的地方。
  房间内的东西全是陌生的,包括她身下的
  这张床。
  她捂了捂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四下一番打量。
  看见窗户,便赤脚下地,睡裙柔滑的展开,她愣住,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陷入纠结。
  她便立刻往房间找,却没找见她的衣服,她急得要发疯,她开始回忆起昏迷前的那一幕。
  头隐隐发痛,她需要知道时间,可是这间房没有任何指明时间的工具,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现在在哪,她疯狂的想念四爷,她猜测他一定寻她寻的焦头烂额。
  “有没有人!?”
  她跑到门口拽了拽门把,发现上了锁,于是她喊人,她将耳朵凑在门上倾听,她听见有脚步声过来。
  她往后退开一步,一名佣人打开房门,对她躬身:“深深小姐。”
  知道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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