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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客栈-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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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侯爷人漂亮,出手也漂亮。
  他豪掷黄金千两,请“凉城客栈”出手。因为他知道,最了解杀手活动规律和杀人手法的永远是杀手,以杀止杀,才是最上等的防御。
  “杀手楼”七杀手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这一点,冷北城深知。
  但,他不能不接。
  童贯大公公本就掌握着“京师”禁军大部的兵权,如果再让他控制四大边军,柴如歌羽翼一丰,必当起兵造反,复国谋位,届时兵乱一起,受苦遭罪的还是无拳无勇的贫民百姓。
  冷北城决定保赵轻侯,无关富贵,只为苍生。
  若颜、若霜、若雅都被“富贵集团”高手牵制在各地抽不开身,而冷北城更为“四大恶人”牢牢钉死在“北凉”不敢擅离半步。
  这个时候,若芊勇敢的主动挑起了这副重担,为国、为民、更为了证明自己。
  黑色的东方天际,出现了一抹鱼肚白。
  流风已经勤早早起来为姑娘收拾行装,准备好必要的盘缠、地图,姑娘心气儿高,这些东西很少过问,因为流风都很用心的最备好,四婢中,流风最勤快。
  飘雪在楼下检查姑娘的轮椅和坐轿里的机关暗器,这两件代步工具都是姑娘保命的武器,不能有半点意外闪失,一定要清理妥当潜藏的故障隐患,四婢中,飘雪最认真。
  逐月在房间里收拾姑娘换洗的衣物和妆盒,姑娘一向有洁癖,她从来不用外面的洁具,这些逐月小姑娘都要提前清点携带完全,四婢中,逐月最贴心。
  飞花还在房间里蒙头大睡,脸上还流露出在梦里与少年郎卿卿我我的垂涎和甜蜜,甚至会“嘎嘎”的笑出声音来,姐妹们并没有叫醒这个又懒惰又爱美的女孩儿,四婢中,飞花最娇气。
  流风、飘雪、飞花、逐月,这四胞胎小姐妹,是两年前冷若芊执行任务经过一座小山村,从马贼刀口下救回的孤儿,这几年跟着姑娘学了琴棋书画等不少本事,虽是主婢身份,实则情同姐妹。
  冷若芊身世凄苦,双腿不良于行,加之身子太过单薄,肺痨之疾时轻时重,无法修习高深内力和高深强武艺。冷北城独辟蹊径,悉心调教,使若芊终于练成了一流一的暗器手法,以及对机关之术,了然于胸。
  出于对若芊身体弱点的考虑,冷北城历时九天十夜,呕心沥血,费神劳力,精心设计了一辆隐藏多种发射不同暗器的轮椅送给若芊,并给这轮椅起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冰吻”。
  不久之后,冷北城又穷其一生的智慧,为若前设计镌造了一辆日后在江湖上令人闻名胆丧,闻风色变的轿子,内外装置了百余道机关消息,威力无穷,坐轿的名字也取得相当别致,名唤“绮梦”。
  巧夺天工的“冰吻”和“绮梦”,辅以“风雪花月”四婢的助力,填补了冷若芊的身体缺陷,再加上若芊自身的心思缜密,机警冷静,使得她在江湖中的声名并不比她的三位姐姐稍逊。
  客栈的早晨,一如既往的的忙碌与安静。
  掌柜花十八、账房温十七、厨子唐招财、伙计雷进宝已经在各自岗位上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贪睡的飞花打着哈欠,闭着眼睛慵懒的开始起床穿衣服、迷迷糊糊去茅房、慢腾腾的的洗漱、小心翼翼的化妆。
  不知道什么原因,流风和飞花在楼下隔间里吵了起来,再过一会又有了逐月的劝解声,到了最后,就连稳重的飘雪也加入了进去。
  火盆里的炭火忽明忽灭,冷若芊孤独的坐在“冰吻”轮椅上,听在耳中,表情很不悦的咳了两声,楼下的争吵声当即就停止没了声响。
  冷若芊忍俊,去看满头银发似雪、临窗而立的哥哥:““刚刚收到陇西传来的飞鸽传书,赵侯爷带着三位公子已经过了‘潼关’,扈从部队是‘镇西军’中最精锐的‘七十二飞云骑’。”
  冷北城拾起铁钳子,去拨亮火盆里的炭火,轻咳道:“‘七十二飞云骑’是赵轻侯帐下最精锐的亲兵,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敢战善拼,个个都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杀人如割草,昔年赵轻侯出塞,将‘党项族’十几个部落的三万牧民屠戮一空,就是‘七十二飞云骑’的杰作。”
  冷若芊柳眉紧蹙,冥思了半晌,才道:“从沿途路线上看,适合伏击赵侯爷的地点一共有十七处,而最有可能的是在‘洛阳’的‘天街’,那里地形复杂,人口密集,用以杀手隐蔽、伏击和撤退,是暗杀的最佳场所。如果我是‘杀手楼’七杀手,就一定会选择在那里下手。”
  冷北城抬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诧道:”赵侯爷不是只有赵尧和赵舜两位公子吗?什么时候又多出一个儿子?”
  冷若芊抿唇:“据说这三公子名唤赵禹,脾气大的很,舞刀弄枪的,还是个垂髫小童……”
  冷北城忽而笑了:“莫非是‘蝎娘子’仇萱的女儿小蛮那丫头(参见《离别钩》卷第二、五章)……几年不见了,她孩子也该长高了吧……”
  冷若芊似有所指的应道:“女孩子总要长大的,丫头也不能像小鸡雏一样,整日地被哥哥保护在翅膀之下,也该独立的出去面对危险和鼠狼,哥哥总不能保护丫头一辈子,哥哥总有一天要有嫂子的,你说呢,哥哥……”
  冷北城转身淡淡的道:“丫头,我们不说这个。”
  “哦。”冷若芊轻声应了一下,心里有了些小小的难过。
  兄妹二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炉子里的火苗,映着二人的脸庞,各自低头想着不同的心事……
  大雪纷飞,远行在即。
  客栈前,旗杆下,冷若芊坐在轮椅“冰吻”上,挺直了腰身与泪眼婆娑的北城哥哥轻轻的抱了抱,有些声音哽咽的道:“哥哥,等丫头回来。”然后由四婢推入“绮梦”小轿,在白茫茫的风雪里,渐行渐远……
  江湖,就好比一场大雪,纷纷扰扰,永不止歇。
  冷北城有点落寞,负手背过身去,悲怆长吟:“富贵浮云两相轻,残山剩水总关情。江湖弟子江湖老,一场游戏一场梦……”


第十章 街,微凉

  ——我的名字叫冷墨。我知道,这次出手,可能是我杀手职业生涯中的最后一次出手,因为我太了解我那些昔日同门战力有多么的恐怖,但是,我更知道,如果我不出现阻止这场惊天大刺杀,即使继续苟活下去,我余生都不会快乐。
  洛阳。
  天街,时近黄昏。
  冷墨站在夕阳下,后面“醉仙酒楼”金字招牌的阴影,恰巧掩盖住了他沧桑的脸。
  他不喜欢阳光,他更习惯于隐藏在夜色的阴影里。
  这是他第一百零七次执行刺杀任务,他身上穿着件宽大的黑布长袍,又宽且大,长袍下藏着他那把藏锋八年的“青锋剑”。
  锐利的尖正顶着他的肋骨,那件黑布的袍子早已被不断冒出的冷汗湿透。
  他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他不知道这八年来,自己握锄头的手,还能不能握紧那把曾经打败天下无敌手的“青锋剑”。
  离开家之前,妻子宋可人将“青锋剑”从床下取出来的时候,剑鞘上积满了灰尘,剑刃还生了锈。
  他现很紧张,从来没有过的紧张。
  “天街”是“洛阳”城最繁华的街道,现在也是人们赶集市最热闹的时间。
  冷墨的目光,从熙来攘往的人群中直直穿过去,就看到了大街对面一个卖红菱的“姑娘”。
  冷墨认识这个卖红菱的“姑娘”,她比自己早两年进入的“杀手楼”,她是那一年的头魁,她的代号叫“罗刹”。
  罗刹是个腰身有些臃肿的大“姑娘”,她正蹲在街边,用一把小小小小的弯刀,将竹篮子里的红菱一个个剖开,手法、腕力、刀工,灵动而恰到好处。
  ——罗刹虽然经过易容改扮,但就是她娴熟精准的动作,让冷墨一眼认出了她的身份。
  罗刹其实已经不再年轻,甚至身材也有些微微走样,但她还是姑娘的打扮。
  女人总是不愿承认自己不再年轻,爱美也是女人的天性。
  至少罗刹觉着自己比面前这堆大姐大嫂大妈阿婆年轻、纤瘦、好看。
  围在罗刹面前讨价还价的家庭主妇们,做梦也想不到,面前这个卖红菱的胖姑娘,她杀的人比她竹篮子里的篮子里的菱角还要多上几倍。
  罗刹显然没注意到冷墨在观察她,而冷墨却明显感觉到了来自身后的两团杀气。
  他的身后是“洛阳”城最大的酒家“醉仙楼”。
  酒楼的生意非常火爆,雅间和散桌每天都座无虚席,老板就在酒楼门前搭了个简陋的棚子,摆了几张简单的小桌长凳,用来招呼那些消费不高的打尖廉价客人。
  比较醒目的是棚子中心铺着一张面积较大的门板,一男一女就相对席地而坐,讨了两碗最便宜的村白,用自己带来的咸菜下酒。
  那男的脸色血红,矮且壮实,一根白布条固定着满头乱蓬蓬、脏兮兮的头发,他身旁立着根又粗又长的扁担,看上去是一个在“洛水”码头做挑夫,趁早饭时间来填饱肚子的苦力。
  冷墨当然知道他不是苦力,就如罗刹不是什么小贩。
  他叫血刀。
  冷墨敢打包票,他脚前那根扁担里,一定藏着一把杀人不见血的血刀。
  坐在血刀对面的少妇,水蛇腰不由自主地扭来扭去,四周的人都会感慨、嫉妒这个又矮又壮的粗人,竟会有这么一位好身材的老婆,既羡慕又为那女人感到不值。
  冷墨暗自苦笑,如果这些人知道这个女人是一条赤练蛇的话,恐怕早就吓得屁滚尿流躲得远远的。
  赤练曾是血刀在“血刀派”的二师姐,也正是血刀的引荐,她才入了“杀手楼”组织,师姐弟两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她手里挽着一个盖着白布的篮子,她那条“赤练鞭刀”就藏在篮子里。
  从冷墨站立的招牌往东南角走二十五步,树荫下停着辆很宽敞、很豪奢的黑漆双辕四驾马车。
  赶车的车夫是个黑瘦的汉子,他在打着瞌睡,嘴里还叼着一根茅草。
  车帘半挑,里面坐着一个美人,犹抱琵笆半遮面,好似在等待贵客的梨园艺伎。
  “黑鸦和灀衣也来了。”冷墨心头暗呼,背后的冷汗又多了一层。
  罗刹、血刀、赤练、黑鸦、灀衣,他们五个都来了。
  不对!
  冷墨一凛,他明明感觉到他的周围,除了自己和他发现的五个杀手之外,隐隐约约还隐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立的恐怖杀气!
  现场还有第七个杀手存在!!
  一定有!!!
  但是,无论如何,冷墨都找不出那个杀手的准确位置。
  第七个杀手是谁?
  是战力狂霸无边的北杀?还是……他亲自来了?
  一想到“那个人”的名字,冷墨连呼吸都快要没有了。八年前的噩梦,还历历在目……
  突然之间,冷墨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他开始打退堂鼓,他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就撤出,可人还在家里等着他……
  每个人都有害怕的时候,每个人都有软弱的一面,只要他是人。
  然而,冷墨已经来不及退走。
  就在冷墨内心挣扎煎熬之际,他和他们苦苦等待的目标,出现了!
  马蹄得得,暮色渐浓。
  冷墨的心沉了下去——
  赵轻侯决不能死!
  现在能救赵轻侯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一旦暴露行踪,“那个人”一旦知道自己还活在世上,必将遭到“那个人”和“杀手楼”不死不休的追杀。
  但,他还是要非救赵轻侯不可,因为赵轻侯八年前也救过他和他的她。
  冷墨掌心淌着汗,他慢慢地伸手入怀,紧紧握住了他的“青锋剑”剑柄。
  罗刹一颗接着一颗地生食红菱,当她吃到第四十颗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
  罗刹的嗅觉一向很灵敏,尤其对各种的美食。
  这味道一入鼻,她就找到了香味的源头,那是一个简单而又整洁的面摊。
  四个娇滴滴、美艳艳的小厨娘,正在烙“锅贴”,动作熟练,姿势优美。
  长得好看的姑娘即使拉屎挖鼻孔说脏话都很美,丑姑娘就算吟诗作画煮茶也难看到吐。
  “锅贴”是“洛阳”城当地的名小吃,但很少有做得这么美味,隔着一条街道都能闻到醉人的香味。
  罗刹马上放下篮子跑了过去,要了几张“锅贴”和一大海碗淡爽可口的“蛋衣汤”。
  面摊不但卖汤饼,酒水居然也有的卖。
  酒是醇香的“女儿红”。酒坛子虽然被泥封得严严实实,血刀鼻子一嗅,就闻出了这几坛酒至少在地底窖藏了十五年以上。
  没有什么比美酒佳酿更让血刀兴奋的,血刀立刻奔过去,坐在罗刹身旁,连喝了六大碗。
  四个美丽小厨娘满脸笑容的热情招呼着,她们眼角的余光,已看见带着边关硝烟和战场煞气的马队,迈着整齐一致的步伐,正慢慢地从街角后转入了这条长街——
  街,微凉。
  阴影里的冷墨,激动的看向由远及近的马队。
  第一匹“汗血宝马”上的中年人,金冠蟒袍,凤眼长眉,须发略见花白,大红色的锦袍,系着条宝蓝色的玉带,绿鲨鱼皮的剑鞘,轻敲着黄澄澄的金马鞍。
  恩人端坐在高头骏马上,腰杆还是挺得笔直,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看来简直就和八前完全一样,没有什么岁月的痕迹。
  有些人就像是永远也不会老的,镇西大将军“安乐侯”赵轻侯,无疑就是这类善于保养的人。
  更何况,他就算已改变很多,冷墨还是第一眼就能认把他认出来。
  有些人、有些情,本就能令人终生难忘。
  ——八年前那个风雨夜,我甘冒奇险挨了阎王一刺,带着奄奄一息的可人逃出“杀手楼”,逃出“京师”。在京城外的荒郊,我再也支撑不住,连同背上的妻子昏倒在水洼里,如果不是进京述职的赵侯爷路过救了我们夫妻一命,我们在八年前就已经死在荒外了。
  八年了,能与可人多厮守了八年,我的心愿已足,还奢求什么呢?
  现在,是我把这条命还给恩公的时候了!
  冷墨只觉得胸中一阵热血上涌,连咽喉都似已被热流堵塞,连声音都已几乎发不出。他一定要尽全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和状态,他一定要抢在“杀手楼”之前通知恩公,这里有刺客!前面有危险!
  井然有序的“七十二飞云骑”,已转入天街。
  面白微须、气度从容的赵轻侯身后,紧跟着两名孪生青年,均是锦袍鲜衣,额角高耸,眉清目威,很是俊秀,依稀有着侯爷的风采流韵,想必是赵轻侯的一双宝贝儿子赵尧和赵舜无疑。
  两位公子一个骑着青骢,一个跨着黄彪,两人锦袍下摆,都悬着一柄镶有明珠宝石的名贵宝剑。
  父子三骑之后,四名轿夫抬着着一顶轿子,轿前轿后,整齐地分列着七十二名携弓挎箭,盔明甲亮,表情肃杀的飞云骑卫。
  大街上的行人,似被这一对人马的气势所慑,情不自禁地纷纷向两边躲避,让开了道路。
  现在赵轻侯的马头,距离“杀手楼”的埋伏圈,已不及五尺!


第十一章 伤心小冷的剑

  长街,吃饼喝汤的罗刹指尖转动着那把小小小小的弯刀,喝酒的血刀抓住了脚下藏刀的扁担,赤练伸手进篮子摸到了鞭刀,黑鸦睁开了假寐的眼睛,灀衣露出了琵琶后面另外半张带杀气的脸。
  冷墨呢?
  冷墨握紧了他的“青锋剑”,他准备冲出去,一面高呼示警,一面向街对过的旧日同门们发动攻击。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件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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