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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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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初只出现了两个月,左城就这般模样了,这样的本事谁能匹敌,成初影佩服啊:江夏初,你会愧疚吗?哪怕一丁点。
多狠心的女人,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囚犯,论冷漠,论无情,论心狠,没有一个抵得过江夏初。
成初影起身,白色的裙摆压得皱了,她抚了抚:“我去看看,得让他去医院。”
“初影,我怕去医院的会是你。”进叔没有半点戏谑,他自己不就是例子吗?
成初影只是笑,打趣着说:“那一起好了,进叔,腿上别忘了擦点药,左城肯定没有手软。”
果然,进叔裤脚上染红了大片大片。
左城,你真狠心啊,那可是进叔,二十多年相陪啊,居然换不来江夏初的一朝。
很是绝配啊,和江夏初一样的冷硬心肠。
成初影决然的背影,进叔看着觉得熟悉,哦,对了,真像少爷,他苦叹:“怎么这么像少爷,固执倔强也要不得啊。”
初影,像了少爷的狠,像了少爷的冷,像了少爷的精明,只要不要学了少爷的固执倔强啊。
很多东西都要不得啊,比如成初影固执的情愫,比如左城痴恋的江夏初,可是明明知道,这些要不得也没有停止。
进叔只是摇头,罢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宿命,也就只有用宿命这个抽象的东西来解释了。
四楼高的天台上,风很大,成初影白色的裙摆飘扬,脚步清浅,一步一步,如履薄冰,走得很小心。
远远地,便看见藤椅上半躺着的身影,黑色的西装外套敞着,白色的衬衫有些皱了,发,微微凌乱,不修边幅的颓废。可是成初影却疯了一般地迷恋,那个男人的颓废,决然,狠厉,甚至是无情,她都一一囊括地恋上了。
成初影,你还真是疯得不轻啊。她自嘲地苦笑,轻着脚步走近,呼吸很轻,生怕惊了什么一样的小心翼翼。
站在离了一米的距离,她便再难以挪动脚步了,十一年,左城从来不允许她越过这个距离。
她站着,望着,眼里交织出密密的网,全是一张苍白虚幻的面容。左城……你如何变得这般模样了……
成初影安静地站着,一如往日,她不敢越界,唯一大胆的也就是不动声色地窥视,只是这是第一次,她可以这样长时间肆无忌惮地望着他。这个警戒心极强的男人,何时变得这般毫无防备了。
还在成初影十一岁时,她便认定,左城有一双世间最美的手,心里偷偷的藏了另一个认知,左城的脸是世上最好看的。可是现在那张最好看的容颜像中古世纪的素描画,没有一点生动,沉寂亦如死去一般。
额头上,手指长的伤口结痂成暗红,刺目狰狞得很。她的素描画,被人毁坏了……
江夏初,你是有多狠啊……
肯定很疼吧?她鬼斧神差般地伸手去触摸,带着颤抖,几乎膜拜一般的谨慎。
差了分毫,指尖只触碰了寒冷的空气,长睫微动,一双深不见底的眼潭黑亮胜过这夜里的星子。
这样的眼神,狠厉,深邃,冰寒……这才是左城,闭上眼是沉睡的罂粟花,睁眼便是嗜血的毒素。
几丝慌乱袭上心头,她伪装着从容,不动声息地收回手:“醒了。”
就差一点呢……真可惜……
她在心里点滴地计较起来。
左城斜斜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慵懒:“你怎么来了。”
她若无其事一般地笑了,不甚在意:“每一次你都这么问,我上次怎么回答的,哦,检查厅在盯左氏,我不放心你。”
我怎么来了?是啊?我怎么来了?学校放假,监察厅清查,进叔身体不好,放不下左氏……这样的理由好像都用过了……
我怎么来了?你真的不知道吗?这样明显,非要我那样辛苦地找各种理由吗?
空中肆意散发着浓烈的酒味,像极了成初影心里的滋味,酸涩,干裂,快要沉醉一般的沉闷。
左城眉头微蹙,额上的伤口似乎裂了几分,机械化命令的语气:“我说过,你不要插手。现在出去。”
左城只是看了成初影一眼,便垂下了凌厉的眸子,他不喜。
江夏初,成初影也说过,我有一双很美的手,我救了她,你会开心吗?可是我不想看到她,因为会想到你。
成初影置若罔闻:“你发烧了,伤口要尽快处理,是让我来,还是去医院。”声音清凌凌的,很好听,这都是左城的功劳呢,将她养成这般温婉典雅,能轻易地端着这从容。
“成初影,十一年了,你不会不知道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吧?”唇线抿着,惨白中倒有了一点血色。
左城的手按着胃部,成初影注意到,自始至终都没有拿开,她想,他一定痛极了,眉头一直皱着,没有松开。
大概是因为左城病了吧,还是错觉,成初影似乎觉得他无害了许多,便放肆了,不着边际地越界了一大步,她浅笑盈盈地说:“江夏初呢,最不听话的是她。”
可是你喜欢得很不是吗?
厚此薄彼啊,成初影小心眼地计较,尽管她没有资格。
左城惨白的脸上,有了大片大片的阴沉,虚弱的嗓音还是那样犀利,似乎要刺进别人的胸口:“我什么时候给了你可以和她计较的资格?”
言外之意:只有江夏初才有这样的资格。
这个男人从来都能轻而易举地杀人于无形,连一点遐想也不留,她学不来娇作,便云淡风轻地若无其事好了:“我还不至于傻到那样的地步。这个天台和我去留学之前一模一样,秋千,刺葵,藤椅都没有变,江夏初应该一次都没有来过吧。”
她想,她应该说的别的什么,不然,她的那颗心会被左城一点一点撕碎的,可是说着说着,她又踩了左城的雷区。
成初影,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频频犯忌呢?她苦笑。
左城只是微抿唇,阴翳的眸子很平静,语气不温和,倒也不彻骨:“成初影,今晚你放肆了很多。”
左城可能自己不知道,可是成初影知道,他越是平静,越是狠厉。
没准,进叔一语中的,进医院的会是她自己,这可不行。既然如此,仅此今日,她不想听他的话,更不想,左城第三次为了江夏初胃出血。
脚步轻移了一点,她望着他,笑着说:“还有更放肆的。”
话音落,左手便袭向左城的后颈。
“砰——”左城怔然片刻,便倒在了藤椅上,双眼沉沉,没有再睁开,最后一秒,成初影看到了他眼里的杀意。
“成初影,你还真是放肆啊。”她自顾苦笑,伸手去抚起左城。
左城的气息很冷,成初影笑了,放肆一次很值得。
“我下手很快吧,检察厅里没有一个人出手快过我,苦练了好几年呢。”望着左城,她自言自语,“你能不爱惜自己,我却不能视而不见。”
她抚了抚他的额头,烫得灼人:你可知道,你如何冷漠,也抵不过我的心疼。
她让他偎着自己,白色的裙摆沾染了酒气,她丝毫不在意,冲着门口唤了一句:“进叔。”
望了望天,星星都隐在了云层里,沉沉暗暗的,成初影想:天快亮了,我有些不舍得了,一直这样靠着就好了。
七月仲夏,炎暑季节的上海似乎就从未平静过,继雨后《爱,未果》后,还未风平浪静的媒体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了。
傲天集团跻身上海商界,堪比左氏。
新闻,上海的天蠢蠢欲动。
大概是左氏一家独大太久了,所以,寂寞的人总要些不寂寞的话题来谈论。
各种非言论接踵而来。
传闻,新上市的傲天法人资产破了十位数。
传闻,傲天本家凤舞,一朝洗白。
传闻,傲天总裁独腿假肢,终年不离拐杖。
传闻,张傲天身残缘由十年前与左氏一役。
传闻,傲天进军上海商界只为一报十年仇。
传闻,……
这样的传闻还有很多很多,不得不说记者捕风捉影的能力一流,怕是左氏,傲天祖坟都被查了个彻底。
媒体炒得如火如荼,只是当事人左城凭空没了痕迹,张傲天也是一句: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显然这点透漏明显满足不了记者媒体的胃口的,便只有四处寻找插入点,虽说无头苍蝇,但也无孔不入。
菱江在风头口浪尖上,勇夺桂冠,一举拿下傲天上市独家,期间多少不为人言又是各个版本。
左氏独家,程信之独访,还有这次傲天版块,整个菱江热火朝天,菱江台长更是春风得意,一张嘴笑得再也没合拢过。
张傲天是菱江上下第二尊仰着鼻息伺候的祖宗,第一尊是左城。
“张总,这就是负责这次傲天上市版块的关盺,我们台里的台柱。”台长大人点头哈腰,笑起了一脸的褶子,热情得像五星级酒店的招待小姐。
“您好。”浅笑莞尔,颔首伸出左手,最标准的交际礼仪,关盺是个个中高手。
传闻,傲天总裁独腿身残,常年不离拐杖……
看来传闻也不一定全不可信。
关盺只肖一个眼神,不动声色地剖析。
张傲天五十岁左右,头发有些发白,长相有些军人般粗犷,尤其是一双眸子,像夜里寻觅猎物的雄鹰,深深凹陷,像要把人引进去一般。走路时,很慢,微微颠簸,手拄拐杖,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关盺,冷悠悠却意味深长地念了句:“关盺。”微厚唇瓣深紫色,抿着浅弧,似笑非笑,“久仰啊。”
张傲天右手持拐杖,伸出左手,轻握,随即松开。
出身世家的关盺,基本握手礼,她以最标准的姿态做过不下千遍,却是第一次,用左手致礼。
这个女人心细如尘,聪慧非常,绝非尤物。
这是张傲天对关盺的第一印象。
菱江,果然卧虎藏龙,左城的女人不简单呢。
关盺浅笑言兮:“张总说笑了,我不过小小主播,哪能消受得起张总您这个大忙人的久仰。”稍微戏谑的语气,唇沾莞尔,一句话,经了关盺的口,如此悦耳。
张傲天似乎心情极好,大笑:“不愧是名嘴,这说出的话,明明大不敬的很,却叫人生不起气来。”
关盺也笑,美人就是美人,凤眼弯弯,酒窝浅浅,笑得极是赏心悦目:“张总说笑了。”
“既然我们傲天的版块是关小姐来做,以后见面的机会应该会很多,今天晚上的聚餐关小姐也一起来吧。”
似乎商业应承的语气,却总让关盺有种心惊,说不上理由。
“那晚上就叨扰了。”颔首,关盺应道。
张傲天眸中噙着一抹意味深长,拄着拐杖颠簸离去,台长大人哈腰在后。
摇摇头,关盺断了些莫名其妙理不清头绪的胡思乱想。心中暗暗几下了张傲天三个字,以及那些无法证实的传闻。
天高气爽,这样的日子似乎比较适合坑蒙拐骗,招摇撞骗什么的。
这不,某人正在行这勾当呢。
什么话,什么叫坑蒙拐骗,招摇撞骗,关艾义正言辞:我这叫顺手牵羊。
事情是这样的,关艾拿着计算器,正坐在自家咖啡店的另类吧台上搜肠刮肚地想着提高业绩的办法,突然一只‘羊’就找上门了,逼得她演了一出顺手牵羊。
“关盺小姐是吗?”
关艾一眼睃过去,来人一脸嗑药兴奋状,带了一副厚度无人能及的眼睛,嘴角咧出一嘴褶子,手里拿个照相机。
此乃狗仔!关艾鉴定完毕。
放下手里的计算器,嫣然一笑:“是我,有什么事吗?”这语气,与关盺算是如出一辙了,这种勾当干多了,已经入木三分了。
要是别人,关艾一定一个白眼跑过去,顺便吼一句: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老娘是关艾。
不过,狗仔与左城例外。
“我只是好奇关小姐居然会在这里喝咖啡。”狗仔大叔笑得无比扎眼,厚眼镜下,小眼睛眯成一条线,还要从缝里面露出一点精光来,甚是讨厌啊。
关艾端出关盺那副不温不火:“我在这喝咖啡有什么奇怪吗?”拼命忍住胸口的一把火,要是平时她一定吼过去:这里怎么了,这里高端霸气有品味,低调奢华有内涵,怎么了?
不过,她忍!
还不知道踩了雷区的记者大叔还是一脸趣味盎然,小眼睛盯着关艾似乎要瞧出什么蛛丝马迹,试探着说:“左大总裁还在医院养病,关小姐却在这里喝咖啡,确实有些好奇,难道关小姐和左总裁闹了什么矛盾?”
什么叫无孔不入,居然捕风捉影捕捉到她这来了。
不过这世上可还有一出戏叫做:反间计。
凤眼不自觉地上扬,一挑,关艾得意洋洋时的小动作。
独家啊,就这么送上门了,有时候人运气太好,没办法。
关艾拢了拢没有型的长发,额上立马显现出一块青紫,动作却是如此优雅,莞尔浅笑:“牢你费心了,我正要去医院呢。”
说完,不管那人错愕,抬步就佯装走出咖啡店,正送咖啡回来的小青刚要开口喊住关艾,被她一记眼神瞪回去了。
这个老板抽得什么风啊,要关门大吉啊?
这戏做了全套,等关艾回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没办法,那老记者在咖啡厅里吹了一个小时的空调,关艾在门外晒了一个小时的日光浴,差点没中暑,天杀的要的半条命。
这天傍晚,关盺一回来,便看见这样一幕。
关艾噙着一脸的诡异笑容半靠着门口,让人不禁想起了个词语——守株待兔。
“你在我房里做什么?”下了班,还没来得及卸妆,却卸了一脸端庄典雅。
“刚没睡醒,找厕所,摸错了房间。”脸上一脸认真,瞧不出一丝面红耳赤,这人说谎不打草稿的本事越发驾轻就熟了。
谎话太蹩脚,关盺都懒得揭穿,关艾房间里就有厕所,摸错门找厕所找到这里,这话鬼才信。
关盺一张漂亮的脸蛋冷着,刚要眼不见为净绕过去,却被关艾挡住。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关艾手里掂着一坨资料在关盺面前晃了晃。
关盺脸色骤变,妖娆凤眼唇间冷沉:“你找厕所,还附带翻东西?”
伸手便要去夺那些资料。
关艾别的不比关盺,这伸手绝对敏捷没话说,一个闪身躲过,手扬高:“我找厕纸不行啊。”
关盺脸色酱紫,大抵是气的:“拿来,与你没有关系。”
伸手就去够关艾手上的纸张,只是脱了高跟鞋,没有身高优势,一时也没有沾上边。
关艾踮着脚,左闪右躲,豪气云干地说:“江夏初是我的朋友,当然和我有关系,你搜集这些资料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坨资料,全是江夏初近三年来的资料。多亏了她一时手痒,动了关盺的书架。
关盺收回手,懒得抢,双手环抱,这名媛淑女摆出一副痞气的样子:“能干什么,她是金曲创作大师,我是媒体人,各司其职。”
关艾想了想,这话听着好像没有猫腻,便正色道:“关盺,我们做个交易吧。”笑了笑,又补充道,“事先声明,和左城有关哦。”
关盺一脸揶揄,关艾一脸诡异。两张相似的脸,迥异的表情。
“说说看。”
一个小时之后,关家大门相继出来两人。
一人一身微微褶皱的套装,似乎还未来得及换下。
另一人一身雪纺淑女长裙,踩着一双十公分的高跟鞋,边走边踉跄,嘴里大骂:“丫的,江夏初,我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
然后,一脸上断头台的模样,雄纠纠气昂昂大步出生入死去了。
一场饭局,一个独家秘闻,换江夏初暂时的息事宁人,在出发之前,关艾觉得值,只是三个小时后……
一杯掺了酒精的饮料下肚,关艾清醒最后说的一句话是:“我亏了。”
言罢,倒在了饭桌上,不省人事。
台长大人囧,对着首位上的张傲天赔笑道:“关主播酒量不太好,张总多多包涵。”
“没事。”笑得意味深长,眼神睃着那醉死的女人,一眼探究。
台长大人一个眼神过去,邻座的小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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