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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塔系列05卡拉之狼-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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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一次。我现在还能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感觉。甚至连他上唇细小的胡渣带来的微微刺痛感都记得……在这里。”

“我替你觉得伤感。”苏珊娜说。

“说谢啦,亲爱的,”他说,“你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你知道一个人得到来自自己世界的抚慰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感觉吗?就像一个被抛弃的人得到了家里的问候。或者喝了许多年无味的瓶装水之后又尝到了甘甜的泉水。”他伸出手来,双手握住了苏珊娜的手,微笑着。埃蒂觉得那笑容有些勉强,甚至有些虚伪,他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卡拉汉神父现在又闻到了那种洋葱和烫金属的刺鼻味道怎么办?如果他现在就看到一道蓝色的光,不是像领子一样绕着苏珊娜的脖子,而是像腰带一样绕着她的肚子怎么办?

埃蒂看看罗兰,但是并没得到任何安慰。枪侠仍然面无表情。

“他得了艾滋病,对不对?”埃蒂问,“有个同性恋吸血鬼咬了你的朋友,把病传染给他了。”

“同性恋,”卡拉汉说,“你是要告诉我那个愚蠢的词真的……”他摇着头,没往下说。

“是啊,”埃蒂说,“红袜子输了全球联赛,同志就是同性恋。”

“埃蒂!”苏珊娜说。

“嘿,”埃蒂说,“你认为做一个最后离开纽约城而且忘了关灯的人容易吗?那一点都不容易。告诉你们吧,我已经感到自己越来越落伍了。”他又转脸看着卡拉汉。“不管怎么说,事实就是那样,对不对?”

“我认为是的。你要记住,我那时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而且还在拼命否定和压制我确实知道的东西。不遗余力地,就像肯尼迪总统说过的那样。我第一次看到吸血鬼——‘小吸血鬼’的时候——是在电影院里,一九七五年圣诞节过后到新年的那个星期里。”他不自然地笑了一下。“现在我回想一下,那个电影院就叫同仁影院。这难道不令人吃惊吗?”他停了一下,略带迷惑地看了看另外几个人。“不对。你们根本就不惊讶。”

“已经没有什么偶然的巧合了,宝贝,”苏珊娜说,“我们现在的生活更像查尔斯·狄更斯的小说。”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用不着明白,亲爱的。说下去。讲完你的故事。”

    尊者花了一会工夫来找刚才断了的话茬,然后接着往下说。

    “我第一次看到第三类吸血鬼是在一九七五年的十二月末。那晚距我看到鲁普脖子上有蓝光是三个月,在那期间我遇到了近十个吸血鬼。只有一个正在吸血。那是在东边的村巷里,他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他——吸血鬼——像这样站着。”卡拉汉站起身来给他们演示,他伸出手,手掌撑着一面看不见的墙。“另一个人——受害者——站在吸血鬼撑开的两臂之间,两人面对面。他们像是在交谈。他们也像是在接吻。但是我知道——我知道——那两者都不是。

“另外一些……我在餐馆里看到过两个,他们都单独一个人吃着饭。蓝光笼罩着他们的手和脸——还涂在他们的嘴上……就像会发光的蓝莓汁一样——烤煳的洋葱味像香水一样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卡拉汉笑了笑。“我突然意识到我对吸血鬼的每段描述都是相似的。因为我并不仅仅是在试着描述他们,你知道,我是在试着了解他们。现在仍然试图了解。我想弄明白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另外的世界,一个隐蔽的世界,它一直与我们熟悉的世界同时存在着。”

罗兰是对的,埃蒂想。是隔界,只能是隔界。他并不知道这一点,但这是真的。这使他也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了吗?也是我们的一个卡-泰特?

“我在和家园有业务关系的米兰银行看到一个吸血鬼在排队。”卡拉汉说,“那时是中午。我在存款处排队,那个女人在取款处。她浑身上下都泛着蓝光。看见我盯着她看,那女人笑了。放肆地用眼睛挑逗地瞄着我。”他停了一下。“很性感。”

“你能认出他们,是因为你身体里有吸血鬼的血,”罗兰说,“他们能认出你吗?”

“不能,”卡拉汉急促地说,“如果他们能认出我——能避开我——那我的生命就真的一文不值了。虽然他们还是逐渐认出了我,但这是后来的事了。

“我想说的是,我看到了他们。我知道他们在那儿。当我看到鲁普的时候,我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他们也能看到那痕迹。闻到的。很可能也听到了敲钟声。被吸血鬼吸过血的人身上有某种标记,那之后更多的吸血鬼会前来,就像飞虫纷纷扑向光亮一样。或者像狗,都愿意在同一根电线杆下撒尿。

“我很确定三月的那个晚上是鲁普第一次被咬,因为我以前从来没在他周围看见蓝光……也没有见过他脖子一侧的印子,看上去就像刮胡刀的划痕一样。但是那之后不断地有吸血鬼来咬他。这和我们的工作性质有关,因为我们是和流动人口打交道的。也许他们喜欢喝带点酒精的血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不管怎么说,是因为鲁普我才开始杀戮的。很多次中的头一次。那是在四月份……”

10

那是在四月份,空气里终于有春天的气味和感觉了。卡拉汉五点钟就来到了家园。他先是写了几张支票来付这个月的账单,接下来又准备当天的特色菜,他管这道菜叫蛤蟆饺子大杂烩。其实也就是炖牛肉,但他觉得那个不寻常的名字很有趣。

做好之后他开始洗那些大钢锅,其实他不用做那些事的(家园里从来不缺的东西也就属厨房用具了),但他一直遵从母亲的教导:离开厨房前把东西都弄干净。

他拿着一个锅走到后门,锅拿在一只手上,贴着他的臀部,他用另外一只手去拧门把。他出了门,站在院子的小径上,想把锅里的脏水倒到水沟里,但他站住了。他看到以前在东村巷曾看到过的一幕,但那时的两个人——靠墙站着的那个人,另外一个伸出手撑着墙的人——都只是模糊的影子。而现在,他借着厨房的灯光看得一清二楚。靠墙站着的人头歪到一边,脖子露着,好像已经睡着了。卡拉汉认识这个人。

是鲁普。

虽然透过开着的厨房门射过来的灯光照亮了这一片,而且卡拉汉也没有刻意不发出声响——事实上,他还在唱着洛·里德的“荒野漫步”——那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他们都像着了魔一样。站在鲁普面前的人看上去有五十来岁,西装革履,衣冠楚楚。那人身下的鹅卵石地上放着一只昂贵的马克·克罗斯牌手提箱。他仰着脑袋向鲁普靠过去,张开的嘴唇紧贴着鲁普的脖子右侧。那嘴下面是什么?颈静脉?颈动脉?卡拉汉记不清了,那根本就是无关紧要的。这次敲钟声没有响,但是味道却强烈得无法忍受。那股刺鼻的味道使他的眼睛淌下泪来,鼻子里流出了清鼻涕。暗淡的蓝光罩住了那两个人,卡拉汉还看到那蓝光有规律地颤动着、旋转着。这是他们、在呼吸吧,他想。这是他们的呼吸,搅动了身边该死的蓝光。也就是说眼前发生的都是真的。

卡拉汉听到一种微弱的湿吻的声音。是那种你在电影里听过的情侣激情相吻,全情投入的声音。

他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想干什么。他扔下了那个钢锅,锅在水泥地上哐啷一声,锅里油乎乎的肥皂水泼了一地,但是墙边的两个人一动不动;他们还沉浸在自己的梦幻里。卡拉汉退了两步进了厨房。案板上放着一把用来剁牛肉块的切肉刀。刀刃闪闪发亮。他在刀刃上看见了自己的脸,他想,好吧,至少我不是独自一人,我的倒影还在那儿呢。然后他握住了包着橡胶的刀柄。他又重新回到了户外。他跨过了装肥皂水的锅。空气潮湿而温和。有什么地方在滴水。还有什么地方的收音机在高声唱着“今夜有人救了我的命”。空气里的水分使那边的蓝光有了光晕。纽约的四月,离卡拉汉站的地方十英尺远——他不久之前还是天主教堂的牧师——一个吸血鬼正从他的猎物身上吸血。而这个猎物则是卡拉汉爱上的人。

“你已经迷上我了,对不对,亲爱的?”埃尔顿·约翰唱着,卡拉汉上前一步,举起了切肉刀。砍下去。刀深深地陷入了吸血鬼的头里。吸血鬼的脸分开了,像张开的翅膀一样。他猛地抬起头,就像一只食肉动物突然觉察到比它更大更危险的杀手到来了。他微微弯了弯膝盖,好像要捡起地上的手提箱。然后又好像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转过身,慢慢地朝院子小径的另一端走过去,朝着埃尔顿·约翰的歌声走去,那歌声正唱着“今夜有人拯救了,有人拯救了,有人拯救了我。”切肉刀仍然插在那玩意的头上。每走一步,刀柄就前后晃一下,就像一个硬邦邦的小尾巴。卡拉汉看到一些血流了出来,但并没有像他原来设想的那样血流成河。那时候他情绪过于激动,没有时间去细想这一点,但是后来他逐渐冷静下来,开始相信那些吸血鬼体内很可能只有一点点宝贵的血液;不管是什么让他们能够活动,那肯定是比血液更不可思议的东西。最神奇的是他们的血就像煮老了的蛋黄一样凝结了。

那吸血鬼又走了一步,然后停住了。他突然倒在了地上。卡拉汉看不清那东西的脑袋了。接下来的一瞬间,吸血鬼身上的衣服好像开始解体了,不停地收缩着,贴在了小径潮湿的地面上。

卡拉汉感觉就像在梦里一样,他走向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鲁普·德尔伽朵仍然靠墙站着,仰着头,双眼紧闭,依旧沉浸在吸血鬼为他制造的梦境之中。他的脖子上淌着血,但只是很小的口子。

卡拉汉看着那些衣服。领带没有松开。衬衫还在西服外套的里面,而且还扎在裤子里。他知道如果他拉开裤子的拉链,肯定能看到里面的内裤。他拎起了外套的一只袖子,主要还是为了确定一下里面是空的,虽然他已经看到了。吸血鬼的手表从袖子里掉出来,带着一声脆响落在了地上,旁边还有一个东西看上去像是一只设计独特的戒指。

头发还在。牙齿还在,有些补过。带马克·克罗斯手提箱的那位先生就只剩下这些东西了。

卡拉汉捡起了地上的衣服。埃尔顿还在唱着“今夜有人救了我的命”,但也许这并不奇怪。这首歌很长,肯定是四分多钟的那种。他把手表和戒指带到了自己的手上,这只是为了暂时保管。他从鲁普身边走过,把衣服拿到里面去。鲁普还在梦中没有醒来。他脖子上的洞,刚刚还像针扎的孔,现在已经开始消失了。

厨房里奇迹般的空无一人。厨房的左边是一扇写着储物的门。门里面是一个小厅,两边是隔开的小储物间。为防止有人偷窃,储物间都装上了镀锌的铁丝网门,门上还加了锁。有的门里是罐头食品,有的是干货。有的是衣服。衬衣是一间,裤子是一间。连衣裙和半身裙是一间。外套又是一间。小厅的最里面是一个写着杂货的破旧大衣柜。卡拉汉摸出了吸血鬼的钱包,塞到口袋里,放到自己钱包的上面。两个钱包鼓起了一大块。他打开了衣柜门,把吸血鬼的衣服都扔了进去。这比把那套衣服分开要省事些。虽然他也想到了以后裤子里的内裤被发现时,肯定有人要发牢骚的。在家园里,穿过的内衣是不被接受的。

“我们收留的虽然都是醉鬼,”洛文·马戈鲁德有一次这样对卡拉汉说,“但我们有自己的标准。”

现在也管不了他们的标准了。现在要考虑的是吸血鬼的头发和牙齿。他的手表,戒指,钱包……上帝啊,还有他的手提包和鞋!那些东西现在还在外面呢!

你还敢抱怨这些吗?他对自己说。那吸血鬼的百分之九十五都已经不见了,就像恐怖片最后一个镜头里的怪物一样方便地消失了,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到现在为止上帝一直跟你在一起——我认为那是上帝——所以你不要再抱怨了。

他也确实没有抱怨。他把头发、牙齿和手提包聚到一起,踩着泥水拿到了小径的另一端,然后把它们甩过了篱笆。他想了一下,然后把手表、钱包和戒指也扔了过去。那戒指刚开始卡在了他的手指上拿不下来,他急得都要发狂了,但最后还是把它拽了下来——叮的一声掉在了篱笆那边。会有人替他处理这些东西的。这里毕竟是纽约。他又回到了鲁普身边去看那双鞋子。他想,是双好鞋,扔掉可惜了;这双宝贝儿还能穿好几年呢。他捡起鞋,用右手的头两个手指头拎着它们回到厨房。他正拿着鞋站在炉子边上,鲁普从外面走了进来。

“唐?”他说。他的声音有些发闷,就像刚刚睡醒一样。那声音听上去还有些笑意。他指着卡拉汉手指上勾着的那双鞋问。“你要把那双鞋一起炖了吗?”

“那倒有可能提提味儿。不是,我要把它们放到储藏室去,”卡拉汉说。他听上去是如此镇定,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还有他的心脏!还是有规律的一分钟跳动六十至七十下。“不知是谁把它们放在后门了。你忙什么呢?”

鲁普对他笑了笑,他微笑的时候比平时还要美。“只是在那边抽了根烟,”他说,“外面太舒服了,就一直没进来。你看见我了吗?”

“事实上我看见了,”卡拉汉说,“你看上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所以我不想打扰你。能帮我打开储藏室的门吗?”

鲁普打开了门。“这双鞋看上去可真不错,”他说,“是巴利牌的。这人是怎么想的,把一双巴利鞋捐给酒鬼?”

“肯定是那个人觉得这鞋不合脚吧。”卡拉汉说。这时他听到了敲钟声,那种可怕而又甜蜜的声音。他咬紧了牙关。有一瞬间周围的世界开始晃动了。现在不要,他想。哦,求你了,现在不要。

这并不是祈祷,他最近很少祈祷,但是也许有什么听到他的话了,因为敲钟声消失了。世界也停止了晃动。另一间屋子传来一个人嚷嚷着要吃晚饭的喊声。还有什么人在骂娘。又来了。他很想喝上一杯。这种渴望也一贯如此,只不过现在尤其难以遏制。他控制不住去想手中握着橡胶刀把的感觉。切肉刀的重量。刀砍下去发出的声音。那股味道又回到了他的嘴里。巴洛的死亡之血的味道。又来了,又来了。那吸血鬼在派特瑞家的厨房说了些什么来着,在他折断卡拉汉从妈妈那里得到的十字架之后?看到一个人的信仰失败了,我也很伤心。

我今晚要去参加匿名酒鬼会,他想。他用一根橡皮筋捆住那双巴利船鞋,然后把它和其他的鞋扔到一起。有时候酒鬼会有点作用。虽然他从来没有说过“我是唐,我是个酒鬼,”但那确实有用。

他转过身来,看到鲁普紧挨着他站着,不禁吓了一跳。

“别紧张,兄弟,”鲁普笑着说。他随手抓了抓脖子。那些印子还在,但明天早上就会消失的。然而,卡拉汉知道那些吸血鬼能看到某些东西。或者闻到。或者他妈的不知能怎么样。

“听我说,”他对鲁普说,“我在想,离开城市一两个星期怎么样?稍微放松一下,恢复元气。为什么不一起去呢?我们可以往北边去。钓钓鱼什么的。”

“不行,”鲁普说,“六月份之前我在酒店里都没有假期,而且这里也缺人手。但是你想去的话,我去跟洛文说说。没问题的。”鲁普仔细打量着他。“看来你需要休几天假了。你看上去很累。而且有些神经过敏的样子。”

“别放在心上,我只是心血来潮,”卡拉汉说。他哪儿都不去。如果他留下来的话,说不定他可以保护鲁普。现在他知道了一件事。杀死吸血鬼并不比在墙上拍死一只虫子难。而且他们很好收拾。就像电视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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