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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村长-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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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当真拿出大红官印的公文,金求盗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原以为会是狼崽子来当官,没想到是老狼要出山,看来他这差使,是迟早保不住的。再看向叶秋,一脸为难。
那刘五田人虽老实,但心地极好,瞧见这情形,忙道,“大人,我不告官的。我们不告叶姑娘,这老天爷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菘菜卖不出去,也只能怪我们运气不好,跟叶姑娘半点关系没有。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眼看那些汉子挑着菘菜象躲瘟疫似的躲开,陶宗名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么好的机会,这些泥巴腿子为什么不肯狠狠的讹叶秋一笔?他一定会为他们作主。不管是赔钱,还是打板子,他都不会客气。
不过眼下就算是他们不告了,他也还是有办法的!
阴森森的望向叶秋,“他们虽不告你,但你害得这么多无辜百姓受灾,却不是本官可以放过的。金求盗,把她押回亭舍,还有那个妖道也一起带回去!”
金求盗张大了嘴,都没了原告,怎么抓被吿?这不摆明要屈打成招?
冲数叫了起来,“你凭什么抓我们,没看到老乡都不告我们了吗?你怎么还要抓人?”
陶宗名怒道,“本官办事,哪有你说话的份?抓人!”

小猪:插不上话的我,默默的来通知大家,二更19点前。作者君最近比较废材,码字好慢的说。抚额~~~

☆、第80章 抱大腿

陶宗名这人,自认不太聪明,却也不笨。
那日他给徐恭的手下打了一拳,虽吃了个亏,却也给他生出个主意。借口要养病,打算在潞州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再回八角镇去。至于那些农具,就让大儿子拖回去。
顺便,他给儿子下了个死命令。
让陶世荣务必在半路上想办法把农具捣毁。怎么着,也不能便宜了叶秋那个贱人。
只是陶宗名不笨,他生的儿子也不傻。
陶世荣知道,这是他爹想把他拿出去当刀使,还是把两面刀。
要是能捅到叶秋,他爹解气。就算捅不到,回头还可以到颜修之那儿说说徐恭的坏话。要不是他派人打了自己一顿,何至于自己无法亲自护送农具回去,让那个无能的儿子犯了错?
可这样一来,陶世荣不说在陶恭面前没法交待,搞不好还要吃上官司。
所以他想了想,将计就计的跟陶宗名说,“孩儿把东西拖回去没问题,只若路上出现差池,官府会不会治您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毕竟爹您才是亭长,这些东西也是交到您手上的,您就这么随随便便交给孩儿了,是否妥当?反不如您亲自带伤押送,因心急完成上官交下来的差使,在路上出现些无法避免的意外,比如雨雪什么的,岂不更让人同情?”
陶宗名一想,这也有理。
不过他可不肯自己回去。还要陶世荣把媳妇孩子都带上,一起往家赶。一来这是老太太的交待,二来若队伍中有不懂事的妇孺。不也能弄得更凄惨些?
于是,这对父子俩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还是一起上了路。
只是快到八角镇时,遇到一条河挡路。
这原本没什么,附近的河水都被叶秋她爹修渠时整治过,河面上铺着宽大木桥,便是赶着马车。也能安然走过。
偏偏陶宗名生了坏心眼,看到河边许多地方因前些天下了雪。还结着未化的冰凌,便非说拖着农具的马车太过沉重,会把木桥压塌,让车夫赶着车从桥底下淌水而过。
他就指望着马儿失足。翻了车最好。
那车夫不是陶家人,是在潞州雇来的赶车人。瞧那河水寒凉,本不肯走,奈何陶宗名执意如此,车夫一个小老百姓,到底争执不过,只好听从。
却没想到,因是冬季,河水不深。马儿虽是颤颤微微,却是安安稳稳的拉着车过去了。
陶宗名的一番苦心没起到效果,心中原就失望之极。更没想到在他的马车过桥之际,拉车的马儿一个大意,踩空到木桥中的裂缝里,蹩到了脚。
马儿虽没事,可后面的车厢却有半只轮子滑出桥面,车厢一歪。那开着车门生闷气的陶宗名,一个骨碌就滚下了车。掉到了河里。
这算是恶人有恶报?
陶世荣抓着车辕,惊骇不已。
而此时,因他们前面这一突然翻车,桥身开始晃荡,后面跟着过来的陶家少夫人的马车整个冲下了河面,不上不下的卡在河中,进退两难。
正当此时,有人经过,听到妇人孩子的啼哭呼救,过来救了陶家一行。
此时,陶宗名一心只想着要找叶秋出气,完全没有注意到,叶秋家的那个小崽子,正紧扒着他的“救命恩人”,还挂着泪珠的小脸凶巴巴的瞪着自己,跟那人说,“不许他们抓阿数哥哥!”
想想又补了句,“也不许抓我娘。”
小孩子的心思无垢,也是最容易判断出软硬好坏的一类人。就好象再凶恶的狗也永远不会去招惹屠夫,小地瓜也很坚定的认为,他扒着的这个大个子叔叔,就是他娘说过的大粗腿。
带着薄茧的大手抬起,胡乱揉了揉小崽子的脑袋。看着那些细软的头发变成毛茸茸的一团,男人冷硬的眼眸,多了几分柔和。
有眼光的好孩子是值得被嘉奖的。尤其知道那个油头粉面的小道士靠不住,来求自己,就更加值得出手了。
所以他在陶宗名下令抓人,金求盗犹豫着不动,但陶家爪牙要动手时,冷冷的甩了一记鞭子,说了四个字,“无稽之谈!”
他的声音并不重,还略有些低沉。可没有人敢不拿这男人的话当一回事,也没有人敢在他说了这话之后,还去抓叶秋。
冲数有点不服气了,明明他才是最能打的一个,可为什么那些人不怕他,就怕这大个子?长得高了不起啊!两下蹿到男人身边,伸出双手,“地瓜,下来。”
嗯嗯,小地瓜扭头,他才不下去。
一副你管好自己的表情,在大个子身上彻底蹭干净了小鼻涕小眼泪,扭着小屁股,换了个面朝前的威风坐姿。
咦,原来这还是匹大白马咧,小崽子欣喜了。
他才不会说,这是他第一次骑这样的大马,还是他娘说过的白马王子的大马。嘿嘿,那他骑在马上,是不是就是王子了?
小地瓜得意了。
新奇的在马脖子上摸来摸去,要不是马耳朵太远,他还想去揪来试试。
哼哧。阿雪给小东西挠得浑身不自在,不满意的打了个响鼻。
男人嫌弃的看一眼自己被弄脏的衣裳,把小崽子四处乱摸的爪子抓了回来,把马缰绳塞到不安份的小手里。
“驾!”小地瓜顿时皱眉瞪眼,稚嫩的小嗓门低喝一声。可惜马儿只跺跺蹄子,半步不动。
看它不听话,小地瓜也有些不满了。
不过想想,掏啊掏的,从小口袋里掏了块糖出来。闻着糖味,白马顿时回头。舌头一卷,把糖吃了。
小地瓜大喜,继续找糖。跟马儿培养感情。他娘说过,糖衣炮弹,是最厉害的武器。多给它几块,不信它不乖。
男人挑眉看着刚刚还哭得唏里啪啦的小崽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眉花眼笑的勾搭他的坐骑,暗想着这样的家教会不会有问题,那边陶宗名却错愕的怔在那里。
恩公怎么会突然说这话?咦。他怀里那个小东西,怎么好象是叶秋的那个小野种?还有。他说的那话是干什么意思,是在帮谁?
所以讲话,千万不要讲得太过简明扼要,这让这些智商低的。怎么理解得了?叶秋好心的上前为那四个字注解,“陶亭长,就算你要抓我,总得有证据吧?而且,你说我找人作法变了天气,那我真要有这本事,岂不成了神仙?”
是啊。围观百姓们窃窃私语,如果这天气真的能随着叶家姑娘的心意而变,只能说明她是被上苍眷顾之人。那也是她爹积下的大功德所致,若是抓了她,引来天遣怎么办?
看她的话引来百姓们的赞同附和。陶宗名满口老牙都要咬碎了。
从前他不是官,整治不了这丫头,怎么如今他是官了,还整治不了这丫头?
而叶秋瞅着他那一脸的阴鸷,又爬上马车,大声的道。“大家先别走,听我说一句。你们如果有卖不掉的菘菜。请卖给我吧。这事我原先不想说的,打算闷声发点小财。可这会子不说也不行了,我不怕老实告诉你们,我会用菘菜做酸菜。大家别不信,你们卖我就是帮我赚钱呢,千万别客气!有多少菘菜都请送到陈家客栈去,我会请陈掌柜帮我代收。价钱跟往年一样,要是卖得好,明年兴许我还能给大伙儿涨点价。”
什么?这话听得百姓们都怔住了。
那个之前挑着担子走开,却没走远,等着看事态发展的刘五田,忍不住回头大声的问,“叶姑娘,你说的是真的么?你不是哄我们,是真的要?”
叶秋心说,这民风太淳朴,也是个问题。
所以陈掌柜之前说要保密的那一套,她完全不想用。而且就冲他们对自家老爹死心塌地的崇拜和信任,叶秋也不愿意用。
“大哥,那你要我怎么说,才肯信我?要不干脆这样,你把菘菜给我,我只给你个订金,等我把菜腌好了卖掉,得的钱咱俩再来分。要是卖不掉,你就当吃个亏白信我一回了,行不?”
刘五田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信了。
旁边有汉子就问,“那叶姑娘,咱们要是先卖给你,跟后卖给你的,是一样的价钱么?”
“那当然不能一样。”人群中,陈掌柜满头大汗的赶来。,亏他还特意去大姐那里找了个面生的掌柜,想来冒充客商收菘菜。可一回到镇上,就听说这事了。
来不及跟叶秋打招呼,他只摆了摆手,就主动把话接了下去,“你们要是先卖,收的只有卖菘菜的钱,保证跟从前一样。但若是你们愿意等几个月再收,就能先付你们一半的定金,回头再加三成的利钱。叶姑娘,你看这样如何?”
“行!”大庭广众之下,叶秋这生意做得很是干脆。
她当然知道,陈掌柜报出这样的价钱,还是有些偏低了。但这买卖要人家出本钱,出劳力,找销路,头一年确实只能给出这样的价钱。万一卖不好,或是中途有什么事,也不能让人亏太多。
可这价钱,已经让刘五田欣喜若狂了,“若是这样,我家就卖那个加三成的!”
又有人问,“那我能不能先卖一半的现钱,再一半加三成的?”
“可以,都可以!大家要是愿意,现就去我那客栈等着。等我安排一下,马上就可以开始收菜付钱。”
“好的好的,我们不急,您赶紧去忙,回头我们再来。”
就这几句话的工夫,现场已经从捉妖大会,变成了菘菜评估交易大会。
陈掌柜赶着要回去了,走前再看面如锅底的陶宗名一眼,强迫自己昂首挺胸,不堕半分气势。虽说今天这事有些出乎意外,但陈掌柜半点不后悔。
都多少年了,自从家里的客栈被挤压成那个破破烂烂的鬼样子,这还是他头一回能扬眉吐气的走在陶家人面前。
甚至,他有些暗暗感激叶秋,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哪怕这生意只能做一年,可能看到陶宗名这表情,他也觉得值了!
可陶宗名受不了了。
连陈掌柜都敢跟着叶秋出头,跟他唱对台戏了,这让他怎么忍?这若是让他们做成了,回头,这八角镇的百姓,还有谁会跟陶家做生意?
“陈掌柜你站住,做生意怎能听凭你们这样儿戏?说是几个月后给钱,万一不给怎么办?本官可不能允许你们这样欺骗良民。还有叶姑娘,任凭你再花言巧语,也休想抵赖你串通妖道,为祸乡里的事实!来人,给我抓了她。金求盗,你要是再不动手,本官就连你一起治罪!”
反正他们陶家已经豁出去要当恶人了,就算是拼着给万人唾骂,他也要拿这丫头开刀,立自己的威风!

某马:哥的发型都弄乱了,才给一颗糖,太小气了。
地瓜:那再给一颗,你跟我走吧,我家有好多好多糖。
某人:……
某马:看到没?哥这魅力,无人能挡。你以后是不是也要对我好点?……好吧,哥错了。
某猪:我又默默的上来了,作者君更晚了,所以写了个长的。明天,她保证不会了。555,为毛老是没我的戏,桑心。

☆、第81章 是你求我的

“哟,陶老爷,您这一当官,脾气可就见长啊。”正在陶宗名耍横,要金求盗强行带走叶秋之际,谁也没想到,郑亭长来了。
家里出了那样的事,就算是郑夫人一番泣血表白,赢得了一些同情。可郑家的名声,还是毁了大半。
郑亭长也闭门不出好些天了,今日再见,只见他瘦得厉害,连头发都花白了不少。但这一刻,他出现众人面前时,却是衣衫华丽,容光焕发的。
笑吟吟的看着陶宗名,“恭喜陶老爷得偿所愿,即将上任。身为前任,这任上的最后一件事,就由我来料理,不劳陶老爷费心了。”
陶宗名一哽,忽地说不出话来。
就算他已经被任命了,可前后任总有个交接的手续。前任未走,后任何以上任?
郑亭长望着众位乡亲,拱了拱手道,“今年气候反常,许多菜农都遭了灾。更赶上征兵,乡亲们的日子不好过啊。”
短短几句话,迅速把大家的怨恨又勾起来了。是啊,征兵这事,可是陶家一手促成的,凭什么他还来当官?
郑亭长又道,“本官无德无能,在任几年也没有建树,心里很是觉得对不起本地的父老乡亲。所以临走之前,我决定拿亭舍历年积存的官家库银出来救灾。这钱不多,就八百多两银子,若是分给全乡百姓,一人头上摊不到几个钱。所以。我决定。”
他转头看着叶秋,目光里再没有从前的算计,而是多了几分期许。“把这钱拜托给叶姑娘。你爹是心善的聪明人,我相信你也是。不管你是修桥铺路,还是拿去收购乡亲们的菘菜存货,总之,希望你能把这笔钱造福乡里。”
叶秋怔了,这样的托付太重了,她不能要。
可郑亭长看着她。又看了看陶宗名,目光中已经带上了几分恳求之色。“叶姑娘,收下吧。”
若是叶秋不收,这笔公款到了陶宗名的手里,乡亲们又能落着什么好?
“叶姑娘。拿着!”人群中,陈掌柜今天破罐子破摔,大胆出声了,“横竖也是咱们八角镇乡亲的血汗钱,郑亭长既有心,你就拿着。”
有他这一带头,围观的乡亲们纷纷响应,“对,拿着。你拿着我们放心!”
这样的托付和信任。叶秋就是不点头都不行了。
可旁观着这一幕的陶宗名快要吐血了。郑亭长送出去的是八角镇历年的积累,这就意味着他上任之后,将面临的是一穷二白的清水衙门。
这样一个衙门。他要怎么支使人干活,怎么给大家发奖励?
深吸口气,陶宗名对自己还能平静的说话表示万分佩服,只是声音阴森一点,那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郑亭长,如果你所谓的交接已经完毕。那是否现在就该与我交接了?”陶宗名脸上最后一点表情也收敛了,整个人冷冰冰的。看起来就象是一块冷硬的石头。又或者说,他已经陷入癫狂了。
叶秋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那是男人来的方向。就这一步,她突然发现,人群外,已经赶来了许多手执木棒的伙计家丁。
市集上的事情连郑亭长也惊动了,怎么可能不会传到占了大半城生意的陶家?没看到陶世荣早带着妻子的马车悄悄离开了吗?就算他再憎恨他爹,可对付起外人来,他们总是一家的。
更何况,叶秋的菘菜生意要是做成的话,断的是陶家财路。而陶世荣,也是要从这个家里拿银子花的。
陶宗名终于又笑了,只是这回的笑里,带上了志得意满的味道。
“郑亭长,走吧,有多远走多远,八角镇再也不会欢迎你了。至于你,叶姑娘,老老实实束手就擒吧。如果你敢反抗,什么下场,就不好说了。象你这种妖言惑众的妖女,死于乱棍之下,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你,你敢当街杀人?”冲数愤怒了,挽着袖子就冲上前去。
却换来陶宗名仰天大笑,“就算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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