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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璧谜踪-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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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昭不理她,扬声叫道:“连真!”

老仆连真进来将婆子按住,那婆子挣开了伤处,疼得满头大汗,犹自歪着脸露出牙齿想去咬连真。

连昭不动声色地吩咐道:“马上安排人,去给风入衣漏个信儿。咱们连家抓住了害死嫡长孙的女刺客,是他们家的下人,过段时间便要当众处置,将她大卸八块告慰亡者。”

连真答应一声。

那婆子突然不挣了,两眼透过灰白的乱发恶狠狠地盯着连昭,咬牙切齿道:“连家满门奸邪小人,你是最无耻不要脸的!”

连昭笑笑,却向上官璇道:“咱们走吧。”

上官璇明白了连昭用意,心中微动:“没想到她这般在意风入衣的安危,看来到是和风家牵扯很深的样子,不知能不能从她这里打听到我爹娘和十七寸骨斩的事。”

两人走至门口,那婆子猛然喊道:“连景宜的死与我和二爷毫无关系!”

连昭慢慢回过头来,等她说下去。

那婆子却盯住他,眼睛转了转,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犹如夜枭,半晌停下来,口里讥讽道:“你已发觉是自己家里人做的?咯咯,有没有吓得夜里不敢合眼?就这样子还敢招惹我们二爷,我们二爷武功天下第一,让他来吧,看倒霉的是谁!”

连昭深吸了口气,阴沉着脸走出房门。

上官璇连忙跟随着连昭回房,给他泡了杯茶送过去。

连昭接过茶去喝了两口,向后将背靠上椅子,有些疲倦地闭上眼。

上官璇想着明天一早便要下山了,有些话不能不问,犹豫了一下,道:“爹,咱们跟风家仇怨很深?”

连昭仰着脸没有动,眉头深锁,道:“咱们和风家的仇怨说来话长,祖父当家的时候便和风入衣的大伯结了仇,当时两败俱伤,他们那边固然死了不少好手,连风入衣的大伯都死在祖父剑下,咱们家也折了我的两个叔父。风入衣和他的兄长听说自幼父母双亡,寄居在大伯家里,还受了不少亏待,本来事情到此也就完了。谁知后来风入衣的兄长,我想想,好像叫做风振衣,娶了一个母夜叉。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这女人,竟然连杀了我们家十几名高手。”

上官璇“啊”地一声低呼。

连昭苦笑:“你以为我们家孤字辈的高手为什么只有寥寥数人 ?'…'我当时年纪还小,依稀记得家里当时一片凄风苦雨,长辈们讳莫如深,一筹莫展。”

上官璇暗忖:“是什么人物这般厉害,难道连当时的连老家主都不是对手?”

她突得想起那个传说,不由试探着插言问道:“义父,是不是‘十七寸骨斩’?”

连昭深深望了她一眼,苦涩地道:“……是,‘十七寸骨斩’,我不明白,那把刀再厉害也不过是件死物,竟然让我连家子弟见者皆亡,没有一人能够活着回来。”

上官璇手脚发冷,只觉全身血液都涌上了心头,耳听连昭接道:“那是我们连家最没落的时候。直到三十年前,祖父他们使计离间了风氏夫妻,两人反目成仇,相继死去,这事才这么了结。那婆子曾是他夫妻的婢女,风家败落后不知所终,谁想到竟然潜藏在咱们的眼皮底下。”

上官璇想了想,三十年前,那时义父不过刚十岁出头,长辈们既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自然不会全家皆晓,难怪他对那一段往事所知不详。

离间计……她的生父秦梦泽当时是风入衣的好友,他在这其中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得到了“十七寸骨斩”?

上官璇仍不死心,道:“那‘十七寸骨斩’……”

连昭苦笑了一下:“螳螂扑蝉,尚有黄雀在后,那刀不是被你生父得去了么。家里本以为这把妖刀纵不能用也要掌握在手里才放心,谁知最后竟会为人作嫁,长辈们想是气得够呛。”

早在连昭提出要认上官璇做义女之时,上官璇便将身世如实相告,只隐瞒了铁逍遥杀华子峰之后得回“十七寸骨斩”的事。

此时他见上官璇如此努力地追问这些蛛丝马迹,也体谅到她的心情,劝慰她道:“便不为着你,只为那婆子我也得找家主和二叔他们问明白当年的那些隐秘。放心,即便家里与你父秦梦泽有过节,也记不到你的头上。”

金铃清脆,马蹄的的。

眉清目秀的俏丫头连可见山野中四下无人,将帘子全都挽了起来,山风一吹,穿过飘荡的轻纱拂在车内人的身上,煞是凉快。

连可转头笑赞:“托姑娘的福,二爷这车可真是舒适啊。”

上官璇笑了笑,接过连可递来的茶,道:“我不渴,你也歇会儿吧,还要赶好远的路。”她不习惯有人这般服侍。

临行前,义父连昭不但把他的这辆马车给了自己,还安排了两个好手跟来照顾保护。

连可和此时前面赶车的连艺是老仆连真的侄儿侄女,最是忠诚可靠,而且据说连艺的武功亦不在连家双字辈弟子之下。

三匹拉车的都是难得一见的良驹,憋屈了好些日子,突得撒开了欢儿,跑得飞快。

连艺沉默寡言,大半天上官璇都未听到他说过一句话。

连可初下山的新鲜劲儿很快过去,百无聊赖地趴在车窗上,撅着嘴巴道:“二爷这些书都是老头子们看的,姑娘闷不闷?要不我给您讲个笑话吧。黄河船帮那些人也太不象话了,姑娘好心肯给他们瞧病,那得是多大的造化,竟然不将人送过来,反到让姑娘大老远的奔波。等见了面,我非要让他们明白明白做人的道理不可!”

连可虽没下过山,却自小耳濡目染的,远了不说,山西的大小帮派她都清楚得很。黄河船帮不过一帮子水寇,连家作为堂堂的武林第一世家,莫说是面前的天之骄女,便是自己这小丫头平时遇上也是懒得搭理的。

上官璇笑了,道:“不是刚送出的消息么,他们派人来接也得傍晚才能遇见啊。”

连可已和上官璇处得熟了,一点也不拘谨,歪头见姑娘突然笑得温柔,心中一动,眨了眨眼,却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暗自疑惑:“咦,姑娘说他们来人时为什么笑得这么好看,怪了,她脸红什么?”

上官璇发觉这小丫头不停地瞄着自己看,忙轻咳了一声,道:“不是要讲笑话么?”

连可“哦”地一声连忙答应。

上官璇将手里的书放下,道:“笑话不用讲了,你和我说说家里的事吧。先说一下四哥连景成,我听说后山有人走了四叔那边的关系学到了高深的剑法?”

这兄妹两个早得了伯父的吩咐当着上官璇无需顾忌,连可便有什么说什么。

如此一来,一路上便尽是上官璇边听说问,连可叽叽喳喳做答。

连艺赶路极有经验,天色近午时,刚好路过一个县城。

他遥遥望着城门口,轻拉住马缰,难得主动说了一句话:“不对劲啊。”

连可早把车帘子都放下了,闻言扒着窗隙向外看,接话道:“怎么了?”

连艺摇了摇头,道:“城门口怎么还盘查上了?”

话虽如此,兄妹两个明显未往心里去,果然进城时连艺只与兵卒低声表明了下身份,几个兵卒立时放行,连车帘都没有撩开看。

连可提议道:“姑娘,咱们去自己家的地方吃吧,干净放心也安静。”

上官璇此时真真体会到了这第一世家的好处,点头应允,问道:“咱们家的产业多么?”

连可没想过这问题,怔了一怔答道:“多吧,远的不说,太岳这附近几百里地方,大一点的县城都有,有的还不止一家。远的地方听说也有,这样家里人出门在外方便,消息传得也快。”

上官璇沉吟道:“这么多的产业谁管着呢?”

连可道:“听说是五爷六爷。”

原来是义父的两个弟弟连晖和连曦,上官璇不禁想起五叔连晖,和他那有过一面之缘的儿子连景正。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六章 剥茧寻踪(四)拾遗

停了一停,上官璇又问:“五叔、六叔还要潜心习武,这么多产业忙得过来么?”

连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平日里她也是个闲不住的,东游西逛打听到不少消息,想了想说道:“听说现在好多地方的老掌柜仍是当初七太爷一手教出来的,想是省心得很。”

七太爷教出来的,那就是连孤鹏的人了。

快到中午了,大街上人来人往,若给个寻常老百姓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但以上官璇的江湖经验只粗略几眼便发觉大有古怪。

这么不长的一段路,不下十余名不明身份的人状似无意地东张西望,不知在查找什么人,这些人偶尔有显露身手的都颇为不凡,相互之间还有交流。

连艺显然也有所察觉,他将缰绳交到左手,空出来的右手握住了剑柄。

连家的马车同样令这些人侧目,但很快他们便将注意力投到了别处。

青天白日众目睽睽之下,上官璇实在是不想再惹麻烦了,见状微微松了口气,不由地慨叹背靠连家这棵大树好乘凉。

正在此时,变故突生。

街头烧饼铺前,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停下来买了几个烧饼。摊主包烧饼的工夫,一人同那男子擦肩而过,猛然伸出手去,揪落了他的斗笠。

刀光闪过,血花迸现。

围上去的三人瞬间便有一人倒下,戴斗笠的那男子后背亦被重重砍了一刀。

那人一个踉跄便稳住了身体,自敌人倒地露出的空隙向旁抢出,横着拦向连家的马车,左手伸到衣襟下掏摸,嘶声叫道:“救……”

连艺坐在车前,不待他“命”字出口,手中宝剑连着剑鞘挥了出去。

他出手极快,剑柄先至,重重击在那人左手的手肘上,“啪”的一声脆响便将那人呼救声打了回去,剑鞘接至,拍在了那人前胸,将他从车前震开。

追上来的两人直扑上来,四只手将那汉子紧紧按住。

连艺这一下出手可不轻,那汉子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连艺却连头也未回,只沉声道:“这位朋友,不好意思,车里的是女眷,不方便多管闲事。”说罢松开缰绳,金铃“叮咚”一响,马车继续前行。

上官璇听着车外“呜呜”连声,显是拦路求救的男子被堵住了嘴。

那两个行凶的在低声议论:“连家女眷,不知是哪个?”

“听说是二爷连昭的干女儿,说是本来姓秦,华山派的。”

“不知道长得怎么样。奶奶的,这么大排场,连赶车的都是高手……”后边渐渐离远听不到了。

连可这才奇怪地道:“哥,干嘛不管他啊,救下来问问出了什么事也好。”这一小会儿可把她憋得够呛。

连艺没有回答,只道:“马上就到地方了,见到咱们自己人再说。”

因为由始至终上官璇都未说过话,都是哥哥连艺直接拿了主意,连可便像屁股长草一样扭了扭身子,不安地望向上官璇。

上官璇像是猜到她心中所想,道:“这些人怕不是那么简单,你哥做的对。”

连家在此地的产业叫“太岳人家”,临街繁华的铺面建做酒楼,后面接着三进的大院儿,专给有身份的客人住宿。

车一停,早等在外面的老掌柜带了五六个伙计围上来问候。

老掌柜姓申,一早听说二爷连昭的义女要来不敢怠慢,催着手下伙计里外好一通收拾,又亲自看着布置了姑娘歇脚的地方。

上官璇下了车,连艺上前低声道:“姑娘,刚才那人要掏的是官府的腰牌。”

上官璇脚下一顿,问道:“看清是哪个衙门了么?”

连艺摇了摇头,道:“只是瞟了一眼,不敢断定。”

上官璇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又赞许地看了连艺一眼,大庭广众被当作老鼠打的竟然是官府中人,其中只怕涉及了惊天秘闻。

眼下朝廷正企图通过扬州一系的人马来控制武林,不管是上官璇还是连家,都不想贸然沾惹官府中人。难得的是连艺年纪轻轻刚才的反应实在是快,处事又果断,一经发现根本连表明身份的机会都不给那人,直接打了回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上官璇心念电转,叫住前面带路的申掌柜,问道:“进出城什么时间开始盘查的?”

二爷家的这位秦姑娘,那可不是个寻常人物。关于她的传闻好的坏的申掌柜早听得耳朵起茧,不管怎么样,外表长得再跟天仙似的,内里也肯定是个狠角色。

申掌柜这般想着,敬畏地望了她一眼,垂下头道:“昨儿一早。”

“知道是为什么?”

“说是剿匪,肯定是假的。这两天城里多了不少江湖人。”

“哦,有认识的没?”

“都是些生面孔,到好像有意避着咱们。”申掌柜想了想,又小心地补充道:“小姐,听说小刀王陈青槐出现在汾德,离咱们这里只有四五十里路。”

上官璇心中一懔,真的警惕起来。

连可听着不高兴了,沉下脸催道:“那还不赶紧派出人去盯紧了。”

申掌柜连忙躬身应了,道:“这就去办。小姐您先请这边休息一下,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洗漱完随时可用。”

他不摸主人家这位小姐的脾气,选得是最好的院子,一切都照着华丽富贵布置,难得毫不落俗套,申掌柜自己看着都觉得匆忙布置成这样颇为得意。

果然秦小姐自进了院子一路进来什么要求也没有提,他哪知道上官璇只当这里是中午暂时落脚之处,对院子里种的什么花、走廊里有什么玉件盆栽都视而未见,全没看在眼中。

下石阶出了回廊,大片碧萝自窗台房檐上倒爬下来,房门虚掩着,申掌柜道:“这间是小姐的卧房。”

上官璇微一皱眉,停住了脚步。

连艺、连可互望了一眼,也站住了,一左一右将上官璇护在中间。

申掌柜没有察觉,上前已经推开了房门。

忽得他脸色巨变,抢进房去,喝道:“谁?好大的狗胆!”

桌子上的点心水果明显被人动过,窗户半开,屋里刚熏的香都散光了,一个脏兮兮的少年仰面躺在床榻前冰冷的青砖地上,一动也不动。

申掌柜汗都下来了,连声吩咐:“快,把人带出去看看怎么回事。这真是,小姐,这屋子刚收拾好,伙计们一时大意,不知怎么叫这贼人混了进来,这就收拾干净!这就收拾!”

上官璇医术在身,关注的自然与他不同。她伸手将申掌柜格开,道:“先别动他,我看看。”

昏迷不醒的少年看上去还是个孩子,长得很是瘦小,大约只有十岁左右,脸色蜡黄,眼睛四周泛着吓人的青灰色。

上官璇扫了一眼他的穿着,有些诧异地想:“这孩子看起来不像过得十分穷苦,怎么身体孱弱成这样?”

她拉起孩子的手腕把了把脉,方叫伙计小心抬着,将人轻轻放到香喷喷绵软簇新的床褥上。

这片刻工夫,连艺已提着剑去将房顶屋后搜寻了一遍,回来时空着手,显是毫无发现。

申掌柜看着这架势,主人家的小姐似要出手救活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犹豫了一下,请示道:“小姐,中午的饭您看……”

上官璇将目光从那孩子身上收回来,很客气地冲他点了下头,道:“我这里用不了多少时间。送过来吧,简单些就好。”

陌生少年的病症同那修炼了“饮鸩功”的赵海寻有些相似,都是极度亏虚所致,这少年稍有不同,看气色这两年又走了另一个极至,变着法子进补,终将身体折腾得岌岌可危。

幸而上官璇此次出来给人看病,身上带了不少常用的药物,她想了想,取出一粒褐色丹药,用银刀从中间剖开,将其中的一半儿用水化了,拿银针刺激少年的“人中穴”,待他稍有反应,便由连可帮着将药灌了下去。

那少年脸色泛红,依旧昏迷着,老老实实躺在那里。

热腾腾的饭菜流水样送进来,香气四溢。连可劝道:“姑娘您先吃饭吧,我看着他。”

上官璇便去洗净了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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