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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爱惹婚,老婆别逃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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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这一切荣誉的背后,他付出了多少异于常人的努力!
没有完整的家庭,没有幸福的童年,靳慕翔比任何人都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
靳慕翔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颤抖着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眸光明明灭灭。
四年前的夏天,他为了散心,独自去了江城的小绿岛。
那个时候,小绿岛还比较荒芜,没有被开发,尤其是岛的北边,有很多珍稀草木。
不知不觉走出了很远,靳慕翔找了一块草地坐下来。
没有其他游客的打扰,他静静地欣赏着惊涛拍岸的壮丽景色。
做出了那么好的业绩又怎么样呢?
来到小绿岛之前,他特意动身去了一次巴黎。
母亲坚决不肯回到江城,哪怕是他重置产业都不行,她怕触景伤情。
“儿子从小到大,心心念念的,就是有一个妈妈陪在自己的身边,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您都不肯满足吗?”
他忍不住狂吼出声,带着青涩的脸上,早已经涕泪横流。
“你已经长大了,要学会自己飞起来。”
母亲冷冽地说着,重重地关上了小院的铁门。
“妈妈,儿子再大、再优秀,怎么可能翻出妈妈的五指山啊!”
靳慕翔扶着铁门慢慢滑座在地上,咸涩的眼泪流进了嘴巴里都不觉得。
想着想着,又不禁泪流满面了,声音哽咽。
靳慕翔迎着海风,大力擦了一把眼泪。
他看了看西沉到海岸线的红日,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准备下岛。
走出了大概五百米远的距离,天已经全黑了。
黑夜的幕布拉上,点缀着几颗闪闪发光的小星星。
靳慕翔一边走着,一边在背包里翻找手机,想打开手电筒照亮。
这里居然有一个陷阱。
陷阱挖得还比较深,幸好他有着跆拳道的好身手,才在跌进去的借助了巧力。
只是,眼见着还差一点点,他还是落了进去。
手机被撞飞,摔在了陷阱口,手电筒的灯光还微弱地亮着。
“天啊,这是哪里?好像和来的时候不一样。”
听见了不远处的脚步声,靳慕翔大声喊着“救命”,却没有如期中的洪亮。
原来,刚才哭过,又吹了海风,他的声音早已经暗哑不堪。
俞采薇刚刚考上了大学,这个暑假,妈妈特例允许她出来旅游。
因为只是一个人,所以并不放心她去太远的地方,所以,她选择了小绿岛。
这里,她和同学来过好几次了。
唯独小绿岛的北边,因为荒芜,一直没有人来过。
趁着黄昏不太热,俞采薇独自一人慢慢地沿着小径走着。
这边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
俞采薇惊叹得大叫,她拿起相机狂拍个不停,一下子忘记了时间。
里面的树林很茂密,所以,她完全没有方向感了。
“有没有人在啊?”
海风吹过来,将俞采薇带着哭腔的声音分成了三片回音。
难不成要在这个地方过夜,成为野兽鼠蚁的美食吗?
俞采薇焦急地环顾四周,突然,她看见不远处有一束光线——就好像是手电筒。
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
俞采薇抬腿向着光亮跑过去,顾不上自己只穿着热裤,四周的灌木枝条划伤了嫩白的腿。
“不要跑,小心——”
靳慕翔沙哑的声音还没有说完,就感觉一团黑色的身影猛地落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他的身边。
“啊,救命!”
俞采薇的话音刚落,她的头部受到了重重的撞击,昏迷过去了。
不知道有没有摔断骨头,靳慕翔不敢乱动。
他摸了摸育采薇的头,下面有一块石头,温热的液体糊了他一手都是。
靳慕翔大惊,急忙从背包里翻出毛巾,仔细地为她包扎起来。
过了好一会,俞采薇幽幽地转醒过来。
“这是哪里?怎么那么黑?”
靳慕翔抓住她四处挥动的手腕,解释道:“我们都落进陷阱里了。”
一阵沉默之后,靳慕翔以为她在适应这个局面,却听见她嘤嘤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别担心,不是有我陪着你吗?”
“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见了。”
“你掉下来的时候,头部撞倒了石头,可能是暂时性的失明,不要太担心了。”
俞采薇的心情放松了。
“对
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都是不想活下去的人了,还谈什么名字啊。”
俞采薇的心猛地一紧。
每年也有患上抑郁症或者无法接受打击的人来小绿岛结束生命,没有想到还被自己误打误撞遇到一个。
“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那么可贵,应当珍惜。”
当靳慕翔以为俞采薇会和其他人一样,絮絮叨叨地和他讲生命的美好意义,他正要不耐烦地扭过脸去,却看见俞采薇伸手在陷阱的四壁上摸索着。
“你在找什么?”
79。079你比驴子还要笨
“我找到了!”
俞采薇惊喜地叫起来,手里拿着一枚小石子。
她将石子放在地上,用力踩进泥土里。
靳慕翔不解地望着她。
俞采薇只是缓缓地说:“要想走一条平坦的路,就要学会用力将这些带给你困扰的石子踩平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人生有捷径。只不过,有的人运气好,路上的石子相对少一些而已。龊”
靳慕翔看了看俞采薇的脚,若有所思。
他烦躁地将旁边的小石子踢开,眼不见为净件。
俞采薇听见声音,轻声笑了,又说道:
“踢开这些小石子,固然会比压平省事很多,但是,这些石子会一直滚动在你前进的路上,让你一路都会磕磕绊绊。你看,它们是不是也留在陷阱底部,当我们踩着上去的时候,仍旧会咯着脚底。”
靳慕翔捡起一颗石子,用指腹慢慢地摩挲着。
然后,突然将石子往陷阱口丢出去。
“你看,我也可以丢弃这些石子。”
俞采薇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我又做错了吗?”
“我们都说驴子笨,我看啊,你比驴子还要笨。”
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外人说过靳慕翔笨,谁看见他,不是都惊为天人?
他有点难堪,轻轻“哼”了一声。
俞采薇轻声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在这个夜晚各位好听。
“驴子如果掉进了陷阱里,它会不停地踢着陷阱周边的泥土和石子。当这些东西滑落下来,它就使劲踏在蹄子下面。一直到沙石泥土堆积到有一点点高度了,它就会一跃而起,跳出陷阱。”
见靳慕翔没有吭声,俞采薇又说:“驴子都知道利用这些泥土和石子,而你,居然将石子丢出去——其实,我们要感谢生活中的磨难,只有这些坎坷,才使我们迅速成熟和成长起来。”
“嗯,我明白了。”
靳慕翔被这一番话说得动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谁没有一点伤痛呢?
至少,他还有爷爷的爱,和富足的家庭,比那些乞讨的人,要幸福太多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聆听着夏夜里小虫的演奏。
过了好一会。
俞采薇又问:“那你有没有听过那个聪明人说有,傻瓜说没有的故事?”
靳慕翔的内心有一根弦被轻轻地拨动了。
他趁着微薄的月色,望着眼前娴静的女孩。
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一定充满了狡黠的灵气。
“你的头摔伤了,感觉好一点没有?”
这个人怎么答非所问?
不过头部真的还有点隐隐作痛,俞采薇娇嗔地说:“没有。”
听见身边传来低低的笑声,她突然想起自己的问话,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有点羞愧,她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原来还包扎着呢,厚厚的好几层。
“这个是你包扎的吗?”
“是的,是不是没有包好?你可别乱动。”
“不是,就是觉得怎么没有系上一个蝴蝶结?”
靳慕翔一怔。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蝴蝶结呢。
他的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用带着沙哑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一定注意,下次条件再简陋,也一定系上一个蝴蝶结。”
“我都伤得这么惨了,你居然还诅咒我下一次?”
俞采薇拔高了音量,故作生气地说道。
她花拳绣腿地打过来,靳慕翔笑嘻嘻地抓住她的手。
用他的大掌,紧紧包住她的小手。
好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滞下来。
这个晚上过得非常难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紧紧挨着坐在一起,俞采薇的头靠在靳慕翔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叮铃”,手机的短信音传来。
靳慕翔一向浅眠,他睁开眼睛,看看睡得正香甜的俞采薇,幸福地笑了起来。
天空都快要亮了,终于有了网络信号。
“醒醒,小傻瓜。”
呼喊了一阵,靳慕翔才发现,俞采薇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了。
该不是头部又开始流血了吧?
靳慕翔非常着急,轻轻地将俞采薇放在地上,从她的小包里翻出了手机。
救援队伍赶到,他看着俞采薇被小绿岛医院的担架抬走,才稍微放下心来。
那个时候,正赶上新工程在港城奠基。
爷爷靳雷霆非常着急,不停地拨打着他的手机。
他自然不敢提及小绿岛的遭遇。
这个工程,付出了多少心血
,他的心里是有数的。
所以,他不能还嘴,只是尽快梳洗一番,就赶了过去。
甚至,来不及去医院看一看这个女孩,问一问她的真名。
等他忙完手里的事情,再次赶回来,已经找不到她了。
手里的香烟已经燃尽,靳慕翔蓦然回过神来。
他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不觉苦笑一声。
俞采薇已经忘记他了,不是吗?
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安西凯,而且,她还不离不弃。
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如果那一天,他没有顺着爷爷的意思,匆忙赶去港城,两个人的结果,会不会很不一样?
想这么多还有什么用呢?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靳慕翔掏出来一看,是欧阳昆嵩的来电。
“怎么了,说。”
“慕翔,你赶紧来医院看看,有一个人……”
每天在医院里发生的生老病死多得去了,难道每个人都要去看吗?
更何况,现在哪里有心情和欧阳昆嵩闹腾?
“我正在开紧急会议呢,找时间,我们哥几个聚聚。”
不等欧阳昆嵩说完,靳慕翔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
欧阳昆嵩拿着手机一愣。
病房里的俞采薇,正趴在雪白的床单上,任医生剪开自己背部的衣服,涂上消毒水。
她疼得一阵龇牙咧嘴。
“采薇,你到底怎么了,将自己伤成这样?”
欧阳昆嵩拿着病历本,目不转睛地望着俞采薇。
“也没有怎么着,走路不小心,一下子滑倒了。”
“你对我说实话,哪有人不小心滑倒在玻璃渣子上面的?”
“求你别再问了,我也不想的啊,拜托,我现在疼得要晕倒了。”
欧阳昆嵩气得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就在刚才,他查完房出来,迎面就看到俞采薇,身后一条血线。
她无比镇定地站在急诊室的门口。
任凭周围的病人对她指指点点,好像背上插着的玻璃渣子都和自己无关一般。
包扎好之后,俞采薇坚持出院了,没有和欧阳昆嵩打招呼。
她走了几步,还是打车去了西岳集团。
远远地,就看见凌乐萱喜气洋洋地挽着安西凯的手臂,从西岳集团的大门口走了出来。
也听不见他们在说一些什么,反正,安西凯的脸色也很好看。
他们有说有笑地进了轿车里,扬长而去。
俞采薇望着自己被包成粽子一般的手掌,苦笑一下,又喊了出租车回家去。
回到家里,任张俐敏在身后问东问西,她一句话都不想回答,径直回到房间里,将自己丢进大床上趴着。
还记得在城南的花园洋房里。
靳慕翔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这是一个很有名的商业故事:
一个鞋厂的老板派出两个员工去非洲考察市场,甲员工回来汇报说,这里的人全部都不穿鞋子,所以,我们的鞋子在这里肯定滞销,还是别浪费功夫了。
而乙员工深入考察了一番,回家来报喜。他说:老板,非洲的人都没有穿鞋子,我们可以去大干一场了!那么多非洲人,每年不知道可以卖掉多少双鞋子呢!
俞采薇很不理解,不知道这个故事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靳慕翔的一杯水都快喝完了,还看着她是一脸呆相。
不禁笑出声来。
他挨着俞采薇坐在沙发上,用磁性的声音缓缓地说:
“其实,在生活中,安西凯就是甲员工,我是乙员工。而你,就是非洲人。”
“你才是非洲人呢!”
俞采薇将头扭向一边,嘟着嘴巴不理睬。
靳慕翔也不恼火。
他只是将手臂伸过来,一把搭住她的肩膀,说道:
“安西凯被蒙蔽了双眼,这么大的金矿放在身边,他却视若无睹;而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个金矿价值连城。只要稍加开掘,定能闪闪发光。”
俞采薇负气地站了起来:
“你瞎说什么啊,我和安西凯的感情好着呢。”
靳慕翔并不反驳,只是一直定定地看着她,目不转睛的。
现在看来,靳慕翔早就看出来了,只有自己是个傻瓜。
真是可笑啊!
80。080我想立即洞房
真是可笑啊!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很多事情还是有线索可循的。
只是,当时自己被蒙蔽了双眼。
一心只以为非自己莫属,所以看不见事外的东西。
突然想起上上个月,安西凯来家里拜访龊。
俞采薇当时在图书馆看书,并没有接到电话。
当她回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安西凯从凌乐萱的房间里出来,衣衫有一点不整件。
看见俞采薇,安西凯一愣,急忙解释道:“刚才不小心将茶水弄到衬衣上了,我上来擦一擦,不小心走错了房间。”
俞采薇并没有多想,只是笑眯眯地拉着他:“笨死了,来好几次都不记得盥洗室在西边这一间呢。”
原来是自己笨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俞采薇的电话响了起来。
她的眼睛肿得好像核桃一般,非常吓人。
是靳慕翔打来的电话。
想了想,俞采薇还是按下了接听键:“靳总裁?”
“上班时间,你不是应该安分地呆在秘书室吗?一大堆文件堆积着,难道等着我亲自来分类?”
“可是,我……你刚才那么生气……”
“这个天底下,还有老板哄着员工做事的道理吗?限你十分钟之内,出现在秘书室,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我……”
电话已经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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