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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难哄,冷战首席大boss-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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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外套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了来电铃声,这铃声让她突然就知道是四爷打来的,因为她把四爷的来电铃声单独设置了一个音乐渤。
  所以她立马放下书袋,掏出手机就接。
  估计是黄毅跟四爷说的,四爷好像知道她在洪兆南这边,但四爷并不担心,恐怕还是放心洪兆南的。
  深深点头,侧了半圈,面朝着楼外:“四爷,你晚上来接我吧,我想回家。”
  四爷就答应了她:“好,你先留在那边,和你两个哥哥吃顿晚餐,四爷忙完就去接你。”
  “爷爷身体不要紧吧?”
  那端人淡淡一笑:“现在住进了加护病房,各项身体指标勉强凑合。”
  20年的感情啊,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道明的,别人不明白他两之间的感情,或许只有他两自己明白。
  深深依赖四爷,四爷也依赖深深,这两人是互相依赖的,谁都没办法离开谁。
  结束这通电话,深深又朝客厅左右望了望,还是没个人影,于是她揣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
  “深深。”
  听到洪兆熙喊她,深深立刻朝楼上抬头。
  美男子斯文尔雅的站在二楼走廊上,手扶栏杆,俯低头,含笑看着她:“上来!”
  于是她了然的点点头,把书袋摆摆好,才上了楼。
  到楼上,看见走廊上铺着法兰绒地毯,深深不免停住了脚步。
  她没换拖鞋,于是对洪兆熙说:“我下去换个拖鞋。”
  他却直步走过来,虽穿着特别雅致干净的白衬衫,可是还是黑压压的挡在她面前,美男子个子真高啊,比四爷还高。
  他抬手,俯低头,随意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就让她有些惊讶,身子本能的往后退。
  除了四爷,还真是很难适应别人对她做这种动作呢。
  “进屋来,大哥想见你。”
  深深被他拉住腕子,脚步踉踉跄跄的跟在他后头,进了洪兆南书房。
  望见书桌后面色沉肃的男人,深深一下就没声音了。
  将近30平的书房,打了一组书架,摆了两张长沙发,一张茶几,还有就是那个人现在坐着的大班椅,他面前那张老板桌上摆了不少瓜子小糖和点心,但他手边还有一只水晶烟灰缸,里面全是烟蒂。
  房里自然还有别人的。
  这些洪兆南的客人们有男有女,看见深深进来了,都纷纷起来了,对洪兆南告辞。
  这些人也与洪兆熙告辞,但对她,全都用上下打量的目光盯了她几秒钟,才前前后后从洪兆南书房离开。
  茶几上的坚果盘已经空了,垃圾碟上却全是坚果的壳,旁边摆满了茶杯,这些茶已经凉了,且也喝干。
  看来洪兆南是在家中请了客,下午在书房里面聊天。
  看他平时那样的一个人,也能陪人坐下来,喝杯茶,叙叙话。
  客人走后,张妈和另外两名女佣进屋打扫,擦干净茶几后,洪兆熙偏头对深深讲:“到沙发这来坐。”
  走去沙发坐下,有些拘谨,坐姿还是笔挺笔挺的,不忘四爷对她讲的,只要陪他们吃完晚餐,他就来接她回家。
  傍晚6点钟天还是亮的,书房没开灯,只凭着窗外光线就能看见人脸。
  洪兆南背光靠着他的老板椅,手里夹着一支雪茄,表情很平常,一直看着她:“辩论赛拿第几名?”
  深深抬眼瞥了他一下,撞到他冷酷的目光,就收回来了:“第二名。”
  他没再谈这件事,仰头打了个哈欠后,闲闲的问洪兆熙:“老八,饭好了没有?我这肚子早唱空城计了。”
  洪兆熙就站起来了,三两步便离开了书房。
  走廊上能听见他沙沙的脚步声,不过铺了法兰绒地毯,吸音不少。
  书房就她和他两个人,深深倍感约束,他不问话,她就一声不吭,像个傻子一样坐着,纹丝不动。
  靠着老板椅的洪兆南,其实一直在打量深深,半晌,他才突然沉沉的开口:“以后不准回去了,从今天起,回我身边。”
  深深刚抬手摸头发,现在这动作静止不动了,她看着洪兆南,老半天才缓过劲来,下一秒就站起来,冲着他大叫:“你不能这么做!!”
  看她发飙,洪兆南懒得搭理,活动活动颈椎,就靠在椅背上,用大
  tang拇指按太阳穴。
  深深张着嘴巴,气急败坏的看着他,心里又着急又紧张,生怕真就要离开四爷,从此以后跟两个哥哥住在一起。
  要知道,现在就是有十头牛拉她,她也哪儿都不要去,只想跟四爷住在一起。
  看洪兆南根本就不搭理她,她气急,从沙发绕出来,就“哒哒”的冲到了他面前,握着拳头,拳头贴着裤缝,极其气急败坏的冲着他头顶大叫:“你不能这么做的!!我已经成年了,我有权利选择自己跟谁在一起!!你不能这么做啊你明不明白!!”
  洪兆南皱了眉,抬起头来看她,眼睛很幽沉,很严肃,很让人忌惮。
  深深便抖了一下,抿着唇,叫嚣的表情收敛了不少。
  “再叫,我把你关起来!”
  他一嗤,就敛下了睫,继续闭上眼睛,揉太阳穴。
  深深愕然,脸色十分难看,唇角张了张,又闭了起来,抿了一下。
  声音变得特别小、特别小:“我不叫了,但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那个,我和我四爷已经商量好了,我毕业我们就要结婚了,所以,所以我能不能继续跟他住在一起?”
  说完,她觉得自己舌头打了结,怎么都绕不开似的。
  窗户外面,天色终于悄悄的擦黑了。
  洪兆南掀开眼皮,抬眼不抬头的瞥她一眼:“帮兆南哥哥揉揉太阳穴。”
  “好!”
  她猛点头,两步跨到老板椅后面,驾轻就熟的找到太阳穴,卖力的帮他揉了起来。
  这事经常给四爷做,她还是很有经验的。
  洪兆南被揉的很舒服,仰头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表情一片平和安然。
  “你姓林,就注定不能跟姓岳的在一起,你要是敢做姓岳家的儿媳妇,你就是不孝,兆南哥哥绝对不会原谅你,听懂没有?”
  深深俯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仰靠在椅背上的俊脸,除了英俊之外,还罩着一层冷飕飕的面具。
  她手放下来,跨到他面前:“什么意思?你和我家有什么恩怨?”
  这话很刺激洪兆南,他挑开眼缝,就狠狠逼视着深深:“‘你和我家’?”
  深深做不到不害怕,眼神闪烁过,垂下去,装作望着别处。
  “赔钱货!”
  洪兆南起身,神情已经特别不愉快,阴沉的逼视着深深,指着她鼻子说道:“听好了啊,以后不准再跟姓岳的来往,我的话你要是不听,我做什么你也就不要怪我,知道吧?”
  “你疯了!”深深眼泪都激发了出来:“你凭什么要我不跟我四爷来往啊?我和他20年感情,你懂吗你?”
  “我现在就是不准你跟他再来往。”
  洪兆南俯低头,蹙着眉,严肃的看着深深:“小妹啊,大哥之所以还在动摇,就是考虑你,你要是让大哥心寒了,大哥可就不顾你了啊,你自己掂量掂量。”
  “我不要!”
  深深那股子拗劲上了头,不管不顾的顶撞洪兆南:“我不会离开我四爷的!我还要跟他结婚哩!你算哪根葱啊居然敢管我的私事?我要跟谁结婚是我的事!你别来找我不痛快啊我警告你,我生气了可是很可怕的,不信你试试!”
  书房门外,洪兆熙停下脚步,面色已经不如方才好看。
  一门之隔,他没听见哥发火。
  对这个小妹,哥是用尽了一切去疼。
  哥的脾气很大,动辄就会打人,从小到大,他屡次不听话,就被哥打过不计其数次,但对这个小妹,哥舍不得动手,哪怕小妹这么不知死活的跟哥说话,哥也没火冒三丈。
  房里深深匆忙的眨着睫毛,捏着掌心往后退了一步,期期艾艾的就像个口吃一样,连不成句子:“干、干嘛、干嘛这么看我?”
  洪兆南敛了敛神,转头对门说话:“老八,进来!”
  深深一转头,看见书房门被人打开,站在廊上的人正是洪兆熙。
  “哥,晚餐好了。”
  他踏进书房,但也只有一步,并没有在往前多走。
  窗户前一道冷肃的长影,很不爽,皱着眉指着深深,对他说:“这丫头要打!一点儿家教没有!敢对我说‘我算哪根葱’!你说我算哪根葱?”
  洪兆南突然转脸看向深深,一脸阴沉,他脾气那样坏的,换做别人,早就动手了。
  深深垂下头,一个字都不敢再说。
  洪兆熙也没有说话。
  自从父亲遇害、母亲产后忧郁而死,他就把哥当成了唯一,不管哥打他还是骂他,他都不会顶撞哥一句。
  在他认知里,哥是他唯一的亲人,哥给了他爱,送他念军校,他一辈子都要报答哥。
  ……
  用罢晚餐,天色已经浓黑,花园里点了灯。
  洪兆南端着一杯茶去了客厅。
  深深从餐厅出来,看见
  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墙上石英钟快8点。
  肩膀突然被人搭上,她侧头,余光看见洪兆熙温润如玉的剪影,于是心又平静不少。
  “过来。”
  “哎?”
  手腕被他轻轻握住,就不得不跟他走去了餐桌那边。
  餐厅双门轻轻阖上,从最后那道缝隙处,深深看见了洪兆南一闪而过的影子。
  靠在沙发上,悠闲自在的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这个男人,几乎从来没有这般坦然宁静的时候。
  而这一边,洪兆熙已经将一杯果茶放在了深深面前,而他自己也端了一杯茶,在她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茶很香,原本她是急着回家的,现在又淡定了不少。
  “父亲当年惨死,哥14岁,我9岁,而你,还在妈肚子里。”
  深深一瞬不瞬望着洪兆熙纯澈的眼睛,他已经没有痛苦彷徨了,回忆起当年的事,心情已经特别平静。
  “接到爸出事的消息时,我和哥还在B市的寄宿学校里,那天晚上,我抱着哥,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我们家全靠爸,爸走后,店也卖了,家里坐吃山空,然而那段时间,妈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行了,有一天,岳文山和洪至张来了家里,说是爸的朋友,给我们送了钱,还嘘寒问暖好一阵子。”………题外话………加更完毕,可怕的除夕夜和初一晨终于结束了/(ㄒoㄒ)/~~

  ☆、226 20年过去,用温暖和爱将她抚养长大的,是他

  “哥和我,3月份返回了B市,4月底回了家,5月5号,妈生了你,你黄疸症特别严重,一直出不了院。那段时间哥简直要疯了,他每天煮饭熬汤,送医院给妈吃,一面还要照顾我,每天还定时去婴儿房看你,因为我有哥,所以我什么都依赖他,我什么都不做,不帮忙,也不知道帮忙,家里的一切,全是他一个人扛的,他经常在病房外的冷板凳上睡觉。”
  说到这里,洪兆熙突然捂住了脸,仰靠在椅背上,做深呼吸。
  “爸爸……,出了什么事?”
  良久,洪兆熙才平静下来,像刚才那样,淡然的坐在椅子里,含笑看着深深。
  ……
  8点半,深深和洪兆熙走出餐厅。
  洪兆南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电视屏幕上正在重播一场非常精彩的球赛,茶几上的茶早已冷却,烟灰缸里也有一枚烟蒂。
  “你上楼吗?”
  深深的脑子,好不容易才从洪兆熙方才对她讲的“你不能跟他在一起,哥为我们两个,真的是尽心尽力,如果你执意这么做,你无疑会伤了他的心”中回过神来。
  她眼圈已经有了些潮意,勉强笑了笑,对洪兆熙摇了摇头。
  洪兆熙便了然一笑:“我上楼给哥拿条毯子,你去沙发那儿坐一会儿吧。”
  洪公馆静悄悄的,不似自己家那边热闹,而且家里的佣人,似乎对洪兆南都抱有敬畏之心,能避则避渤。
  洪兆熙的脚步非常轻忽,不久便到了二楼。
  深深举目朝他看了看,适才低下头,慢慢走到沙发边。
  长沙发上,横躺着一个打着盹的男人,他穿着衬衫西裤,没有居家的那份闲意,掌心托着下巴,许是看电视的途中,困意来袭,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深深立在旁边,静静打量他,看他虎口那儿还有一条伤疤。
  见过他发狠的样子,所以现在,她很难将洪兆熙口中,那个14岁年幼的孩子与他联系在一起。
  球赛重播中,放起了广告。
  小孩儿洪亮的笑声,惊扰了他的睡梦,他突然应激的皱了皱眉,然后缓缓睁开眼睛。
  深深来不及走,就在他面前洒下了一片阴影。
  眼前笼罩着淡淡阴影,洪兆南清凌凌的抬额,瞥了她一眼,而后挑挑眉,就放下长腿,人懒洋洋的从沙发中坐了起来。
  “站在这干什么?”
  他坐起来后便靠向沙发背,打着哈欠,抬手捏了捏眼窝。
  楼外黑魆魆的花园跑过来一名保镖,站在楼前台阶上,对洪兆南颌首:“七爷,岳名傅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深深看向楼外这名黑衣保镖。
  慵懒靠在沙发上的洪兆南,拿起身边的遥控板,歪着脖子,目光幽沉的盯着电视屏幕,开始换台。
  “让他一个人进来。”
  低沉缓和的吐词,让保镖愣了一下,才立刻躬身,而后火速离开,人很快就看不见了。
  ……
  洪公馆门口,文非凡拉住四爷手臂,皱眉说道:“我陪您一起。”
  夜色下,四爷穿着一身黑,融浸成一体,给人的感觉特别压抑。
  但他面色非常沉静,轻轻拍了拍文非凡的肩:“没事,如果5分钟我没出来,你再进来。”
  于是文非凡点头。
  铁艺大门前立着数名黑衣保镖,全是洪兆南养的,他们对洪兆南忠心耿耿,正如文非凡对四爷一样。
  搜身后,保镖做出有请的手势。
  穿过花园,一袭黑装男来到楼前,除四爷外,全部止步在楼前台阶处。
  明亮客厅备显宁静安然,沙发上坐着一男一女,面前茶几上摆放着茶、水果与烟灰缸,给前来拜访的人岁月静好的感觉。
  但安宁之下却涌动着诡谲的异象。
  四爷平静如常的踏上了楼前台阶,沉稳厚重的脚步声敲击着深深的心房。
  她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着,没有来得及与洪兆南说一句推心置腹的话,现在她越过通透敞亮的灯光,看着四爷。
  心中那种想朝着他狂奔过去的念头如此如此的强烈。
  所以她是如此难受。
  与洪兆熙第一次推心置腹的坐在餐厅,聊着往事,他也竟能平静的说那些伤心的往事,并对深深报以微笑。
  “都过去了,不是吗?”
  最后这句话,让深深心酸无比。
  她心灰意冷的靠着椅子,脑子乱糟糟的。
  要怎么办?
  长沙发中的洪兆南,即便坐起来了,也还是慵懒无骨,给人散漫不羁的印象,他并没有回头,仍然靠着沙发,歪着脖子,手里拿着遥控板,眼睛看着电视屏幕,漫不经心的换着台。
  洪兆熙在二楼走廊栏杆前停下脚步,他实在太安静了,眉眼没有一丝波澜,两手
  tang轻轻扶在栏杆前,浅浅低眸,俯视楼下。
  四爷走进厅中,光线织就出的天罗地网间,他就那样坦然自若的看着深深。
  洪兆熙方才说,你不能跟他在一起,哥为我们两个,真的是尽心尽力,如果你执意这么做,你无疑会伤了他的心。
  这句话具有魔力,已经在她脑海中回荡了好几遍。
  安静的坐在独人沙发中,回望四爷深邃的眼,她突然揪紧了膝盖。
  20年过去,用温暖和爱将她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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