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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宫闱血上下册-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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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卓年,那时候的华妃……
低低一叹,往事不堪,她也不必再去回想。
转身的时候,璇玑的目光不自觉地探向那簇蝴蝶兰,却见刚好一个宫女跑着过来扑蝶。璇玑身侧的宫女见主子的眉头轻皱,不免冲着那宫女叫:“贵妃娘娘在此,还不快行礼?”
那小宫女闻得“贵妃娘娘”几个字的时候,心下一惊,原本要扑蝶的手却是不小心拉住了面前的蝴蝶兰,“嚓”的一声,半朵花直直地被她扯下了。
她顿时脸色一变,慌忙回身跪下:“奴婢……奴婢该死!请娘娘饶命啊!”
璇玑略一怔,这样的场景,和五年前多像啊!
宫女扶了她近前,她直直地看着底下的人,开口道:“起来吧。”
那小宫女似是不相信,入宫的时候,不是宫里的老人都说,宫里的东西不能随便破坏,哪怕是一朵花都不可以,那都是要受罚的。可是,她方才分明就是扯下了半朵花,贵妃娘娘却说……起来?
她也不敢怠慢,慌忙跑了起来,一面还解释着:“奴婢不是有意是,奴婢是不小心……”
璇玑本就没有要责罚她的意思,她的目光,落在那簇蝴蝶兰上,不免,推开了扶着她的手上前。纤长的手指拂过面前的花朵,她的声音很轻:“日后,注意点,这花是皇上最喜欢的花,若有下一次,本宫见了,也不轻饶你。”
小宫女听得掌心都沁出了汗,这御花园那么多名贵的花,她哪里会想得到这么不起眼的蝴蝶兰竟会是皇上最喜欢的花?此刻又闻得贵妃娘娘不怪罪,她像是捡回了一条小命,忙不住地谢恩。
她退下去了,璇玑身后的宫女才上前,不解地开口:“娘娘怎就不责罚她?”
宫女的话音才落,便闻得一侧传来穆妃的声音:“姐姐!”
璇玑回眸,见穆妃与嫣儿上前来,她的嘴角不觉牵出了笑。她不责罚,因为当年的她也曾遇到过这种事情,不过是一个不慎罢了,又不是存心的。再说……目光,依旧定定地落在穆妃笑容灿烂的脸上,璇玑心下越发畅然,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个道理,其实也是妁儿教她的。
面前的人已经近前,轻握住她的手道:“原还是要过钟元宫去看姐姐的,怎的就在这里看见你了?”
璇玑一笑:“在宫里呆久了,就出来走走,今日天气不错。”
穆妃应着:“也是,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好。思昀还不曾回来么?”
“她家里远了点,不过也快了,就这几日。”去岁时,少煊就曾应下的,等来年清明,准许她出宫去祭拜她的亲人。这回,又刚巧赶上璇玑有孕,思昀原本是不想去的,只她劝了,才勉强应下了。
穆妃扶她过前面的亭中坐下,才又道:“出来的久了,就回去吧,免得皇上知道了,要担心。”
璇玑笑道:“你们别一个个的以为我是废人,我现在,可好的很。”
二人在亭中说着话,此刻再吹上来的风也已经微微地透着暖意,煞是舒服。
立于外头的嫣儿抬眸之际,忽而就瞧见了那抹明黄,她有些惊讶地道:“呀,皇上来了!”
璇玑与穆妃举目瞧去,果真就见少煊大步朝这里走来,他身后的苏公公按着帽子急急地追着他。他入得亭子来,众人都起了身朝他行礼,他忙扶住了璇玑,又道:“都不必多礼了。”转而,看着她,“怎的跑出来了?朕过钟元宫去,竟说你不在。”他是吓到了,听闻是来了御花园,才匆匆地追了来。
璇玑有些尴尬,忙开口:“不过是出来随处走走,皇上别一惊一乍的。”
她说得倒是轻巧,怎么能叫他不担心?他真是恨不得将她变成玉佩挂在身上,每时每刻都看着她。
看着他有些愤恨的模样,不知怎的,却叫璇玑有些想要笑。少煊看她还笑得出,面色一拧,一本正经地开口:“还笑!”
这一句话,倒是把一侧的穆妃吓到了,她忙上前道:“皇上,姐姐也刚出来,不久呢。”
璇玑朝她看看,她还是那么天真,以为少煊是真的生气了。笑着道:“皇上闹着玩呢。”
“谁和你闹着玩?”他瞪着她,一把将她圈在怀里,“回宫去,看朕不好好收拾你!”
“皇上!”璇玑懊恼地看着他,这么多人呢,他也真好意思!
他不顾她的脸色,自己倒是不笑,看着真是生气的样子,却在步下台阶的时候,又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小心”。他们身后的穆妃皱着眉,嫣儿却笑道:“娘娘不要担心,皇上哪里会真的舍得收拾贵妃娘娘?”
穆妃点点头,应该不舍得,可方才皇上那神情,倒真的像是生气了呀?
璇玑忍不住抬眸看着他,一路上,也不见他说话。她倒是小声地开了口:“太医说的话,你忘了么?”要她多走动呢,如今不过来了御花园,他又这般。
他哼着:“我没忘,日后你要出来,我带你来,思昀不在,我不放心。”
璇玑不免笑:“我有手有脚的,又不必谁抱着出来。”
他瞪着她,璇玑又道:“去年还说开了春带我去上回的那个山头看花的,如今又都不提了。”
少煊似是才想起来,圈着她的手没有松,只道:“你如今身子不方便,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日后,还怕没有时间么?莫不是,因为此事,你记恨着我,今日出来也不告诉我?”
璇玑好笑地看着他,又不知他要说到哪里去了。
回了钟元宫,遣退了宫人们都出去。他拉她过床上坐了,才又道:“日后,一直到孩子出生,你也必须事事都听我的。不能乱跑,不能乱来。”
她笑得无奈:“少煊,我早就没事了,你别这样。”
他将她搂进怀中,长叹一声:“可我担心。”
“你担心什么?”
“我……我什么都担心!”虽然过去了那么长的时间了,可是那时候的事情仿佛是梦靥,总会历历在目。夏清宁死的那个晚上,璇玑身上染血的衣裙……
他的指尖一颤,猛地阖上了双目。
璇玑却是握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轻笑着开口:“孩子在动呢。”
少煊的掌心贴在她的肚子上,竟真的感觉到孩子在动!他的心也随之一震,脱口道:“真的!我感觉到了!天啊,璇儿,我真的感觉到了!”仿佛是这五个月来,他从来没有如此刻般安心过,他的孩子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的,就在他的身边!
他的脸色都变了,眼底全是兴奋和激动,半跪下去,径直将耳朵贴过来,小声道:“璇儿,我等不及了!”急着想看看他们的孩子,一定非常精灵可爱!
璇玑看着他此刻的样子,有些好笑,拉他起来,他不肯起,还赖在地上,哪有一点皇上的样子?她不觉道:“好了,叫别人看见了笑话!”
“谁敢笑话我?”他不看她,依旧兴奋地抱着她的肚子。
璇玑被他蹭得有些痒,略动了身子“咯咯”地笑:“少煊!”
他还不肯起,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半跪着。
幸亏是没有人,否则璇玑窘迫死了,她的手握着他的肩膀,他就这样静静地待了好久好久,才又兴奋地开口:“璇儿你说,孩子能听见我们说话么?”
璇玑被他说得怔住了,他又径直道:“我要告诉他,快点出来,别叫你那么辛苦。日后,要孝敬你,让他知道你怀他的时候有多辛苦。”后面的话,他的声音缓缓地低沉下去,他只是忽而又想起他的母后。
子欲养而亲不在,这种痛,将是一辈子都留在他的心中。
“少煊?”璇玑见他突然安静了下去,不自觉地轻唤了他一声。
他猛地回神,璇玑拉他起身,他起了,却是一下子没有站住,跌倒在床上。
“少煊!”璇玑吃了一惊,忙俯身去拉他,他却是一把抱住了她的身子,轻笑着:“腿麻了。”
“那你还不起来?”她轻打着他。
他忽而俯身吻住她的唇,低柔地笑:“谁让你跑出去害我担心?现在我想陪孩子说说话,你又不肯。真小气。”
璇玑本能地欲推他,他的双臂将她圈得很紧,她动了动,听他低低地哼:“腿痛。”
一句话,也叫她不敢动了,蹲麻之后,是会刺刺的痛的,那种滋味很难受。
他温柔地吻着她,手,从她的腰际缓缓地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他的嘴角噙着笑,似是从未有过的满足。璇玑怔了怔,终是伸手,抱住他的身子,闭上眼睛回吻过去。
两人的舌头缠绵在一起,少煊的呼吸声有些急促,身子随之渐渐地烫起来,女子口中的芬芳仿佛再不能满足他,他忽而低低地闷哼了一声,随即松开了抱着她的手翻身而起。
“少煊?”璇玑怔怔地看着。
他的脸颊染起了不自然的绯色,抬手开了一颗扣子,倚在床柱上低喘着气。
璇玑跟着坐起身,迟疑了下,伸手覆上他的手,低语着:“少煊,你是皇上。”她怀孕的五个月,他为她禁欲了五个月,可他却是个正常的男人。璇玑握着他的手略微收紧,似是提醒着他,那后宫的三千佳丽。
身子忍得有些难受,少煊不觉起了身,方才,差点就把持不住了,可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夏玉的话犹如在耳,为了孩子他也不能。
璇玑的话,他如何听不懂,只是,他心里眼里都是她,如何再和别的女子做出那种事来?
璇玑跟着起来,从他身后抱住他,隆起的肚子微微抵在他的身上,她低言着:“少煊,你是皇上,那些,也是你的责任。”比如,子嗣的昌盛。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柔荑,隐忍得有些难受,却依旧是开了口:“我只要你的孩子。”
“少煊……”
他回转了身子,却固执地开口:“璇儿,我曾答应过你,生无二色,我没有做到,你不怨我,可是我会!”
璇玑吃了一惊,慌忙捂住他的嘴:“不要胡说!”唇角,碰了碰她的掌心,他依旧是低柔地笑:“不是胡说,和你说的话,我都记得心里。”他抬手,指指自己的心窝。
她的眼角噙着泪,哽咽地开口:“少煊,你不值得!”他对她越好,越是让她心里觉得愧疚!他不欠她什么,那都是她欠了她的,这一生就是来还债的!
他的眉头拧起来,动情地将面前的女子揽入怀中,低沉了声音道:“怎么不值得?”这个世上,除了她,还有谁值得他这样做?
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胸口。这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在她的愧疚与罪恶里浮沉,璇玑深吸了口气,很多话,她说不出口。
那个秘密,她是打算带进棺材的。
要痛就让她一个人痛好了,这辈子,她也绝不增加他的心理负担。
柔软的手抚上他的脸庞,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很难受么?”
他低低地应着。
她忙推住了他的胸膛,他抱着她的手却不放,依旧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话语里带着一丝颤抖:“等孩子出生,我还要告诉他,他在你肚子里,折磨你,也不忘记折磨我。”
“少煊……”
他低笑不止:“为了你,再难受我也可以忍受。璇儿,只要你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和孩子一起,永远陪在我的身边。”
他的心跳声,穿过她的掌心直直地传过来,璇玑的心头刺痛,哽咽地点头:“当然,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他听了,像是放心,微微用了力,咬住了那柔软的樱唇,嘶哑着声音道:“等孩子出生,你还要补偿我。”
“少煊。”她的声音细如蚊声,整张脸不自觉地烫起来。
他还是笑着:“还有四个月,怎的觉得好漫长……”深爱的女人就在自己面前,却不能碰她,这种痛苦,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是清楚。
璇玑闻得他的呼吸沉重,抬眸瞧着,他却是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吻。
……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才传来苏公公的声音,他没有入内,只在帘子外站着,声音亦是小小的:“启禀皇上,鄢姜有信笺传来。”
【宫闱血】41
手上的动作略停了下来,少煊的眉心微拧,见璇玑亦是有些惊讶。他到底只一笑,低头亲吻了下她的额角,柔声道:“你在里头歇着,我去去就来。”
璇玑点了头,他已转身出去。
外头,苏公公见他出来,忙又道:“皇上,是御书房那边来人禀报的,信笺也在御书房里。”
少煊怔了怔,这个时候鄢姜王给他送什么信笺?
心里,蓦地又想起一事,他的十指略紧,低声道:“那就摆驾吧。”
太监亟亟地出去了。
……
御书房外,孟长夜见他下了御驾,忙迎上来。少煊抬眸之际,瞧见前面站着一位鄢姜使者,他见皇帝过去,已经恭敬地行礼。少煊的眸光微沉,以为是飞鸽传书,没想到还派了人亲自送来。
入了御书房东侧暖阁,信笺,被递了上去。少煊只淡淡扫了一眼,上头一堆的客套话,可那随后的话,到底还是戳到了他心头的那根刺。孟长夜见他的脸色沉了下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俯身下去,低低地唤了声“皇上”。那握着信笺的手微微一颤,少煊才似猛地回了神。
让人赐了坐,鄢姜使者才笑着开口:“我们王上说皇上也差不多该往鄢姜迎亲了吧,这公主都回了四个月了,两国的人可都看着呢。”
少煊将信笺搁在一旁,定了定神,才道:“公主当日可没跟着你们王上回去。”这是总所周知的,至于之后也没有回,外人又怎么会知道?只要鄢姜的人不来闹事,那么璇玑在他身边,让人以为她是公主也好,不是公主也罢,这些于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
却不想,面前的使者却皱了眉:“皇上莫非是忘了?我们公主可是跟着夏大人一起回的,还与皇上在郢京一道过了年才回的鄢姜不是?”
少煊心头一紧,夏玉回的时候他也的确是派人护送了回去的,怎的谁还说公主一道回了么?
孟长夜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他的脑子笨,是此刻才听出了鄢姜使者来的目的。看皇帝的眼底蕴藏着怒,孟长夜依旧是静静地站着不说一句话。
一侧,袅袅的热气从半开的杯盖里冒出来,少煊的心却是冷下去。听此人的说法,外头之人该是都“知道”兴平公主与夏玉一起回鄢姜了。
鄢姜使者见他不说话,又开口道:“皇上的聘书也下了很久了,我们王上以为,您该派人去迎亲了,这迟迟没有动静,皇上不会是想悔婚吧?”
聘书是当着群臣的面下的,这个婚叫他怎么悔?那件事已经过去整整四个月了,他以为在鄢姜王的心里也早该烂了。却不想时至今日,他还是派人来了。
当日,他将了他一军,因为有兴平公主在手,如今竟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因为……夏清宁的死?
心头蓦地一颤,他当时竟是没有想那么多,可他总以为,兴平公主不是这样的人。
眼眸,蓦地抬起,风吹得窗户微动,映入眼帘的是外头一片翠色。
“皇上?”面前之人再次询问地唤了他一声。
少煊的眸色黯淡,冷笑一声道:“聘书都下了,朕怎么会悔婚?”他若是悔婚,鄢姜王定会紧抓着这个理由不放,那是他令鄢姜蒙羞的事,在西凉,他也一样失了威信。
面前之人像是放了心,这才笑道:“既如此便好,这次我们王上让我来,也是悄悄来的,此事到底关乎公主的终身大事,皇上既是亲口应下的,自然会信守承诺。不过迎亲的事,还是快点好,再拖,到了夏日里,这天太热,赶路也不方便。您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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