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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此生,说予你听-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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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商不感兴趣,家里的生意都给他也没问题,只要每年能给我公司那百分之多少股份的分红,我就满足了,还能自己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我根本就不喜欢经商,不想进公司管人。”
李峥科这一大段话听得我有点心酸,我想到陆家,以及很多家族,如果是普通的人家那还好说,何必要争争抢抢,就算是砸锅卖铁了也不过那么多东西,但是这些大家族就不一样了,就像陆家……
我甚至都在想,如果陆景重没有生在陆家,那我和他的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走的这样艰难了。
跟李峥科的谈话就这样不了了之了,但是我在李峥科出去的时候,还是私下里给李峥科妈妈打了个电话,想说一下这个事情,结果李妈妈说:“让他在那儿呆着吧,我现在带雪糕去不了。”
我心里有点诧异:“不用峥科,也不用您,我现在就在这儿挺好的,我一个人也……”
李妈妈索性说:“你把电话给峥科,我给他说。”
正好李峥科从外面进来,我以为李妈妈这是要劝说李峥科回去,但是却没想到,李妈妈说:“峥科,好好照顾你佳茵姐,你爸这里我给他说,学校我给你请过假了。”
李峥科眉开眼笑地应了一声:“遵命!”
我:“……”
算了,既然他喜欢在这儿呆着就在这儿呆着吧,毕竟是人家自己家里的事情,我再多说也只能是个局外人。
局外人……
现在,不管是哪个家庭,对我来说都是局外人。
且不说我还不知道我的亲生妈妈到底是谁,就算是像是我知道了我的亲生父亲是S市鼎鼎有名的经济企业家顾振宇,我也不能直接去顾家,就像是顾青城说的,现在除了他知道我的身份,整个顾家都不知道。如果知道了,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而我妈妈的家庭,已经因为一点蛛丝马迹闹得人仰马翻了……
其实,如果我想知道我妈妈的家庭,我问顾青城,也可以知道,只不过……我一直在犹豫,究竟要不要打乱别人的生活圈子。
几次我的手指都按在了通讯录上顾青城的名字,几次打通了电话又挂断,手掌横在眼睛上,觉得心很累,索性就把顾青城的手机号直接删除掉了,以后想有什么念想心血来潮也不行了。
对于李峥科不肯走的这个决定,其实我还是很感激他的。
虽然我嘴上说的,想要让李峥科离开,但是他一旦离开了,陆景重还没有醒,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也没有一个能说话的人。
我甚至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来的早了,是不是就可以见乔初最后一面,在医院里,两个人还可以一起看美剧。
想到乔初,有时候莫名地眼眶就是湿润,心里一阵阵难受。
………………
除了李峥科的爸爸的这件事情,这一天最让我心焦的就是,陆景重还没有醒。
去问过医生,医生说各项生理机能都很正常,他现在也不是深度昏迷,而是睡着了,没有醒。
我没忍住,就问:“那他要一直这么睡下去怎么办?”
医生笑出声来,他是李遇介绍过来的主治医生,来之前也必定是受过李遇嘱托的,打趣我道:“睡美人吗?一个吻就醒了吧。”
我顿时有点尴尬,但是在我身后的李峥科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出声。
我时常站在陆景重的病床前,看着他十分安静的睡颜,心里想,或许真的是太累了吧。
毛毛,你多睡一会儿。
但是,一定要记得醒过来,你还没有给我们的女儿取名字呢。
………………
一直到第三天的下午,陆景重才醒了。
在我几乎都害怕医生告诉我陆景重要重度昏迷,就像曾经的蓝萱一样昏睡了整整半年的时候,他醒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刚刚看过了呆在保温箱里的女儿躺到床上,但是下一秒就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没有来得及穿鞋,就冲出了房门。
李峥科在我身后喊:“姐,你穿上鞋啊!”
猛的推开那扇门,我差点撞上刚刚检查出来的医生。
医生急忙扶了我一把让我稳住身形:“慢点。”
我匆忙问:“他……”
“已经稳定了,现在只要按时换药就可以了。”
等医生离开,我抬眼,正好对上陆景重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笑。
但是,明明是笑,为什么会感觉这么苦涩呢。
唇间浸着泪水,味蕾上一片苦涩。
陆景重向我伸出了手,他的手指上缠着白色纱布,听医生说,是因为伤到了指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都用带钩的刺碰到了指关节,那种疼痛,十指连心。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趴在他床上,终于将隐忍了这两天的泪水,决堤流出。
陆景重裹着纱布的手抚着我的后脑勺,声音有些嘶哑,显然是因为伤到了声带,他说:“别哭。”
我拼命地点头,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嗯!不哭!”
陆景重微微笑着,抬了抬手,抚上我的脸:“真好。”
“什么真好?”我不解的问了一句。
陆景重说:“你没事,真好。”
我搂着他的手,贴在脸上,手掌上包裹着纱布,手指尖有点凉。
“咳咳。”
身后忽然传来李峥科的声音。
他说:“重哥,别误会啊,我就是来给佳茵姐送鞋的,她直接光脚跑过来了,你也知道现在她坐月子,不能受凉……”
我不禁脸上一红,拿过李峥科手里给我拎着的一双棉拖穿上,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这么啰嗦。”
李峥科嘿嘿一笑:“重哥你感觉怎么样?”
陆景重说:“还活着,谢谢你照顾佳茵。”
李峥科听见陆景重嘶哑的声音,愣了一下:“哥,你的声音……”
他的声音沙哑,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动听的磁性,其实,我刚才也注意到了,医生之前说是声带受损,等到恢复了就好了。
不过,我却在李峥科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一闪而过的痛楚。
李峥科又说了两句话,然后十分体贴地出去了,临出门的时候,还帮我把病房门带上了。
“姐,我就在外面等着啊,有事儿叫我!”
这里的单人单间的病床比寻常病床都要大一些,就算再躺一个人,也不会有太大阻碍。我坐在床边,也不会碍着陆景重身上的伤。
扶着陆景重喝了些水,我絮絮叨叨地告诉他关于女儿的一些事情,他还没有说话,我就自顾自地安慰他:“不过没有关系,医生说在保温箱里面呆一个月,配合治疗就可以了,就算是七个月的早产儿,也没关系,她比一般的同时期的胎儿要发育的快……”
后面半句是我自己加上去的,为了宽陆景重的心,也为了宽我自己的心。
我扶着陆景重躺下来,他看着我的目光灼灼,一直盯着我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我就说:“你要不要吃水果?”
陆景重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现在陆景重头上有很重的伤,所以不能剧烈摇动。
我说:“那你还要喝点水么?”
陆景重这次索性开了口:“不喝,我想……”
后面的话却忽然没了音,我下意识地就向前倾了倾身:“什么?”
陆景重又动了动唇,温热的呼吸拂在我的脸颊上,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浓浓的笑意。
他说:“我想亲你。”

☆、第一百二十五章 认不认哥哥+望眼欲穿 (谢谢大家的钻石加更三千字)

因为陆景重的这句话,顿时,我的脸烧了起来。
如果是以往,陆景重肯定不会用这种口吻来征求我的同意。而是直接就俯下身亲上来了。但是现在,他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所以,他现在说这句话,摆明了就是要我主动的意思。
我眯了眯眼睛,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额头,故意做出一副很轻松的口气:“喂,想让我亲你就直说,还非要绕个弯子,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说话这么不直白啊。”
陆景重眼角上扬起来,口吻已经稍微带了一丝轻佻,“那你亲是不亲?”
我心一横,闭上眼睛。就在陆景重唇上飞快地落下了一个吻,更想要起身,却被陆景重揽住了腰,我稍微一挣扎,他就痛呼出声,我也不敢挣扎了,怕压着他的伤口,就撑着身子,任由他在我唇上亲吻着,吸吮着,顿时感觉到有一股清冽的口气,好像甘泉。
经过昨天的惊吓,在劫后余生的时候,能和最爱的人接吻。是最幸福温暖的事情了。
不过我也撑不了多久,有些累了,就顺势躺在了陆景重的身边。
床足够大,我侧过身,把胳膊横过陆景重的胸膛,触手都是一层一层厚重的纱布,我问:“疼么?”
陆景重说:“看见你就不疼了。”
我嘿的笑了一声,“什么时候学会这样甜言蜜语了啊,说的我心痒痒。”
陆景重问:“那你喜欢听么?”
我点了点头。
陆景重说:“那就一直说给你听。”
这句话陆景重说的一本正经的,让我听了脸庞发烧,烧到了耳朵根。
这时候,病房门忽然从外面推开了,我还没来得及扭头看看进来这人是谁,就听见一人的声音。忙不迭地说:“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还有李峥科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声音:“是周峪森应要闯进来的,跟我没关系啊。”
这两人一前一后,真是让我觉得好笑。
我连忙起身,帮陆景重把被子掖好,回头向周峪森微微一笑。
周峪森穿着黑色的大衣,长及膝盖,一双眉目熠熠生辉,比起来先前见过的时候。像是清减了许多。
当时云南之行的时候,周峪森算是认识了乔初,但是这一次乔初走的这样仓促,竟然几个昔日的朋友一个都没有见到。
周峪森比往日看起来稳重的多了。多说了两句话,正好医生进来帮陆景重换药,让其他人都出去。
李峥科就带着周峪森先出去了,但是我站在门口,没有走。
我说:“我可以帮忙的。”
医生似乎是得到过李遇的交待,知道我和陆景重中间这种比较特殊的关系,对我也就没有再作要求了。
虽然说我要留下来的,但是有护士在一旁帮忙,我完全就是站在一旁看。
陆景重头上的伤,肩背上的伤,还有腿上和脚踝关节上的伤,白色纱布取下来之后,一片狰狞,血肉模糊,就算是我光看着,也觉得内心好像有千万虫蚁在啃噬,揪心的疼。
如果只是我看着就这样难受,那当时的陆景重呢,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换下伤药就用了二十多分钟,医生临走前叮嘱我,虽然说陆景重醒了,但是不要他过于劳心劳神。
我点了点头。
陆景重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那么多大大小小的伤,有的伤及骨头,换药也是一件十分折磨人的事情。
我不禁想起来那天在那个废弃的工厂里,那样重的打在陆景重身上,心里就开始抽搐。
见我仍然站在门口没有动,陆景重没有伤的太重的左手向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这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步一步挪过去。
陆景重要拉我的手,我坐在他身边,轻轻躺下,却不敢随便乱动了,真的怕随便压到他身上的伤。
“吓到你了?”陆景重的手指轻轻拂在我脸上。
我摇了摇头:“没有,”我硬起口吻来,“你是我男人,你不为了我受伤谁为了我受伤?”
头顶传来陆景重低笑,不过并没有说话。
我挑起眼角来看他,眨了眨眼睛:“你说是不是?”
陆景重的吻落在我的发心:“佳茵。”
“嗯?”
“我爱你。”
心里忽然被一波汹涌而来的浪潮瞬间吞没了,好像周围全都是花的海洋,而我就是海洋中的那一叶扁舟,起起伏伏,随风荡漾。
我愣神了片刻,才扯了扯嘴角:“呃,好肉麻。”
说了一会儿话,陆景重的声音就开始低下去了,他确实是精神不济,我在他枕边躺了一会儿,他已经闭上了眼睛,我轻轻地叫了他一声,他轻轻“嗯”了一声,但是并没有睁开眼睛。
近距离地看他的脸,除了额上包着纱布的那一块,白皙英俊的脸上,也有一些淤青,英挺的鼻梁上有血痕,已经结痂了。
不知道陆景重脸上的这些伤痕,要多久才能完全淡去。
到时候要上网查一查,有什么可以淡去痕迹的药方。
正在想着,病房门忽然开了一条门缝,李峥科探着头进来,张了张嘴,又见陆景重已经睡了,就招了招手让我出去。
我生怕吵醒了身边的陆景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帮他掖好了被角,才出了门。
李峥科在门外,一见我出来,就说:“周峪森要去云南了。”女木见圾。
我一听心里也是一惊。
虽然说周峪森比李峥科大几岁,但是可能是比较能说得上话,李峥科就从来不用“哥”来称呼他,全都是叫的全名,现在也是,回到我的病房,开口就是:“周峪森,我把我姐给你叫来了。”
我:“……”
周峪森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报纸,却不是当天的报纸,看起来年份夜景有些旧了。
我知道他的这习惯,自从唐卡失踪以后,他就有了收集各地报纸的习惯,把那些报纸分类归在一起,按时间顺序排列好。
等我走过去,周峪森吧手中的报纸放进袋子里,才抬头看着我:“恭喜你当妈妈了。”
李峥科在一旁插嘴:“早就当妈了,这是第二个孩子,真是瞒的好辛苦。”
我直接伸手在李峥科脑门上推了一下:“你不也没问过啊,我又没瞒着你,再说了,峪森早就知道这事儿了。”
李峥科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拿着一筐草莓去卫浴间洗。
我忽然想到,在去年从云南回来的时候,唐卡说的是让周峪森在暑假的时候去找他,但是后来我又给那个云南的警察张毅打电话,张毅说估计是到过年之后完成最后一次任务就可以退了,现在……
我问周峪森:“这次唐卡从那里面退出来了?”
周峪森点了点头:“那个警察昨天联系我了,说让我去一趟,说是唐卡要见我,我问他什么事儿,他也没说,只让我抓紧时间过去。本来说是要派车来接我的,但是C市和云南又是天南海北的,往返花费的时间就太多了,我就坐了高铁,途经这里,正好来看看。”
“乔初的事……”
周峪森打断我的话:“峥科都告诉我了……可惜,葬礼的时候我没有来,今天天色还不晚,我去墓地看看乔初。”
我点了点头:“你不认路,让峥科带着你去。”
和周峪森,算是四五年前认识的朋友了,不管是原先没有改名字时候的乔初,还是之后的郑娆荣凌,后来的周峪森和唐卡,好像是一条紧密的线,密实的网,将我生命中的这些人,像是磁铁吸铁石一样吸附到我身边。
但是,乔初已经走了。
郑娆,已经完全没有了当年那种为了一点点骨气,在酒吧外面跟我说“不要告诉其他同学”。至于荣凌,真的,从四年前,我就没有看透过荣凌,现在同样,也看不懂他。
还有就是周峪森和唐卡。
我一直在想,当时唐卡为什么会让我来照顾周峪森,但是,如果真的没有唐卡这个人,或许,我和这样两个人,根本就不会有交集。
………………
这几年里,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周峪森帮了我。
记得四年前,一次有一种忽然涌上来的呕吐感,从上课的课堂上就捂着嘴冲出去进厕所去吐,面对其他同学不屑和鄙夷的目光,只有周峪森一个人走过来,给我递过来一杯热水。
当天,我就去药店里买了验孕棒,不是说我敏感,之前有和陆景重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做防范措施,但是我记得,在温泉馆的那几天,因为没有备着,也就没有用,等到回来了,又因为陆景重的忽然离去,我心神不宁,根本就把这档子事儿抛到了脑后,直到现在,看着验孕棒上那红红的两道杠,才知道,完了,我真的怀孕了。
可能是当时精神不济的原因,我一直没有怎么在意自己生理周期不调的规律。
这一次,还是周峪森和我一起去医院里做了B超,查出来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将近两个月了,如果做人流手术的话,是在三月份之前是最好的,但是,在做人流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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