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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再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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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涅心跳如擂,那人却偏低下头来,将她下巴一抬:“皇后,好似……心口不一呢?”
凤涅瞥见那红红的双唇,菱角的形状,因为微笑着,末梢便微微挑起,很诱人,唇瓣上又带些微水光,润润地,似能解人之渴。
她忽然想到先前昏睡之时,喝过的那两口水,便是他……
一刹那间,脸颊绯红色漾开,一直红透耳根。
凤仪殿外,月影移动,花树底下有虫儿鸣叫。
太监宫女们静静恭候,季海瞅一眼凤仪宫殿内,对子规道:“我看咱们还是别等了,陛下怕是一时半刻不会出来了。”
他笑得如此意味深长。
子规面无表情地答应着,心里却揪成一团,像是黄连子搅在一起,狠狠地压出了丝丝苦水。
万籁俱寂之中,季海同子规放慢步子而行,正晃了一步,却听得殿内隐隐地传来一声痛呼,听来似是皇后的声音,那叫声响了一半却又嘎然而止,像是有谁把这叫声从中折断了。
子规一惊,扭身便要入内,季海眼疾手快,上前一拦,低声道:“我说子规,你是要做什么?”
子规道:“公公,里头……”
季海笑,眼里的颜色却很是阴狠:“咱们做奴婢的,怎么能连这点儿眼力价都没有?你这功夫进去,自己掉脑袋不算什么,可也要连累到咱家了!”
☆、难承恩
“皇后好似心口不一……”蛊惑似的语调,钻入耳中,攀上心尖。
凤涅脸上发热。
三十岁后,向来只有她去调戏旁人,又有谁自不量力或者不长眼地来调戏她?
偏偏宁曦皇后又是个懦弱胆小的性情,如今内在虽然已经换了人,但总不能立刻表现的像是精神分裂,焕然一新。
面对妃嫔以及宫人,以上位待下位,放肆骄狂些无所谓,但面前这青年皇帝,通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朕很是不好对付”的气质,实在棘手的很。
走神之中,忽然听他说道:“皇后戴的这是什么?”
凤涅一怔,耳朵被他用手指拨弄了一下,是戴着那红耳坠的一边。
凤涅呆了呆,而后垂落眸子,不甚自在地说道:“这个、这是……臣妾在冷宫的时候……”
“嗯?”他抱着她的身子,饶有兴趣地追问,目光灼灼。
凤涅极慢地说道:“是……在冷宫的时候捡到的……看着、好玩儿,就戴着了。”
朱玄澹点点头:“原来如此……”他的手指捏着她的耳坠,忽然说道,“果真是有些古旧的,不甚好看,朕不喜欢,不如就摘了,扔掉吧。”
凤涅“啊”了一声,抬头看他。
四目相对,朱玄澹靠近过来:“怎么,皇后不愿意么?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罢了……不是么?”
凤涅垂头,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地回答:“是啊……既然陛下不喜欢,那么,那么臣妾就把它摘下来……扔掉就是了。”
朱玄澹沉默片刻,却忽地笑了:“皇后果然对朕的话,言听计从啊……”
凤涅被他抱着,双手只好捏着衣襟一角:“陛下便是臣妾的天,不管是说什么,臣妾自是要听的。”
朱玄澹道:“嗯……既然如此,那就留着吧。”
“啊?”凤涅惊讶抬头看他,正对上那双光华暗敛的凤眸。
他望着她笑的意味深长:“方才朕……是跟皇后开玩笑的,皇后戴着这个,极为好看,朕很是喜欢,以后就如此戴着便是了,不必摘下来。”
凤涅犹豫了会儿,说道:“臣妾……”
朱玄澹道:“怎么,皇后不愿?”
凤涅微微蹙眉,仿佛叹了口气般地说道:“既然陛下喜欢,那臣妾遵命就是了。”
这略微地小小蹙眉之间,显出几分若有若无地小烦恼。
朱玄澹望着怀中之人,手在凤涅腰间摸过:“既然遵了命,就切勿再抗命了。”
凤涅又有些无措地看他,大概是太过入戏的缘故,心也不由自主地狂跳。
朱玄澹望着她的眸子,含笑道:“皇后这幅模样……当真可怜……又可爱。”
凤涅默默地扭开头:“陛下……天色、不早了……陛下不如……”
朱玄澹道:“今晚上朕就歇在此处,如何?”
“啊?”
他望着她,双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捏,将她抱上了床。
他的身体精壮而结实,虽然隔着重重衣袍,仍旧感觉底下那种令人不容小觑的力度。
两相比较,凤涅发觉,他比她要高出许多,长腿还未放平,半压在她的腿上,大腿处几乎到她腰部。
这样若是压下来,她定然会被压得半死吧。
“陛下!”心理准备尚未做好,本能地叫出声来。
“嗯?”朱玄澹的手从她的脸颊往下,在她颈间停留,而后毫不迟疑地按上她的胸前,他的手掌如此之大,轻而易举地擭住她并不大的香乳。
凤涅绷紧身子,压力山大。
她是个演员不错,应对所有角色得心应手不错,然而……这等动作片,却委实没有什么经验。
虽然在有“染缸”之称的娱乐圈里厮混,但因她成名极早,地位稳固,因此从来不需跟“潜”这种字眼沾边。
而且凤涅觉得,“性”这种事,需要是两情相悦才算水到渠成,倘若是毫无感情基础的两个陌生人……
那只能算作是动物的本能罢了。
她从来不屑如此。
朱玄澹俯身,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又嘬住她的唇,唇齿相交,凤涅想到方才喝水的滋味。
身为一个帝王,朱玄澹同志似乎有着令人惊愕的浪漫气息。
但这个判断显然为时过早。
朱玄澹的手在凤涅胸前捏了几下,狂放地将她的袍子一扯,只听得“嘶啦”一声,睡袍已壮烈成仁。
凤涅叫了一声,声音却被他堵在喉咙里,这人在她身上蹭了两下,一只手擭着她的香乳不放,另一只手滑到腰间,自觉地滑过那平坦的腹部,流连片刻,又依依不舍地回来,在她的纤腰上反复摸索,似爱不释手。
他的手指上似乎有些薄茧,擦得凤涅很是痒痒,不由地扭动腰肢想要避开,他却得了趣般,越发用了力。
渐渐地,凤涅忍不住,哼哼叽叽出了声,朱玄澹才放开她的唇,听着她的细细呻吟,低低笑道:“皇后的声音,真是好听。”
凤涅满脸涨红,咬着唇把声音咽回去。
朱玄澹却道:“皇后为何停了,嗯?”按在她腰间的手坏心地用力,凤涅“啊”地叫出声来,细细地腰随之一挺。
“陛下,别这样……”异常俗套地说出这句台词,凤涅羞惭之极,真真是毫无新意啊。
“朕还什么也没做呢。”他的唇斜挑,原本还算正气清明的脸,多了几分恶劣邪性。
凤涅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胸口却随着深深起伏,朱玄澹望着她颤抖的香乳,蓦地低头用力亲了口。
他竟然用了力,凤涅痛呼一声:“陛下!”也顾不上什么冒犯,抬手就将他的头推到一边去。
朱玄澹有些意外地被推开,唇同胸乳之间微微有一道透明的口水线划过。
凤涅缩起身子,欲往后退,与此同时,目光在他身上扫过瞬间,顿时呆住。
纠缠中,他的玉带不知何时竟开了,黑色的龙袍敞开,露出底下的衣襟。
而被她一推,他身子斜倚旁边,侧着对她,如此,则极为明显地凸显出腰下某处异物。
凤涅一时移不开目光,并非惊喜,而是惊恐。
她常常看许多书里头,形容男主角发情,便用“已经高高地支起一顶帐篷”。
然而现在,她满脑中混乱一片,有个声音大逆不道地叫着:这哪里是什么帐篷,这分明就是一个蒙古包啊。
心中那个疯狂的声音叫嚣过后,另一个声音狂飙而至:“以现在这身体,来承受这个,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凤涅死死盯着那令人震惊之处,瞬间产生了极大的忧虑感,因为失神,浑然不觉某人已经趁着她走神的功夫,将她的手拉起来,往某处一覆:“怎么,皇后只管盯着看是如何?”
她柔软的小手按在那硬挺之上,整个人惨叫一声,崩溃般叫道:“不要!”
用力地将手抽回来,凤涅当机立断逃向床边:犯上也罢,逆天也罢,这个身,献不得。
不献或许会死,但如果献,以她的经验,或许生不如死!
朱玄澹一伸手,将她的腿弯握住,用力向后一拉,便将凤涅重新压下。
他的手抄在她的腹部,另一只手便很自来熟地又覆盖上她胸前,在她耳畔轻声道:“皇后怎么了?”
凤涅脸朝下,只觉得臀上有什么抵着,规模很是可观,简直能摧毁什么似的。
她断断续续地:“陛下……臣妾……臣妾很是不舒服,请恕臣妾……无法侍寝。”冷汗涔涔而下。
“皇后何出此言?”而他如不解一般,“朕的火都给撩拨起来了,难道皇后如此忍心?”
凤涅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世间竟有如此奇葩,会把委屈,威胁,同欲求不满,三种截然不同的情绪糅合在一起,浑然天成泰然自若地说出来。
最要命的是,他的声音,潜伏在她的耳畔,在她心中警铃大做的此刻,却有种性感的令人迷醉的味道。
然而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凤涅绝对有把握知道,以她如今的身子对上这位爷,结局可想而之。
绝对不能动摇。
凤涅用力眨了两下眼睛,抽泣道:“陛下……求陛下怜惜,此番还是饶了臣妾吧,前些日在冷宫里头病的太过厉害,身子极差,还没养好呢,如今胸口还闷闷地,眼前发黑,几乎喘不过气来……”
被压着又被恐惧情绪笼罩,不晕过去已是万幸,凤涅悲戚:“等过两天,让臣妾好生地伺候陛下……给陛下赔罪。”
朱玄澹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小美人,不胜惋惜地叹了口气,看一眼腰下之物,皱眉道:“可是……朕已经如此了,总不能大半夜地,让朕去找别的妃嫔……”
凤涅很想说:“这个世间其实还有‘右手’这种事,快让他成为你的好朋友吧。”
但到底没有那个胆,而且,这位身份尊贵的青年帝王,身后佳丽三千环绕,定然从来不知道“右手”为何物。
凤涅感觉他蠢蠢欲动地蹭着自己的娇臀,无可奈何之下,悲愤交加地说道:“臣妾,臣妾……可以……还请陛下先放臣妾起身……”
作者有话要说:凉凉很悲愤:本宫堕落了。。。
某人也很悲愤,辛辛苦苦终于写出了两千多字,隔了两个小时再看,啊这是什么,赶推翻重来。。。
苦逼啊~~~
求鼓励,求包养个专栏:
于是爬走。。继续进攻九重。。。。
☆、黑眼圈
金凯特罗尔在《sex and city》里饰演一个美艳无双、无男不欢的都市女性萨曼莎,某日,萨曼莎遇到一个“天赋异禀”男,据说没有女人能成功容得下他的……
萨曼莎垂涎三尺,认为是令人惊喜的艳遇,然后经过一番勇气跟智慧并重的探索跟尝试后,阅人无数的萨曼莎为了人身安全着想,只能宣告自己无能为力享此艳福……
天赋异禀男的尺寸自然无从考虑,然而对凤涅而言,朱玄澹便是她的那个天赋异禀男。
何况,凤涅对这种事从来就不甚热衷,远没有萨曼莎的求知跟探索欲,尤其是以才十五岁的身体,这哪里是肉搏,是搏命。
巨大的黑龙腾空而起,盘旋咆哮,仿佛示威,然后他一个俯冲往下而来。
凤涅张开双手,将龙抱住,入手滚烫,粗壮的龙体扭动着,重新往九霄深处冲去。
凤涅又惊又怕,却不敢撒手,只要松手就一定会摔个粉身碎骨,那巨龙好像懂她心意,戏耍似地扭身,龙体逐渐地绕过来,竟将她缠绕在内。
凤涅几乎喘不过气来,而他绞缠更甚,丝毫也不放松。
凤涅挣扎着,大声叫道:“救命!”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凤涅昏头昏脑,满身大汗,睁开眼一看,望见康嬷嬷瞪得如铜铃大小的眼睛。
康嬷嬷扑上来,将凤涅扶住:“娘娘,您是被梦魇住了么?瞧这一身的汗。”
凤涅回过神来,扭头看看四周:“那……人呢?”
康嬷嬷一怔,而后笑道:“娘娘您是说陛下么?他一早上才离开,上朝去了,临去还吩咐我们别吵着娘娘呢!”一脸喜悦地望着凤涅。
凤涅惊怕的轻了些,摸摸额头:“哦……走了就好。”
噩梦过后,满身的汗,又是夏日,少不得先沐浴一番,换了衣裳,才略觉神清气爽,缓过劲儿来。
康嬷嬷望着她仍旧有些白的脸色,小声道:“娘娘,昨晚上陛下……”
凤涅只觉得头皮一紧,赶紧摆摆手,显然是不愿多说。
康嬷嬷会意,便也不再问,只道:“陛下能来,还在凤仪宫留了一夜,可见是圣恩浩荡啊。”
凤涅咳嗽了声,是啊,浩荡,排山倒海地,她承受不来。
吃了早饭,到殿前坐了,才见了子规来行礼。凤涅扬手,子规起身道:“娘娘,外头已经有各宫来请安了。”
凤涅道:“她们倒是早。”不以为然地目光一扫,忽然道,“你……抬起头来。”
子规抬头,凤涅道:“怎么你的脸色不大好,”细细一看,“……好像还有黑……”
眼圈,黑眼圈,凤涅不自在地擦擦眼,感觉自己可能也有。
子规忙道:“娘娘不必担心,奴婢没什么的。”
康嬷嬷含羞带愧地说:“娘娘有所不知,昨晚上子规守了一夜,奴婢睡得死,早上才醒……”
凤涅皱眉道:“怎么守了一夜?”忽然想到了什么,便咳嗽了声,“熬了一夜,白天就先别忙了,回去补眠去吧。”
子规道:“奴婢不困。”
凤涅道:“废什么话,让你去你就去,把气色补好了再回来。”
子规只好垂头答应,凤涅又道:“本宫身边就你跟嬷嬷两个可用的人,你们两个,都把自己照料好了,别出点病灾的,到时候本宫才孤掌难鸣,所谓来日方长,不必争一朝一夕,懂么?”
子规沉默片刻,躬身道:“奴婢明白娘娘的苦心。”
康嬷嬷眼圈发红:“奴婢也是!”
子规去后,凤涅道:“嬷嬷,昨晚上宫内都有谁当值,叫进来看看。”
康嬷嬷领命,果真唤了八个宫人进来,四个宫女,四个太监。
凤涅慢慢地扫了一眼,道:“昨晚上有谁擅离职守了,自己站出来。”
八个人迟疑着,面面相觑。
“知错能改才善莫大焉,”凤涅淡淡地说:“同样的话本宫不想说第二遍,谁先站出来,本宫便不予惩罚,那些咬牙抵赖的,大概是不想领本宫这个情,本宫自然也不必对他们手下留情了。”
她这话一说,八个人面面相觑,其中有个小宫女犹豫了会儿,跪地往前,道:“娘娘,奴婢知罪!奴婢……见大家都散了,便也就跟着……散了,请娘娘饶恕。”
凤涅笑道:“到底还有个识相的。你们几个,当本宫的话是耳旁风,对么?”
剩下七个人面色有些不好,其中一个打头的太监道:“娘娘,奴婢们是觉得娘娘回宫后,需要静静地,生怕扰着娘娘,才小心散了,本来想次日向娘娘请罪的……”
“好一张巧嘴,”凤涅望着他,冷笑,“想必先前本宫也被你这张嘴蒙蔽了不知多少吧。你仗着能言会道,身份又不同,竟敢到本宫面前玩起花样来了……”
这太监神情一变,康嬷嬷又是吃惊,又是得意,接口道:“王公公,你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也能这么不懂规矩?你又是凤仪宫的首领太监,你糊弄娘娘,岂不是也带着让底下人糊弄娘娘?”心中倍加得意:“可不知,娘娘已经今非昔比了。”
果然凤涅问道:“嬷嬷,擅离职守什么罪过?”
康嬷嬷道:“重则杖责三十,轻则十五。”
凤涅道:“好,王公公为首不尊,拉出去杖责三十,其他的,想必是些被带坏的没心眼的,打个十五便是。”
众宫女太监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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