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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剑-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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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黑色刀光似乎不甘心这般便消失了,在消失之前非要拉上它接触过的所有青竹随它陪葬,既要消失,那便一同消失!
没错!只见此时的那片青色竹林已被分成两截,中间多出了一条一丈多宽的通道,通道十分笔直,但除了断竹残叶、跟地上的黑色泥土之外,再无一物。
突然间,只见通道尽头处一道十分膜糊的人影慢慢闪现而出,人影缓缓而行,片刻间却已出现在了竹林外。
只见来人身高约莫七尺,面冷如霜,横眉冷眼,唇方口正,长得甚是英挺,只是脸上却有一条十分明显的长疤,这道长疤从额头印堂中间沿着鼻尖一直到达下巴,刚好将这一张十分冷俊的脸分成了左右两边。
他右手中持着一把大刀,这大刀通体乌黑,刀面之上布满无数滴水滴状的白点,左腕之上戴着三个红色圆环,右腕之上亦是戴着三个圆环,不过却是黑色的。背上斜背着另一把刀柄红色的大刀。
这人方一出现,便将右手的大刀举到面前,左掌按到刀上,从刀柄处一直缓缓擦到刀尖,似乎是在欣赏刀面上的水滴白点,自顾对着黑色大刀说道:“千伤!”似乎是在叫这把大刀的名字。
黑色大刀却静沉沉的,在他手中一动不动,自是不可能回答他,只听得他又道:“你有多久没有出过刀鞘了,今日方一用你,我便觉得你十分高兴,激动!今日终于能好好打一场痛快的了,我跟你一样,全身的热血都在沸腾。”仿佛手中的大刀是有生命的一般,仿佛是一个无话不说的老朋友。
他一说完这话,便将刀一晃,轻轻将刀往地上一架,刀尖噗地一声,没入土中,深达数寸,刀身周围之处,一层深达数寸的寒冷竟凭空生出,凝结在了泥土上。
这黑色大刀很重!很冷!
除了这黑色大刀之外,这附近的空气也很沉重!也很冷!
因为附近的空气似乎凝结在了一起,聚成了一股莫名的寒冷压抑,靡散在了周围。
这一切,全是因为这个人的出现,因为这个人他持着这把刀站在了这里!
血发汉子咯咯笑道:“哎哟!你终于来了,让人家好等!真怕你不来呢,那人家就得出手了,最讨厌打架了,这些打打杀杀的都是你们男人的事。”明明他自己是个男人,倒把自已排除在外了,不过他这一出声,倒是打破了场上的寂静,缓解了不少压抑。
那人双眼直泛冷光,望向血发汉子,冷冷说道:“你想试我的刀。”语气很轻,但血发汉子一听这话脸显惧意,道:“不说便不说,你这人真是没趣。”
黑须汉子道:“你个娘娘腔,他既来了,便不用我等出手了,我等看着便是了,多嘴作甚,这下倒好。”
血发汉子怨道:“这无情的汉子,我的事又关你何事了,要你多嘴,你看着便是了。”
黑须汉子摇了摇头,道:“好!我看着就是,怪我多嘴。”
第105章 忆终
那人望着槐梧壮汉,冷冷道:“老朋友,多年不见,今日再次重逢。”目光从小男孩身上一扫而过,续道:“果是物是人非。”语气十分平淡,但却非常冰冷,完全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感蕴含在其中。
槐梧壮汉却是说道:“多年不见,今日一逢,你的气越来越凌盛,你的刀越来越锋利了。”
那人凝视着槐梧壮汉,道:“你越来越内敛了,我以前看不透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你依旧让我看不透。”
槐梧壮汉问道:“我一向知你高傲,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你竟然变了!和血教的人在一起。”
那人摇着头,道:“我跟血教毫无关系,我对你身上的东西也毫无兴趣,只是他们告诉我你的消息,所以我这才来!我来这,只是为与你一战!”
槐梧壮汉却叹了一声,说道:“你走吧!”
那人哼了一声,道:“我寻你这般多年,今日终于在此见到了你,岂能轻易说走便走,今日必须一战,你欲避也避无可避。”
槐梧壮汉道:“那你便要失望了,我早已厌倦江湖纷争,这些年来一心专于酿酒,四处云游,武道早已荒废,现今的武功已是大不如从前,我现无战心,你与我一战,胜之也是毫无意义。”
那人却是将右掌从那黑色刀托上撤开,轻轻抬到面门,伸出双指按到额头印堂上,沿着那条伤疤慢慢摸到下巴,缓缓闭起了双眼,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我千伤刀已成九百伤,纵横武林,天下少有匹敌者,后与你在天南峰一战败于你手,你以双指劲气在我脸上留下这一道伤疤。”
那血发汉子跟胡须汉子一听此话,脸色登是大变,一脸骇然。两人对那人一直是十分忌惮的,情知不是他对手,而他竟曾败在那看起来平平凡凡的槐梧壮汉手下,这话若不是那人亲口所说,自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胡须汉子颤声道:“绝无影曾败在他手中……我……我没听错吧。”
胡须汉子说的绝无影自是那刀客了,此人正是江湖人称‘一绝天下’的绝无影了。江湖中有这么一句话说绝无影,便是:‘千伤鸟飞绝,万尽人踪灭!’若要说到这两句话的由来,就不得不说说绝无影身上的两把绝世宝刀了。
江湖人所皆知,绝无影身怀两把宝刀,一把名千伤,一把名万尽。这两把名刀皆是湛卢山铸器师欧冶生所铸。
欧冶生曾于碧落寒谭底和火血山中分别得到一块千练精石跟万化奇铁,这千练精石跟万化奇铁分别有一项特性,那便是千练精石十分柔软,稍一碰触便即变形,但隔段时间之后便又自行恢复形态,而且每软一次恢复形态后便会变硬许多,而万化奇铁则是遇血便吸,愈吸愈硬。
欧冶生知道这千练精石跟万化奇铁的特性之后,便用之以铸剑,最终用千练精石铸成了千伤,万化奇铁铸成了万尽。
千伤刚成剑时通体乌黑,刀身之上散发着一股极寒,但刀体却十分脆弱,连普通的刀都不如,以凡刀相碰,便使之损伤,但千伤损伤之后隔一段时间却能自行恢复成原刀状,只不过刀面上却会生成一点如水滴般的透明小点,而且愈伤愈硬,渐损渐锋,越来越寒。以欧冶生估计,若伤千次以上或能成一把削铁如泥的神兵,故取名‘千伤’。
不过欧冶生铸千伤之时,千练奇铁自是经过千锤百练,自不知损伤了多少次了,这铸剑之时的损伤自是不计入其内,欧冶生所估计的千次自是说千伤成形之后的事。
与千伤不同,万尽成形时却是一把白色大刀,方成形便已是一把绝世神兵,只是这刀却十分喜欢吸人血,吸过人血之后刀身溅变溅红,血越吸越多,刀身上便弥漫着一股杀气,一股仿佛要杀尽众生的杀气!
欧冶生原本取名万尽,取这万字是因其是万化奇铁所铸,也有万兵之意;而这尽字,尽者为最!万尽其意自是说天下万兵之最!但却没想到此刀竟如此血腥,这万尽倒有杀尽万般人的意思了,这便是绝无影两把宝刀的由来。
也因这两把刀,江湖中人便称绝无影‘千伤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头一句自是说千伤一出,附近的鸟儿皆飞得无影无踪了。这自是因为千伤在绝无影手中早已成为真正的千伤,刀身之上的寒气早已是冰冷刺骨,鸟儿们自然受不了这股奇寒,冷得受不了飞走,这一句话其实是在形容千伤的冷;后一句话那是因为绝无影的万尽极少出鞘,但每一出鞘,见过它的人必死无疑,便是这人踪灭了。
言归正传,却说黑须汉子被绝无影所说的话吓到,血发汉子却也好不了多少,只见他脸色阴沉,回道:“人家都亲口说了,还能有什么假,难不成人家贬低自已,去夸对手吗。”又道:“哎哟!想不到这俊汉竟有这等本事,若是我跟了他,那不就好了。”
黑须汉子呸地一声,道:“娘娘腔的,老是发花痴。”
竹林外绝无影蓦地睁开双眼,接着道:“你知道么,我每天都会摸一摸我这道伤疤,在心中告诉过自已千百万遍,是谁人给我留下这条耻辱,是谁人让我成如此模样。
我绝无影自‘千伤’成九百伤以后,手持‘千伤’与‘万尽’纵横武林,便再无败绩。
你!是唯一一个看过‘万尽’但仍留在世上的人。
你!是唯一一个在我身上留下伤的人。
这道伤疤便是我绝无影一生的耻辱,它在我的脸上,便如同你时时刻刻在嘲笑我一般,我绝无影决不能被人嘲笑,决不能被我的对手嘲笑,所以我要洗刷这耻辱,给我留下耻辱的人,我便要他用命来偿!今日,我便要拿你的命!”
望向那把黑色千伤,右掌握住刀柄,接着说道:“它!便是今日取你命的刀!”
槐梧汉子皱眉道:“一入江湖,岂能全身而退,纵使你武功再高,既在江湖之中,自是难免有所损伤,但这过去的恩怨又何须再提,你若放得下,它便不是耻辱,你若放不下,便是自取其辱。”
绝无影冷冷道:“即使没有这道伤疤,我也当与你一战!因为除了你,这世间已无人可与我一战!”
槐梧壮汉却是摇头,道:“天下高手,何其之多,隐者不计其数,比你我武功高者,亦不在少数,只是不出俗世罢了!可与你一战者,并非只我一人,你又何苦与我一战。”
绝无影道:“像你我这般高手,已是世间少有,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么个对手,我岂能放过。再说我这千伤与万尽实在是太寂寞了,不知多久找不到对手了,今日终于找到了你,自当要战!”
槐梧壮汉道:“再战无益,你还是走吧,我不会与你一战。”
绝无影冷哼一声,道:“不管如何,今日你战也得与我一战,不战也得与我一战!今日或是你死,亦或是我亡!”右掌一吸,那千伤微微一震,竟如活了一般,从地上跃将而起,被绝无影握到掌中。
槐梧壮汉依旧是一脸平静,轻轻说道:“我且问你,你欲与我一战要报我伤你之仇,可是?”
绝无影眉头一皱,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自已早便说了,他又问什么,便道:“这还用说,自是如此,既是与你一战,也是为了报脸上这道疤的仇。”
槐梧壮汉道:“你想要报脸上的仇自是可以如愿,我站在此处任你处置,但你若想要我与你一战,却是不能如愿。”
绝无影道:“你说什么笑话,我绝无影这道伤疤是与你一战所留下的耻辱,自当与你一战来洗刷,你站在那里不出手让我杀,便如一个凡夫俗子,我不屑一杀,也不配死在我这千伤刀下。”
槐梧壮汉道:“我今日断不会出手与你一战,要么杀我,要么你便离开。”
绝无影目露精光,道:“你不出手我便逼你出手!”手中千伤刀朝槐梧壮汉轻轻一挥,千伤刀刀身上黑光骤现,一闪之下化为一道长数丈的黑色刀气朝槐梧壮汉头顶狠狠劈至。
槐梧壮汉摇了摇头,手中的竹笛处突然涌出一道透明的真气,霎间便将竹笛笛身包裹在了当中。槐梧壮汉挥起竹笛打在那道黑色的刀气侧面之上,那黑色刀气明明有数丈之巨,但却在他这不过一尺多长的笛子一碰之下陡然一斜,劈向站在竹屋顶上的血发汉子跟黑须汉子。
两人皆是吃了一惊,血发汉子腾身而起,落到地面上,方一落到地面,脚尖连点,飞身跃出数丈远。
那胡须汉子却是将身子向后一转,纵身而起,跃到一棵青竹枝之上,轻轻一点,再次一跃,又是轻轻一点,再次跃出,单足一点,踩到离竹屋很远的一根青竹上,将青竹踩得直弯了下去,一上一下不住摇动。
那道黑色刀光在两人方一离开竹屋,便急劈而落,轰地一声大响,劈在两间竹屋正中间处,两间竹屋发出一阵噶吱噶吱声,朝中间急速倾斜而去,相撞作一处,发出嘣地一声,化成了一堆残竹碎屑。
小男孩见竹屋被毁,一脸委屈,道:“这人怎的这样,把竹屋都给毁了。喂!竹屋里面可是有好些相生四味,这下全没了。”
槐梧壮汉身子稍稍一动,转到小男孩右侧,左手摸摸他的头,并不回他。
绝无影道:“这样你不就出手了!”
槐梧壮汉道:“我出手不是为了与你一战。”
绝无影望了望小男孩,道:“我知你是为了这小子!他是你什么人!”
槐梧壮汉道:“他是我什么人不关你事,问了也无用。”
绝无影点点头,道:“怎的不关我事,看来你之所以不在此处一战,是怕伤了这小子。有这小子在你身侧,你便如同多了个包袱,有了这么个包袱累坠,自不能全心与我一战,既是如此,我便替你卸下这包袱。”
绝无影话音一落,手中千伤一转,刀尖朝天一指,蓦地向天高高举起,刀尖处黑光直泛,突然间黑光在一晃之下急冲而上。
那是一道深黑色的光,它是那么的璨灿、耀眼;它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快,快得所有人只来得及瞧它一眼,只看见它轻轻一闪,冲天而起。
它!是一道刀光!是一道很愤怒的刀光!
看它的去向,似乎是想要挑战那高高在上的天穹,竟泛着耀眼的黑光朝那茫茫天际疾扑而去,似乎是要将天撕成两半,亦或是与天同归于尽。
天!高高在上。天!俯视众生。试问世间,谁能挑战天,谁敢挑战天!没有人!尽管它不是人,但也不例外。
眼看它向天疾冲而去,突然间似乎冷静了下来,知道天不可挑战,不能逆天,遂陡然间在天际间微微一顿急停了下来。
它既是一道刀光,也是一道怒火,这怒火既已喷发了出来,一时间又如何能收得住,不与天斗,那与谁斗?这怒火要去何处?
要去何处?
其实它早也经决定了,只见它全身黑光直泛,急闪之下陡然间迎风狂涨,化作一道长十余丈的黑色刀光,伴随着绝无影一声大喝:“斩!”从天际上急落而下,狠狠劈向槐梧汉子跟小男孩。
它是那么的美,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犹美的狐线,但它又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让人心寒,这是小男孩的感觉,也是在场众人的感觉。
翠玉林的天很蓝,翠玉林的竹很青、翠玉林的空气很清新,很舒畅,这是小男孩这几天在翠玉林的感觉。然而,此刻他眼中的天已不再是蓝色,竹也不再是青色。
天是黑色的,竹也是黑色的,周围的一切都是黑色的,就连空气似乎也变成了黑色的了,因为黑色给他的感觉是沉重的,而此时的空气很沉重,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怎么了,变天了!”小男孩一颗心扑扑乱跳,心中出现了这么一个念头。
没错!确实是变天了,因为黑色刀光不仅遮住了他眼中的天,还带来了冰雪一样的凛冽与狂风一样的呼啸怒号。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小男孩只觉有一股很重很重的东西压到了自已身上,压得他连眼睛也睁不开了。
反正睁开也是一片黑暗,睁不开也是一片黑暗,这一点已经无所谓了。
天!反复无常,既然这翠玉林已变天,那一切自然也是反复无常。
小男孩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托在了自已身上,将他托到了半空中,压在他身上的沉重感瞬间便消散了,一切都变得很轻,呼气吸气不再困难,很轻;身子不再有压力,也很轻。
突然间只觉一阵狂风呼啸,扑到了自己身上,身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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