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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之血裔-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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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盖文眉毛一扬,沉声说道:“以六殿下急色的性子,追回来也非完璧。”
“可是她的身份若是泄露,将不利大人。”
“怕什么,你是带着我的手诏去追逃犯的,她的身份真要败露,屎盆子正好扣六殿下头上,现在府里绝口不能再提此人。”
“黑砾原那边还等着回信呢?”
“什么回信,人都逃走了,还有什么回信给他们?”苏盖文终是压不住心里的怒气,甩着袖子走了出去。
卢青菱看着素鸣衍在幽昧光线的晶晶闪烁的眸子,颈皮后面窜出一股寒气。素鸣衍探头头,问尤溪:“这辆车的隔音如何?”
尤溪心里苦叹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说道:“殿下心里清楚,还是问卑职什么?”
素鸣衍将窗板落下,将活门扣死,跺了几脚底板,不见外的动静,这才确定外面听不见里的动静,按着厢壁上一处机括,弹出一团暖暖的白晕,将密闭的车厢映得纤毫毕呈。卢青菱脸色煞白,如一团初晴的白雪,惊恐的眼神却让她的美愈发令人疼惜。
素鸣衍忍不下心继续唬她,揭开绸被,露出在里面酣睡的小紫狻。
“啊,你是素鸣衍……”卢青菱手掩着柔唇,惊呼还是从指缝里泄露出来。
素鸣衍头一偏,心想这些准备没有白费,就知道你喜欢大呼小叫。
“我是当今青岚朝六王子檀那旃,上次相见,不便表露身份。”
“檀那旃?我们进城第二天,就听说你给自己的坐骑伤着了。”
素鸣衍解开锦袍,露出斑驳丑陋的伤痕,卢青菱果真又忍不住尖叫一声。
“许多事不足为外人道,你只当这是第一次见到我。你怎么会从总督府逃出来?”
卢青菱听他这么一问,美艳粉脸布满阴翳之色,绯红之色从眼角渗出来,顷刻间垂泪欲滴,说道:“二叔带着我与小扈出秋叶堡,只说到燕云荒原游历一番,进了羽嘉城,却说族人想到得到羽嘉总督的帮助,让我去伺候羽嘉总督。族人在黑砾原过得极苦,我心里不愿意,但是不愿看到二叔失望,就答应下来,可以在总督府越想越怕,这才找了机会逃了出来,想不到会遇上你。”
素鸣衍心想,居住在黑砾原里的渎神之民不甘心只与巫氏单线联系,想要拢络羽嘉总督苏盖文,加速走出黑砾原的脚步。
“你可要回砾黑原去?”
“二叔和小扈不在这里,我一个人怎么能穿过燕云荒原?”
“那你暂时就呆在我的身边,啊……”
“怎么了?”卢青菱瞪大眼睛,望着突然想起什么的素鸣衍。
“你手里可有什么力气?”
“软玉香的效力还没有消去,你想干什么……”卢青菱看着素鸣衍咧嘴一笑,展开双臂将她拥在怀里,一双手探进领口往里伸,攥着领口的衣襟就要往外撕开,卢青菱厉声尖叫起来,威力却不比蜇龙弓震出的那一声龙吟差。
素鸣衍扳着她的身子就往锦被堆里倒去……
第十四章 殿下急色
铜车基座里注满了液铜,人坐车里几乎感觉不出路途的颠簸,车里剧烈的动静,外面也几乎觉察不出来,只有些微微的晃动。
刚刚为卢青菱天然魅惑所摄的侍卫,看着硕大无朋的铜车在微微的晃动,心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一句诅咒:禽兽!
采儿与另外一个女阿零坐在铜车的外间,对里面的剧烈振荡感觉更明显些。采儿被派来服侍,早有总督府的老婆子跟她细细说过男女之事,采儿粉脸渗血似的羞红,心里想:殿下对采儿倒是温柔体贴。
正遐想着里间的旖旎香艳的情形,哗的一声,活门给从里面推开,采儿惊吓的跳了起来,正要探头去看里面的动静,一个黑影一闪,素鸣衍瘦弱的身子给蹬飞出来,撞在外室的车门上,“哐铛”一声巨响,这下连守在车外的侍卫也听得一清二楚。
巫弥生、尤溪不知里面出了什么变故,忙让铜车停下,跃上车座,拉开车门一看,只见素鸣衍横趴在外间的锦毯上,内间的活门开着,看不见里间的动静。
巫弥生望了望采儿,眼里问询之间一目了然。
采儿脸色骇得煞白,磕磕巴巴的说道:“里间活门突然推开,殿下就飞了出来,脑门撞上铜车门,就……”
巫弥生手往素鸣衍腕脉上一搭,转过头对尤溪说道:“不碍事,让车队继续前进。”见素鸣衍胸上塌下去一只纤小的足印,伸手往那里一按,胸下两根肋骨给蹬断了,嘴角不由浮出一丝笑意,弯身进了车子,走到里间,却见那名少女衣裳不整,领口衣襟给撕扯成条条缕缕,露出嫩白的肤肉,娇小盈实的酥胸也若隐若现,腰带给扯断,落在一旁,划出好几道血痕的矛荑嫩手攥紧裙摆,里面的衬裤给扯落了大半截,挂在足踝上。她看见巫弥生弯着身子进来,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雪白碎玉牙咯咯只打颤,脸上的惊恐之色任是谁看都忍不住生出怜惜来。
巫弥生自言自语的说:“气血大逆,柔玉香的毒就解了,你挣扎得厉害,可是内心却动了情欲之念。”温香软玉,软玉之毒能让女儿身软无力,若是动了情欲之念,气血逆行,软玉香之毒就自动解了,可是又有哪个女子动了情欲之念还会死力挣扎,软玉香可算得上是**界的极品药剂。
巫弥生转过身子对钻进来的采儿、阿零说道,“去取一套衣裳,给她换上,将她关到后面的车子里去。”
采儿犹豫的说道:“殿下他……”
“殿下太急色了,吃点苦头对他有好处,你去将殿下扶进来,我给他疗伤。”巫弥生口里说着,心里却想:采儿现在还是完璧之身,你何时又是急色之人?
素鸣衍悠悠醒来,心里大恨,都说青菱中了软玉香,不料挣扎了片刻却生出那么大的力气来,一脚蹬断他的胸肋,飞出里间,撞在外层的铜车门上。所幸青菱那时气血未复,不过惊惶之下哪里能控制得住力气?
巫弥生盘膝坐在身边,一脸肃然与冷静,素鸣衍仰起身子望活门处望了一眼,活门从里间关上了。
“那个少女是谁?”
素鸣衍说道:“她不知道我的身份,留在这里没有妨碍,多收一名女侍罢了。”
巫弥生见他脸上的神色很决绝,也不想逼他太甚,打定注意让下面去查实少女的身分,却不知卢青菱的存在痕迹早让羽嘉总督苏盖文抹得一干二净。
素鸣衍仰着头,只觉胸口隐隐作痛,往那里一按,好像没给踢断:“我好像记得给蹬断两根骨头……”
“巫氏车队恰好有人精擅六阶的回复术法,也只有殿下才能这么奢侈,常人总得躺上几个月……”
六阶回复术法,能活人性命,只为断骨之伤施展,真是奢侈了。素鸣衍伸出左手,屈握了几下,筋骨好像便利许多,伸出右脚就要去蹬厢壁,看看有没有回复一些力量。
巫弥生说道:“六阶回复法术虽然能接骨生肌,但是你身上之伤,浸有雷云兽血涎之毒,不会很快就能去疤,倒是胫骨与手臂都是新骨,即使有些力量,也相当脆弱,小心再次折断,就相当麻烦了。”
素鸣衍体内丹力给震散了,无法施展武者技能,但是手足恢复力量,身体盈健,又有初术的混沌术法配合,多少有些自保之能。这些想来,素鸣衍却有些振奋,如此到帝都不被识破身份,王侯生活倒是不差。
巫弥生知道素鸣衍生性桀骜不驯,先生此计又容不得一丝闪失,见素鸣衍脸上露出难得兴奋神色,心想:多少有些帮助。低声说道:“巫氏车队首领巫慕丹,等着殿下召见呢。”
“巫慕丹?你的堂兄,见见也无妨。”
巫弥生退了出去,采儿钻了进来,略有怨意的声音柔媚:“吓死采儿了,殿下总要惹些事情出来吓唬采儿。”
素鸣衍“呜呜呜”怪叫,采儿吓了一跳,忙贴过身来端起他的下巴细看:“殿下可别吓我……”只见素鸣衍抿着嘴唇不言语,“可是给咬着舌头?强来的事情,你怎敢将舌头伸人家嘴里去?”手托下巴,就要撬开他的嘴去看里面的情景,冷不防素鸣衍啧啧怪笑一声,将她抄手抱起,扳到身下,凑过脸去舔她的嘴唇。
采儿手撑着素鸣衍的胸口,往外推着,不让他压下来,又不敢用力,看着他乱舔来的舌头,嗔道:“殿下又戏弄采儿,采儿要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舌头要伸进嘴里去?”
采儿粉脸一红,双手一软,让素鸣衍压上来,微微张开双唇;素鸣衍将舌头抵上她洁白的小牙,舌尖轻轻一点,就启开一道缝隙伸了进去,被另一个温暖而柔软的舌头吸住了。
这当会儿,巫弥生去而复返,也没让零儿通报,见活门未闭上,就矮身要钻进去,看见里间旖旎香艳的情景,轻咳了一声。
采儿将素鸣衍推开,素鸣衍也有些慌张,那片刻的旖旎让他如置奇妙之境,这是他满怀戒心的调笑采儿时所无法体会的。
巫弥生看素鸣衍局促羞愧的眼神,暗暗心惊:这才是最大的破绽所在。脸上却无表示,只是说道:“巫氏车队里有随行的歌舞伎,殿下若觉无聊,可请来消遣。”
“请巫慕丹一起前来吧。”素鸣衍想问问卢青菱可曾吃苦,心想巫弥生心有怀疑,自然不会做得过分,也就忍住不问,让他去请巫慕丹等人。
车队已在路旁的旷谷里宿营,除了素鸣衍的车屋停在当中,其他铜车依次相接,围成一个圆阵,车首朝里,车尾向外,每乘铜车都向左右伸出一丈长的铜板,用勾镶扣死,围成一座周围近百丈的铜车之城,车尾侧还落下铜板,封死车底里的空隙,车与车之间的空隙形成箭垛。侍卫宿在里面,铜车顶上还有数十名侍卫守值。羽嘉派来护驾的五百步甲在铜城外宿营,远处还有大量的商队也各自结成圆阵。
这一处空落落的谷地,东西南北都有黢黑的山岭的暗影。
素鸣衍这时才知道六阶回复术法让他沉睡了三天,这时离开羽嘉城已有一百五十里余路程了,不过离下资更远。
铜车之城东道,打开一道缝隙,巫弥生领着一列人进来,簇拥在巫弥生周围的五六人谈笑风生,神色自若,后面一堆人神情拘谨,抱着各式的乐器,穿着华丽、布料粗陋的戏服。
巫慕丹个子瘦高,约二十七八岁,一双手洁净无瑕,让人印象深刻,脸色浮白,看不出他有哪点资格能够出任远商队的首领。他在瘦小看起来还是少年的素鸣衍面前,神色略显拘谨肃穆,可见他并不知闻机密。
一起进铜车之城的还有随行大商队的首领。台子粗陋搭好,他们坐在两侧较远的地方观看。
曲目单子递上来,素鸣衍看了一溜文雅的曲剧名字,挨着看了一溜,眼睛盯在《虞美人自刎乌江岸》上,这是一出六场歌舞剧,故事倒是听素鸣戈讲过,是文人架空历史所写的一出项羽与虞姬的悲剧,只是不知道歌舞剧如何演绎。伸出手指往上面一圈,就指定这出,巫弥生微微一怔,说道:“殿下真是好兴致,这一出戏下来,只怕要到天明。”吩咐下去,让歌舞伎准备登台。
第十五章 山贼截道
是夜尤溪领值,无事的将官也坐在远处,只有巫弥生、巫慕丹与采儿陪素鸣衍孤零零的戏台正前。演到项羽垓下被围、四周楚声悲怆的时候,巫弥生的话渐多起来,对台上笛声戏服随意评价,在巫慕丹看来却有卖弄之意。
巫慕丹心里好生奇怪,巫弥生在摩揭伯岑身边随侍,与族人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是巫慕丹经常听到有关他性子沉静闲逸的赞誉。这些见他卖弄之余露出轻浮之态,心里略有不屑,暗道:若论戏文曲舞,你还尚差我几筹。见六殿子似给巫弥生的议论吸引住注意力,心里起了争胜之心,轻轻一咳,说道:“这出《虞美人自刎乌江岸》虽是悲剧,却属词艳曲淫的花间派,同祗园的柳河派不同……”
当演完虞姬拔剑自刎,被项羽抱在怀里,静听着思乡的歌声,闭目死去,素鸣衍忍不住打了个老大的哈欠。听了巫慕丹一夜的卖弄,素鸣衍这才明白此次的巫氏商队首领为什么会是巫慕丹,这个一脸浮白、透体虚弱的公子哥。以他对戏文曲舞的浸淫,只怕及得上巫弥生在武道上下的功夫。
巫慕丹对素鸣衍的大哈欠略有失望,神态依然十分恭敬。
素鸣衍让巫弥生凛然的眼神一刺,马上恢复肃然领教的神态,说道:“巫首领学识如海,相当有趣的人哩,商队那边不打紧的话,就留我身边。”
巫慕丹抑下心里的狂喜,一夜疲惫黯淡无神的眼睛却看向巫弥生。
巫慕丹与巫弥生辈属同代,他是旁系的子弟,在巫氏族里的地位,与巫弥生这个宗子远远不能相比。
巫氏是下资城里的首望,巫慕丹这支在下资城里也算得上富贵。巫慕丹年少不好术法、武技,又不精通经世务实的学问,却专好戏文曲舞、相狗斗虫等雕虫小技,被视为弄臣之才。
弄臣之才在务实的巫氏族内自然受不到重用,巫慕丹就专心成为下资城里的纨绔子弟,两月之前,族里让巫慕丹到羽嘉的巫氏行馆调教一批歌舞伎,这时让他率领一支商队返回下资,调教出来的歌舞伎也一同随行。
巫弥生对六殿下有救命之恩,这事不单在巫氏行馆,在羽嘉城里也传得沸沸扬扬。巫弥生临时出任六殿下亲卫统领,这份任命如果得到帝命的确认,那可是与龙骑营牙门将相当的将职,巫慕丹对这个比他小五岁的堂弟真是相当的羡慕。
这时六殿下让他抛开商队留在身边随侍,巫慕丹哪能不欣喜若狂?只是,此地只有巫弥生对商队事务有决定权。
巫弥生淡淡说道:“殿下看得起巫氏,弥生与慕丹回商队商议一下,另外推选一人出来率领商队。”
巫慕丹眉飞色舞,眼里的疲惫在那一瞬间一扫而尽,连连给素鸣衍行礼,与巫弥生退了出去。
采儿刚才入了戏里,脸上残了泪痕,素鸣衍暗笑一声:傻丫头,推了她一把,往车屋走去。
女侍准备好洗漱的银盆,素鸣衍净了脸,体内的瞌睡涌了出来,暗地里捏了采儿一把,说道:“你洗漱一下,进来陪我说话。”爬上铜车,进了里间,也不管车队起程开拔的事情,睡了一觉,醒来看见采儿蜷在脚边。
采儿让他细微的动作惊醒,迷茫了一阵,惊惶爬了起来,素鸣衍微微一笑,将她揽到身边:“知道你在外间不能睡觉,才让你进来陪我,你睡吧。”
素鸣衍从暗格里取出那卷《帝术》,眉头微微皱着,心里压着担忧。
摩揭伯岑千方百计拿他顶替檀那旃,不会只是为了将六殿下控制在手里。王子不能登上帝子乃至帝君之位,权势还及不上枢密院左卿。
摩揭伯岑之心昭然若揭,但是,只是被他人操控的一名傀儡,即使登上帝君之位又有何用?
昔日的少年,对世间的恶俗有着愤恨,桀骜不驯,有着燕云荒原一样广阔的野心,此时他心思变得沉静许多,透出薄纱帘,望着远山渐薄的积雪,恍乎间记起昨年已过去很久了。
素鸣衍这年十九岁,而被他顶替了的檀那旃才十七岁。
素鸣衍推开活门,外间只有阿零一名女侍,对她说道:“采儿这些天照顾我累了,在里面睡觉,昨天那个少女在哪里?”
“关在后面的铜车里。”
素鸣衍打开车门,扶着车头的立柱,站在御者之右。
西北是燕云荒原的台陵地貌,南边绵延数千里的峻衡山,车队行在两地之间,如在崇山峻岭间蜿蜒而行的巨大长蛇。
这条道是羽嘉与帝国腹地连接惟一一条通路,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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