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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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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吩咐的,太太,我们只是照做。”
    清秀的眉皱的更深了,果然是那人,哎,她早该想到的。
    刚才还想着和祁邵珩商量这事儿来着,看来,是非要如此了。
    只是,以濛又觉得那人霸道的厉害,他的决定,能有几个人能改变得了的呢?
    见女孩儿心情愈发不妙,程姨忙转移话题,“今儿天有点热,太太,是要茉莉花茶还是要西湖龙井呢?”
    以濛咬着唇,没人知道她在寻思什么,只见女孩儿突然问道,“这儿可有苦丁茶?”
    这儿?
    谢云蹙眉,这儿是哪儿?
    小姑娘这话不对,既然都和先生领了证,这宜庄不该是家吗?
    思绪到此,她的语气就有些不好了,“苦丁茶有是有的,可是那味道又苦又涩的,您这么年轻,怕是品不出它该有的滋味。”
    女孩儿垂眸,不接话,又问,“有煮茶的器具吗?”
    “太太这是要亲手煮茶?这细皮嫩肉,娇贵的很,可别伤着您。”谢云本是调侃的话,可说出来却不自觉的带着刺儿,她二十又九,从小在祁老夫人身边长大,照顾先生已经多年了,她总觉得先生那样好的条件,配这么一个小姑娘,可惜了。
    “煮茶不是随便谁都能煮好的,您,能行吗?”
    心直口快的谢云,言语间尽量委婉了,可还是不自觉流露出了蔑视的语气。
    以濛没回她的话,只暗自吩咐,“请您帮我准备一套茶具,茶叶就要苦丁和莲子芯。”
    她说,就要。
    这两个字咬地重,带着不可忤逆的意思。
    清秀的女孩儿,言语不温不火,可身为主人的气势已经出来了。到底是祁家小姐,性子里的高贵还是有的,这下被以濛凝眸一盯,谢云急忙住了口,这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多话了。
    程姨瞪了她一眼,忿忿道,“站在这儿做什么,太太要的东西,还不快去备好了。”
    “是,这就去。”
    谢云转身去准备东西,程姨在一边微笑着搭腔,“小云的性子就是直接的很,也不会说好听话,要是无意冒犯了太太,还希望您大度些原谅她。”
    以濛坐着,白。皙的指侧编着自己及腰的长发。
    她明白程姨的意思,表面上她在替外甥女给自己道歉,实际上是怕她计较这件事为难谢云。先用‘大度’这词儿夸了她,让她就算介意谢云的话都没办法真正发作。
    要是发作了,她便就是不大度了。
    又是话里话,以濛想她这以后的日子大抵是不会太平静了。
    将手腕上的黑色橡皮筋绑在编发的发尾,她抬眼,看着程姨说,“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呢,以后还要托您的福,备受照顾呢。”
    “您太客气了,能照顾您,是我们的福分。”
    程姨脸上挂起笑容,初次见这小姑娘她就觉得得体的很,果然是大家风范,倒是她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谢云过来的时候按照以濛的意思送了一套茶具,以及她点名要用的茶叶。也许是刚刚在下面被程姨训了还是怎么,她的脸色比起刚才更差了。不过对以濛的态度倒是好了很多,放下茶具,仔细询问过她还有没有什么吩咐,谢云才退下。
    檀木茶盘内:茶壶,茶杯,茶洗,茶匙依次摆开。
    以濛单单看这些茶具器皿,便知道祁邵珩平日里也一定是很讲究的人。
    景德镇的青花瓷器,宜兴的紫砂壶,都是上乘的优质货色。
    本来只是不想面对祁邵珩、逃避着他,拿煮茶当借口的一念心起,现在,看到这么好的器皿,以濛不得不正式面对了。
    祁家是讲茶道的,茶具,茶器都要善待,煮茶的人更是不能含糊。
    洗干净了手,以濛跪坐在米色的软榻上,慢慢做着煮茶前的准备工作。
    事实上,她的茶艺只是略显一般,泡茶给她喝的总是宁之诺,每次看他熟练娴熟的动作,都会让她从中受益匪浅。
    祁家的同辈兄弟姐妹中,唯有以濛没有茶艺老师,不过好在她总在宁之诺身边,也学会了不少。
    可,现在,只能感叹物是人非了。
    泡茶之前,下意识地倒了一盏清水放在一边,这动作刚做完,以濛就叹了一口气。
    以前,泡茶前到一盏清水放一边是留给宁之诺的,因为他有茶前饮清水的习惯。
    再次泡茶,身边没有了他,她却还是下意识的备出了一份。
    以濛不得不感叹: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
    祁邵珩谈完工作上的事儿从书房出来,去了他们的卧室,没看到以濛,脸色瞬时间变了。
    他心里清楚:小女孩儿,正躲着他呢!
    长身屹立在二楼的楼梯口,手中的烟还没有点上,就被楼下客厅的纤细身影吸引了。
    收了烟,他不再抽。
    只因,她不喜。
    向楼下走着,祁邵珩想,以后是该考虑戒烟了。
    他本就是自控力很强的人,戒烟应该不难办。更何况,当初沉迷烟草是因为她,她不喜,为她戒烟又有何不可?
    一楼,客厅。
    刚下了楼,祁邵珩突然站定,也不向前走动,只静静地看着这惊艳的一幕,怕毁了眼前的如诗如画。
    一袭白色的棉麻长裙,胸襟绣着浅荷,因为女孩儿跪坐的姿势,曳地的裙摆如花一样绽在米色的软榻上。
    女孩儿如此端庄的跪坐,眉目谦和,她是在——泡茶!
    望着这一幕,祁邵珩突然微笑,抑制不住的薄唇上扬,她的小妻子果然得体的宜室宜家。
    如此虔诚的伏案泡茶,让这一室沾染了女子的气息,冰冷的宜庄到像是一个‘家’的样子了。
    慢慢走过去,怕扰了她,脚步更是放轻。
    可,以濛还是感觉到了,抬头只匆匆瞥他一眼,便又垂眸低头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
    “坐。”她这么对他说。
    米色的软榻上,见以濛端庄的跪坐,祁邵珩也不想随意回应他的小妻子,脱了棉拖,没有坐在以濛身侧的沙发上,倒是盘腿坐在了以濛的正对面。
    以濛看他,眉心一跳,瞬间了然,对面坐的男人也是懂茶道的。如此相对,他尊重她。
    但是,这样一来,反倒让她觉得不自在起来,祁邵珩对以濛越是随意,她就越觉得轻松;可现在,他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如此上心,让以濛突然感到没由来的惶恐。
    ——不就是契约和利益关系吗?这男人,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她一点都看不透?
    拧着眉,以濛纤细白嫩的指握着茶挟子,将茶盏在沸水中冲沥干净,放置一边,而后,取了茶匙将已经粗细分好的茶叶拨入杯中,青翠的茶叶映衬着她的指,更加白。皙如玉,让人心生怜惜。
    最后,待茶入了茶瓯,提着热壶悬壶高冲,顿时,茶香四溢。
    好茶艺!
    泡好的茶倒入茶海,然后分杯入茶盏,以濛用茶盘托着给祁邵珩奉茶。
    “您喝。”
    言语间,她遵循茶道用空余的手做出请茶的姿势。
    只因为她这一个动作,祁邵珩瞬间就蹙了眉。茶道中,奉茶,请茶都是对客人用的礼仪,在她心中,她当他是客?
    领证第一天晚上,他的妻子把他当了外人,祁先生心里不痛快了。
    他的妻子懂茶道,用这样委婉的手段,无非是想表达着自己的抗议,小女孩儿的心思,总归瞒不过他。
    只是,喝茶品茗本来是件美事,可丢了好心情,沉了脸,祁邵珩就只是坐着。
    见他没有接自己手里的茶杯,以濛也不恼,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了,目的达到,她就把那盏茶放到了桌上。
    喝与不喝,都随他,这茶原本就不是为了让他喝才沏的。
    其实,以濛做这样疏远的举动,不仅仅是为了提醒祁邵珩,更是提醒自己看清楚这场荒谬婚姻的本质,不能任由着糊里糊涂下去。
    眼看着,祁邵珩知道以濛又默然地和他杠上了,她不表现,不代表不恼,到底是小女孩儿的性子。
    这么一想,刚才还心情沉郁的祁先生顿时又微笑了起来,他突然觉得看自己的小妻子和自己置气不乏也是一种情。趣,如此想着,他的薄唇微微轻勾。
    有情绪是好事!
    不论如何,对祁邵珩来说,以濛肯与他置气总好过于置之不理和以往的漠然视之。
    端起桌子右上角的那杯清水,他慢慢喝着,动作不紧不慢,目光温和却不达眼底。
    以濛看他将桌上那杯清水饮完,不由得微微一愣。
    如今,她还在泡茶,她依旧准备了一杯清水,可饮水的人却变了,往日的竹马不在,现在喝了那盏清水的是她的丈夫。
    丈夫!——
    这个词猛然从以濛脑海跳出来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才领结婚证一天的功夫,耳边的佣人不停地称呼,先生,太太,竟然让她在潜移默化中也承认了他的身份?
    太可怕!
    不动声色、步步为营、旁侧敲击、潜移默化。。。。。。
    自从她来莲市后,这个男人在她身上用了多少手段?
    危险,太危险了!
    心跳突然加快,窒息压抑着她简直快要无法呼吸。
    水晶吊灯下,坐在以濛对面的祁邵珩在喝清水,眉宇温隽,唇含浅笑,可就是这样芝兰玉树般的男人,心是黑的,血是冷的。
    收回了打量他的视线,以濛盯着祁邵珩手里的那盏清水杯微微愣神。
    ——之诺,这就是我的婚姻,我的局,累了,怎么都走不出去?你呢?你的新婚是不是和我一样如此困顿?
    客厅里。
    没有捕捉到以濛眼神中一闪即逝的落寞,祁邵珩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她的手上,握着茶杯的他小妻子的手指。
    附着在白瓷上的指,指骨修长,指腹白嫩,指尖纤细,美人指——凝脂如玉!
    让人只看一眼,就心生怜爱。
    不同于女人的感性,男人都是视觉性动物,而且,遐想空间会在情不自禁中无限扩大。
    现在只是看了以濛的手指,祁邵珩倒是看出了旖。旎氛围,男性本能趋驶,他对她起了欲念。
    再抬头,眼神都变了。
    黑眸沉郁,深邃到一望不见底。
    让样的祁邵珩,让以濛忽然一惊。
    “喝茶。”她说。
    避开他炙热的视线,以濛将手边的一盏茶推给了他,却被祁邵珩扣住了手腕。修长的指滑过她的手背,让以濛一惊,差点碰倒了茶杯。
    “阿濛泡的茶,自然是要好好尝尝。”不动声色的放开她的手,祁邵珩问,“这是什么茶叶?”
    “尝尝便知。”手抽回的同时,以濛急忙把手放在桌下。
    这么想要避开他?
    祁邵珩斜睨了那双怡然藏在桌下的小手一眼,开始慢慢喝茶。
    清茶入口,祁邵珩蹙眉,但脸上的神色却没有丝毫改变。
    尝出滋味,是苦丁加莲子芯,这浓郁的苦涩,只尝了一次就难以让人适应。
    此时,祁邵珩舌尖滑开的滋味,胜比老中药还绰绰有余。
    可即便如此,他脸上的神情还是同往日一样。
    “可是尝出味道了?”
    以濛依旧端坐着,神色浅浅,但清秀的眉宇间难掩捉弄的意趣。
    祁邵珩哭笑不得:这丫头,怪不得刚刚她自己沏的茶没有喝一口,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感知这口中苦涩的味道,他却还是忍不住得扬唇,笑了。
    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他的小妻子坏得很,怎么能这么调皮呢!
    这壶茶这样的苦,小女孩儿加的苦茶剂量一定不少,想着这么欺负他?似乎没那么容易。
    “味道,还好?”见祁邵珩不动声色地喝完一杯,有端起了另一盏茶,以濛便问了这么一句。
    “阿濛茶艺好,味道当然好。”
    “是吗?”漫不经心地语调。
    祁先生很捧妻子的场,干脆地回答,“阿濛沏的茶,自然好。”
    以濛侧头看他,继续说,“既然味道好,就多喝。再帮您斟上一杯。”
    “。。。。。。”
    见他皱眉,女孩儿面不改色,却在内心地嗤讽:装吧,装吧,有本事就继续装下去,加了双倍之多的苦丁和莲子芯苦不死你!
    青花瓷器盛清茶,色泽莹润,可味道,怕是只有此时的祁先生知道。
    可即便如此,祁邵珩薄唇依旧含笑,他说,“阿濛肯帮我斟,别说是茶水,就是饮鸩止渴说的毒药,我都是愿意的。”
    这话说得暧。昧至极,而后,像是为了印证这句话,祁邵珩猝然伸手,将女孩儿顺势揽入怀中。
    以濛一惊,却见他已经就着她的手,一口一口地慢慢喝起苦茶来。
    大手覆着细嫩的小手,以濛的手握着茶杯,相依相拥而坐,远远看起来就像是她在喂他喝茶一般。亲昵暧。昧的实在过分!
    “味道真的很好。”他伏在她白嫩的耳垂边,呢喃,“甜甜的,和你一样。”
    “霍”地一下,以濛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滚烫,滚烫!
    这男人是调。情高手,她斗不过他的!
    坐在祁邵珩的腿上,他搂抱着她,以濛想动又动不了,他的体温让她感觉热的浑身都难耐起来。
    偏偏祁邵珩还喝得这样慢,一口一口地呷,温茶的热气带着他的味道迎面而来,让她浑身不受控制的放软,连挣扎的气力都缺失了。
    祁邵珩凝视着她,暗沉的黑眸似是能将人吞噬入内。
    “阿濛的心为何跳的这么快?”箍在她腰际的手臂又是一记用力。
    明知故问,以濛瞪他,白。皙的脸上染上了清丽的桃色,羞恼地推开他,坐到了一个角落里。
    见她逃,以前祁邵珩是允许的,但是今天不能再贯着。她是他的妻,要适应他在她身边的存在。
    端起茶杯,祁邵珩起身,已经怡然走到了她的身侧。
    没想到他会过来,以濛下意识的后退,刚好留足了空挡给祁邵珩落坐。
    见他坐下,以濛拧眉,嘴唇咬地紧了又紧。
    不该动位置的,却因为他的靠近不自觉得后退留了空位给他,这真算是自讨苦吃!祁邵珩坐在了她身侧,现在,以濛左边是雕花木柜,右边是他,被夺了出路,封闭的空间内溢满了男性的气息,她不习惯地很。
    拼命地靠向木柜,以濛只想和他隔出些许距离来,可是祁邵珩怎么肯依她?
    她后退,他向前,她继续后退,他继续跟着他的小妻子向前,直到以濛背后抵上坚硬地雕花木柜,再也没有半点后退余地。
    单手撑在雕花木柜上,一张俊逸的脸不断逼近。
    祁邵珩问,“阿濛,可是喜欢客厅里的棕木雕花柜?”
    “。。。。。。什么?”下意识的应声,以濛不明白这男人跳来跳去的思维。
    小女孩儿的疑惑神色取悦了他,祁先生笑,“若是不喜欢,阿濛为什么整个人都快要钻到柜子里去了?”
    “。。。。。。”
    又被戏谑了,以濛脸色微恼,脸上却依旧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祁邵珩骤然逼近,强势清冷的薄荷气息将她瞬间包裹,“不喜欢,为什么要贴这么近?嗯?”
    嗓音微挑,说不出的性感。他倾身贴上来的同时,对她说出了这句话。
    一语双关?
    早已经分不清祁邵珩这暧。昧的话指的是以濛贴近柜子,还是他贴近她。
    俊脸不断靠近,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却不真的碰上。
    温热的呼吸,喘息间洒在彼此的唇上。
    磨人!
    这样的熟稔的*手段,以濛招架不来。
    “茶水冷了。”她瞪着他,死死得瞪着,有点孩子气的执拗。
    “嗯。”
    祁邵珩不动,唇畔有迷人的笑,此刻的他望进小妻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竟然有些痴迷。
    “费尽心思沏好的茶,为什么不喝?”低下头,他的唇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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