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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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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霜为了生活,日夜劳作,已经耗尽了力气,面对丈夫的拳脚,早已丝毫没有了还手之力。
——温良玉!我恨你!
我终于恨上了你!
“贱人!别破坏老子的好事!要不然老子真的打死你这个贱人!”余怒未消的温良玉揪住霜霜的头发,拼了死命往石磨上撞,一直撞到她痛呼起来。
温良玉撒开手,冷笑着将她手中那个翡翠玉镯一把夺过,他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拂了拂衣襟,玉树临风,昂然出门。
——外表看起来多么风流倜傥的男子!当日我在府上学堂初见他时,不就是被他如此风流倜傥的谈吐举止所深深迷惑而不能自拔么?谁又能曾想到,温文儒雅的衣冠下,却是的一只丧尽天良、薄情寡义的禽兽!
——不行!他又要去害人!他又要去害席家那个命不久矣的十四岁女孩子!
凌霜霜挣扎着,眼睛里面的愤怒到了极点——
——席晓颖,那个纯洁天真,如同冬日初雪般的孩子,万万不能落在这样的衣冠禽兽手里!!!
看着温良玉得意洋洋的往“谈亭”那个方向出门去,凌霜霜用尽全身力气攀着石磨边缘站起身来,忽然,她的手指触到了冰冷坚硬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她惯常用来捣碎豆子的石杵……
凌霜霜眼中尽是疯狂之色,她疯狂的抓起石杵,她疯狂的追了出去。
将将走到院子里的温良玉听到身后的声响,极不耐烦的转头来看,便见到那石杵带着疯狂的风声,从天而降——
然后,温良玉的脑袋就碎了,红的、白的、稠的、稀的,流了满地……
“哐当!”手里的石杵掉在地上,顺着倾斜的地面滚出好远。披头散发、头破血流的凌霜霜一屁股坐在丈夫的尸体旁,疯狂的哭着……笑着……
黄昏时分,“吱呀”一声响,小院的柴门被推开了,一个俏生生的小脑袋瓜儿探进来,左右各看了一下,盯了院中那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一眼,自言自语道:“村口第三家……有乌鸦窝的梧桐树……嗯,就是这里了。”
仿佛最终确定了什么,席晓颖吐了吐舌头,轻轻推开柴扉,走进了空无一人的院子。
“姐姐!凌姐姐!你在家吗?颖儿来看你了!”惊叹于小院中的野花美丽,想着女主人的美丽娴静,女孩儿清脆的叫了几声。
见无人答应,席晓颖往前走了几步,叩响小屋的房门,唤道:“姐姐,你在家吗?颖儿来向你道歉的呢!早上颖儿一生气就胡乱说话,是颖儿不懂事,姐姐你别往心里去啊……姐姐,姐姐。”
女孩儿呼唤了半天,还是没有人回答。
席晓颖失望的叹了口气,今日真是不顺,去“谈亭”等温郎赴约,却等了一天都不见人来。回家路上,又想着早上对凌霜霜说话有些没礼貌,女孩儿心头气消了后便觉着后悔,寻着凌霜霜说过的居所住址,便来登门赔礼致歉。
颖儿转身下阶,不料却被一个东西绊了个踉跄。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根石杵。
席晓颖本想继续走开,可是,她目光所及,陡然间,仿佛被恶魔魇住了一般,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地呆立当场!
——血!有血!石杵沾着斑斑血迹!
席晓颖失声尖叫起来,她奔下台阶去,她打算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但是,她一转身,整个人就惊到了!
她看到了一张支离破碎的脸!!!
就在昏暗的天色里!就在院子角落里的梧桐树下!就在那方尚未掩埋完毕的土坑里!
土松松散散的掩埋到一半,露出了尸体的上半身,脑壳已经被敲碎,赤红色的血和乳白色的脑浆溅了死者一脸!
然而,席晓颖还是认出了那熟悉的、没有生气的脸。
就在昨日,这张俊脸的主人还和颖儿在“谈亭”耳鬓厮磨,情意绵绵。他是她的“温郎”,她的那个谈吐不俗、自称书本网、家道中落、寡居无妻、怀才不遇的“温郎”,她的那个山盟海誓、要照顾自己生生世世、爱护她世世生生的“温郎”。
而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了,他只是一具没有生命力的尸体。
浓浓的树荫下,那个坐在野花丛后的胭脂泪女子,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席晓颖,嘴角居然有无奈的笑意:“颖儿姑娘……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来呢?唉,你乖乖的,不要怕,姐姐是为了颖儿好,才杀了这个负心人……”
(ps:良心推荐一下四更兄的《三相经》,那厮虽然没有贫僧这般玉树临风仪表堂堂,确实淫的一手好文章,值得前往一观。)
第八章 行刑日
月色惨白。
凌霜霜脸色比月色更惨白,惨白的骇人。她杀夫被席晓颖无意间撞见,竟然丝毫没有惊惧的意思,她细细的捧起一捧黄土,洒在坑中温良玉的脸上,淡淡地道:“颖儿,你听话,闭上眼睛,不要看,不要再看他。颖儿,他该死的,他一直都是在骗人,一直在害人……现在,总算是乖了,不会再跑出去欺骗迫害别人家的女孩子了……”
“啊!啊——”十四岁的少女终于惊醒,她蓦地没命的往后退,她用力掩住嘴,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她一边咳嗽一边疯狂的跑到门外,她一路跑一路惊惶的大声呼叫:“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凌霜霜想要阻止女孩儿的大喊大叫,已是来不及,席晓颖见了鬼似的跑了出去。
很快,凌霜霜就听得附近邻舍人声嘈杂,夹带着保正的惊声问道:“小姑娘,哪里杀人了?”无数脚步声向这里奔来,霜霜闭上眼睛,长长叹了口气,最后一捧土洒在了温良玉尸身上……
凌霜霜杀夫的案子,在“北凉县”轰动一时。
那样美丽勤劳的女子,竟然是个心狠手辣的杀夫泼妇,让全“北凉县”城的市井闲人们都来了精神,提审那天将县衙围个水泄不通。
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是,在县令、总捕、都监三堂会审中,凌霜霜安静的惊人,她没有一般女犯被指责杀夫后的绝望或是撒泼,她平静的一一的应对着堂上县令席青谷大人提出的所有问题,镇静,得体而又滴水不漏。
“三位大人,是我杀了我丈夫温良玉……对,是我用捣豆的石杵从后面砸碎了他的头。”对着北凉县令席青谷,凌霜霜毫不推脱,一口就认下了杀人的罪名。
“犯妇凌霜霜,你为何杀夫?”席青谷略微感到惊讶,堂下这个文雅娴静的女子有一种说不出的贵气,完全不像是一个杀人行凶的恶女子。
凌霜霜顿了顿,不答话,许久才道:“不为什么,两夫妻一时的口角争执,他动手打我……我就顺手拾起石杵,一下子就砸到了他后脑上。”
大堂下聚集的市井闲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这个歹毒的婆娘,细皮嫩肉的,杀了自己的相公,说起话来竟然还这般的毫不在意!还真是恶毒妇人心啊!
县令席青谷心里虽然有些怀疑,总觉得此案背后另有隐情,然而犯妇如此严谨无可挑剔的口供,让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再盘诘的,在与总捕敖近铁、都监蔡耀扬两位同僚短暂交换了一下意见之后,席青谷用朱笔在宗卷上画了个勾,批了三个字:“斩立决”。
令箭扔到堂下时,围观的人群发出了叫“好”的轰响喝彩,然而犯妇脸色却丝毫不变,平静得像一潭秋水。
凌霜霜枷铐上身,暂时被押回女监,一个身体健壮的女牢头带着女牢子送上一碗白花花的米饭和两大盘热腾腾的菜肴,女牢头面无感情的吩咐道:“喂,待会儿你就要上路了,好好将这‘断头饭’吃了吧!”
——刑狱之内,对待将要上刑场的死囚,哪怕最刻毒的官差衙役,也会稍存仁厚之心。
潮湿阴暗的死牢中,凌霜霜毫无胃口的看着那些饭菜,吃了几口就把碗筷放下了,向女牢子要了一盆清水来,开始仔细的梳洗起来。
“呵呵,杀了人,姐姐还真是心安理得的很。”陡然间,耳边听到了席家小姐的声音,凌霜霜不敢相信的回头,在光线暗淡的牢狱中,竟然真的看到了席晓颖俏生生的站在那里,脸色憔悴的不成人形,身边陪着一个清瘦若竹的老人,真是方才在堂上问话的县令老爷席青谷。旁边那些衙役牢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都退下去了。
“你怎么进来的?”凌霜霜脱口问出,然后心下立刻就明白了,这女孩儿可是席青谷的养女。
“颖儿来看着你死!”陡地,席晓颖的声音变得说不出的恶毒和愤怒,她接着道:“我要看着你死!你、你为什么好端端的要杀了温郎?!为什么?!咳咳,咳咳!”
十四岁的女孩子眼睛里闪出骇人的光芒,她剧烈咳嗽着,像只愤怒的小鸟,不管不顾的扑到冰冷的铁栅栏上,用尽力气探手进到女牢,拼命地想抓住凌霜霜,她一边咳一边歇斯底里的嘶喊:“你说!你说啊!你、你为什么……咳咳,为什么,要杀了我的温郎……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坏女人!我要看着你……咳咳,看着你死!”
“颖儿,颖儿,你要保重身体。”席青谷连忙上去扶住了女儿,拿出方帕为她捂着嘴角,看着颖儿因为咳嗽而几乎站也站不直,连连叹息道:“颖儿,你也太任性啦……来人,扶小姐回房休息。”
——恩相的特使已经到了“北凉”,颖儿的婚事是相爷亲定的,在这个紧要关头,我万万不能让这个任性的丫头,再如此任性胡闹下去,毁了前程尚且不打紧,害了全家性命岂可玩笑?
凌霜霜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席晓颖,这个十四岁的少女显然因为看到了情郎的猝死,深受刺激之下立刻将自己认定为十恶不赦的凶妇恶妻。
——这样也好,我也没必要解释了,小姑娘病入膏肓,时日无多,就让她在心里永远保留着一个有情郎的完美影子吧!
丫鬟扶走了席晓颖,那个可怜的女孩子因为忽发的病情,已经虚弱的无法走路了。
席青谷出去叫了人将女儿扶出,回头之间,忽然对着凌霜霜敛襟行礼道:“凌姑娘,无论如何,我们席家都非常感谢你没有把小女的事情当堂宣扬出去。”
凌霜霜怔了一下,看着老人布满岁月风霜的脸,轻轻叹息,转过头去,不说话。
席青谷向着女牢内凌霜霜的背影长长一揖,转出牢房,便见甬道尽头的火盆旁背立着一个人。
这个人闻声回转身来,他的身材比普通人略微高一点,却不算太高。他的肩很宽,腰很细,看来健壮而精悍,尤其是在穿著一身黑丝绸衣服的时候。
他的眼睛大而亮,充满了热情和阳光。
这是一个年轻人,右边衣袖空荡荡的,左手有刀,一条鲜红的丝巾,系在刀把上。
他看到席青谷的时候,不但目中带著笑意,脸上也露出了温和潇洒的微笑。
席青谷抢上前几步,躬身施礼道:“洛刀王!”
年轻人“哈哈”一笑,声音温暖的问道:“席老爷,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席青谷卑谦的礼道:“相爷身前红人的吩咐,卑职哪敢怠慢?青谷已经寻了一个身量体态与凌姑娘一般无二的女死囚押赴刑场,‘监斩官’敖老总和‘刽子手’姜斩,下官也早早都打过招呼了。”
年轻人颔首笑道:“多谢席老爷帮忙,前日‘京师’礼部‘祠部司’上官追风大人丁忧出缺,正熙会在相爷座前为席老爷多多美言几句的。”
当女牢内的凌霜霜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望见那张曾经数次不经意溜进自己梦中的那张年轻温暖的脸庞时,不由得失声惊道:“是你?!”
………………
囚车往菜市中行去时,临刑犯妇被罩上了头罩,县城首席“刽子手”姜斩扛着系着红绸的鬼头刀,死气沉沉的立在囚车后,街边大群驻足观望的百姓。
“这个小娘子经常走街过市叫卖豆花的,端的美貌!怎么会杀人呢?”
“凶得紧!听说是用石杵敲破了自家官人的脑壳!”
“啧啧啧……是啊,倒是硬气,一口就认了,可惜这么一个小美人就这么做了刀下鬼……”
围观的人群中不停有人窃窃私语,都是一群市井间的青皮无赖,闲来无事,干脆就一拥而去的看热闹。
囚车在豹头环眼的“总捕头”敖近铁率领的一干官差衙役的押送下,缓缓带着人流行过“凉城客栈”,一群市井间的青皮无赖的起哄和拥随中,乱哄哄地向城外的刑场而去。
客栈墙根的阴影里,几十个穿着破烂的刀手或者闭目眼神,或者挠首捉虱,对街市上的热闹视若未睹,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凉城”楼头,久别重逢的两个男子正在对饮,一黑一白。
“三个月前,我和他们一样。”洛正熙站在金色的阳光里,看着楼下墙影里的刀手,感概万千的道,空荡荡的右衣袖无风自飘。
冷北城双眉微锁,轻咳道:“如今却今非惜别了,相府堂堂侍卫总管,京师‘八大刀王’中的‘独臂刀’,就连席青谷那老儿也要敬你三分吧。”
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暖笑意,洛正熙道:“我初到‘京师’的时候,举目无亲,四处碰壁,很潦倒。在一个下雨的夜,我饿昏在街旁,是赶早朝的相爷车轿马队路过发现了我。相爷很赏识我,给我一个与府内武师切磋的机会,我一路从普通侍卫比起,连闯一十六关,由此也坐上了‘刀王’的位置。”
冷北城微一沉吟,道:“我虽然对蔡京这个人一向很不喜欢,但他有一点是我所欣赏和钦佩的,那就是识才、惜才,用才,重才。蔡京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和成就,也绝非幸致。”
洛正熙笑道:“正熙这次出京公干,是奉了相爷之命撮合席家小姐与南宫世家二公子的婚事,南宫世家虽然如今已然没落,不复当年领袖江南武林的辉煌,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蔡相对彼还是志在必得的。”
冷北城举杯道:“‘京师’官场不比草莽江湖,阴谋诡计比比皆是,兄弟心地坦荡,切记处处小心。”
洛正熙亦举杯敬道:“山高水长,你我兄弟此别,各自珍重。”
这时,一个眼角带胭脂泪、罩着黑纱的青衣女子默默地上前,默默地将两只空的杯子斟满酒,默默地走开。
“霜霜姑娘……额,不,若霜姑娘,有劳了。”洛正熙起身向默然立在楼栏处的青衣女子致谢,那女子轻轻凝眉,稍稍注目,微微颔首,算是答复。
——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阳光下,那个叫洛正熙的少年,清澈的双眸笑起来的样子,美到不属于我。
远远望着那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纤细憔悴身影,洛正熙的心,微微的疼。
——也许将来有一天,他会大着胆子去问她:“你眼角上的胭脂泪好吃吗?”(卷终)
第一章 谁与谁的相遇,刺痛了谁
(ps:开卷之前,郑重感谢小白、幻听、辰大、飘渺鉴、公子羽、梧桐的捧场,东东酱本一市侩小贩,养家糊口,对真金白银实难以免俗,唯有努力写码字诚意回报诸位书友,多多益善。)
——萧扬眉,可儿不知道有一天,这个名字会是自己不能言说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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