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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惊婚,首席爱妻如命-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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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小姐。”听身边的中年女人这么叫人,向珊和向玲一起回头看向她。
    “我可以为之诺做肾脏配型手术。”
    “葛夫人,你真的决定……”
    向珊听向玲和这个女人的交谈,越听越糊涂,“向玲,这位夫人是?”
    “之诺的母亲。”
    “母亲?”向珊疑惑,在她的印象中宁家的宁夫人不是这个样子的,而且明显要比现在眼前的夫人要年长很多。
    “她和宁夫人不一样。”向玲拉向珊到病房外告诉向珊,“你刚才看到的那位夫人姓葛,她是之诺的生母。”
    “什么?亲生母亲?”
    “别惊讶,之诺非宁家宁夫人所出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至于这位葛夫人到底是不是如她所说是之诺的生母,还需要做鉴定。”
    “是不是还不一定?”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看这位葛夫人的来头,应该不会是平白无故乱认儿子的人,再者说来,因为我们和之诺一起长大所以知道他并非宁夫人的儿子,可在外界却并没有知道,葛夫人她也没必要堂而皇之骗我们认回之诺和宁家对立。”
    向珊蹙眉,不再说话。她知道之诺是宁家私生子,却从未想到过他的亲生母亲会在这时候出现。
    “葛夫人本名什么?”这个问题有些莫名,但是向珊想到刚才自己看到葛夫人在血液鉴定书上的签名,还是情不自禁地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向玲也没有记清楚,想了想,她说,“似乎是,葛婉怡。”
    不知道为什么在向玲说出这个名字的那一瞬间,向珊觉得莫名地熟悉。
    *
    法国,弗雷瑞斯。
    ……
    夜晚的街道,漫步街头的行人很多,灯光朦胧浪漫的都市,黄昏才是最能滋生情感的好时刻。
    祁邵珩牵着以濛的手,夕阳西下,火烧云淡淡的晕红下他们回家的一路上,华灯初上,一盏盏地讲了起来,在渐渐暗下来的天际间连接成一片,汇成星辰。
    “祁邵珩,你说我什么时候回国?”她站在他身侧看两个人的影子分分合合,而后又叠在一起合成重影。
    “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自从下午和伊卡心理医生照常进行过三个小时的心理治疗后,他觉得她像是突然变了一样。
    “没什么,只是觉得想法突然开阔了很多。”一边走,一边踩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以濛说,“有些东西,终究是要清楚的。”
    “阿濛……”看她踉跄了一下,他伸手去扶她,却见她轻巧地推开他,向前快走了几步,转过身面对着他倒着走路,晚风吹得她长发飞扬,散乱凌乱到看不清她的脸。
    “祁邵珩,这么长时间的治愈里,我总想着不要影响你,不要连累你,但是还是变成了这样。”
    听她这么说,祁邵珩蹙眉,刚要开口,就见她的背后,距离他们不远处一辆货车正急速行驶而来。
    惊愕间,他想喊她让开,喉咙却发不出声响,只身向前想要将她推开,但在他只刚刚触摸到她飞扬起的长发,她就被一辆货车直接撞到,摔出去……
    一步,仅仅只差了一步……
    像是有什么正要从他生命里流逝一样,他已经崩溃。
    而后是,刹车声,血,全都是血,艳红的血让他陷入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中……
    ……
    “阿濛!——”卧室里,牀上的人惶然坐起身。
    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冷汗涔涔的后背,直接将他身上的睡衣都湿透了。
    祁邵珩大肆喘息着,望着室内一片安静温暖的米白色,仿佛得到了救赎一样,心脏的跳动才渐渐从崩溃的边缘恢复过来。
    是梦,是梦就好。
    这么多天来,以濛晚上一直都睡不好是她在做噩梦,他总在一边照看着她,却没有想到今天他却做了这样的噩梦。
    想到是在室内,他安定下来后下意识去看身边的位置,没有人,往常晚上睡眠不好,只有凌晨才入睡一直到正午十点的人,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他正想唤她的名字,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啪’地重物落地声。
    刚落下的心又被这莫名的重物碎裂声提起来,祁邵珩想都没想,直接出了卧室,到处去找以濛。
    厨房里,以濛无奈地看了一眼落在地上打碎的白瓷盘子,她俯下身刚要去捡地上的大块碎片,只见从厨房外而来的人,直接对她道,“不许捡!”慌张的嗓音,带着一点急促,这不是以濛熟悉的祁邵珩。
    像是‘不许’,‘不准’这样的词汇,祁邵珩已经很少对她用了,外带他的语气有些不同于往日的冷硬,以濛知道他似乎是在生气。
    可生气为什么?她又实在想不出来。难道是,起牀气?
    向来他都比她起来的早,他的睡眠习惯,她一直觉得很好,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习惯。
    “祁邵珩,我……”她还没有说什么,就被对方紧紧地抱住。“怎么了?祁先生。”对于他的拥抱,她有些莫名,他从来不会这样的。
    “别说话,阿濛让我抱一抱你。”难得看他如此慌乱,清晨的厨房里,以濛回抱他,没有在说话。
    看到他身上依旧穿着睡衣,以濛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做噩梦了吗?”她问他。“那些梦境都是假的。”抱紧他,以濛说,“做过的噩梦忘掉就好了,平时你是怎么劝说我的祁先生?这不像你。一身睡衣,惊慌错乱的,还没有穿拖鞋,不会着凉吗?”将平日里祁先生训她的话如数奉还。
    若是往常,祁邵珩一定和他妻子就着这个话题,戏谑玩笑,但是,现在的他完全无法让自己忽视那个近似真实的梦境。
    “阿濛,我梦到了你。”他说,嗓音有些沙哑。
    以濛一怔,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梦到她,她说,“只是梦而已,我很好。”
    “嗯。”他应声,只是还是抱着她没有松开。
    半晌后,祁邵珩松了松抱着她的手臂,想到自己从未有过的慌乱,对她说道,“阿濛,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让我失态至此。”
    “听别人说,梦境都是相反的。”
    祁邵珩握住她的手,喟叹,“阿濛,其实击垮一个祁邵珩太容易了,只要一个苏以濛,他可以全盘皆输。”
    以濛沉默,她知道她能给他的只有拥抱和安慰,即便自己不拥有温暖一个人的能力,她还是想给他自己微不足道的拥抱。
    有些话,不用说出口,她知道,他会懂。
    *
    将地上的白瓷盘碎片收拾干净,祁邵珩问,“我可以问一问这牺牲的盘子是为什么吗?阿濛。”
    “祁邵珩,其实我想说你可以先将拖鞋穿上再训我的。”
    “不是不让你动这些吗?”
    赤脚踩在地毯上,去找医药箱。打开医药箱,祁邵珩取出防水的创可贴过来,无奈地对站在他面前的人说道,“将手伸出来。”
    “嗯?”
    “不用再躲了,将左手伸出来。”刚才,内心安定了下来他才发现她手指上的伤口,一定是刚才捡地上的碎瓷片划伤的。
    “伤口不深,不用……你!”
    看他直接将她还在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以濛有些窘迫。
    “唾液有杀菌的作用。”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濛看着自己伤口本不深的手上还是难以幸免的贴上了创可贴。
    今天,以濛醒过来很早,难得有她醒过来,祁先生还在睡觉的时候,她费了劲才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下牀。本想着,向来都是他准备早餐,是时候让他说睡一会儿。
    到厨房来,以濛看了看,即便记得祁先生三令五申她不准她动刀的问题,但是准备早餐还是不得已要用到的。手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控有力,还是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祁邵珩,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033】荣幸,怎么会是麻烦?

到厨房来,以濛看了看,即便记得祁先生三令五申她不准她动刀的问题,但是准备早餐还是不得已要用到的。手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控有力,还是不小心划伤了自己。
    “祁邵珩,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将刚才从家里找出来的医药箱收拾好,放回原处,祁邵珩不说话将地上碎片清扫干净,在此期间他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以濛了解,对于训她的方法,祁先生有很多种,今天很难得对她使用冷暴力了。
    “祁邵珩。”清扫碎片的人没有说话。
    “祁邵珩,我做了早餐你要不要尝尝?”
    沉默,依旧是无尽的沉默。
    想了想,以濛蹙眉道,“祁邵珩,创可贴没有贴好,伤口像是又裂开了,还是很疼怎么办?”
    “过来,给我看看。”清扫完碎瓷片的人站在厨房门口,有些无奈。
    没有走过去,以濛转身回到厨房,因为她知道不用过去的,有人自然会跟过来。
    将早上看起来很勉强的早餐盛了一餐碟,以濛回头的瞬间,如预料中的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祁邵珩。
    “手。”
    “没有大碍,我只是想让你过来祁先生。”
    “……”
    “话说·,你真的不打算尝尝我亲手做的早餐吗?”
    将意大利面当做早餐也只有祁太太会这么想了,没有过多的下厨机会,厨艺并不是很好,白瓷盘子里的意大利面看卖相也还不错,至于味道祁邵珩没有尝也不知道。
    “尝一口。味道怎么样?”取了餐柜里的餐叉喂给祁邵珩。
    “你没有尝过味道吗?”
    “第一口还是给你吃比较好,万一很难吃怎么办?”
    “……”
    “怎么样?为什么不说话?”
    “阿濛,其实味道还可以。”
    “真的?”以濛怀疑。
    祁邵珩没有说话,直接将她手里的餐碟端到手里放在餐厅的餐桌上,随手翻起了桌上的早报。
    以濛跟在他身后出了厨房,“真的好吃吗?”
    “嗯。”祁邵珩一边吃一边翻看财经报刊,的时候回应她,完全没有任何随意回答的感觉。
    想了想,以濛直接从祁先生的手里拿过餐叉,尝了一口。
    嚼一口,再嚼一口,然后她直接变了脸色,起身吐到了厨房的垃圾桶里。
    果然,自从她吃了一口后,坐在餐桌前的人也不再吃了。
    这么难吃,以濛咂舌,出了厨房看到已经在客厅的小吧台前烤土司的人,她豁然明白,这是某人的故意。
    “味道很好,阿濛为什么不多吃点?”
    “……”
    并没有像所谓的偶像剧里该有的男主角一样,只要是女主亲手做的东西,不论味道有多差多难吃,男主角都会一脸温柔带笑地将她做好的食物一口一口吃完,吃完后,还要夸奖对方,还要鼓励女主,甚至违心地说上一句,“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食物了。”
    恰恰相反,祁先生,看着他妻子很直接的实话实说,“阿濛,尝到了吧,难吃,非常难吃。”
    以濛:“……”
    难得她做一次早餐,‘难吃’已经注定了这一餐的主基调,而后祁先生很不客气的雪上加霜给她评价,“非常难吃。”
    “实话说,阿濛,我第一次下厨也没有你做的这么难吃。”
    “……”
    以濛在吧台旁,单手撑着下巴看祁邵珩,“对于很少下厨的人,你难道不觉得你刚才的评价过于严苛了吗祁先生。”
    “抱歉,我只是实话实说。”
    以濛无语,想了想继续说,“如果从心理学的方面来开,你刚才的行为已经在心理上十足打击了一个对厨艺有一丝兴趣,并希望为之努力的人。祁先生,擅长心理学的你,难道不明白鼓励式的劝说应该比你尖酸刻薄的评判更能有助一个人的学习。”
    “学习什么?”祁邵珩问,“厨艺吗?阿濛,我一直相信不论学什么都一种叫做天分的东西,很明显,涉及厨艺这方面你根本没有。”
    “……”
    “还有,从心理学的角度上讲,确实是鼓励式的劝说对你的学习和成长更有效果,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想鼓励你,我只是想在你学厨艺的念头没有萌生之前,直接扼杀在摇篮里。所以,刻薄点,应该的。”
    “……”
    哎,算了吧,看自己面前的餐碟里已经放进了烤好的吐司,以濛选择沉默,沉默。
    只是,考好的吐司上被身边的人抹了一层蜂蜜,她就不得不反抗了,“为什么?”
    望了一眼已经被丢掉的很难吃的意大利面,祁邵珩解释,“为了对你今天浪费粮食小有惩戒,早餐吐司都要抹蜂蜜。”
    “……”算了算了,有这样的‘威胁’,下厨什么的,她还是不要来了。
    以濛无奈的伸手去端吧台上的餐碟端起来,一时间的手指僵化,她有些用不上力气,眼看着她手里的盘子就要摔碎在地上,祁邵珩伸手帮她稳稳拖住。
    “手臂上的经脉又开始疼了?”
    “还好。”以濛摇头。
    今天是雨天,忘了她雨天的手臂无力感加深,祁邵珩去取了热毛巾来给她敷。
    看着自己被热毛巾包裹住的双手,以濛半晌都没有说话,“祁邵珩。”
    “嗯。”
    “其实,我真的只是想要学着下厨,只是简单一点的也好,没想到会将早餐弄得一团糟。”
    “没关系,不要做了。”
    以濛苦笑,双手的无力告诉她,她真的做不来这些。她怎么会不懂祁邵珩的坚持,坚持她不动刀,这一切都是为她好。试想,如果今早她摔掉在地上的不是盘子,而是锋利的刀,一定又要找很多麻烦。
    间接兴致的‘残废’吗?以濛咬唇,知道祁邵珩从来不直接提及她打碎盘子,还有下厨味道不佳的真正原因,只是有意避讳她双手的问题。
    又让他费心,真是欠他太多了。
    “祁先生,抱歉,以后又要麻烦您准备早中晚餐了。”
    轻抚她的发,祁邵珩温言道,“我的荣幸,怎么会是麻烦呢?”
    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
    最快的无疑是时间,不论你过得压抑,痛苦幸福与否,时间从来不等人。
    转眼间,住在法国弗雷瑞斯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之多,五月过得很快,五月过后随即而来的是六月的来临。
    不同于五月的温暖和煦,六月一来就带着他特有的燥热,骄阳似火已经渐渐在开始了。
    日历翻到六月。
    以濛躺在阁楼上的摇椅里,最近常常会想到自己的小时候,那些以为自己孤零零说不定会一直一直就那么下去的日子,青。涩,不谙世事,虽然不表现,但是那些十多岁的年纪还是会因为在学校被孤立,被讨厌感到有些小小的伤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长大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更没有想到她这样的人在这么早的年纪就有属于自己的婚姻。
    她以为自己的世界里也许就只会有之诺和父亲,却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不可思议。
    祁邵珩对她来说,绝对是最特殊的存在。遮了遮有些刺目的阳光,以濛最后还是从阁楼上走了下去。
    一直到厨房,在厨房的冰箱门打开,以濛取出了一支巧克力冰激凌,想了想又取了一支,而后慢慢向客厅走去。
    看着窗外刺目的阳光,以濛将冰激凌递给正在沙发上看书的人,“六一快乐,祁先生。”
    祁邵珩愣了愣,随后讪笑,“所以六一的礼物是冰激凌吗?阿濛。这是我给你买的,再送给我有点没有诚意。”
    看他半晌都没有接她手里的冰激凌,以濛说,“你也可以选择不吃,我不介意帮你解决它。”
    “那倒不用。”祁邵珩望着她手里吃了一半的冰激凌,说道,“其实,我觉得我更想吃你手里的。”
    “好吧。”将手里的冰激凌递给他,以濛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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