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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贵妾难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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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裙子和纱差不多,坐在楼上能清晰可见她两条修长的大腿,更别说那一双会勾人的眼睛只瞄着尚坤的方向,眼窝微陷,肤白高鼻梁,又是一位胡女。
尚坤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惊喜,他连忙偏头去瞧阿圆,她乐滋滋盯着那胡女兴致盎然,双手支腮沉浸里舞乐的节拍中。
“阿圆,回头你也给我跳支这样的舞。”有开荤迹象的尚坤愈发不正经,手已经伸进她的衣裳底下,从后面看他只半搂人坐在椅上,其实那只大手游走在忆君身上各处。
“不正经,我可算是知道你一天出去尽干什么了,说的好听是胡旋舞,明胆就是脱衣舞。”
被打断了兴致,忆君愤愤不平躲到一边离尚坤老远。谁说他不近女色,明明就是爱好低俗,看眼前就是例子。
雅室里两人在吵嘴,陈二郎恨不得打个地洞藏起来,后悔听了曲四郎的话领出胡女献舞,那不还是几个月前为将军准备的人,那时候他还是孤身一人,如今身边多出一位宠妾,这事真是几头都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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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尚显得令后,和几个亲近的同伴耳语几句,大家分头行事。转过街口,隔在两辆马车之间的马匹受惊,冲向后面那辆车,挤落车夫,场面混乱不堪,半队人马全挤成一团,堵住后面那辆车的去向。等把一切理顺了,车夫又喊着受了伤不能驱车,哎哎哟哟也不知是真是假。
“派人再到府里找来车伕,速去速回。”尚显平静安排,心里却是不解,郎君既然不想带袁家女郎出来,大可在公主面前直言拒绝,把人带出来,又要耍花招甩下,真是有悖一贯的作风。
拉车的马儿受惊,车内众女也是跟着受惊吓。
袁六娘挼起广袖查看臂上的青紫处,听到尚显说再寻车夫,高扬声调问道:“昭武校尉常年跟着表哥征战,别说是小小的马车,就是战车都可以平稳驱使。我倒觉得不必再另寻车伕,不如请校尉代劳,载我一程。”
尚显立在车外,淡淡拒绝:“县主金躯,万分紧要,属下技艺不精,恕不能从命。”
袁六娘掀起纱帘,看车下青年清瘦高大,语气平缓却是字字不容拒绝。准是那罗姬捣的鬼,她暗恨恨道。
说来迟,她两步奔到车前,抓着套索,娇呵一声驾,抽响马鞭,马车随之疾奔而出,甩下尚府的亲卫和大长公主的随从若干在身后。
追出半条街,哪里有罗姬那辆紫桐雕花香车的影子,前后几条岔路,也不知哪条通往望仙楼,打发一个婢女下车相问,回来后指着右手第二个街口说是正经的方向。
怒气慢慢消退,袁六娘晓得追到望仙楼也是无用,他们肯定另寻地方快活消遥,她利落甩下话,“走,我们自个逛上京城。”
身后急促的马蹄声追上她们一行人,回头相望却是青衣圆领遥赖纳屑仪孜来虬纾茄虐逖纤嗟拿婵自倌苡兴巧邢圆环判淖烦隼椿に驮铩
郎君顽心大发,临时起意甩下府里的贵客,倘若袁六娘有半分受损,首当其冲是阿圆要受罚。有郎君在,大长公主不会把她怎么样,至多罚闭门思过个把月,可心里总是生出厌意,嫌阿圆隆宠太盛,将来对大家都没好处。
“校尉跟着来,为了监视我罢。”
袁六娘语带讥讽,她真是从未受过这样的气。袁家在上京城里排不上名号,可在洛阳也是一顶一的大家族,长房嫡幼女的身份光不止好听,自小家中上下捧着她,她说风就是雨。虽也说惹得几个姐妹嫉妒,可谁也抢不走她的风头。
好端端的,乍来到上京就要受这样的气,那个尚坤眼睛长在头顶上,没拿正眼瞧过她一下,连他身边养的侍妾也是牛气哄哄,见面福个身轻唤一声县主就算了事。
她还要腆着脸求到人家门前,伏低做小赶着做尚家的儿媳妇,若真成了事,将来怎么样不知道,眼前已经受够了气。
尚显不卑不亢,依是恭谨回道:“属下护送县主去望仙楼。”
袁六娘轻嗤一声,驾着车慢悠悠行在宽敞街道上,尚显不紧不慢跟在后面。
不用郎君吩咐,就袁六娘这个绕法,赶天黑也到不了望仙楼,尚显有足够的耐心陪着人转圈,路走岔了他也不去提醒,反正别人又没问到他头上,大不了回府挨大长公主一顿板子。
那边袁六娘带着婢女们买花挑香料,尚显就在店外等候。她们一行人在街边小店里吃汤圆市井小吃,他就在旁边看着。
有个婢女也是好心,特地多买了一碗让给尚显吃,他眉毛都不动一下,推让说不饿。
有其主必有其仆,只有尚坤那个怪人才调|教出这样古怪的亲卫,扔下几枚钱铢,袁六娘带着人上车,慢慢悠悠晃在上京城里。真别说,赶在晚饭前她真摸到望仙楼前。
三层木制酒楼,雕梁画栋,来往达官显贵,老远听见胡女弹着琵琶卖唱,西域的摇铃在为其伴奏,熙熙攘攘,真是个热闹的去处。
既然误打误撞到了门口,袁六娘松开套索,带着婢女们下车,人才走到门口,旁边一个军士低头相请:“郎君等了有大半天,请县主随小的上楼。”
不独袁六娘惊讶,尚显也是纳闷,郎君难道没到别的地方游玩,一直等在望仙楼。短暂疑惑后,他又道不是,那个人从来没有耐心等着别人,何况是一个他瞧不上眼的人。
站在台阶下,袁六娘没来由心生气馁,不知为什么她不想上去。那上面不仅仅是尚家二表兄一人,还有另外一名娇媚的女子如藤蔓般缠住表兄,他的眼里就没瞧见过别人。
“女郎”,身边的婢女小心提醒她,袁六娘微叹一下,收起瞬间的失落,笑容满面登上木梯,老远就喊道:“表哥,让你久等了,这地方真是不好找,转过大半个上京城我才追着来,盼着表哥别怪罪。”
楼梯口一个明媚阳光的青春少女探头,走到桌边自顾坐下,端起酒杯一口干尽,看向忆君笑语:“早上出门走得急,竟没看清罗姬这身衣裳当真漂亮,衬得你如天仙一样。”
尚坤本来手捧白瓷浅酒盅面带笑意,听完袁六娘的话,‘咣当’一声响酒盅放在桌案上,冷声道:“府里人都称阿圆为夫人,六娘莫忘了。”
袁六娘偏过头凝望烛火,耳垂上滴翠微微晃动,她带来的几个婢女恶狠狠瞪忆君一眼,全都被尚坤扫在眼里。
若说这个时辰他们在望仙楼碰面,要怪就怪忆君底气不足,怕大长公主怪她,看完了跳胡旋舞的舞娘后,又到京里的珠宝铺子挑了几件首饰,最后她偏偏掩耳盗铃拉着尚坤来望仙楼吃菜。
点的菜刚刚上齐,就听见有人回报袁六娘亲自驾车往望仙楼方向过来,尚坤黑着脸命人去请。早知躲了一天也没躲过,他还费那么大周折做什么。
三楼的雅间内灯火通明,偌大的厅堂只他们几个,静得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袁六娘缓过情绪,拉下脸面陪不是,端庄大方,把所有委屈都掩下:“我一进情急忘了,阿圆夫人莫怪。”
她的后一句话带着说不出来的别扭,又挑不出失礼的地方。
忆君推过一副干净的筷箸,轻声道:“县主也用一点罢。”她不会虚伪客套,本应说一句大家都没用就等着县主,可有那必要么?
第76章 气走六娘
窗外是上京城中最繁华的一条街,往来胡商、波斯客人叽哩呱啦,当地的小跑堂和店主们也能答对几句,天南海北的口音汇聚在一起,从打开的轩窗中飘到雅室内。
与外面热闹不同,屋内三人安静用着晚饭,像以前那样,尚坤专心盯着阿圆动筷,他已经摸透她的饮食习性,爱吃软糯和微甜的粥品,要吃炖得稀烂软绵的各类肉,饭中绝不能有花瓣一类,吃了她会出疹子。
忆君挟起一张卷了羊肉的胡饼,抹上望仙楼里特制的酱末,递到尚坤手里,“郎君也吃,别光顾着我。放着一桌子的菜,我不会亏了自己。”
尚坤带笑接过,大口咀嚼,脉脉注视着她,心里不无得意。
袁六娘在旁全程就像个多余的人,她咽下一口浊气,摆着最得体明媚的笑容,自个招呼自个。
人人都道武英侯年少成名,英雄了得又不近女色,有十分的本领,更是冷酷无情。袁家人打点上下疏通关系,也只打动静安长公主应下见过袁家六娘子后再议婚事,家里几头做准备也是有道理,袁家女未必能打动武英候的心。
时至今日,袁六娘有一丝打退堂鼓,把临来时的豪情壮志全抛舍下,深觉自已身单力薄。她会骑马弓射更会驭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一切别人全没放在眼里,再通天的本事也打了折扣。
看一眼那罗姬,心道自己不输于人。罗姬娇弱,走路多了都会喘两口,她却是健康壮美,比一般男儿都要活泼,两人家世更是没法比……
心里如此比较几条,袁六娘也能劝慰自己想通,亲自舀了一碗汤呈到尚坤面前,请他喝下。少女如血的豆蔻指尖横在桌前,更不提她笑靥如花,八分姿色的透出十二分的活力,如盛开花朵不由得别人不动心。
尚坤淡淡道多谢,没有接下汤碗的意思,袁六娘所受教养好,又明白实在是袁家上赶着求别人,她也摆不起谱。
那边角落里袁家的几个婢女全都怒目而视,大概顾及在外面,又风闻尚坤的声名不佳,敢怒不敢言,只拿利眼剜向忆君,恨不得把人捅出三洞六窟。
正主儿袁六娘坦然笑对,评价望仙楼的饭菜好,想着改日带祖母出来品尝一回,偏头笑语:“我忘了,祖母也是在上京城里长大,怎会不知道望仙楼的妙处。”
几句话后,忆君不搭腔,尚坤也面无表情,袁六娘歇了说话的动向,默默对着面前的果酒出神。
她知道,尚家还没把她列入准儿媳的地位,有的话是问不出口。
她很想问表兄将来娶妻后,也是这般宠着罗姬,允许府里两个夫人并存。
她更想问,罗姬这么不明不白霸着别人的夫君,还能心安理得?
那袁五娘的生母胡姬就是叔父的爱妾,生下一儿一女,儿子带出胡人的外貌家中都不喜,惟有五娘因为貌美得长辈两分青眯,花费金银依是把她训成一个舞姬歌女,准备送往东宫孝敬太子。
袁六娘的眼神怪怪的,忆君暗自嘀咕,催促尚坤快点回府。秋夜寒凉,阿苒为她拿出茜色满绣的大披风,尚坤见了接过去打开披在她的肩头,手指交叉打个活结,开顽笑道:“我无师自通,不用练五回。”
两人情意绵绵如胶似漆,袁六娘从他们身边擦过,带着婢女们下楼梯准备先行上车。
“六娘且等一时。”听见表哥发话,袁六娘惊愕回头,不明白为何要叫住她。
尚坤信手指点跟随袁六娘的婢女们,“她们不许再进大长公主一步,念在是你从袁家带来的下人,一应罪过全免,容许把人送到南城的袁宅里。”
“为何?”受了一整天的气,袁六娘终于暴发,拍着木栏大声逼问:“表兄讲话好生怪异,我的婢女们循规蹈矩,从进望仙楼到现在,没吐出一个字。她们犯了何过错,要表兄特意开恩赦免。说出来,也让我心里明白。”
“问她们自己”,尚坤拉着忆君的手下楼,与袁六娘一行人在狭窄的楼梯间对视,黑眸扫过之处,众侍婢全都垂头不敢直视。
袁六娘盯着近在咫尺的美郎君,也被他的气势震摄。她左右环视一下,要说真还装不了糊涂。
身边众侍婢们对罗姬早就不满,从踏进大长公主府在白起堂受尚坤冷遇时起,再到府里的下人们包括那四品女官云尚仪也尊称罗姬一声夫人,直到今日她受的委屈,身边的人为她打抱不平。
袁六娘挺胸直视尚坤,一字一顿答复:“我的人在何处,我就在何处。她们碍了表兄的眼,不宜再留在大长公主府,我也同她们一起回袁宅。”
尚坤出人意料没有生气,反倒微笑,“你父兄若有六娘一半气度,袁家也不至于落败如斯,养几个女儿当成奇货可居,带着处处钻营攀交。”
被人揭到痛处,袁六娘差点落下泪,若是有马鞭在,她定会抄起狠抽尚坤一痛。凭什么当众让她出丑,不就是怕她缠着要结亲,碍了他和侍妾的好事。
忿然小跑下了楼梯,站在大门口袁六娘驻足回首,面上带着目光淬着狠毒看向忆君,“我叔父再宠爱他的侍妾,五娘仍是注定要给人当小。阿圆夫人福气这么大,肯定不会让自己的儿女也沦落到那般田地。”
那句话就像是恶毒的诅咒,忆君安安份份坐上车,依偎在尚坤的肩头,听车轮走在石板路上骨碌骨碌,她沉默不语。
尚坤紧搂着人,也是不发一词,对于阿圆他无法做出承诺,只能保证把自己最好的一切全都给她。孩子,他闭目,没有也使得,他只要怀里的人,阿圆还不知道自己难以生养,不告诉她也好,免得伤心。
两人的车驾才到大长公主府门口,云尚仪急得在原地打转,见到他们下车,两步赶过来开口就是,“大长公主正在生气,唤郎君和夫人过去。”
尚坤不管不顾,为忆君掖好披风嘱咐她先回屋去,“你先睡,我一会儿就来。”
云尚仪在旁急得直跺脚,也不顾及郎君在身边,一把捞过忆君的手把人送到车上,吩咐送到白起堂,转头对着尚坤解释:
“郎君,你就让大长公主见到人消个气。若再等到明日,她心里的怒意更盛一筹,同住在一个府里,试问夫人躲得过初一还能躲过十五。”
话虽这么说,尚坤面带焦急,从身边夺了马匹追到白起堂前,堪堪和忆君的马车同时到,两人还没走进去,内室老妇人中气十足的怒骂声响起:“人还没有来吗?再去催。”
忆君打个抖嗦,心肝肉儿都要发颤,她以前若是见过大长公主发怒,绝不敢今天犯性子一心想赶走袁六娘,留着碍眼的人住着,又少不了她几块肉。
知道自己犯过错,忆君进屋头也不抬先跪下,先表明自己认错态度极好。
晋阳大长公主满面怒气,头上华白发丝都在抖动,盯着堂下一对小儿女,平安奴她不舍得责怪,把所有的过错全安在忆君一个人头上。
“阿圆,本宫素日待你如何?”
尚坤要插话,被祖母如电的利目扫过,想了想,悄悄跪在阿圆身边一起听祖母训话。
“大长公主待阿圆有如山深恩,都是阿圆愚钝有负大长公主厚爱。”请罪的词说得很顺溜,忆君绝不会说从进府第一天她就暗中背熟同样的几句话,以备不时之需。
大长公主神色不见缓,怒拍桌面,“本宫礼待,你却有负本宫厚望,可是知错。”
忆君点头如捣蒜,“阿圆知错,愿受责罚。”
知错什么,嘴里一句自谦的妾身都没有,从哪点看出她知错?
大长公主冷哼,看向一旁焦急的孙儿,投鼠岂着宝瓶,无缘无故受人挟制,还是平安奴自愿投罗网送到别人手里,这亏她不甘心却是无可奈何。
“本宫不罚你别的,你只须去陪罪认错,人是怎么走的,原样再请到府里。”
“安城和六娘是本宫的客人,你们俩太不像话,把人活活气走,让本宫有何面目见同胞姐妹。”晋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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