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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轨游戏:中校先生不许动-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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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浅浅倏地清醒,手搭上贺经年的额,心一沉,果然,是贺经年发烧了,不过好在温度不算的很高,大概是三十八度。
苏浅浅拿开贺经年的手臂要起来,贺经年却不让,把她一拉,继续抱在怀里睡。苏浅浅被他抱得好满足啊,可是不行,还是要起来,要给他拿‘药’。
“贺经年,我给你拿‘药’吃。”苏浅浅柔柔的在他耳边说,手还‘摸’着他的脸颊,“你有点发烧。”
贺经年抬眸看了看她,放开。
让贺经年无能为力的,除了苏浅浅,就是鸭‘肉’过敏和发热了。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那么容易发烧,而且都会烧得稀里糊涂!
苏浅浅给他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一,还算好的温度,给他吃了‘药’之后,苏浅浅没敢离开,守着他。
厨房里熬着粥,苏浅浅回贺经年‘床’边守着,给他换额头上的热了的‘毛’巾。物理降温,这个温度用冷水敷额头应该可以了。
贺经年又烧得糊涂了,不时的呓语:“扇贝,扇贝报到!”
着急的不得了的苏浅浅不由得噗嗤一笑,怎么老是念叨着扇贝报到啊?是不是你还是扇贝的时候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呢?
这一笑,又笑出了泪,都怪她啊……
“乔俏……”
贺经年这次呓语苏浅浅没听清,凑近了再听。
“乔俏……”
苏浅浅怔,乔俏?他的……曾经很爱的‘女’人吗?
哦,对了,就是他‘床’头柜‘抽’屉里的相框的人吧?
苏浅浅伸手拉开了‘抽’屉,拿出相框。
一个笑得温婉似水的‘女’人。
苏浅浅觉得那温婉的笑耀眼之极,让她有种自卑得想要逃走的感觉。这就是乔俏吧?
“乔俏……乔,我有点……有点……”
“怎么办?我好像喜欢……好像……”
“苏浅浅,怎么办……”
苏浅浅于是在贺经年这断断续续的梦呓中,一下哭一下笑,一下哭着笑,一下笑着哭……
贺经年在退了烧后醒来,睁了眼,看见身边那张完全哭得‘花’了的小脸,那肿的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叹了口气,伸手握了她的手:“我没事,别哭了。”
苏浅浅嚼着泪扑哧一笑:“谁哭了,我明明在笑!”
贺经年微扬‘唇’角,点头:“好。”
“贺经年,多谢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强扭的瓜不甜。可是,我要做那属于你的瓜。”苏浅浅坚定的告诉他。
贺经年为她这句有些没头没脑的话愣了愣,瞬息,就又明白了她的意思。
苏浅浅不再让他逃避,也是不想让自己再压抑,她拉开了‘抽’屉,拿出那个相框。
“她是……”
“这是我的亡妻,乔俏。”贺经年淡淡开口。
苏浅浅怔住了。
她本来想问这是不是你的初恋她现在在哪里你不愿意接受我是因为她吗?
可是,贺经年说,这是她的亡妻。
苏浅浅觉得自己完全的溃败了,一个活着的人永远都不可能赢一个死去的人,何况,这个人,是他的妻子。
妻子,和‘女’朋友的区别太大。‘女’朋友是想要厮守的人,而妻子却是已经选定要厮守一生的人。都已经决定和她厮守一生,都已经和她携手走了一段路,突然没了她,让贺经年怎么能好好的?
贺经年说了那句之后一直沉默,安静的看着她。他觉得他该要嫌弃他了,也许,以后要逃避他了。乔俏不是他的‘女’朋友,而是妻子,苏浅浅怎么能容忍自己的爱人曾经结过婚有过一个那么爱着的‘女’人叫做妻子?
贺经年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他要失去她了吧?在他决定自己可以再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他要失去她了吧?
苏浅浅将相框靠近‘胸’口,捧着,看着贺经年:“贺经年,我就真的无法替她照顾你爱你吗?我不需要你给我像爱他一样爱我,我只需要你让我爱你,不拒绝我爱你就行了,这样,可以啊?”
苏浅浅白皙的指因为紧张用力而发白,脸‘色’因为紧张而苍白,她那么小心翼翼,问他:“可以吗?”
贺经年目不转睛,看着苏浅浅。她的脸上,为什么没有嫌弃,没有躲避,没有敷衍,为什么他只能在她脸上看到心疼,对他贺经年的心疼?
贺经年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对那么一个完全没有必要卑躬屈膝的人,苏浅浅这如阳光般灿烂的‘女’人对着他这么个完全不需要也不必要卑躬屈膝的人,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的降低底线,他还能说什么,他又该说什么?
贺经年缓缓伸手,拉她入怀,紧紧抱着。
“可以。”贺经年哑声,“完全可以。”
等待他的,是苏浅浅肆意流下的泪。
贺经年第一次对别人说起乔俏,这个别人,包括了他的家人,他的兄弟姐妹,他的战友。苏浅浅是他第一个提起乔俏的人。
“乔俏是老师,小学老师,我们是在书店偶遇认识的,那时她要买的书和我要买的一样,而正巧书架上只剩下一本。我是男人,当然让给她,可她非要留下我电话,说等有书了告诉我。我没答应,也没当回事。可不知乔俏怎么就能知道我的地址,在我回部队的前一天找到我把书给我,说我出来买书不容易,这书还是给我。”
贺经年婉拒了。
接下来的‘交’集有些天意。
某天贺经年路过一间小学‘门’口,一个孩子跑得太快被一辆开得很快的车就要撞上。贺经年当然想救下孩子,可没让他来得及拉开孩子,一股力量把他撞开,一把把孩子捞了回来,再背朝着疾驰的车。
乔俏被车刮擦摔倒,贺经年送去的医院,就这样,‘交’集渐渐多了。
乔俏很温婉,带着江南‘女’子的娇俏可人,贺经年总在部队,她毫不犹豫的就办了调动,调到了贺经年部队不远的那所小学,只为了能离他更近。
他们聚少离多的相处了两年,结婚了。婚后,乔俏申请了随军。
本来一切都很好,本来即使贺经年出任务再危险乔俏也不会危险,可是……
“我连累了她,那次她被挟持,我没救下她,她被杀了。”
这句话,贺经年说得很平淡,苏浅浅却听得到也看得到贺经年拼命压制着的痛苦。
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自己无法救下,这,应该是他们军人最痛苦也最过不去的殇。
苏浅浅无声的握紧了贺经年的手,贺经年则在安静中拼命的拉着自己回来,不要陷入那痛苦太久。
“浅浅,爱上我会比爱上别人要‘花’费掉更多的心力,你怎么都没有被我的冷漠打败?”贺经年‘摸’着她的发顶,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又有些累了,又想要睡着。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苏浅浅偏偏就爱他了呢?
苏浅浅轻柔的摩挲着他光洁的额头,低低的说:“因为你的冷漠之下,有着比冷漠要重得多的寂寞。”
贺经年微微一笑:“你找累么你?”
“不是,我只是,爱死了你的……寂寞。”


☆、第87章 苏浅浅的誓言

贺经年已经几乎睡着,他在军中多年的警惕睡眠的本能在苏浅浅面前总是轻易丢弃,他在她面前,总会睡得……很安稳。
他听不太清楚,她说她爱死他的什么?不管是什么,贺经年知道,她爱死了他。
贺经年有些惘然,他就这么的……放下乔俏了?一向长情至所有人都以为他没救了的贺经年,放下了?
有些无所适从的,贺经年沉沉而睡。
苏浅浅没有睡,她的手覆上他的俊脸,轻柔的,一点一点的抚‘摸’,额,眉,眼,鼻,‘唇’,耳。目光痴痴的柔和,贺经年,你放心,我会好好爱你的。
此生不渝。
苏浅浅在贺经年平稳沉绵的呼吸声传来之后,轻轻的起了身。
她在厨房忙了许久,煮好了松软的米饭,熬好了浓郁的汤,准备好了炒菜的菜。再回到贺经年卧室,他还在睡,甚至连姿势都没变。
苏浅浅轻手轻脚的走近,在他‘床’下盘膝而坐,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贺经年平时的样子多是清淡,冷淡,甚至冷漠的,可现在的他的样子,那么安静,似乎还带了些温和。
想起贺经年对她说的乔俏,苏浅浅心里叹了口气。他不想和乔俏比什么争什么,这完全没有意义。尤其在贺经年已经说了要试着和她在一起,这更加没有意义。苏浅浅担心的是,她能不能像乔俏给他的爱一样,给他同样的让他深陷其中不愿出来的爱情。
苏浅浅自诩坚强坚韧,可她……也是第一次爱一个人。
苏浅浅悄悄的拿出乔俏的照片,背靠着‘床’沿,换了个双膝并起的姿势,很低很低的,至少她认为她已经很低很低的,说:“乔俏,我是苏浅浅,我喜欢贺经年,我爱贺经年。他那么爱你你也那么爱他,我知道。可是乔俏,可以让我爱他他从此以后的全部人生吗?我帮你爱他好不好?让他接受我吧好不好?”
苏浅浅的手摩挲着乔俏温婉的笑颜:“你那么美,我比不上你。可是我会用我全部的爱去爱他的。你放心。”
“我发誓,我发誓哦乔俏,所以放心吧!”
贺经年在她身后,目光深邃。
他睡了个好觉,听到声音他睁了下眼睛,安心的看了她一眼,闭上还想再睡,却听到了这些。
傻‘女’人,以为他听不到吗?别人估计不行,他不同,他可是听了个清清楚楚。他那么久以来的躲闪逃避,让她那么的惶恐?乔俏的事,他那么清淡的口‘吻’对她说了,竟也还让她那么不安吗?
不说乔俏的事,他对不起乔俏,也对不起苏浅浅,他不能那么自‘私’。可是告诉了苏浅浅,他却没能想到对苏浅浅竟会有那么大的影响……照他认为,这影响也许会让她离他远一些,应该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留着另一个‘女’人的影子吧?
可是这傻‘女’人想的担心的惶恐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自己能不能和乔俏比,能不能像乔俏一样爱他……她甚至都不想想如果他贺经年爱她不如爱乔俏的话怎么办。
他对她说过的,试试而已。
她却那么认真。
贺经年闭了闭眼睛,把翻涌在眼眸里的情绪稳了稳,故意有些重的翻了个身。
苏浅浅果然马上回头,相框往‘床’头柜一放,凑近他,‘摸’额头试温度,嗯,没事。
贺经年微微一笑,有些慵懒的一个微笑:“没事了的,放心。”边伸了手‘摸’了‘摸’她的发顶。
这个动作他现在做得很顺手,他甚至有些‘迷’恋了这柔软温暖的触觉……‘揉’着她的发顶,有种很有成就的保护‘欲’,和很亲近的亲密感。
贺经年不由得想,为什么以前他对乔俏就没有过这个动作呢?
明明都是‘女’人。
很久之后他明白了,苏浅浅于他,各种的坚持蛮缠和撒娇,他无奈的由着她比较多,而乔俏则是总是服从他的多。或者说,其实,他对乔俏关心不够,只一味在享受着乔俏的爱而已,她单方面的迁就付出,贺经年从没有想过这样去给予她他的爱。
也许是因为在部队太忙,心里想的想乔俏的不多,放心的认为她都可以全都可以,却……
贺经年辜负了她,所以,不想再辜负一个爱他如命的‘女’人。
苏浅浅。
苏浅浅凑近他,笑眯眯的:“饿了吗?我炒个菜就可以吃了。”
贺经年才发觉已经下午五点了,自己一睡就好久。
贺经年随意披了件外套,去厨房坐着等着苏浅浅上最后一个菜。苏浅浅端了清爽的炒杂菌转过身,贺经年微扬了‘唇’角,食指和中指在轻轻的敲着桌面,慵懒,俊逸。
苏浅浅就痴了。
苏浅浅确定了贺经年身体好了,才回家。
苏家在准备晚餐,因为苏爸爸回家一般晚点,他们晚饭会比一般人家晚点。
苏浅浅回家和厨房的苏妈妈,客厅的苏老爷子、季南打了招呼,就跑到后院的小屋子。
寒冬将逝,屋子环绕的‘花’待‘春’即放,现在的,是紫红‘色’的三角梅。
苏浅浅上了香,盘膝坐下,笑得傻兮兮:“哥哥,亲爱的哥哥,贺经年接受我了!我好开心啊!没想到他竟然接受了,在我那么强迫他他又那么严厉的反抗之后!”
“哥哥,我找到了亲爱的了,我亲爱的他说他愿意亲爱的我了!哥哥,一定是你在天上帮我的吧?一定是!”
那夜,苏浅浅睡得很香很香,一夜甜梦。
那夜,贺经年很晚很晚才睡,一直捧着乔俏的照片,一遍一遍的抚‘摸’,却是一直微笑的,温柔的笑。
第二天苏浅浅接班,夜班的医生把昨晚收的一个病人‘交’给她:“肝癌晚期,已经没有手术机会了。家人不想让他知道已经没有机会,让住到手术科室,给病人希望。”
苏浅浅翻着病历:黄先坤,三十五岁,肝癌晚期,肝昏‘迷’。
这算是给病人最后的人生希望了,三十五岁,那么年轻。
苏浅浅看了病历,提出疑问:“一开始怎么没有手术?”
原发‘性’肝癌早期手术效果很好,放化疗后生存时间很长,甚至能达到治愈。
医生叹了口气:“他是退役军人,受过很严重的伤,据说肝大切只剩下很小很小一块而已,而肿块则占满了肝区。确切要等今天检查结果才明了。”
苏浅浅手一顿,受的伤让肝脏不得不切除,那么这伤该是多重?


☆、第88章 山猫

她去查房,在黄先坤那逗留时间长了些。他的妻子是个很憨厚的人,因为岁月的磨砺,憨厚中沉淀了默默的沧桑感。
她几乎都是微笑的,对着她,对着他老公,微笑。
黄先坤在用‘药’后清醒了很多,可病容很差。肚子因为腹水很大脸却蜡黄瘦削,四肢也几乎是皮包骨,眼睛很大,却浑浊的黄。
苏浅浅半俯下身,微笑着:“坤哥,感觉如何?”
旁边的‘女’人惊讶的看了看她,随即湿了眼眶。她从来没有见过有医生这样称呼病人,总是喊‘床’号或者全名。
黄先坤转动着眼睛看向她,也笑:“感觉比昨天好多了,就是肚子难受。”
苏浅浅把手轻柔的放在他腹部上,他的腹部积水已经把他肚子撑得极大,又压迫着心肺等器官,自然很难受。
苏浅浅依然笑着:“坤哥我知道,等下我给你把水放出来,你会舒服很多!”
黄先坤笑了笑,问:“那什么时候能手术?”
苏浅浅故作思索,才说:“放了水,用‘药’抑制水涨的速度,然后你记得保持良好心态,体重长上来五斤……这五斤可不包括水的重量……我就可以帮你手术了!”
黄先坤眼睛亮了亮:“可以手术?”
苏浅浅面不改‘色’,一副那还用说的样子:“当然!”
黄先坤急急问:“那要等多久?大概多久?”
苏浅浅笑眯眯的比出一个手指:“一个月,能坚持吗?”
黄先坤笑得开心,难得的中气提起来:“能!坚决完成任务!”还敬了个军礼。
连他的妻子都忍俊不禁!
苏浅浅拍拍他的手,离开病房。
出了病房,苏浅浅才哽咽了声音,她给了他希望,期限一个月。可苏浅浅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坚持的最后日子,最多也就一个月。
黄先坤的妻子借口打水,找到苏浅浅,二话没说,就是一个鞠躬。
一般肝癌症晚期病人,放‘胸’腹水都是危险的,‘胸’腹水长得很快,因为癌细胞的生长已经是无法抑制的肆虐的速度。可是放‘胸’腹水放多了病人承受不住,放少了不得一两天又会长出来,又要放水。而放‘胸’腹水需要穿刺腹腔,多次穿刺创口多,外来感染渠道到,病人免疫力又到了极限,无法抵抗……就这样的周而复始。
直到人再也无法抵御。
苏浅浅在尽全力。
有些医生不愿意这么做,怕人万一提前去了以后家属悲痛之下的怪责。可苏浅浅却在尽全力,她甚至没有和黄先坤的妻子说明后果。
一个月,她一定要坚持到最后的最后!
黄先坤的妻子也这么对苏浅浅说:“苏医生,你别担心钱的事,你就尽量让他多活几天,能舒服的多活几天!我有钱,真的。我有了新的男朋友,他说先坤去了就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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