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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婚是我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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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誓庭?”刑怀栩光听描述便知道对方身份,“经管学院的优秀毕业生,本来可以保研,被他自己拒绝了的那位。”
“对,就是他。”
刑怀栩将大拇指抵在门牙上,下意识想咬指甲,“他借我钱,是私人借债还是以创业基金的名义?”
“让他借你二十万,他还能和你算投资回报率?要不是夏姨太过分,你堂堂刑家大小姐能落魄到要他这二十万?”王尧一面气自己必须假借人手才能帮助刑怀栩,一面气夏蔷欺人太甚。
刑怀栩却根本没留心他在说什么,只啃着指甲,眉头紧锁。
王尧以为刑怀栩担心往后还债,拍着胸脯承诺,“栩栩,这钱我帮你还。”
刑怀栩瞥了王尧一眼,心想尤弼然已是智商平平,王尧竟比她还差些,属于智商缺憾,需后天多吃核桃,补脑。
于是她做出决定,“好吧,我向他借二十万。借来炒股,做短线。”
王尧的脸瞬间垮塌,“短线炒股没那么好做的,你现在资金不足,一不小心被套,岂不是雪上加霜?”
“总不能坐吃山空。二十万可以做小本买卖,但要让生意运转至盈利,时间周期太长,我没时间。”
王尧还想劝,催他回家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刑怀栩重新拿起筷子埋头吃饭,没有要送王尧的意思。
王尧自我安慰,“好在你这儿离学校近,我平时下课都能来找你。”想到将来可以和刑怀栩独处一室,他便暗自开心,可再看清这破屋陋室,又是愁云惨雾,连带未来都渺茫起来。
“等你爸康复了,夏姨肯定得接你回家!”王尧临出门时这样说。
“前后十几个小时的大脑手术,我爸就算康复了,也不可能再主持大局。从今往后,夏姨就是刑家的一家之主,全世界都看得清楚明白,就你愿意做瞎子。”刑怀栩坐在高高的破木方桌旁,屁股下的长板凳不太结实,一动便发出嘎吱声响,她没有回头,只道:“路上黑,再见。”
王尧怔愣稍许,沉默地迈出门槛,替她关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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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四日,不管早中晚,刑怀栩都被堵在医院高级护理层的护士站外,不被允许进入。
左边的保镖和右边的护士皆是满脸歉意地请她回去,理由千篇一律,只说刑先生不能见客。
“大小姐,您别为难我们了。”保镖是父亲旧日下属,面对刑怀栩分外局促不安,“没有太太的允许,您是见不到刑先生的。”
刑怀栩不再为难,只轻声问:“那你们能告诉我,我爸现在是什么情况?手术恢复得好不好?血块消失了没有?他醒了吗?意识如何?”
保镖和护士面面相觑,讷讷不敢言。
刑怀栩对夏蔷的绝情早有预料,却没想到在自己乖顺听话的情况下,她依然冷酷至此,不留分毫情面。
拐角的电梯门打开,走出一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女孩,见到刑怀栩,那女孩喜上眉梢,飞快奔来,“大姐!”
刑怀栩放开身侧紧握的拳头,冰山似的脸稍有松动,“刑柚。”
刑柚是刑怀栩四叔的独女,今年十六,小脸大眼,热情体贴从不与人为难,如今见状也发起脾气,怒气冲天,“他们不让你进去,我带你进去!大伯病了,你去见他是天经地义的事,凭什么不让?”
保镖铁塔似的身形挡在刑柚面前。
刑柚怒极,使劲推保镖,保镖却纹丝不动,气得她眼眶通红,“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刑怀栩只得将小妹拉回来,低声道:“我不进去了。”
刑柚一听,扑进刑怀栩怀中恸哭失声,仿佛被赶出刑家,遭受父女生离的是她,“这太不公平了!”
刑怀栩不擅长安慰人,见刑柚渐有水漫金山的势头,干脆捂住她的嘴,“别哭了。”
刑柚眨眨朦胧泪眼,当真不哭了。
刑怀栩把她拉到一旁,“你和我说说他的情况。”
“大伯昨天醒了,一开始还好,后面大概是疼,发疯发狂要扯鼻管,他力气特别大,三个护工才把他压住,他们把他绑在床上,他不能动,就转头去看我们每个人。他的气管不是被切开了吗?”刑柚说着说着又哭出声,“他根本发不出声音,一激动,切开的气管里会有红色的血点溅出来……姐,大伯太可怜了,你应该去看看他,见到你他一定能舒服点。大伯母已经把你赶走了,为什么还要阻止你去见大伯?”
“脆弱无助的时候,谁陪在身边,谁就会成为重要的人,就像雏鸟认母一样。”刑怀栩解释,语调淡然,眼神却很冷,“爸爸伤的是脑,记忆有没有受损很难说,夏姨是想趁此机会重新洗牌。”
刑柚瞪大眼,“你是说,大伯母不想让大伯记起你?即使记起来,也要让他对你失望,从此不再看重你?”
“人如果真能那么容易被掌握,就不是人了。”既然见不着父亲,刑怀栩便不久留,她从刑柚湿漉漉的手掌里抽回手,拿纸巾一一擦干,打算离开。
“本来想拿去你学校送给你的。”刑柚赶紧从包里摸出一枚璀璨的天鹅胸针,递给刑怀栩,红着眼笑,“姐姐,祝你二十岁生日快乐,从今往后,平安顺利。”
☆、第3章 生日快乐
第三章生日快乐
医院高级护理层的病房都是里外隔间的套房结构,夏蔷坐在外间沙发上看报纸,刚翻过一页,便见慧嫂悄无声息走进来,怀里抱着束刚从刑园送来的红玫瑰。
“走了?”夏蔷问。
“大小姐先走的。”慧嫂答:“三小姐哭了一阵,也走了。”
夏蔷轻笑,“她倒是听话,不让进就走,从不费事。”
慧嫂垂首,“大小姐一向听话。”
“她也就看起来老实。”夏蔷收起报纸,让慧嫂把花抱过来,浓艳的花瓣抚到她的脸,沁香扑鼻,“王夫人刚刚告诉我,刑怀栩借到钱了。”
慧嫂有些诧异,“太太不是嘱咐过,谁都不许借她钱吗?”
“总有那么一两家是和我没交情的。”夏蔷捏了片花瓣,因为真心觉得好笑,脸颊的酒窝愈发深了,“听说她好不容易借到钱,不想着精打细算过日子,反而妄想炒股一夜暴富,真是狗急跳墙丑态百出,她怎么不干脆去赌?”
“大小姐可从没炒过股。”慧嫂轻声说:“这样看来,大小姐的日子大概真不好过,都急成这样了。”
“刑怀栩是什么人,能被这点亏绊住?受苦是假,示弱才是真。”夏蔷冲慧嫂笑,“咱家这位大小姐是想顺我的意,把自己弄得难看点,好哄我开心,让我心慈手软,别和她较劲。她越是韬光养晦,我越讨厌她。”
“可她如今没家底,二十万对普通人家不是小数目,她若真亏了,拿什么去还?”慧嫂迟疑,“太太打算怎么做?”
“刑怀栩这种小孩,若是生养在别人家,非龙即凤。”夏蔷回头往病房内间看去,答非所问,她捻落几片花瓣,指尖压出淡淡花汁,“确实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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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怀栩离开医院后,没有直接回学院路,而是打车去了母亲家。
母亲家在县区,她十多年前和县中学的政治老师再婚,后生有一子,一家三口住着套七十平米的老公寓,柴米油盐,生活简单。
刑怀栩到的时候天已将黑,她刚要摁门铃,防盗门便从里打开,继父段和祥身戴围裙手举锅铲,笑起来满脸褶子,“你妈妈在窗户那儿看见你了!快进来!坐车累吧?桌上给你泡了茶,热的,去喝两口暖暖。”
刑怀栩走进屋,正俯身换鞋,就见母亲许珊杉从室内走出来,笑容欢喜,“栩栩,生日快乐!”
“姐!生日快乐!”段琥从隔壁厨房捧菜而出,他是个大男孩,面貌承袭了父母优点,秀气文质,偏行事浮皮潦草,最爱说笑,“姐,今年的生日愿望你就许觅得有情郎,嫁得如意君,怎么样?正好我也缺个姐夫。”
“生日愿望不能贪心,”刑怀栩一本正经,“发财就好。”
客厅的灯明亮如昼,清清楚楚照亮许珊杉瘦削的脸,她的脖子上有几道红痕,说是发痒被自己抓的。刑怀栩找来指甲钳,在开饭前替她剪指甲,又仔细锉圆每片指甲。
许珊杉一言不发,始终笑看刑怀栩。
段和祥让大家洗手吃饭,段琥趁机凑过来,低声偷问刑怀栩,“姐,医院还没消息吗?”
刑怀栩摇头,“咱们俩都配不上,外人更不好找。”
段琥沮丧,“妈妈身上痒,是不是并发症?中毒性瘙痒感。”
段和祥和许珊杉已经各自入座,正招呼两个孩子吃饭,刑怀栩卷起衣袖,任水冲刷掌心,冷得有些刺骨,“别急,会有办法的。”
许珊杉几年前查出尿毒症,这些年虽积极治疗,身体仍旧每况日下。刚查出病症那两年,医生说比起透析,肾移植才是最好治疗方法,可刑怀栩和段琥竟然都配型不成功,只能登记档案,边透析边等待肾脏匹配从而移植。
疾病和等待都是煎熬,可许珊杉从未为此烦恼,她的忧愁只在两个孩子身上。
一顿饭,许珊杉不停偷瞧刑怀栩脸色,刑怀栩猜她大概听说了自己近况,正是想问又不敢问。段和祥更是老实人,见妻子不问,更不敢多言。
唯有段琥脱口而出,“姐,听说你被赶出刑家了?正好,你来家里住,我把房间让给你,我睡客厅。”
刑怀栩抬眼看他,“我走了,我爸怎么办。”
“也是。”段琥点头,“他是疼你的。”
段和祥赶紧给儿子添饭,堵住他的嘴。
饭后吃蛋糕,段琥坚持让刑怀栩许愿,去追求伟大的爱情。
刑怀栩捻捻手指,意思是钱来即可。
结果她放在桌上的手机闪现提示短信,点开一看,居然是银行到账提示。
康誓庭的二十万,说来就来,简直像串通好一般,是个吉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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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怀栩说要拿二十万短线炒股,居然真就翘掉两星期的课,整日宅在家中紧盯大盘走势,像模像样,快进快出。
王尧心里发慌,每日下午必来学院路老房蹲点看刑怀栩的股票。他以为刑怀栩胸有成竹进股市,至少不会亏,可等他看清刑怀栩随心所欲的交易做派后,他的心理建设完全崩塌了。
两星期,刑怀栩的二十万被茫茫股海蒸发掉十万,死无全尸。
“刑!怀!栩!”又一个阳光灿烂的交易日结束了,王尧却疯了,他摇晃刑怀栩的双肩,摇得刑怀栩头晕目眩眼冒金星,恍惚以为见到了身披霞光的上帝。
王尧冲刑怀栩咆哮完,松开手苦口婆心地劝,“栩栩,你还有十万,快收手吧!”
刑怀栩想想亏了十万,大概值得夏蔷莞尔,便压下电脑,爽快道:“好。”
王尧掏心掏肺劝了十多天,均不见成效,这时得偿所愿,反倒难以置信,“真的?”
“真的。”刑怀栩认真点头,转身去吃王尧带来的熏鸭腿。那腿熏得极硬,又极香,刑怀栩戴着手套吃得斯文,浑然看不出半点落魄。
王尧觉得刑怀栩堕落了,却不忍心苛责她,最后跺跺脚,恨铁不成钢地走了。
等王尧一走,刑怀栩扯着鸭腿施施然走进厨房,穿过暗暗的门洞,走进早冬明媚的天井里。
尤弼然不知从哪弄来一截蜡烛,正蹲在水沟边上,拿烛油烫沟壁上的一只黑色水蛭。这样冷的天,她的大衣下依然□□双腿,不要命地炫耀青春。
刑怀栩蹲到她身边,看了会儿烤水蛭,啃着鸭腿发表评论,“幼稚。”
“王尧走了?”尤弼然瞧见刑怀栩的鸭腿,“给我来口。”
刑怀栩将鸭腿递到她嘴边,“亏十万,把他气走了。”
尤弼然嗤之以鼻,“他要是知道你的底牌,不得吓死?”
刑怀栩仰头望向被天井圈起的小小四方天,想象自己变成寓言里的小青蛙,“我这么笨,又一无是处,不知道明天夏蔷肯不肯让我见到爸爸。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尤弼然咬下一块鸭腿肉,吧唧吧唧边嚼边说,“谁知道呢,女人心,海底针。要不你去和她说,你对刑家的财产毫无兴趣,对她的两个孩子不会构成任何威胁,只想要爸爸。”她呸地吐出一块骨头,冷嘲热讽,“也得她肯信啊。”
刑怀栩怅惘。
“要我说,你对老婊太委曲求全,她现在这么嚣张,全是被你惯的。”尤弼然坚信刑怀栩落得如今田地,全是咎由自取,不值同情。
刑怀栩叹气,“谁让她是我爸的妻子,我总得让着点。”
“呵。”尤弼然笑,“我真想劝老婊回头是岸。”
刑怀栩忽地站起身,鸭腿骨差点打中尤弼然的脸,“上回让你查康誓庭,有结果了吗?”
尤弼然搓搓脸颊,“四柱配合极好而又行好运,且格局纯一,无克破,而行运能得身财两平,主富贵双显。”
刑怀栩瞠目,“你查他八字做什么?”
“那没得查了。”尤弼然摊手,“挺好一青年,品貌端正,家庭幸福,事业有成,前途无量。”
刑怀栩转身就走。
尤弼然忙道:“去哪?”
刑怀栩说:“找笔,写合同,我要解聘你。”
尤弼然大呼冤枉,“那你要我查他什么嘛?自己又说不清楚!”
刑怀栩皱眉,沉默半晌后,漠然道:“我就是要查他。”
尤弼然叹气,“好好好,我这就去查他祖宗十八代。”她边说边走到天井墙边,那儿立着架竹梯,她翻过墙头,灰溜溜消失在刑怀栩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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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块换成现金扔进河里,至少也得一声响。
刑怀栩又等了几天,终于听见这声响。
日历刚翻到十二月的午后,刑怀栩在家门口见到一个多月前送她来学院路的那位下属。
“大小姐。”下属彬彬有礼地递上一份请帖,恭敬道:“先生出院了,太太要在家里办晚宴,请你务必出席。”
刑怀栩接过那薄薄请帖,忽然有些后悔,感觉自己这十万,有点砸得太响了。
☆、第4章 初次见面
第四章初次见面
刑柚放学值日,因此当她按图索骥找来官部巷时天已黑透,巷子里没有路灯,她战战兢兢走了一路,生怕背后忽然蹿出……
一只手搭上刑柚的肩,刑柚咿呀尖叫,直接拎包砸向身后人。
刑怀栩被砸得嗷嗷叫,两个姑娘在漆黑的深巷里一起鬼哭狼嚎,直到刑柚认出自家大姐,才颤颤巍巍停止攻击,“姐?”
刑怀栩捂着脑袋,用手电筒照亮自家大门,刑柚仰头瞧见那红漆斑驳的老门和黑黢幽深的厅堂,不太愿意踏足,“姐,你住这儿不怕吗?”
刑怀栩走上台阶,指引道:“进来的时候小心门槛……”
话未说完,她自己先被绊得趔趄。
刑柚小心翼翼跨过门槛,等刑怀栩拉亮厅堂里的灯,这才松口气。
刑怀栩记着小妹要赶回家吃晚饭,将方桌上的书籍纸页全扫到一旁,“把名单给我。”
刑柚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纸,放到桌面上,“我从大伯母桌上偷抄来的,喏,全是晚宴那天的宾客名单。”
她亲昵地抱住刑怀栩的胳膊,“姐,你要这些名单干什么啊?当天去家里看看,不就全知道了吗?”
“当天知道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刑怀栩紧盯名单,口中解释着,“爸爸出事,夏姨将我赶出刑家,别说刑园,连医院都不许我进,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如今却突然请我回家参加晚宴,于情不合。”
“我以为晚宴那么正式的场合,大伯母顾及颜面,必须让你在场。”刑柚瘪嘴,“家丑不可外扬,大伯母才不会落人话柄。”
“如果是为颜面,她可以搪塞敷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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