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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上枝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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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湛两手向后撑在床榻上,轻笑几声,目光定定的看着身旁的女子。她的容色苍白的几乎如透明一般,一点血色也没有。就算是开心的笑起来,也没有了以往的神采,仿佛是寒风中柔弱的花朵,吸引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保护她。
想到这里,幽幽的叹口气。
青桐好奇的抬眼看他,视线正巧撞进那一泓似温柔似疼惜的眸中。心里微微一滞,再仔细去看时,那抹若有似无的情绪已然消失不见。
“怎么了?”青桐撇开心底的那丝异样,好奇的问道:“怎么好端端的,你却叹气?是不是云轻狂他……”
萧湛摇头打断她的话,缓缓说道:“凤琰要是想动他,就不用相处这么张扬的方法了。我只是担心你。你的心疾受不得一丝一毫的风寒,这话,不只是云轻狂,二哥也曾不止一次的提过。前一次你为了我在河水里泡了那么久,这次又在外吹了一夜的冷风。若是不发病,我才觉得奇怪。”
“所以?”
“所以,我在想两个问题。”萧湛竖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说道:“第一,你为什么半夜外出?”
“我早说过……”
“别拿你自己都不信的谎话来骗我。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半夜外出,跟我有关。”
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轻轻垂了下来,遮盖了眼底一晃而过的情绪。
萧湛苦笑:“果然,我就知道当时出门的时候就不该大意,只是没想到把你给惊醒了。”
青桐咬了一下下唇,想了半晌,静静的说道:“不是的,我那晚……根本没睡着。”
萧湛一愣,苦笑之中掺杂了一些无奈。
“你出去干什么了?”青桐不再躲闪,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既然他已经猜到了,自己再遮遮掩掩也就没意思了。不如索性把事情摊开来说,至于萧湛说与不说,就是他的事情了。当然,如果他不说的话,可以另外再想办法。
“你啊。”萧湛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笑容里隐藏了一丝丝宠溺,“直接问我就好了。自己不会武功还想跟踪我,这简直就是傻瓜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青桐愣了一下,首先是他的坦然大度不遮不掩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其欼?是为了他居然公然说自己是傻瓜。
她反手抽出后背垫着的枕头就要砸过去,砸过去一半,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萧湛脑袋主动凑到枕头落下的位置,挨了她一下。抬眼见她撇着嘴气不过的模样,呵呵一笑,好脾气的将枕头重新垫回到她的腰下,声音低缓的说道:“二哥送来的那封俼?你应该还记得吧?”
青桐虽然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小花寄信的事情,但仍是点了点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只听萧湛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二哥再神通广大,就算能够猜到我们已经离开了平南王府,也不可能猜到我们会住在凤栖楼。我问过小二,送信的人根本不是驿站的人。”
短短几句话在脑子转了一圈,顿时就明白了。青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是说?”
萧湛点头:“我们被人跟踪了。”
青桐沉默了。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沈琰。可随即,这个想法就被否认了。先不提在上京分别时,沈琰寂寞寥落的神情和心如死灰的双眸,她直觉那种境况下的男子,就算是有心,恐怕也无力派人跟踪自己。所以除了沈琰,就只有王震霆了。那个老匹夫!这个词一向是伴着王震霆这一名字同时出现的。
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萧湛笑着摇了摇头。在青桐诧异的眼神中,他说出了另一个猜测:“九龙寨。”见青桐沉默,他继续说道:“九龙城一直在解渊的掌握之中。而解渊则是张易之的人。城中往来信件不可能不会被解渊截获、审阅。只是不知他会不会将我们要去南疆的事情告诉张易之了。如果他说了的话……”
“为什么是如果?而不是肯定?”青桐淡淡的打断他的话,目光平静的看着他。正是因为太平静了,反而有一丝冷漠在其中。
笑容在脸上定格了一瞬,萧湛眨眨眼睛,墨色渐深,变为暧昧不明的笑:“你在躲什么?”
“你想要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问我知道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问?你知道与不知道,跟我有关系吗?”青桐脸色更冷,已经有隐隐地怒气显了出来。
萧湛沉默,脸上挂着似笑非笑意味不明的笑容,可心底渐渐浮起一丝丝烦躁。
而青桐更沉默,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说起来还真是讽刺,与楚木恋爱时,觉得他诚实可靠。后被无情抛弃,本以为再也不会对任何一个男子动情。偏偏解渊在这时悄无声新的潜入了心里。再次以为找到了依靠时,却因为敌对的身份,一分刚刚萌芽的感情就被扼杀了。两场恋爱,一场恶心至深,一场无终而亼?是该说自己可怜选错了人,还是该说眼盲所遇非人。可更可笑的是,自以为与解渊的事情隐瞒的很好,而现在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拎出来当作笑柄。可恶!可恨!
火盆里的木炭烧得正旺,忽然噼啪一声轻响,一点点火星见了开来,落在一旁,迅速熄灭。
两人对视半晌,萧湛忽然一挑眉,率先撇开了视线。罢了,她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吵架的好。可偏偏有人被踩了尾巴,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
青桐轻佻的笑,苍白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妖娆,声音低沉柔软,带了一丝病中的虚弱,竟有几分说不出的诱惑:“你这个样子,会让我误以为你在吃醋。”
“如果我告诉你,你没有误会呢?”萧湛迅速转回视线,似笑非笑的看进她的眼中,语气之中带了分咄咄逼人,反而让气氛更加尴尬。
青桐错愕,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轻轻眨了眨眼睛,她笑的很勉强:“你有恋姐癖,我可以理解。”
眼波流转,眼底的神色微微一暗,再一眨眼,已经恢复正常。萧湛仰头“哈”了一声,笑得很邪恶,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唉,第一次想用男色耍一耍你,没想到你却一点都不上当。”
“神经!”青桐翻了个白眼,同时,心底深处的某个地方,却悄悄松了口气,以至于她自己都没发觉。
萧湛耸肩笑笑,继续之前的话题,说道:“那夜我听见外面有声音,觉得不放心,就跟出去看了看。不过很可惜,中途那人发现了我,用了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摆了我一道,让我白白转了半个东郭镇。”
青桐微微皱了皱眉,惊疑不定的看着他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萧湛没说实话。可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明白。既然自己也说不上来,也就没办法去戳破萧湛的谎言。看来这件事还是以后再找机会弄明白的好。
“我本想利用凤琰想要讨好云轻狂的事情制造一场混乱,弄清跟踪者身份的同时,彻底的甩开他们前往南疆。不过现在看来,不可能了。”不等青桐问为什么不可能,萧湛已经将原因说了出来,“你的心疾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赶往南疆。所以,第二个问题也就来了。其实与其说是问题,倒不如说是决定:东郭镇的一切,包括凤琰,与我们再没有任何关系,等你的身体稍微好一些,我们就立刻上路前往南疆。”
说到这时,萧湛的眉头忽然一皱。青桐觉得神色不对劲,连忙问他怎么了。
萧湛却侧耳听了一瞬,起身闪出了房间。可是却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又回来了。脸色有些苦涩,只见他一摊手,说道:“那小子不见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窗外之人
所谓的那小子,自然指的是云轻狂了。
云轻狂不见了?
青桐的第一反应是他找个地方生闷气去了。可后又一想,才觉得不对劲。云轻狂现在最怕的就是凤琰,能待在客栈里就绝对不会外出走动。而之后萧湛用实际行动印证了她的想法——查遍了整个客栈,甚至是茅厕,也没有发现云轻狂的影子。
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凝重,坐在床上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火盆噼啪的声音轻轻作响,忽而嗤的一声,一点火星蹦了出来。
青桐跟着眉头一挑,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他身上没有钱,穿的又不像暴发户,我想不通,有谁会想绑他。”
萧湛跟着叹气,可显然语气中带了些意味深长:“是啊,有哪个不长眼的绑匪会绑他。
青桐觉得他话里有话,斜了他一眼,说道:“有话好好说。你看出什么来了?”
只见萧湛耸了耸肩,慢悠悠的说道:“起初没找到他的人时,第一反应,是他被某个见财起意的劫匪绑走了。可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客栈周围的情形,没有任何拖拽的痕迹,所以我便否决了那个想法。可转而,我想到了凤琰。或许是凤琰情难自抑,不愿意再玩浪漫,就用强硬手段强行将云轻狂带回凤凰山庄。但又一想,既然凤琰可以为考虑云轻狂的感受避人耳目而做出全城赠药这种事,就不可能会莽撞到去强迫他。所以呢……”说到这里,竟然卖起了关子,不说了。
青桐听得有些着急,连忙去推他:“所以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萧湛呵呵一笑:“所以,云轻狂根本没事。”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推了开来。一身白色书生儒袍的云轻狂走了进来,见床上的女子瞪大了眼睛惊愕的望着自己,愣了一下,下意识问道:“怎么了?”转眼瞥见萧湛坏坏的笑容,顿时一脸警备,“你们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青桐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才问道:“你去哪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云轻狂呆了一下,“我去给隔壁的玉粹姑娘看病去了。我不是让小二转告萧湛了吗?他没告诉你吗?”
萧湛在一旁笑得格外畅快。
青桐的脸顿时拉了下来,之前听萧湛侃侃而谈认真分析,还为他的料事如神小小的崇拜了一把。狗屁的料事如神,说了那么多废话,还不是店小二告诉他的。
想到这里,她身子一歪,躺倒床上睡觉去了。刚闭上眼睛,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转过身子看着云轻狂,问道:“你刚才说给谁看病了?”
“玉粹姑娘。就是隔壁妩媚姑娘的丫鬟。刚才我在大堂里的时候,正巧听见金昭姑娘问胡掌柜附近有没有大夫,我想反正是举手之劳,所以就过去看了看。”
青桐一下子来了兴致:“她得的是什么病啊?”
“内伤。”
内伤?!青桐正纳闷,一旁的萧湛淡淡的开了口:“受些内伤也不稀奇,是该有个人给她长点记性了。”抬眼看见左侧、桌旁的两个人好奇的看着自己,他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上次的毒针你们都忘了?”
青桐一下子想了起来。那个玉粹模样俊俏,眼神顾盼之间自有一股凌厉妩媚的神采,如果不是一出手便是致人性命的狠辣招式,她还是个挺招人喜欢的小姑娘。
夜色渐渐深沉,云层厚重,遮挡了天际的璀璨星光。
因为还在病中,青桐喝了药,倒头就睡。这一夜,她睡得格外沉。梦中转个身子,裹紧身上的被子,偶尔眉头会轻轻蹙起,显示着身体的不舒服。而云轻狂这个作息时间异常准确的大夫,也早早的便睡了。
萧湛往火盆里添了些木炭,将火烧的热热的,又将火盆往外拉了拉,好离床远一些。探着身子帮青桐掖了掖被角,这才吹熄了烛台,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渐渐地,室中只有几个人清浅的呼吸声,衬得窗外呼啸的寒风格外的清晰。几声更鼓之声,伴随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悠长喊声,遥遥的传了过来。
忽然,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房中的青桐嘟囔着嘴巴翻个身子,睡得香甜。云轻狂侧了侧身子,换个没有枕麻的胳膊继续睡去。萧湛依旧保持着之前的样子,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呼吸浅浅,似乎也是睡了。
仿佛之前那个声音,从未存在过。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过后,又是一声异响在窗外响了起来。房中的几人却仍是没动。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异响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却比之前的要想了一些。那是小石子轻轻敲在窗棂上的声音。只是投掷石子的人力道拿捏的很巧,不会武功的人根本不会在意,而会武功的人却怎么也无法忽略。
这时,桌上的人动了。
俊美的少年直起身子,睁开眼睛,满眼都是恼怒之色。抬眼看了看床上的女子是真的睡着了,起身,走到窗子旁。
“如果吵醒了她,我跟你没完。”没头没脑的一句,声音压得极低,也不知是在跟谁说话。
而很快,窗外便响起一个幽幽的女子声音。婉转优雅的声音里含了一丝幽怨,那是只有久久等待外出未归的丈夫的少妇才有的幽怨情绪,绵绵软软的,回荡在心底,在惹人怜惜的同时,又多了一丝莫名的蛊惑。
“你生气了?”
萧湛冷笑,声音虽不大,讽刺之意却让人听得清清楚楚:“生气?我可不敢。万一再惹恼了你,派人多给我射几次毒针,我可是要倒大霉的。”
“别这样啊。”那个声音有些焦急,“不过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哪想到会真惹恼了你。”
“玩笑?用毒针?哼。”
“嗳呦~不是没伤到嘛。而且她为了什么才发的毒针,你又不是不知道。相见却装作陌路人,别说是她,就连我都差点忍不住。再说了,你不是也给了她教训嘛,狂医断言她此后半年都不能再动武,对她来说,真是比杀了她还难受。”
“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那身武功也早被我废了。我早说过,她那样冲动的性子,如果不好好管教,早晚会出大事。我现在也不过是趁着这个机会,给她长个记性。”
窗外的女子捂唇轻笑:“如果让她听见这话,非气死不可。”
萧湛冷哼一声,不屑一顾。
笑声一过,却又是幽幽的叹息,哀怨十足:“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把那位姑娘看得那么重……噗,你被告诉我,你这次要动真格的吧?”语气已是暧昧不明。
“这用不着你操心。”萧湛翻了一个白眼,转而却又轻轻笑了起来。
“唉,自己的大事还有做好,就在这里想些风花雪月的事情,真不知道是你胆子太肥,还是一开始就压根没把那事放在心上。罢了罢了,还是说正经事吧。”说到这里,那声音顿了一顿,继续说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
萧湛眼中的冷意稍稍缓和了一些,说道:“我也想早日回去,只是现在不止时机不成熟,能够帮我的人实在少之又少。所以我现在除了偷偷解了身上毒,其余什么都不能做,不然所有努力白费不说,还会搭上许许多多条人命。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这次只是恰巧路过东郭镇,不过我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你。”
窗外女子又是一声轻笑:“是啊,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仔细算来,距上次一别,都已经五年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事还要感谢凤琰。如果不是他请我来,打死我都不会来这种破地方。”
提到凤琰,萧湛忍不住扫了一眼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云轻狂,轻轻笑了起来:“你也许都不会相俼?凤琰这次大费周章,却只是为讨一个人欢心。”而且,还是个男人。处于厚道的品质,他还是觉得不说为好。
谁知窗外的女子嗤笑一声,说道:“你真以为凤琰只为了讨人欢心才这么做?要真是这样,冲着他这份真情真意,我或许还不会多讹他那三万两。”
萧湛一愣,下意识问道:“还有别的内情?”
“凤琰的崛起,坊间多有讹传,虽然相差不远,但多有夸大。”
“你知道?”
“据我所知,凤琰之所以建立起凤凰山庄,是找到了凤家祖上留下的一块绝世宝玉。你要知道,凤家本家旁支多得是,虽然真正有本事的没有几个,但对那块宝玉眼红的却是大有人在。虽然凤琰怎么找到的那块宝玉,又是怎么瞒下所有人将那块玉据为己有,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现在这个秘密已经不是秘密了。至少在凤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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