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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是村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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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它也不想回答这样的问题。
可是它哼哼两声,小地瓜就当它答应了,“你说我娘回不来?我也这么觉得。你说咱们要不要去找她?”
哼唧。只要能从这块四面受风的大石头上下去,小猪不在乎去哪儿。
可小地瓜皱着小脸,很是苦恼的说,“可我是小朋友,娘说小朋友不可以乱跑。上回我乱跑,已经害她很担心了,她说要是我再乱跑的话,她就不要我了。我答应了她的,男子汉说话,不能不算数。”
老大,你到底是要闹哪样?小猪快哭了,咱能下去,不在这上头喝西北风么?
咦?
蓦地猪头一抬,它闻到有生人的气息。
这是谁?敢来它的地盘上撒野,出来!
小猪嗷嗷叫着,凶狠的呲着它还很幼嫩的小牙。只不过没把意思传达给它家老大,倒是传达给了那个陌生人。
“看不出,你这头猪倒还有几分灵性,舍我吧。”清亮的声音里,小地瓜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个倒吊在树上的人。
细看此人年轻不大,也就十四五岁,白皙的小脸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极是灵活闪动。不过看他的穿着打扮,却与寻常人不同。
大冷的天,一身雪白的道袍,头上高高挽着个髻,插着一根木簪。只是脸上身上颇有些脏污,背后背着个包袱,手里挟着根佛尘。
而此刻,这个小道士就象是吊着根蛛丝的大蜘蛛般,在小地瓜眼前露出一口白牙,晃来晃去的笑。
“嘿嘿,小施主,贫道观你面相。就知你的至亲近日当有一劫。要不要咱们一起去救她?”
小地瓜眼睛睁得大大的,小嘴也张成个o型,随着此人左右摇摆。眼珠不错的看了他好一时,忽地跟火烧屁股似的牵着小猪,身手敏捷而迅速的从大青石上爬了下来。
然后丢丢丢的牵着小猪,一路往村中飞奔,一路高喊,“阿奶,拐子来啦!偷小孩儿的来啦。救命啊!”

八角镇,亭舍。
后宅里。一片死寂。
虽然不知亭长家近日发生了什么事,但金求盗很有眼色的没有去问。只叫媳妇日日多送些菜,并格外照顾下老人的口味。
亭长家的爹娘来了好几天了,一次门也没出。他远远的瞧见过两回。两位老人家形容憔悴,身形佝偻。原本前几个月还挺硬朗的人,如今瞧着就象是黄土埋半截了。
唉,说来都是儿孙作的孽,却让老人跟着一起遭罪,真是可怜。
天色渐渐暗了,金求盗也该回家了。
临走前,忽地有人把他叫住。回头一看,金求盗愣了。居然是好些天都没露面的郑夫人。
她瘦了好多,整个人跟蜡做似的,似乎风吹吹就能倒了。只是看着自己。笑得很谦和,从来没有过的谦和。
“金求盗,从前刚来这里时,你和你家娘子都帮了我和老爷不少忙,也没怎么谢过你。这对耳环,是我送你夫人的。还有这包卤料。是我卤肉的秘方,你拿回去给你夫人看看。她就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还有两匹布,送你夫人孩子做件新衣过年吧。”
她怎么这么好?金求盗吓着了,“夫人,您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郑夫人将鬓角的头发捋到耳后,淡淡的笑道,“就是想谢谢你们,这些天,也算是患难见人心了。你们家都是好人,将来,会有好报的……我若从前有些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其实我家老爷本是个好的,都是我,妇人家小心眼重,你别怪我,好吗?”
金求盗越听越心惊,“夫人,您怎么好端端的说这种事?”
可郑夫人却不肯多说了,硬是把东西塞在他手里,转身就回去了。
毕竟是内宅重地,金求盗也不好追,只得捧了东西回家。
进门时,媳妇也吃了一惊,“怎么收这么多东西回来?”
金求盗把原委说了,弄得金大嫂也不安起来。夫妻俩坐那儿商议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把事往好处想。
“兴许,是这回的事闹得太大了,郑亭长也要走了,所以想临走前做点好事吧、”
金大嫂这么一说,金求盗也安心不少。
等着一家子吃了饭,晚上要歇息了,金大嫂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对劲。说出自己心中压抑已久的猜测,“当家的,你说,这郑夫人会不会是要寻短见啊?我怎么觉得她跟交待后事似的。”
坏了!金求盗吓得一激灵就坐了起来,赶紧就要穿衣出门。
金大嫂急道,“嗳,这么晚你去干嘛?”
金求盗一面穿鞋一面道,“不管如何,郑夫人死不得!”
“为何?”
金求盗回身,压低了声音道,“你不知道,我之前在郑亭长桌上看过一份文书,竟是举荐陶家那个长子接任他当亭长。如果郑夫人死了,这回征兵的事一了,让陶家人坐上那位子,到时我这差事还怎么做?没了差事,咱一家子吃什么?”
金大嫂也慌得连忙坐了起来,“就算如此,若郑家铁了心要劝郑夫人寻死,你能有什么办法?”
都不是小年轻了,一想就能明白郑家为何要推郑夫人出来背黑锅。
金求盗怔了怔,忽地跺了跺脚,“好歹是条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送死吧?我去亭舍看看,能劝就尽量劝劝。你睡吧,晚上别等我了。”
他匆匆出了门,可金大嫂哪里还睡得着?披衣起来,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只求那郑夫人不要想不开。
可在亭舍,郑夫人已经收拾整齐了。
穿得干干净净,还特意洗了个澡,把头上钗环尽皆卸下,锁在留给儿子的匣子里,只化了个淡淡的妆,对着镜子微微笑了笑,然后起身拜别了郑亭长。
“妾身自嫁入郑家,这些年和老爷有过好的时候,也有过不好的时候。只是从今往后,求老爷多记着妾身的好处,善待我们的两个儿子。纵然他们有做错事的时候,想着他们没了娘,好歹顾惜些,妾身在九泉之下,也感激老爷的仁义。”
郑亭长闭着眼睛,心如刀绞。一眼都不敢看自己的结发妻子,喉头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重重的点着头。
郑夫人说完,倒是很平静的笑了笑,起身走了,“妾身不孝,就不去拜别爹娘了,免得徒增老人家伤心。往后,老爷也自多保重。”
可一出门,她就听到隔壁公婆屋里,有压抑不住的低低哭声。
饶是郑夫人已经说服了自己,可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可再次回头,却见丈夫依旧死死闭着眼睛,扭过头去。
郑夫人心中一凉,蓦地又觉酸苦不已,这一刻,说不怨恨,那时假的,可想想两个儿子,她仍是义无反顾的走进黑夜里。

道士:委屈,我哪象坏人了?
某猪:全身都象。
某马:你要不脱光了,让我们再验证一次?
道士:大哭……

☆、第64章 比死更残酷

黑夜里。
一辆马车拼了命般,沿着水渠奔逃。
从前这一带,虽然有水流,却因为杂乱无间,既脏且臭,干旱的时候浇不了地,下雨的时候又会泛滥成灾,是老百姓离不开,又奈何不得的心头大患。
后来来了位大官人,姓叶名清。是他,在偶然经过八角镇时,看到这时的乱象,建计了图纸,又出了大笔金银,带着十里八乡的百姓们,把这些桀傲不驯的水源驯服,归整到了一处。建起一条能够灌溉全镇,滋养全镇的水渠。
老百姓们感谢他的大恩,在他死后,把他的灵位供奉进了龙王庙。跟龙王一起,享受他们的香火祭拜。
出门在外的浪子们,如今只要回家,都知道只要看见这条叶公渠,就知离家不远了。
尤其夜色下,只要顺着这一条泛着银光的水带一直往前走,就是龙王庙,再往前,就是八角镇。进镇就算到了家,再也不用害怕。
赶车的花裙子已经是满身大汗,浑身湿得就象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可她不能停,一刻也不能停。因为她知道,只有赶着马车,在那帮人追上之前赶回镇子里,她们才能得救。
车厢里,叶秋伸手摸摸朱孝平身上的伤处,又湿了。不用点灯,她就知道又出血了。
没有药材,就算经过包扎,可在这样颠簸的马车里,根本止不住。
“村长。我……我没事。”似是察觉到她深重的担心,朱孝平勉强说出句话来,“你。你倒是看看,昌顺哥怎么样了?”
董昌顺更糟,脸是冰的,人早就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叶秋知道,现在应该给人多补充点水份,才好支撑。可她们路上的水早已经喝完了。如今多拖延一时,他们就多一份生命的危险。
还有连爷爷。眼下也不知是死是活的连爷爷!
叶秋死死的咬着唇,咬出满嘴的血腥味都丝毫不觉。
秦彦走时,提醒过她注意安全,叶秋也怕军里的人报复。离开潞州时,便找颜平楚要了几根家丁用的粗木棍带在路上防身。这已经是她能携带,最厉害的武器了。
可没想到,她们遇到的却是挥舞着真刀的强盗!
原本,这一路都是太太平平的,连爷爷还笑她杞人忧天。结果就在傍晚,她们想找个村庄投宿,准备明天回家时,有四个蒙着脸的强盗出现了。
骑着马。挥舞着军刀。
这样的装备拿来抢劫她们,要怎么抵抗?
叶秋一看见,就知道不好。
可是这时代的人烟实在是太不稠密了。而这群强盗挑选的位置也实在是太恶毒了,正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他们又骑马带着兵器,很有经验的把他们象赶牲口一样,赶上荒郊野外,明显是要挑个没人的地方。再下黑手。
在实在跑不下去的时候,朱孝平和董昌顺拿了棍子下车去跟人拼命。结果棍子很快被削断了,人也被砍伤。
要不是那伙人大意了一回,让连爷爷伺机扑下车去,推倒了坡上的大石头,暂时阻拦了那些人一时,也不能让叶秋和花裙子把重伤的朱孝平和董昌顺抢上车来,赶着马车又跑了。
可连爷爷怎么样了?
叶秋没有办法去想,只记得老人家最后拼命的嘶吼声,“跑啊,快跑!”
可身后的马蹄声又近,那帮子混蛋又追上来了!
叶秋转过头,一双眼睛在黑夜里亮得象两颗星,冒着火的星。
怎么办?
前面赶车的花裙子也听到了,她想转头看一眼,却不妨被掉到眼睫毛上的汗珠滚下来,迷了眼睛。掌着缰绳的手,就此一滑。
吁!
马儿长嘶一声,一个踉跄,差点摔了。
花裙子忙闭了闭眼,重新掌好了缰绳,可身后的追兵在这一息之间,已经赶了上来,拿刀背拍打着车棚。
“停下,快停下!”
还是逃不掉了吗?
别说裙子,就是车里的朱孝平的心尖都颤了颤。
他们都不是大人物,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小老百姓,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他们还做不到无动于衷。
这个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从镇上走出来一个女人。沿着水渠,慢慢的走过来,似是正在寻找合适的可以跳下去的地方。
死,说起来容易,可真正要做起来,却是那么的难。
郑夫人苦笑着,继续往前走。她已经有好几次下定决心要跳下去了,却总是在关键的那一步时,忍不住缩了脚。
就这么一路走出八角镇,走到郊外来,却不想突然看到这一幕。出于本能的对于危险的恐惧,她选择躲了起来,躲到龙王庙的神像后面,
那边,骑马拿刀的人在喊,“停下,再不留下,我们就把这老头子给砍了!”
“你们不要管我,快走,快走!”这个苍老的声音,是连爷爷。但很快,就被痛呼声生生打断了。
黑夜里,任何一点动静都显得无比清晰。所以,郑夫人也清楚的听到了,吓得浑身发抖。
没有任何办法,叶秋闭了闭眼,“裙子,把车停下。”
马车停下,那四个骑兵迅速把马车围上了。
叶秋白着脸,第一次问,“说,你们是徐恭派来的,还是侯将军派来的?就是死,我也想做个明白鬼。”
那四个蒙面骑兵桀桀怪笑,“叶村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一见了我们哥几个就跑,也不等我们把话说清楚。”
“就是,哥哥我们都是好人。尤其象你这样的小美人,我们怎么舍得让你死?”
“要死也是你让我们死,欲仙欲死!”
听着这样的风言风语。郑夫人的脸白得不象话。
他们,他们的目标竟是那样么?这对一个妇人来说,可是比死更残酷的侮辱!
车厢里,朱孝平撑着口气,急促而艰难的低低说,“村长,村长你往渠里跳……冬天的水不深。淹不死人。”
就算会淹死,也多一个活命的机会。比白白被人侮辱强!
连爷爷更是不顾被打得满嘴鲜血,拼起老命的叫,“丫头,丫头你别管我们。快跑呀,跑!”
叶秋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一张美丽的脸绷得越发严肃,“你们是不是只要干了那档子事,就能放过他们?”
那几个骑兵没想到她到此时还能这样镇定的说出话来,倒有些诧异,不过诧异过后,其中一人道。“那是自然,我们也不想手上见血。叶村长,你得罪了什么人心里清楚。不要怪兄弟们无情。”
微吸了口气,叶秋左右看看,确认那两个小兵不会再从天而降了,她拼命掐着自己大腿,强迫自己说,“既然如此。你们放我村里的人离开,你们想做什么就做!”
那几人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叶秋冷冷道,“放他们几人走了,你们四人还怕我一个弱女子跑掉么?”
那几人想了想,一人道,“不怕他们跑开,倒怕有人去通风报信,让爷几个不能尽兴。这样吧,让他们从马车上下来,咱们进去。玩够了,叶村长你回你的村,咱们办咱们的事。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好。”谁都想不到,叶秋会一口应承,“不过,车里有伤员,搬来搬去的,实在不方便。你们放了连爷爷,让他也上车,找个人看着他们,咱们到前面的龙王庙去办事,可好?”
“痛快!”
大冷的天,当兵的也不愿意露天席地的活受罪。龙王庙虽然是个半露天的小庙,好歹有个屋檐挡挡风,又没有人,不过就在百步之外,过去又何妨?
郑夫人死死咬着拳头,才让自己没叫出声来。可她的背后,已经汗湿一片了。
怎么办?怎么办!
出事的怎么会是叶秋?
那自己,要不要帮她?她会出事,也跟自家有脱不开的干系,可那边那几个当兵的那么凶,她又怎么帮得了她?
连爷爷很快给扔到了车上,他的嘴角已被打烂,疼得说不出话来了。老人家看着叶秋,涕泪纵横。
“没事的。”叶秋冰凉的小手,拍了拍他的手。
又在呜呜哇哇,急得拉着她不放的花裙子耳边,低低说了一句,“我把人一引开,你就赶紧走。”
说完这话,她就果断的往龙王庙的方向走了。
那样单薄的背影,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决绝。
有个士兵心里忽有些不忍,主动道,“我留下看着他们。”
不料又有一人再看看龙王庙的方向,莫名有些心虚,“我也留下。”
可不把人引开,裙子他们怎么逃得掉?他们不逃,自己就是想死也死也死不成。
叶秋转头一笑,媚意横生,“怎么,怕了?你们辛辛苦苦一路追来,就不怕事情没办好,回去要受罚?”
骑兵中最凶恶的那个厉声道,“咱们奉命出来,自然是都要把事情办了的。谁不上,我先宰了他!”
却没想到他指着身边的人留下,却驱赶着那两个心软些的小兵下马,监督着他们跟着叶秋,一起走向龙王庙。
叶秋再转过头,指甲已经把冰凉的手心掐破了,她强迫自己一路往前走,到底身形还是微微颤抖了。
就算她竭力镇定,拼命跟自己说,就当是被狗咬几口,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世上,有哪个女人能接受得了这种狗咬?
要不是有仙人村的乡亲在身后,她宁死也不会受这份侮辱!
叶秋眼睛很痛,她好想哭。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就算多活一世,就算还生了个儿子,可她从来没有过这种事的经验。可为什么,要让她接受这样的遭遇?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兵甲乙:我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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