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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宠之姐夫有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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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她看错了,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她怎么没有见过。关艾不可置信,可是江夏初却不冷不淡地来了一句:“我,千杯不醉。”

“我从来没见过你喝酒。”这是第一次,确实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关艾惊叹不已,江夏初这女人就是个无底洞啊,藏了多少东西?

“舍命陪君子啊。”江夏初套用关艾的理由,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解释。

十七岁那年,左城的酒柜里的红酒换了很多很多次,一年,江夏初喝尽了这辈子的酒,却怎么也醉不了。

她还记得左城最爱的是chateau,可是她不知道,是因为她说过左城适合chateau,也不知道她丢弃的玻璃被左城视如珍宝。

江夏初微微仰头,灯光很亮,刺疼了她的眼睛,变得温热温热的。

关艾大饮了一口橙汁,解了渴开始饮恨败北:“决策失误啊,没想到你闷了三年居然深藏不漏啊。”再喝一口,表情像翻书,立马阴测测的,“不过既然来了,总得捞回点什么。”眼珠子转得飞快,灵动地扫视一番,计上心头,眉毛一弯,“关盺过生日,我这个妹妹得送她一份大礼。”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三十六章:叛逆的女孩

关艾一脸蠢蠢欲动的狡诈模样,这样的她江夏初不止第一次见到,也见怪不怪了,每次这样的表情之后,接着的就是关艾源源不断的鬼点子。

“你这身裙子就是为了这个?”江夏初了然,裙子是‘作案证据’。

用心良苦啊,江夏初深知关艾厌恶极了这种布料极少的衣服。

关艾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眉眼弯弯的,一脸洋洋得意:“你说知名女主播深夜笙歌,大跳热舞,这个主题够不够劲爆。”

劲爆不劲爆,江夏初不好评断,她笃定:“你家老头子不会放过你的。”

“那多有意思啊,想想就过瘾,那老头暴跳如雷的时候最可爱了。”关艾一边绘声绘色说的好不精彩,小脑袋也配合着摇摇晃晃的。

“你家老头上辈子造了孽。”江夏初冷而自制,言简意赅地总结。

自江夏初认识关艾以来,似乎这样的戏码就隔三差五演一次,关艾尽挑关震北的地雷踩,一个不亦乐乎,一个咬牙切齿,这样的父女怕是在找不出第二对。

关艾点头,很是赞同:“确实。”

造了孽,他们是父女,这样彼此视为眼中钉的父女……关艾麻木得都不觉得悲哀了。

关艾撇开头,望了一眼热火朝天的人群聚集地,穿着那身布料少得可怜的裙子,高调入场。

这裙子是关盺的风格,发型也是,只是……那双帆布鞋?

江夏初又叫了一杯Abcenthe,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似乎没有酒的味道呢,举起酒杯,倒进橙汁里,微微抿一口,还是寡淡如水,原来那一年的酒将味蕾也麻痹了。

百无聊赖间,江夏初兴致缺缺地看着那些她不懂的舞步。最中央处灯光聚集在那张江夏初熟悉的面庞上,可是似乎又有些陌生,这样的关艾她未曾见过,那样的疯狂,那样的恣意,似乎在宣泄什么,在控告什么。

江夏初有一点懂,是在宣泄二十三年的可有可无吧,是在控告二十三年的亲情淡如水吧。江夏初看到了,灯光下关艾的眸子,笑着的,却是荒凉的,像什么呢?哦,像她许愿池里失去光泽的硬币,随同她的愿望一起幻灭了。

关艾跳了很久很久,之间换了好几个男伴,她却不知疲倦,江夏初可看了很久很久。

关艾下场,还有许多人对着她吹口哨,她骚包高调地用眼神回应,回到吧台,江夏初一句话似乎有点打击某人:“很夸张。”

关艾一脸义正言辞:“不夸张怎么上报。”环顾四周,关艾神经兮兮地压低嗓音,“初步估计,这里面藏了好几个狗仔,要怪就怪关盺和左城牵扯在了一起,不然我也没有机会啊。”

江夏初顺着视线却是看到了几个畏畏缩缩的男人,似乎拿到了他们满意的东西,渐进隐没了。

江夏初欲言又止,蹙眉,问:“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关盺。”

“我不讨厌她,真的,虽然我一直与她对着干,不过摸着良心说,关盺对我很纵容,从来不与我计较,可是关盺是关震北的心头宝,这样做一举两得,帮关盺摆脱那个危险的左城,另外让老头子暴跳如雷。”关艾肯定回答,很真切,话锋一转,很凌厉,“我讨厌关盺他爸。”

“你也有故事吧?”惺惺相惜的默契,江夏初懂关艾。可能因为她们很相似吧。

关艾很不以为意,可是江夏初知道,关艾那双灵动清澈凤眸呆滞了一瞬,她言简意赅地讲述她的故事:“很俗套,同一个爹生,不同一个爹养,我自生自灭。”

四句话,概括了关艾的故事,却合理了她多年的闹剧刁难,原来她有理由,原来这个女孩并非外表的胡作非为。

江夏初没有说话,这时候,她什么也不想说,语言有时候就是这么苍白,连篇也抵不过坐在身旁不言不语的倾听。

江夏初第一次在关艾眼里看到了那亮闪闪的液体,比灯光还刺眼,还有她的声音,不清亮了,似乎被揪扯住了,每一个字都用了很大力气扯出来:“小时候,我以为是我不够优秀,所以他才会不喜欢我,只看得到关盺。然后我很努力,学习所有关盺学的东西,连我最讨厌的钢琴我也过了十级,可是到后来才发现他还是不看我一眼,那时还小不知道他眼里那种灼热的东西叫什么,后来才知道那是厌恶。”

声音断断续续的,越来越小,也越来越干涩,那张与关盺一模一样的脸铺天盖地的阴霾:“关盺对我是很好的,他不给我的东西,关盺都会让与我,开始我是接受的,比如我很喜欢的布娃娃,比如我看中了很久的限量版模型,那些东西关盺是不喜欢的,我知道,她是为了我要的。连关盺都看得出来他很厌恶我,所以她也同情我吧,可是后来我就不再要关盺的任何东西了,因为他更厌恶了。”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原因到底是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和关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我会怀疑我是捡来的。”关艾转过去,看着江夏初,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无助,江夏初听到了哽塞:“夏初,不是什么事都有理由吗?可是为什么找不到任何理由呢?”

她的亲生父亲那样厌恶她,二十三年,没有理由,至少关艾什么也不知道便被判了刑。

江夏初伸出手,凉凉的指尖触及到了关艾那蒙了水雾的长睫,一滴泪,坠在她手上,是热的。遮住关艾无望的眸子,让那灼热的液体回流,关艾第一次听到江夏初的嗓音褪去了冰凉的温度,柔柔的,像儿时母亲的声音:“那个理由锁了你二十三年,该丢了,关艾,被抛弃不如抛弃。”

能抛开吗?锁了二十三了,牢不可破又该如何,毕竟那是血浓于水啊,只是不抛弃能怎样呢,之前的丁点希冀早就在孤寂的漫漫岁月里消失殆尽了。

指腹上有源源不断的温热,渗进了江夏初的指尖,关艾绵密的长睫在颤抖。流吧,二十三的委屈不甘怕是不堪负重了。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三十七章:检察官美女

指腹上有源源不断的温热,渗进了江夏初的指尖,关艾绵密的长睫在颤抖。流吧,二十三的委屈不甘怕是不堪负重了。

不知道多久,灯光还在闪着,音乐也没有停止,江夏初手上的温热被风干了,然后长睫颤动,关艾睁眼,江夏初又看到了一双流光溢彩的凤眸,如水洗的墨玉,清澈透亮。

关艾,慢慢总会抛弃的。她会努力的。

关艾对着江夏初笑,没心没肺之中还是有些牵强的痕迹:“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呢,二十三年以来老头子第一次给我过生日呢,还托了关盺的福,这种大日子该庆祝。”关艾举起柜台上那杯喝了一半的橙汁,“干杯。”

江夏初舍命陪君子,可是酒杯才刚凑到唇边,关艾歪着脑袋晃晃悠悠地问:“这是什么?”她口齿不清,眼睛朦胧。

江夏初怔怔地回了一句:“橙汁。”见关艾眼睛越发涣散迷离,江夏初恍然大悟了,“掺了一点Absenthe。”

关艾突然傻笑,嘴一咧,酒窝深凹,口齿含糊:“忘了告诉你,我一杯倒。”

话音刚落,关艾着着实实地倒在柜台上,没了声音,呼吸沉沉。

江夏初蹙眉,推了推关艾:“关艾。”没有半点回应,她怅然不已,“还没到一杯。”难怪用橙汁教化Absenthe,她也算尽力了。

江夏初又发现了她们一条极端线,她千杯不醉,关艾一杯就倒,不对,是半杯就倒。

三年相安无事确实奇迹。只是当下江夏初皱眉了,麻烦!

江夏初愣了十秒钟,眉头越拧越紧,走过去,俯身,抬起某只被连带着醉死了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刚要直起腰来,肩膀上陌生的触觉让江夏初猛然一怔。

“需要帮忙吗?”是个男人的声音,很醇厚,带着痞痞的腔调。

一股酒与烟的混合气味,很刺鼻,江夏初微微转头,冷冷扫了一眼肩上的手:“走开。”声音低了男人几个度,可却带着冷若冰霜地气势。

男人讪讪地收回手,灯光几经折射,男人的眼珠微黄,颧骨高耸着,一头黄色短发亮人眼球。他慢悠悠的声音:“你似乎有麻烦呢。”

“与你无关。”陌生人的气息,江夏初不喜,不着痕迹地退开。

“这种地方不适合拒人千里。”

“走开。”江夏初冷冷重复,眸底久伏冰霜。

男人兴致不减反增,斜长的眼睛微微挑起兴奋:“有爪子的猫会让人想征服,来这种地方不就是玩的,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贞洁烈女。”

带刺的玫瑰,谁都想采撷,征服与被征服不是欲望所能主宰,而是能力,总有些这样的人趋之若鹜,葬送了生路,显然男人不以为意。

征服?江夏初觉得可笑呢,忽而脑中一双寒眸一闪而过,左城这个名字出现的有些毫无预兆。这便是区别?那个人的征服永远是手段不是语言。她冷嗤:“我没有兴趣,最后一遍,走开。”

男人发黄的眸子似乎聚焦了一闪而逝的火花,不着痕迹地杳然不见后,他似乎泄气、调侃:“这么不给面子,那好,喝一杯吧,就当慰劳一下我失败的搭讪。”

江夏初冷然防备,黄发男人却自顾端来一杯酒凑近她:“你很能喝,不介意再多这一杯吧?”

很能喝……江夏初眉头紧凝,这个男人看来盯了很久,可是她不是羔羊呢。

江夏初伸手,灯光半明半暗地笼着她的侧脸,层层深沉覆盖于脸上。

手悬在半空,酒杯微微摇曳,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这一套用了多少遍?”

很好听的声音,清凌凌的,却很干脆。江夏初侧目,远远站在暗处的女子很美,白色裙摆纷飞,灯光不染纤毫,她有一双很美的单眼,挑着弯弯的弧度,像古代女子般明眸皓齿煞是好看。女子走得很慢,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

“妈的,说什么呢?”黄发男人突然爆粗口,有种做贼心虚的虚张声势。

女子谩谩轻笑,清泠的眼处之泰然:“里面加了什么?”斜了一眼酒杯,试探却笑靥如花,“Hallucinogens还是LSD?”

“你、你是谁?这里没有闲事给你管。”伸出手指疾言厉色,男人怎么看怎么像欲盖弥彰,口齿打结,面红耳赤,心虚暴露无疑。

江夏初侧身对着女子,她黑发零散,味道很好闻。说话的声音好像带着一股魔力,不轻不重的:“这可不是闲事,是刑事。”

明明陌生的人,江夏初却觉得熟悉,不是神态,也不是语气,到底差了什么,像谁?那种窒息的感觉……

左城……江夏初被自己这个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想左城还真是荼毒了她的生活,居然到处都是阴影。

男人越发慌了手脚,微黄的眸子闪闪烁烁,却故作镇定:“想唬我?你当我第一天出来混的。”

女子笑盈盈地接过话:“自然不是第一天开始混的,里街赤手可热的男公关呢,出道三年了呢。”斜长的单眼微眯,“我说的对吗,雷恩?”

江夏初讶异:男公关?这副模样?难道审美骤降了?炙手可热还是比较适合叶在夕。红遍亚洲巨星居然落到与男公关为伍,那厮知道该是怎样的喟叹啊。

雷恩愠怒,眼里凌厉忽闪:“你调查我?”

这反映:不打自招了,而且,闪烁的眼,颤抖的唇,明显还做贼心虚。

“毒品交易,黄色倒卖,非法走私,每一条都够你蹲几年。”女子走到吧台上,拿起酒杯,微抿一口。清凌凌的嗓音吐出阴寒的话却不显半点狠辣。

雷恩怒不可止,却隐隐心虚:“你到底是谁?想怎样?”

女子再抿一口,不温不火的声音,气势浑然天成的沉稳:“中央厅,检察官成初影。”顿了顿,直视刷白了脸的雷恩,噙着笑,“想抓你。”

成初影似笑非笑:确实,想抓,只是……检察官讲究证据啊,法治的世界有时候就是如此令人无语。

在江夏初的观念里,似乎检察官便是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制服,留着中规中矩的短发,说话有板有眼,眼神呆愣无神,可是俨然,与眼前的美貌女人差异甚大。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三十八章:血染指尖

炙手可热的男公关猥琐,服务人民的检察官魅惑,果然,世界观颠倒了……

雷恩不知从哪里借来的底气,痞里痞气地冷哼:“抓我?”笑得嚣张张狂,“我在里街等着你。”甩甩衣袖,鬼魅一般地没入了黑暗。

原来这个男公关,有脑子,不好唬。检察官美女摇头,却不惋惜,自顾品酒。

“谢谢。”江夏初礼貌而疏离,抚着不省人事的关艾,有些晃悠。

“你是他的目标,他是我的目标,我只是职责所在。”成初影很淡然,可以说是第一个能与江夏初媲美淡定的人。

“证据不够吗?”问完,江夏初便觉得似乎多事了。

“这杯饮料只能关他几天,治标不治本。”成初影嘴角一抹阴寒,“那家伙狡猾的很,没证据抓他。”

成初影很美,有谁还能将这样阴寒的表情阐述得如此媚人心魄呢?江夏初再一次想到了左城,没有理由的契合。

“你的职责所在,却帮了我,还是谢谢。”

“我接受。”好不矫揉造作的坦然,成初影淡笑,杯中摇曳生姿,映出她明暗不明的眸子。

碎步前移,江夏初挺直的背脊,落在灯光下的暗影,她渐进模糊。

成初影垂眸,看着杯中红色的酒,勾出一抹寓味不明的浅笑,再抬眸,已然不见江夏初的身影。

华灯下的成初影,笑得邪肆,眸间绕着苦涩,渐进荡开:“江夏初,终于见到你了,我可是等了十一年呢。”

十一年前,左城唤了这个名字很多很多遍。自此,左城每唤一次,她便跟着一次,早在许久前,这个名字便牢记了。成初影知道,江夏初之于左城,有着不可比拟的存在。

“江夏初,我救你,只是受人所托罢了。”她似笑非笑,仿若有些淡漠的讽刺,浅浅的,被隐藏的很好。

江夏初是那个男人的命,那个男人却是她成初影的命,其实她不想救的,可是她别无选择,从来她便是被他掌控的那一个,可笑的是她甘之如饴了十一年。

包厢里昏昏暗暗的,似乎笼了一层阴翳。

一个男人跪着,巍巍战战地颤抖。

三个男人立着,恭恭敬敬地候命。

左城斜靠着沙发,冷眼睥睨。

气氛诡异而且危险,现在的左城像极了一头睡醒的狮子,扑食前的养精蓄锐。

“你用那只手碰她的。”似乎慵懒的语调,却没人敢怀疑左城语气里的戾气。

“额?”地上的雷恩如跪针毡,却不懂左城所指,不敢看抬头,额前,手心都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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