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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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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那只手碰她的。”似乎慵懒的语调,却没人敢怀疑左城语气里的戾气。

“额?”地上的雷恩如跪针毡,却不懂左城所指,不敢看抬头,额前,手心都是冷汗。

这个男人有多危险,雷恩不敢揣测,有种预感,今日他非死即伤。

“刚才外面的女人。”左城幽幽重复了一句,“用那只手碰的。”

他的江夏初,恨不得珍藏的人,谁也碰不得。

“我……”心跳如鼓,雷恩似乎走了一遭黄泉。

说了,手,绝对不保;不说……

一刻的迟疑,雷恩的宣判不可逆转,只听得一个冷得彻骨的声音:“不说,两只手都不要留。”

“右手。”雷恩急促接过话,全身虚软,竟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心狠手辣。

不说,竟两只手都不留……

“晚了。”左城不温不火地说着,侧躺在沙发上,慵懒的狮子邪肆不拘。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人 ?'…87book'居然如此手段,如此狠绝。

“左城。”

左城……很多人都知道,这两字意味着什么。雷恩也不例外,一时如坠深渊,没有任何攀附之物的深渊,连挣扎也省了,左城……血腥……杀戮……这个男人的世界便是如此。

“左、城。”雷恩机械地喃了一遍,机械地面如死灰,机械地被拉扯出去。

三年枪口舔血,却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左城的女人……

雷恩甚至庆幸,他失去的只是两只手。

成初影推门而入,初入眼帘便是雷恩失魂落魄的‘任人宰割’。

真暗……左城还是这么喜欢黑暗。成初影不太适应这突然的昏暗,睃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看来我不用去里街抓你了,你没有命回去的。也好,省事了。”

地上瘫软的男人突然抬起眸子,暗淡微波的眸子顿时一潭死水。

原来,两只手还不够,左城要的是命。

雷恩突然笑了,笑得可怖:“左城,你是恶魔,可是那个女人是你的死穴呢。”

雷恩大笑:这个狠辣的男人,即将夺去他生命的男人,翻手云雨又怎样,竟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我不想听到他嘴里说出任何一句话。”左城阴翳的眼中如火的颜色却折射出冰寒的光。

死穴吗?成初影唇沾冷笑:谁都知道的事实,却谁都不能提及的逆鳞,只有江夏初无动于衷的死穴。

雷恩被拖着出了包厢,一直笑着,也许笑左城,也许笑自己,谁知道呢。然后便没有任何声响了,可能这辈子再也发不出声响吧。

成初影有一双很亮很亮的眸子,黑暗中似乎闪着光,一直对着左城的方向。左城习惯了黑暗,而她习惯了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扑捉到他的眼。她走过去,坐在不远不近的一端,以前她曾庆幸,除却江夏初,她是唯一一个离他如此近的女人,可是似乎现在她不满足了。

“你是为民除害,还是体恤我啊。”成初影明知故问地玩笑。有时连她恨自己如此卑微地装作一无所知。

“她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柔了一脸的冷峻,大概了左城想到江夏初那一刻开始吧。

左城总是这样毫不吝啬为那个女人魂牵梦萦。

江夏初……江夏初……永远不变的答案。成初影觉得自己真贱,非要自取屈辱,还要继续强颜欢笑。

“江夏初?”她艰涩地咬出这三个字,唇畔笑着,眼睛暗着,心揪扯着,她佯装着,“回去了。”

能不能有一次,不要让她想到那个名字。江夏初,江夏初……左城,你的世界便真的除了江夏初什么也没有了?

成初影知道,又是自取其辱的问题,似乎一直以来她都充当着这样的角色,在左城的世界里自欺欺人。

“你回检察厅。”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三十九章:毒入骨髓的罂粟

“你回检察厅。”

永远冰冷的声音,只有提及江夏初时才有温柔,可是成初影却贪恋那时的温柔。

“我才刚回来。”成初影沉沉的声音似乎要跌倒谷底,连同她的心。

检察官的课程里,有一门专门隐藏情绪的必修课,成初影这门课永远是最高分,可是,她想,如果主考官是左城,那她永远也过不了吧。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脸上肯定惨白失落得一塌糊涂,幸好灯光很暗,他看不到。

其实就算是灯光很亮又怎样,左城一样看不到,因为不曾看过。

“检察厅的高级存案档里,是我左城的资料,而你是检察官。”没有温度的话,以及没有温度的眼,十一年来对着她,他从未变过。

成初影的眼里那种她引以为傲的骄傲自信消失殆尽了,唯独那份卑微的小心翼翼:“我很小心的,不会查到你。”

一次次,她抛弃自尊,一次次,他踩碎她的尊严。他的心已经离了十万八千里,还不够吗?

不够吧……他说:“不查更好。”

素颜的她脸色惨白如纸,眼里铺天盖地袭来的那种东西叫做疼楚。除却强颜欢笑她还能怎样,谁叫她只愿为了他一意孤行,就算是忤逆左城。她笑着倔强:“齐明海他盯上了左氏,涉嫌洗黑,操控股市,他动作很快,早做防范。”

就算左城不屑一顾,成初影还是飞蛾扑火地执着。检察官,多么神圣的职业,之于成初影却只是为了左城假公济私。

“他动不了我。”左城望着手里的红酒,一池墨水染过的眸子没有看成初影,“以后左氏的事你别插手,检察官很适合你。”

“可是我当检察官就是为了你。”几乎脱口而出,沉甸甸的情愫在她体内叫嚣,理智终是胜不了情感。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说了。”泼墨的眸子毫无波澜,似乎只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似乎空气被抽空了呢,窒息感让她无以复加,垂下的手,握紧,松开,又握紧。

难怪说情深不寿,情动智损,成初影开始懂了。

似乎成初影已经违反了左城的游戏规则呢。

一开始,他就制定了那样的不公条款。他说过:不要爱上我。

已经爱上了……她没有勇气说,只是自欺欺人地遵循那可笑的规则。

他继续狠绝:如果的话,就离开吧。

她在心里违规:如果是江夏初呢……

直到现在她也没有问出口,因为害怕被判出局。

今年的五月似乎很热,花期也很长,罂粟的花季过了,却迟迟不见落,连荼靡花的季节都延迟了。

罂粟花的花语——死亡之恋。

荼靡花的花语——陌路的美。

两个极端,在五月末里,一枯一荣。

所以是否可以这样认为,极端边缘是有黑色地带的?应了谁的景?写了谁的意?谁和谁是否也有一个五月?

五月啊,闷热的天,月末了,这月的雨却至今未下,阴翳了如此之久。

滴答滴答……终是雨落珠帘连成泪。

轰隆——一声惊雷,一双眸子在昏暗中睁开。

好一双漂亮的凤眸,微微眯成月牙,只是……眼神朦胧,惺忪,似乎找不到北……

关艾眨眨眼,试图清醒,头一偏,痛呼出声:“好疼啊。”

怎么会头疼欲裂呢?脑袋像被什么碾过一般。拧着好看的眉眼,零碎的记忆拼凑,关艾眸眼清明。

“你丫的江夏初,没事掺什么酒啊?”关艾对着空房间,一阵气急败坏,发泄完后,眉头蹙得更紧:真他妈疼啊。

关艾揉揉乱成鸡窝的头发,看看墙上的钟:十点了,还挺早。再看看窗外:雨真大,今天放假。

关艾胃里面翻江倒海,直冒酸水,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结果。蹑手蹑脚地爬下床去,随便套了件家居服,连牙也没刷就去找吃的。

关艾后来想,要是刷了牙,下来会不会就遇不到那个讨厌的老头?

诶!怎么就没有刷牙再下来呢?关艾悔不当初。

事情是这样的……

醉酒后,通常会头痛欲裂,胃里泛酸,空腹难受,关艾醉酒症状尤甚。于是乎穿着大头鞋下了楼,找东西垫胃。

下楼,大头鞋才露了一角,关艾还来不及露脸,一沓报纸就扑面盖来。

报纸明明很薄的,而且某报社采用了劣质纸张,很软,可原本头痛欲裂的关艾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关艾冷笑,还来不及抬起讽刺的眸子,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斥骂。

秋后算账也太快了,这是提前会审啊……

“你看你,做的好事。”关震北气急败坏,颤着手指指着至今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关艾。

真他妈疼啊,头也疼,胃也疼,哪里都疼,关艾抬起头,可是眉头未曾蹙一分,她笑着,眉眼弯弯:“我当然知道是好事,现在炒作很火的,关盺这下想不红都难。”

只要能看见你这副恼羞成怒的表情,自然是好事。关艾大大方方地口是心非。

关艾笑着,和关盺一模一样的脸,关震北觉得关艾脸上的笑有些刺眼,在他眼里,这俨然是死性不改,不知悔改,可是他没有看出这刺眼的笑里面,隐了一层类似于灰暗的东西。

“关艾!”关震北直呼其名,一张脸涨得像番茄,气得有些发抖。

关艾……真是稀奇的称呼呢,关艾突然想不起来这老头一直喊自己什么,好像没喊过,是不是记错了呢,一个屋檐下,居然没有称呼。

“这可是你一年多来第一次叫我名字呢,真是稀奇啊。上次是什么时候?好像是我弄砸了关盺的采访案,当时你的神情、语气与现在一模一样,也是这么气急败坏地喊——”关艾变换语调,学着关震北一年前,也是现在的语调,“关艾!”

倒是学得惟妙惟肖。

“你——”关震北气得词穷。

关艾那张脸与关盺像极了,几乎一模一样,可是关盺永远不会如此痞里痞气地学舌,不会如此眯着好看的凤眼四处流转,不会如此狡邪地将酒窝绽开到最大。一模一样的脸,天壤之别的差距。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四十章:奇葩养成记

可是一模一样的脸,关艾却更像她的母亲,刺痛了关震北的眼睛,恨不得撕碎了这幅嘴脸。

恨透了的何止是关震北,关艾也讨厌这张与关盺一模一样的面皮,她还是抬起头,骄傲甚过关盺,置身事外一般地笑得没心没肺,反正对着眼前人,心肺也是浪费。

她笑着,可是知不知道,她的胃里疼得揪扯,她装得多像啊。

“你存心扰你姐姐好事是吧,成天无所事事也就算了,还到处惹是生非,生日会上哪有一点矜持,还混账到冒充你姐姐去那种地方鬼混,丢尽了关家的脸面。”关震北一一数落,不忘记任何蛛丝马迹呢,而且表情绝对到位,怒红的眼,铁青的脸,深青的筋脉,字字像刺,句句凿之。真难为他了,八成气得心肺俱损吧。

又是这样的话,都听了几十年了,耳朵明明起了茧,以为百毒不侵了,怎么还绝对刺耳呢。

八岁那年,她的卷子上家长签字,他指着她愤慨:“看看你,都做成什么样子,乱七八糟的。”

其实她考了八十七分,班里第三,唯一一次比关盺还高三分。

十岁那年,她学了芭蕾舞,他也是愠怒:“学什么芭蕾舞,你以为你有你姐姐的天赋啊,能将书念好就不错了。”

其实老师说她比姐姐有天赋。

十三岁那年,家里的古董被打碎了,他没有问,破口就是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其实,那古董是关盺打破的。

十八岁那年,高考结束,对着关盺,他说:“关盺,考不好也没关心,别太紧张。”然后再对着她,“进去吧。”

其实她比关盺还紧张。

二十二岁那年,她的咖啡店开张,当着所有员工,他指着她:“开个咖啡店能有什么出息,怎么也不学学你姐姐,成天无所事事。”

其实开咖啡店不是无所事事,因为她本来的专业便是管理。

类似与这样的对话,还有很多很多,多到她都记不完全了,所以在她学生物之前一直觉得,就算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也可能不是同一个爹生的。

关艾都有些麻木了,漫不经心地谩笑:“不好意思,你说的关家脸面我没有,除了我名字前冠了这个姓之外。要是你觉得丢脸可以收回去。”

我一定会感激不尽的……这个姓太累了,即使是小强如关艾也觉得不堪负重了。

关震北脸上突然颓败,怒红的眸子有大片大片的阴沉,寒冷得可怖,脸似乎有些狰狞,大概气得扭曲了吧:“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女儿?”

苏颖你用生命换来的女儿竟是如此,你后不后悔?

关震北的亡妻名——苏颖。

关艾笑得更荒凉,凤眸弯起,不似平日的月牙,更似刀刃。

不争气的女儿?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如果她争气的话还不是如此,当她愚蠢?

“我也不知道呢?”她笑得放肆,不知道嘴上又说了什么混话,关艾在想:是不是刷了牙就碰不上了?

话音才刚落呢,想想也没有结果,就下黑手了。还真是迫不及待,狠狠一巴掌:“啪——”

丫的混蛋,肯定有五指印,还怎么见人 ?'…87book'没做过人父亲居然行驶这父亲的暴力权利。关艾直着腰,凤眸里的清光有些破碎,她不以为然:“现在连教训都不够你解气了是吗?”

到底是扯动了哪一根痛觉神经,怎么会胃疼,头疼,哪也疼,疼得有点直不起腰来,可是她不能弯下,丁点也不能,那是她仅有的东西。

“我——”关震北似乎不可置信,怔怔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低头持久的沉吟。

隐隐约约,关震北沧桑的眸子里有些寓意不明的晦涩,似乎纠结后悔。

怎么会后悔呢?关艾好笑,神经兮兮到这种地步,老头肯定浑身舒畅吧。

“关艾,你就不能像你姐姐那样吗?”似乎语气里无尽无奈,沉甸甸的。

“不能。”关艾忍不住嗤笑,“我不是她。”她无谓地抚了抚火辣辣的右脸颊,不以为然地耸肩,“教训完了?那我走了,我还得去我的店里,免得又被说成无所事事,无事生非。”

不等关震北出声,关艾便转过身去。很快,却没有半分逃窜的狼狈。

看了十几年的厌恶愤怒的眼神,关艾不想再看了,所以先走开。

为什么这么讨厌呢?总有个理由吧,关艾越来越想知道了,就算判刑,也得给个供词吧。

关震北久久怔松在原地,颤抖地抬起皱纹交错的手:“我到底做了什么?”沧桑的眸子覆了一层尘埃,更老了年岁。

做了什么?荒唐糊涂了十几年了,明知道愚不可及,还是这样了这么久,骂了,打了,够了吗?

苏颖,够了吗?你会生气吗?你用生命换来的女儿。

鞋柜里,左侧是关盺清一色的高跟鞋,右边是关震北的皮鞋,上面突兀的地方,没遮没掩的是关艾的帆布鞋。

真有点多余,连关艾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换了鞋,关艾这次想起来,牙还没刷呢,本来有点后悔的,现在倒是没有,老头分明就是堵在那里等着算账的,刷了牙也躲不过,初一十五就隔了那么一会儿。

关艾拿了车钥匙,似乎每次她觉得憋屈的时候就会开车,而且专门开关盺的,最好闯个什么祸。

确实有些幼稚,一直用这么没有营养的手段为自己打抱不平,然后每次回来三堂会审,然后下次继续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样幼稚到可笑的游戏,关艾却乐此不疲。

走到花园的喷水池,她顿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对准。

咕咚——真准,手法没有退步,也难怪,丢了那么多年。

她歪着脑袋想了又想:“反正也没有灵验过,最后一次。”她对着许愿池,居然可笑地有些虔诚,“关艾不是关震北的女儿。”

转身,与许愿池背道而驰,她摇摇头:真是幼稚,这么可笑的愿望,丫的难道你这么迫不及待再投一次胎?

如果她不是关震北的女儿,那她一定会有个很爱她的父亲吧,像许多人一样,比如关盺。

什么血浓于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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