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弃的天才-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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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这许多，终于可以隐约看到南城墙的轮廓了，这时，前方扬起一片骚动，前面领路的青年，忽然跑回，叫道：“卡西莫多将军击灭巨熊族回来了。”脸上禁不出的兴奋之色。
　　　　灵渡身躯一震，巨熊一族不是早跑了吗，怎么会被全灭？灵渡不禁又担心起刚认不久的义弟布极来，那个心直口快的大小子。
　　　　不多时，前锋营的兵士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脚步一至地走了过来，街中行人，纷纷避往两边。
　　　　灵渡驻足朝行过的队伍望去，看来那青年所说非假，卡西莫多神气地坐在马上，说不出的趾高气扬，想到抚云的落寞，灵渡不禁暗叹，还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灵渡接着看去，在后面的队伍中，一百多个身材高大的巨熊族人被长长的铁链拷着手脚蹒跚而行。
　　　　巨熊族只剩下这些人了？那布极呢？虽然巨熊族人的长像灵渡分不太清，不过布极那比一般族人还要高大的身躯，灵渡还是识货的。
　　　　长长的队伍在人们的欢呼声中逐渐远去，凌雨合轻叹一声道：“战争使他们这么贫困，他们却依然痴迷其中。”
　　　　灵渡看了他一眼，也感叹一声道：“样貌使他总被误解……他却依然以行为举止提醒世人——把我看成女人吧！”
　　　　说罢，不等凌雨合明白过来，灵渡大叫着跑开，“南城到了，第一天上任，我可不希望有人以为我是好色之徒。”的确，没有哪个长官上任第一天，身边还跟着个“女人”的。
第十二章　熊人攻城（上）
　　　　　　　　　　　灵渡站在南城墙头，身后跟着一批大小将领，每一个平时都是在城里吃香喝辣的人物。
　　　　刚才，在城卫厅里，灵渡把拉索斯写的委任状，摆在一脸骄横的御鉴官面前时，御鉴官的脸顿时便扭曲了。这时，灵渡才知道这个南城副将是个多大的官。
　　　　照空内外两城，一共有二十多万人口在里生活，其中士兵就占了五万，城堡禁卫军五千，前锋营五千，而每个城门的守军便有一万之多。其下分有正副守将，主管人事后勤的御鉴官，十个千人队长，百人队长，伍长之衔。而与前锋营将军官衔一样的守城主将，平时除了偶尔巡察外，是不来城门的，其内事物皆由副将操持。
　　　　换句话说，现在灵渡这个副将，乃是下面将领的直接领导。灵渡不做声，那些将领也都不敢做声，在没摸清长官脾性与底细之前，胡乱开口并不是明智之举。
　　　　可他们默不做声，灵渡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他以前又没当过将军。一群人就这样默默望着城外的稻田，仿佛这么看下去，就能把金黄的稻穗看成黄金。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冲天而起的红色烟火打破了这道沉闷。灵渡身后一人忽然大叫道：“外城发的警报，有人攻城！”
　　　　“攻城？不会是印月城来偷袭吧？”灵渡心下苦笑，怎么自己第一天上任，就遇上这种事。
　　　　身后又有人道：“大人不必担心，只是红色烟火，事情应该在能够控制中。”根据紧急度不同，照空城分有“红黑蓝”三种颜色的报警烟火。
　　　　灵渡虽没当过将军，但当官之道，他还是清楚一点的，那就是不能让下面的人小瞧。灵渡大喝道：“什么不用担心，只要示了警，就表示有事。”接着，下起命令道：“整备队伍前去支援，我先去查看一翻，嗯……暂时不要通知主将。”
　　　　当灵渡骑着战马，率先来到外城墙角下时，城墙外的呼喝喊杀声不绝于耳，而城墙上的照空城士兵却一个个沉声应对。
　　　　停战时期，外城门以一个月为期，轮班驻有一个千人大队；战时，再从内城加派兵士。
　　　　望了眼已关上的城门，灵渡往城墙上跑去。
　　　　“什么人！城外有敌来袭，闲杂人等如若硬闯，一律格杀勿论。”两名士兵手握长枪指向灵渡。
　　　　灵渡刚上任，还没有穿军服，但城外杀声不断，灵渡也没时间解释，直接从马上跃起，从两人头上飞过，口里叫道：“我是新上任的守城副将，灵渡，你们大队长在哪？”
　　　　这声大喝，城墙上静守的士兵全都听在耳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灵渡几个纵跃间，便已落到墙头。立时，五六十把原本指向墙下的强弓，转向灵渡。
　　　　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将从人群里走出，身上的凯甲朴实，但却实用。“你好，我乃本月守城大队长卡夫里，你说你是新任副将，可有什么凭据？”
　　　　灵渡拿出之前在城卫厅换来的令牌，随意往他那一丢，“自己看吧！”然后便自顾地朝城外看去。
　　　　二百多米远处，尘土飞扬，灵渡凝眼望去，骇然是一群手拿圆木长枪的巨熊族人连吼带叫地冲了过来，为首之人高大魁梧，不是布极还有谁。
　　　　这边，指向灵渡的强弓已然撤去，卡夫里恭敬地递回令牌道：“刚才失礼之处，还请灵渡将军勿怪。”
　　　　灵渡此时皱着眉头，望着越冲越近的布极等人，他曾见过抚云是怎样对付武器简漏的巨熊族勇士的，单这两百人，不消片刻就会被奸灭。
　　　　卡夫里见灵渡脸有着急之色，误以为灵渡是在担心城池，出言道：“将军无需担心，这批巨熊人之前已冲锋过几次，皆被我方以强箭射退，我已命令城下五百精骑做好了准备，等这次把他们逼退，便打开城门趁势追去，保证杀的他们一个不留。”
　　　　灵渡一听，心下叫道：“这还得了！”
　　　　这时，布极带领的巨熊族人正冲近至七十多米，城墙静备多时的三百强弓手纷纷拨弦怒射，顿时，一阵阵如蝗虫扑飞般的箭雨朝城下落去。
　　　　巨熊族人单凭那些简漏的盾牌哪里遮挡的住，眨眼间便倒了十多个，其它人多少也受了点伤。“这么冲法，不是来送死吗！”灵渡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再这么下去，不用多久这群人一个都跑不掉。
　　　　没等他们欺近城角，巨熊族人便承受不住地反身而逃了。
　　　　卡夫里见状大喝道：“开城门，精骑队准备冲锋。”
　　　　“不行！”灵渡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出这话。
　　　　卡夫里讶异地看着这位一直闭口不语的新任长官，不想一出声竟是说不行。
　　　　见到他怀疑的目光，灵渡脑子机灵一动道：“小心他们这是设计引我们出去！”
　　　　“设计？”卡夫里尽量压住内心的笑意，道：“巨熊族人从来都不懂使计谋的，而且，此地一望无际，远处并没有他们的士兵。”
　　　　灵渡心想说的越多，错的越多，干脆脸色一沉道：“你知道什么，命令精骑队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善自打开城门，否则军法处置。”
　　　　“那就这么让他们逃走？”卡夫里不依不饶地道。
　　　　灵渡想了想道：“我去跟踪他们，你守好城池。”灵渡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找布极把事情问清楚。
　　　　说罢，不见任何准备，灵渡就这样轻身往城下跳去，直看的卡夫里和周围士兵把眼睛撑的老大，这四十多米高的城墙，他不借助任何东西，就这么跳下去。
　　　　卡夫里不由暗叹，这个带着头奇怪嗑睡狐狸，一身淡绿色肌肤的新任长官，个人本领直追四城门主将了。
　　　　其实也是他们少见多怪，任何一个拥有百强实力的人，从四十米的高度跳下，哪会有什么问题。
　　　　经过‘灵之境’念力改造四肢后的灵渡，要比长跑，全联邦可没几人是他的对手，不过灵渡并没使全力，他要等巨熊族人逃出城墙上卡夫里的视线后，才好叫住布极。
　　　　可是……
　　　　巨熊族逃跑的人群中。
　　　　“布极大哥，城里好像有人追出来了！”
　　　　“什么？那群照空贼人竟敢追来？”
　　　　“不……是一个人。”
　　　　“呃……？”大吼，“大家都停下，把他扎成肉浆。”
　　　　就这样，在他们身后不紧不慢跟着的灵渡，见那群熊人忽然全都停下，接着又转身朝自己吼叫着冲杀过来。
　　　　“那个笨蛋想做什么？”灵渡暗叫不妙，“卡夫里见自己被围，肯定会不顾命令叫骑兵出城支援的，到时自己有心相救，都无力阻止了。”
　　　　“得抢在骑兵出城时，把布极赶走！”想定主意，灵渡全力催劲，脚下扬起大片尘土，远远看去，宛如有一条黄龙冲向那群巨熊族人。
　　　　一脚踢飞冲上的熊人，又闪过五杆长木枪，灵渡终于找到身躯特别高大的布极，同时，布极也把灵渡看清。
　　　　“……大哥？怎么会是你？”布极收回木枪，“大家都停下，这人就是我跟你们说过的大哥。”
　　　　他们停下了，灵渡可没停，一脚把满脸笑容的布极踢的老远，大叫道：“先别问原因，你们继续攻击，但要以最快的速度跑离这里。”
　　　　布极拍了拍屁股从地上爬起，听灵渡这么说，吼向已经呆住的族人，“我大哥怎么说，你们就怎么做！”
　　　　平时布极在族内年青一辈里威望很高，大家虽然都不清楚在这短暂的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但都听话地一边舞着木枪，一边拍着硕大的脑袋，叫嚷地又跑了开来。
　　　　灵渡扯出暗龙，假装追杀般跟在后面。
第十二章　熊人攻城（中）
　　　　　　　　　　　一众人等跑进一片稀树林，又转过一道山嵴，这才停了下来。
　　　　“布极，你们怎么会想到攻城的？”刚一停下，灵渡便跃到布极身边询问道。
　　　　布极大口喘气道：“前些天，我们把大哥丢下的伤药送到族长那里后，马上就往这里跑来，这些兄弟知道大哥对族人的帮助，又听说是大恩人灵皇禹的儿子，都争着要跟我过来。”
　　　　看了身旁这群彪形大汉一眼，灵渡心里禁不住露出一丝得意，前些时候他们族长还说，巨熊一族永远都不会向别人低头，现在却都争相要来投靠自己，灵渡哪会不高兴。
　　　　收拾了下心情，灵渡继续问道：“那你们怎么会想到攻城的？”
　　　　“来这的路上，我们遇到一些族里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妇女，听他们说，不少族长逃离不及，被照空贼人捉进城里去了，我们自然要把他们救出来。”
　　　　巨熊族人在午夜开始撤离，卡西莫多发觉不对是在第二天上午，其间有六七个小时之隔，以前锋营骑兵的速度来算，捉到一些行动较慢的熊人并不奇怪。为了这一小批人，布极他们就要来攻城！想到这，灵渡忍不住责怪道：“可你们这样，跟找死有什么两样。”
　　　　岂知……
　　　　“巨熊族勇士不怕死！”一众熊人异口同声地道。
　　　　面对这群一根筋冲到死的人，灵渡还真没什么办法，只好说道：“你们冲了几次连城墙都没碰到，以后有什么打算？”
　　　　“有灵渡大哥在，我们一切都听你吩咐！”众人又是同声说道，眼中皆露出热切的光芒。
　　　　“听我的？那我的意思是，以后不能再做这蠢事，忘了那些被关的人，以后有机会再为他们报仇。”与照空城相斗这么久，巨熊族不知死了多少人，为了这一百多老弱妇孺而让另外一百多年青人攻城送死？这亏本的买卖，灵渡可不会做。
　　　　听到这话，熊人们顿时全哑了声，在他们心目中，大恩人灵皇禹的儿子肯定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可寄托了很大希望的灵渡会说这样的话，耿直的熊人们脸上不可避免的显现出失望之色。
　　　　布极脱口说道：“我们就这样眼争着让族人被关？”
　　　　见他这么不明情势，不知怎么的，灵渡也有点恼怒了，没好气地道：“那你们有办法吗，刚才要是他们的骑兵一出来，不出几分钟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布极大叫道：“照空的骑兵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巨熊族的骑兵是整个大陆最厉害的，想当年……”
　　　　没等他说完，灵渡插嘴道：“再厉害的骑兵，没有战马，没有长枪，还算的上是骑兵？”
　　　　布极闻之语塞，一顿，大吼道：“就算是死到最后一个，我们巨熊族勇士都不会看着自己族人有危险。”说罢别过头，跑到一边角落坐下，独自生气。
　　　　灵渡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刚认的义弟不但性子急，还是副牛脾气，其它熊人，脸上也都有戚戚之色。话不投机，众人就这样沉默下来。
　　　　沉默了没一会，布极终于忍受不住般，猛然立起大吼道：“好男儿就跟我冲，我们拖的越久，族人受的苦就越多。”
　　　　顿时，七七八八散坐一地的熊人，纷纷拾起他们的“武器”站了起来，脸上神情悲壮，大有此行不达目的，便绝不回头的之意。
　　　　可落在灵渡眼里，他们一个个身形已有疲惫之态，有些伤重的，需要同伴相扶才能勉强站起，就这样的一百多人，能冲进照空城把他们族人救出？唉！真不知他们的脑袋是用什么做的。
　　　　灵渡从来都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如果不是布极一直叫他为大哥，而且和他的出身相当类似，灵渡早就挥袖离开，熊人的死活与他何关。
　　　　可现在，见他们一个个神情坚决的准备去送死，灵渡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们就准备和刚才那样往城里冲？”
　　　　布极看了灵渡一眼，刚毅的脸庞上划出一抹悲怆，失神的眼中流转着滚烫的泪花，扭过头，布极楞楞地道：“本来我们是来投靠大哥的，可是……大哥太令我们失望了。”这一批巨熊族的年轻人，自出世以来，常年被压抑龟缩在一线涧附近，上回好不容易趁着照空印月两城交战，在后面给照空城捅了几刀，可结果却造成整族人朝荒远的‘落狱沼泽’退离。
　　　　灵渡****一震，并不是因为布极对他失望的言语，而是那份必死的勇气。布极，还有这批彪悍的熊人，他们都知道此次一去，成功的机率很小，可他们却没有一人有退去之意。
　　　　灵渡缓缓地朝四周看去，这是一批多么可爱的人呀……
　　　　“好吧！我想办法帮把你们的族人救出来。”灵渡沉声道。
　　　　“真的？”布极讶道。
　　　　灵渡淡淡地点了点头，换做以前，打死他，他都想不到自己会答应这样的事。不过，即然答应，他就会扛起这份责任，灵渡有个不知算是优点还是缺点的脾气，但凡答应过的事，他便会尽最大努力完成。
　　　　“太好了……族人有救了……”眼泪终于在布极的脸上流趟，其它熊人也都欢呼舞动，仿佛一但灵渡答应，事情就真解决了一样。
　　　　巨熊族近二十年里，族内就再没出现英雄，难得有个布极勇猛强悍，但那都是由于灵皇禹的造就。直到上回，灵渡几乎是耍弄般把布极打败，后又帮助他们逃过一劫，再加上龙生龙，凤生凤的思想做崇，大恩人灵皇禹的儿子，自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这才有了他们的盲目崇拜。
　　　　灵渡却弄不懂，他们对自己这份莫明其妙的信任从何而来。不过这样也好，灵渡一心要聚集实力，有了这批熊人的加入，也算朝成功迈进了一步。
　　　　“大哥，我们要怎么杀进去，你脑子聪明，肯定能想个好方法。”布极脸色变的非快，这时脸上已是堆满了憨厚的笑容。
　　　　“杀进去？”灵渡好笑地道：“就凭你们这一百多人，拿着木头枪？”
　　　　布极脸上顿时呆住，“你刚才不是说要帮我们救族人的吗？现在就……”
　　　　灵渡心下苦笑，把手抬的老高，勉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救人也不用非杀进去不可吧！”顿了顿，又道：“你们暂时就在这附近躲好，万一遇到照空城巡逻的卫兵也不要冲动，救人的事交给我去办。嗯！记住了没有？”
　　　　布极低头认真地看着灵渡道：“记住了。”
　　　　“嗯，很好！”灵渡满意地点点头，这么雄壮的一个人对你言听计从，这种感觉或许只有钱招财在他的蛮人伙记那找到过。
　　　　灵渡又道：“你们有多少人？就在这几天，我叫人给你们送些长枪盾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