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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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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程掌门本该高兴,怎的却气。”
玉琳听得捂着嘴巴一直在椅子上偷笑,无言则是一副无奈之色,眼神四处晃悠,明明是在说他,他却好似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白旭道:“那是数一数二的差。差倒也不要紧,这小子尚且年轻,若是知错能改此时肯发奋图强,那也能弥补以往偷懒之功,武功定然能有涨进。可这小子却偏偏不求上进,整天游手好闲,别的弟子一天练剑四五个时辰,他倒好一天练剑四五下,你说他师父能不气吗?”
萧湘淡淡一笑,道:“怪不得武功那么差,那二气呢?”
白旭道:“二气长辈。这小子无法无天,派中的师叔师伯他向来不放眼里,师叔师伯所说的话他向来不听。别的弟子从入派至今,派中的悔之洞一次都没去过,最多的也就去过二三次。他倒好,去了足足十八次。而且没一次悔过,出了又敢再犯,屡教不改。派中除了我跟他师父他尚且敬三分,其余的能给他叫一声师叔师伯那便是极大的造化了,你说他气不气人?三……”
玉琳却是打断了白旭的话,咯咯笑道:“白师叔,这第三气由我来说吧。”
白旭点了点头,端起桌上茶杯品起了茶。无言低咕道:“师姐你瞎掺合干么。”
玉琳并不理他,道:“三气同门。我们准剑派中同门师兄弟妹间流传着一句话,叫做:若遇莫无言,帮我揍一拳。我们派中的师兄弟姐妹许多人不是给他气过,便是给他整过,许多人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揍他一顿。”
萧湘、赵大山两人听到此处,哑然失笑,均思:“这小子看起来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怎的竟是这等胡来之人。”
白旭跟玉琳当着萧湘跟赵大山的面揭无言短处,无言却并不羞愧,犹然一脸正色,说道:“白师叔与师姐尽揭我短处,却不说我长处。像我的饮酒功夫那可是真正的数一数二的,你们怎的不说。”
白旭冷哼一声,道:“就算你再会饮酒那又如何,能当功夫使,能击退敌人,还是能仗着饮酒行走江湖,毫发无损?”
赵大山一听此话,双眉一挑,道:“你小子甚会饮酒?”
无言道:“正是,赵伯伯没看到我腰间挂着这么个酒葫芦吗?”
赵大山突然一拍桌案,喝道:“好!怪不得我一见你这小子就觉得有种亲切之感,原来你小子也是个爱饮酒之人。”
无言见赵大山这般反应,道:“莫非赵伯伯也爱饮酒?”
赵大山道:“岂止爱饮酒,简直如痴如醉,为之颠狂。”
无言大喜,真想不到赵大山竟也是个爱饮酒之人,登时精神焕发,真恨不得立马与赵大山对饮一番。
赵大山哈哈一声大笑,道:“想不到竟能遇到个会饮酒的,真是巧。既是这般天赐良机,我等岂可错过,不防趁此痛饮一番。”
白旭道:“不可!敌人不知何时会来,我等理应养精蓄锐,先做好准备。若是饮酒,等下一酒醉了那敌人却刚好到来,那到时岂不是措手不及。”
萧湘道:“白兄此话有理,切不可大意。”
赵大山连连摇手道:“无防!原先庄中出了这等大事,下人们口口相传,以至人心不稳,我为安庄中众人之心,故作冷静,说道:‘若那敌人胆敢再行上门来挑事,我定然取他性命。’这几日也未叫下人加强警戒,生怕他们生疑。
好在庄中之人对我赵大山甚有信心,庄中这几日人心尚算安稳,未曾生变。这下有萧贤弟跟白贤弟助我,再无需忌惮那人。且待我传话与下人,吩咐他们若是见得有这么个腰间佩一对方形银棍的胖汉前来,便直接跟他说我在庄中正厅之中候着他。
那日情形,我不在庄中,那人将我二弟与赵护卫皆打成重伤,若要杀光我庄中之人不过是易如反掌之事。可那人却并未为之,那铁定是冲我一人而来,见我不在庄中,这才牵怒于他人。既然那人本意是要来杀我,今日若他有来,得知我在正厅之中定然会直奔正厅前来寻我,因此我等便在此候着他便是了。”
萧湘道:“赵兄此话虽有理,然我等若饮酒皆醉,在此候着他又能如何?岂不是方便了敌人,让敌人一锅端了。”
第62章 文会
赵大山道:“这酒可是好东西,酒能壮人胆,而有胆则勇,一夫之勇万夫莫敌。我等虽不能敌万夫,可勇往无前,战力多多少少也能有所增强,既是如此,为何不饮。我的酒量萧贤弟跟白贤弟那是知道的,岂是那么容易醉的。萧贤弟与白贤弟酒量尚浅,那便少喝几杯,把握好分寸便行了。只不知无言贤侄酒量如何?”
无言笑道:“非小侄自夸,小侄饮酒那是千杯不醉。”
赵大山拍案而起,喝道:“好!那可是好得紧了,我倒要见识见识你的酒量。那便就此决定了,我等几人便在此饮上一番。”
萧湘与白旭见赵大山执意要饮,便不再行劝阻。赵大山右手向上轻轻高抬,向章才招了招手。章才应了声是,行至下首,低头道:“庄主有何吩咐。”
赵大山吩咐道:“章才,你下去传我话,就说从现在开始庄中所有人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加强警戒。今日若是发现有个腰间佩带两条方银棍的胖汉,切莫与他纠缠,直接知会那敌人我赵大山在大厅中等着他,叫他有胆便来。另外去我酒房中取十几缸酒来,再到酒房密窖之中左首架上取四缸酒来。”说罢从腰身上解下一串钥匙,递给章才。
章才伸手刚欲接过,突然间只觉喉头间似乎有什么东西窜上来一般,喉头间又痒又痛,不由的缩回要去接钥匙的手,捂住了喉头干咳了几下,紧接着咽了几口唾沫,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赵大山见他这般模样,问道:“怎么了?”
章才摇了摇头,道:“没事,小人刚才只觉喉头突然间有些不舒服,这才缩回了手,还望庄主莫要见怪,小人这就去取酒来。”重新伸手接过赵大山手中的钥匙,转身自行下去了。
赵大山望着章才的身影消失在厅堂中,这才开口道:“这下得好好痛饮一番了。”
不待其他人回话,玉琳当先道:“我可不饮酒。白师叔,赵伯伯、萧伯伯还有师弟你们四人既然要在此处饮酒,那我岂不是要在此处看你们饮了。”
赵大山笑道:“这个好办,你若想留在厅中那便留下,你若不想留在厅中我便叫个丫环带你到庄中好好逛一番,我这赵家庄的风光那可是相当不错的,亦或是带你去厢房中歇息,任你自选。”
玉琳道:“在这看你们几人饮酒岂不是无趣,而我现下又不累,当然是去欣赏美景好了,那就有劳赵伯伯叫个下人给我带路了。”
赵大山淡然一笑,对着厅外高声喊道:“蓝儿,进来。”话声落下不久,之前给几人上茶的那名丫环进得厅来,行了个礼,道:“庄主,有何吩咐。”
赵大山指了指玉琳,道:“你带这位客人到厅附近处游历一番,不过得给我记住了,切莫带得太远。”赵大山这般吩咐,自是怕玉琳离得太远,等下若是那敌人突然来袭,相互照料不及,难免出事。
那名丫环点了点头,对着玉琳道:“这位客人,请跟我来。”引着玉琳往厅外去了。
赵大山笑道:“这下你们几人可有口福了,我叫那下人去我那酒房拿十几缸竹叶青来,这竹叶青可是我自酿的,也有好些年头了。”
“哦?我还猜赵兄会拿什么酒,竟是竹叶青,这可是好酒呀!”白旭虽不甚善长酒一道,但这竹叶青的名头他可是听过,据说凡饮过之人无不赞之。
无言道:“竹叶青自是好酒,不然岂能盛名于世。据说就连佛门中的大书法家怀素都爱饮这竹叶青酒。”
萧湘于书画甚为喜爱,颇有研究。无言口中所说这怀素他自然知道,怀素可是唐代之时的草书家,领一代风骚的人物。他的草书被称作狂草,亦能做诗,与李白、杜甫等人均有交往。
他好饮酒,每当饮酒兴起之时,不分墙壁、衣物、器皿任意挥写,时人谓之‘醉僧’。他与唐代另一草书名家‘草圣’张旭齐名,人称曰:颠张醉素。萧湘一听到无言这般说,笑道:“想不到你也知怀素,莫非对书法也有研究?”
无言摇了摇头,道:“萧伯伯也太看得起小侄了。小侄除了这酒一道,其他一窍不通,这怀素我也是听我白师叔说过这才知道。”
萧湘点了点头,朗声道:“《怀素上人草书歌》曰:狂僧前日动京华,朝骑王公大人马,暮宿王公大人家。谁不造素屏,谁不涂粉壁。粉壁摇晴光,素屏凝浇霜,待君挥洒今不可弥忘。骏马迎来坐堂中,金盆盛酒竹叶香。十杯五杯不解意,百杯已后始癫狂。此中便有说到那醉僧怀素饮竹叶青。”
赵大山道:“说起这怀素,我倒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萧贤弟与白贤弟了。”
萧湘与白旭两人脸露疑色,不过听赵大山所说这消息是个好消息,两人脸上倒也含有那么一丝期许的神情。白旭问道:“是何好消息?赵兄快快说来。”
萧湘道:“莫非与这怀素有关?”
赵大山点头微笑,道:“正是。我知你们俩均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颇有研究。而我有一个好友,手中正好有一幅怀素的书法,似乎是《北亭草笔》,,这下你们俩可大饱眼福了。”
萧湘与白旭脸上均现喜色,萧湘追问道:“赵兄既然这般说,莫不成你那位好友便在这临近之处?”
赵大山笑道:“一听说有这《北亭草笔》萧贤弟便急成这样,看样子真是恨不得立马去找我那好友讨要欣赏了。其实我之所以这般说,那是因为三天之后文不羁要在太白楼举行一场文会,到时我那好友也会去。”
萧湘问道:“莫非是天家寨寨主‘乱剑东西’文不羁?”
赵大山点了点头,道:“正是他。文不羁极精书法,最喜草书,喜欢与对书画有研究的人结交。他每隔几年便要在太白楼举行一次文会。我那好友常以收有这《北亭草笔》而为傲,到时他定然会带上那《北亭草笔》一同前去太白楼文会。这场文会的其他人定然也会带上各自珍藏的书画作品。而我也是这场文会其中的一个,到时我带上你们俩一同去,你们不但得以观赏到《北亭草笔》,亦有机会观得其他名家的书画之作,岂非大饱眼福?”
萧湘轻拍了一下扶椅手,哎呀叹了一声,道:“这太白楼有一场文会,赵兄何不早说。这下我手中并未带有什么珍贵的书画之作,这去了岂非为人所贻笑。”
白旭接道:“萧兄所愁亦正是我所愁,若是如此空手而去,如何上得了台面。”
赵大山笑道:“两位贤弟多虑了。此次乃是以文会友,又非文斗,若藏有上好的书画之作则带之与人观赏,若无则前去观赏,有何不可。再说这文会又非只书画一道,弹琴赋诗,下棋作对,难不成还能难倒两位贤弟?”
弹琴赋诗,下棋作对这些萧湘与白旭都有涉猎,对两人来说自不成问题。白旭道:“那到时便有劳赵兄带我俩一同前去了,《北亭草笔》我可是从来未曾得见过,这次若能有幸得见,定要好好欣赏一番。”
赵大山道:“那我等便就此说定了,待此间事一了,我等便一同前去。”
白旭萧湘齐声应道:“好!”
赵大山望向无言,笑着问道:“贤侄要不要与我等一同前去?”
无言一本正经说道:“这书画我可是一窍不通,到时去了闹出什么笑话,岂不是给赵伯伯你们丢脸,还是不去为妙,我只对酒感兴趣。”
赵大山道:“你不提我倒是忘了,说着说着便绕到太白楼去了,咱再说说那酒的事。我家这些竹叶青酒以汾酒作底酒,又加入了几味中药,此酒饮起来不仅顺气除烦,也可生津止渴。
我被那敌人弄得心烦气燥,正好可以饮之顺气除烦,你们茶杯中的茶水想来也快喝完了,正好可以饮之生津止渴,此时饮这竹叶青,那是最适合不过了。只不过这竹叶青是我自酿的,我那点粗浅的酿酒技艺,只怕酿不好,若是等下那竹叶青太过难喝,那你们几人可莫要见怪了。哈哈!”说罢张嘴大笑了几声。
赵大山这话自是谦虚之语,他酒房中所存竹叶青那可都是他精心酿造的。若是他对自己所酿的竹叶青没有信心,岂会轻易拿之出来请白旭与萧湘这等好友品尝。
而无言之前早便夸下海口千杯不醉,那定是更是会饮酒,若自己拿出来的酒太过难喝,岂不为无言所嘲笑,自已口口声声说多么爱喝酒,可这么大的一个赵家庄却连几缸好酒都拿不出来,实在是有失颜面。
白旭道:“赵兄这话可是太过自谦了,既是你亲自所酿,那还能差到哪去。”
无言道:“赵伯伯之前有言:‘你们可是有口福了。’赵伯伯既然这般说,想来这十几缸竹叶青定然是十分好的。”
赵大山笑容满面,道:“你这话可说错了,我之所以这般说,那可不是说那十几缸竹叶青,之前我叫章才去我酒房密窖之中取四缸酒。我那酒房密窖之中所放的酒那可都是一等一的绝品好酒,我说你们可是有口福了,说的自然是这四缸美酒了。”
第63章 闻酒而知其名
无言一听到美酒两字,登时喜上眉梢,迫不急待便问道:“赵伯伯,是什么美酒?”
赵大山脸上露出一丝微微的得意之色,道:“莫急,且容我卖个关子,等下那酒上来让你们先品品,看看你们能不能猜得出是什么酒。”
说到这品酒猜酒那可是无言的拿手好戏了,赵大山虽然卖关子不告诉他,但无言反倒觉得有趣,兴致盎然,心中更是多了一丝期待,到底是什么美酒弄得这般神神密密?
无言笑道:“有趣,不过这可难不倒我。小侄斗胆先行夸下海口,莫说是品了,便是闻一闻那酒我便能知其名了。”
萧湘坐直了身子,淡淡一笑,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白旭冷哼一声,道:“虽说你小子至今喝过无数酒,可莫要因此便得意忘形。酒之一物,世间千百种,总有你未曾饮过之酒。说不定你赵伯伯这美酒正好是你未曾饮过的,等下你若闻不出来,那可是贻笑大方了。”
赵大山微笑道:“贤侄胸有成竹,不过我这酒那可是珍稀的紧,只有极少数人有缘品过,贤侄可莫小瞧了,可没那般好猜。”
便在这时,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紧接着只见一行人跨步行进得厅来。为首一人乃是章才,他左右双手各提着两个白色丝,每个白色丝之中都装着一个绿色的小酒缸。
章才身后则跟着七个与章才一般服饰的汉子,七个汉子每人双手都端着一个黑色大方托盘,前首六人端着的托盘之上放着的是两个朱红色酒缸,最后一人的托盘之上放着的却是四口青云图案的大碗与四根排得十分整齐的银针,这四根银针银光灿灿,长约三寸。这一行人前后相随,各离半丈左右之距,行进迅速,却秩序井然。
章才领着这一行人行到厅下首,躬身垂首,道:“庄主,小人将酒从酒房中取来了。”
赵大山点了点头,笑道:“既然酒已到,那还等什么,给我速速上酒。”
听闻赵大山如此吩咐,一行人登时行动起来,不稍片刻便已上完酒。一人端着四口大碗四根银针,章才提着四缸,另外六人每人两缸,共十六缸酒四口大碗四根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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