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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姻缘今古情-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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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枫知道单是东宫改掉这个陋习还远远不够,如果可以请父皇降旨,今后天下人都不避讳医者,那将造福世间女子,少枉死多少女人?凝望着崔芙蓉艳若桃李的姿容,江枫发觉,这个女人真是太美了,美得让人销魂。
崔妃见太子对自己这样体贴,关心,心里大慰。心里却是很担忧,如果偲儿今夜成功,今后太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必须拖住他,不能让他再回储秀宫,为了引开他,自己受了这么大的苦,吃坏肚子,腹痛如绞,真的很难受。
可是,王太医为让病人好好休息,竟在药中加了催眠剂,这是崔妃始料不及的。不一会儿,她眼皮发沉,身不由己的睡着了。
江枫见她睡了,轻声叮嘱宫女好生侍候,有事立即禀报,就信步走出碧云阁,漫无目的在长廊上走着,转过一阶又一院,好一阵后猛一抬头,看到了头顶上闪着金光的‘储秀宫’三个大字,轻叹一声,我的心其实一直都在这里。
如水的月色照射着他略显疲倦的脸,异常的清晰,宫门口,花池中几株杜鹃花开的茂盛,迎着徐徐轻风,微微抖落几株花瓣,月色真明亮,可以看得清花的颜色。
忽然,眼前晃过一条人影,一闪即逝,他以为看花了眼,瞬即发现房顶上似有轻微的响动,身怀绝技之人落叶飞花,都逃不过直觉。心里一惊,忙双足一点,也跟着跳上了房顶。四下张望,并没有看到任何异动,周围一片寂静。轻习得风,鸣叫的秋虫,侍卫巡逻的脚步声显得单调而无聊。
就在他准备纵身跳下时,忽然觉得下面有响声,忙俯身一看,房上的琉璃瓦开了一条缝,随即看到了令他魂飞魄散的一幕,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蒙面人正用被子捂在沈妃身上,全身都趴在床上,双手死死按住她的头。
江枫骇然搬开缝隙,跳了下去,出手快如闪电,拉过黑衣人,此人看到他,双目露出了惊恐之色,回身便跑。
江枫追上前,伸手点住了黑衣人几处要穴,慌慌得拉开被子,沈妃一张粉面憋得青紫,不住的咳嗽。
“珍珠,珍珠,你没事吧?”江枫连声急唤,神情忧急,居然有人在东宫谋杀珍珠,太可怕了,他惊怒交加,心跳加快。
呼喊声惊动了宫门外的守卫,十几名侍卫推开宫门,疾奔过几重宫室,来到沈妃内室,看到此情,全都骇的扑跪地上叩头,有人潜入太子妃寝宫谋杀娘娘,他们竟未察觉,这是严重失职,按律是要处斩的。
“你们怎么保护娘娘的,刺客潜入都不知道?”江枫的语气中又是后怕,又是恼怒。
侍卫们只是叩头,不敢说话。
“幸亏本王来得及时,否则珍珠性命将不保,你们这么多人,都有一身功夫,就不曾察觉一点吗?”江枫愤愤得问,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栗,刺客想用被子捂住,令她窒息而死,又查不出死因,好歹毒的手段!
向来仁慈的他,现代人的性格,没有把罪过加诸在守卫身上:“你们起来,拆下刺客面纱。看看何人胆敢谋杀本王的爱妃!”
有个侍卫应声而起,一剑挑开刺客面纱,失声叫道:“殿下,是,是二王子!”
江枫正在努力的去帮助沈妃舒缓憋闷的胸口,一听此言,跳了起来,
疾奔而出,这瘦小的黑衣人真的是自己的二儿子江陵王李偲。
他的心一下子沉到冰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又睁大眼睛看了一下,真是李偲,他没有看错,瞬既,他腿脚发软,心疼如绞,仿佛有千百只虫子在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头重脚轻,就势坐在旁边的一张锦凳上,用手慢慢扶了扶郁结的胸口,脸色紫红,好似在高烧,天啦!我的儿子,五岁的李偲居然深夜潜入谋杀大娘,这种事竟然会发生,还让我亲眼看到,这比噩梦还可怕,对我这样身在文明社会的人来说,要我如何接受?这是多么残忍的事啊!
李偲小脸泛白,扑跪地上,叩头泣喊:“父王,父王,孩儿知罪,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父王饶恕!”
江枫胸中的怒火迅疾冲遍全身,一把抓住李偲,‘啪啪’两掌扇在李偲幼嫩、娇俊的小脸上:“畜生!小小年纪,竟干出此种伤天害理的事!谋杀母妃,心肠这般歹毒!”
此时,东宫统领们都闻讯赶到,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个个面面相觑的对望着,好像都在这一瞬间变傻了,久久回不过神来。江陵王李偲深夜潜入母妃寝宫,企图谋杀,这,这可能吗?可是发现此事的是太子,李偲的父亲,他会凭空诬蔑自己的亲生儿子吗?
感觉中,好像过了几百年,郭源才怔怔地问:“太子殿下,不可能吧?你会不会看错了?”
“如果别人告诉我,我也不相信,”江枫又悲又愤,双目含着酸楚,痛苦的泪:“我从房上下来时,这个畜生正在用力捂住被子,珍珠拼命地挣扎,却是那样的无助,半分也动不了,没想到,我的亲生儿子会去谋杀他的大娘,我李豫一生好强,容不下邪恶,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儿子!”这样的经历真是令人不敢去想象,江枫双手微微抖颤,许久,才喃喃低语:“这是我为人父的悲哀、失败啊!”
“殿下,也许是个误会!”高长春忙打圆场:“沈妃娘娘向来宠爱二王子,他又怎么会起杀心?江陵王在和沈娘娘开玩笑!”这当然是高长春安慰每个人的心思,谁都不愿相信这样一幕会是真的,只能以玩笑来聊以自慰罢了。
“若是我再晚一步,珍珠已经没命了,这像是玩笑吗?”江枫闭目暗叹,豆大的泪珠缓缓地从那一双曾经坚强无比、任何灾难都平常对待的俊目中溢了出来。此刻他多么想马上从这里消失,永远不要再见到这里的每一个人。
在场的几个七尺男儿汉,与他们的太子同样坚强,除了李倓自刎那次,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痛苦的表情,更没有人看到他流过一滴泪,这对他的打击是空前绝后的,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内屋的沈妃已经听到外面面的谈话,她呆了,愣了,麻木了。怔怔的坐在床上,大脑一下子变得空白,凤目呆滞的再无昔日的光泽,我自问对李偲并无过分之处啊,视其为亲生,与适儿、遐儿、倩儿他们一样,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江枫默默地流了一阵泪,才蹒跚的回到内室,见沈妃已无大碍,方略微宽心:“珍珠,都怪我平日疏于教导,才使这个大胆畜生敢于这么对你,你放心,我会给你交代的,”
“他为什么要杀我?我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他们母子啊?”沈妃木木的噙泪。
沈妃神色凄哀,珠泪深含,柔弱可怜,江枫紧紧拥着她,她娇弱的身躯完全扎在他的怀里,浑身颤抖,嗓音抽噎:“殿下,抱紧我,我怕,不要离开我!”
“我不离开,不要怕,都过去了,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永远不会再发生!”江枫柔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轻声安慰着:“我将严惩逆子,给你公道!”
几个孩子都来了,个个满含担忧,沈妃所生的李适,李倩、李遐三个孩子哭着拥抱亲娘,劫后余生的沈妃见到三个亲生儿女,恍如隔世,含泪左拥右抱,热泪滚滚,失声痛哭着。
江枫不忍再看沈妃的悲戚,心揪扯的疼痛,我未能保护好她,使她受此惊吓,枉为人夫,他轻轻嘱咐孩子们好好陪着母亲,离开内室,厉声喝道:“把李偲带去雍和殿,去请崔氏和琴儿,一同上殿观审!“
雍和殿是东宫正殿,太子在此接见官吏,处理日常政务。崔妃听到偲儿谋杀大娘未遂,太子下令押到雍和殿,大惊失色,在大殿上处理家事,非同小可,偲儿凶多吉少啊!她不顾腹痛,急急赶到,忐忑不安的等待着。
善良的琴儿更是痛心不已,李偲武功出众、才貌双全,很的人疼,竟然做出有悖人伦,残忍不堪的事来,殿下不知道有多伤心?
已是起更时分,夜风夹杂着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树叶相互碰触的声音轻微而低沉,使得殿上的人们陡觉隐隐生寒,更让他们心里寒沁的是今晚发生的事。
数十名侍卫排列在殿内两侧,四位统领,东宫总管叶利,琴儿、崔氏都到了。
江枫的头仍是沉沉的,眼前有些模糊,许久,他才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沉声喝问:“李偲,你小小年纪,竟敢用此残忍手段对付大娘,目无家规国法,是谁唆使你这么做的?快给我老实招来!”
李偲跪爬几步,哭着说:“是孩儿怨恨母妃平日严厉叱责,一时冲动,并无人唆使,孩儿知错了,求父王宽恕!”
“我叫你们学习武功是叫你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吗?”江枫怒极,反而不知说什么好:“你这么小的年纪,哪有深沉心机,是谁教你去谋害大娘?快说!”
“没有人教我,是孩儿起了邪念,是母妃夺去了父王对孩儿的爱,孩儿只想除掉她,好让父王多去我娘宫中陪我!”李偲仍然不承认受人唆使。
“李偲!你还敢撒谎骗我?”江枫冷叱“再不老实交代,休怪为父无情!”
“父王,偲儿不敢说谎,真的没有人教唆,求父王看在儿一时冲动份上,饶儿一次!”李偲不住的哭着叩头。
“儿弑母,大逆不道,不能饶,来人!把这个逆子拉下去,乱棍杖杀!”
“父王饶命啊!”李偲惊骇交集,趴在地上直叩头。
崔妃一张秀靥骇极,慌忙跪下,泣不成声:“殿下,臣妾管教不严,求你看在骨肉之情上,宽恕偲儿这一次吧?”
郭源急忙拱手:“殿下,江陵王一时意气,他只有五岁,殿下就宽恕他吧!”
“孩子,他还是个孩子吗?多少大人做不出、不忍做的事都做了,一直都以为皇室争斗的事不会发生在我和儿女身上,想不到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能有如此阴险的心机,毒辣的手段,今日饶恕他,将来或许会弑君弑父!”
琴儿神情庄肃,语气温和:“殿下,江陵王一念之差,做出伤害亲情之事,确当严加管教,但请殿下不要伤他性命!”
郭源等东宫管事也都趁势跪下来恳求太子殿下绕二王子性命,略加惩戒,许他改过自新。
天下没有不爱儿女的父母,江枫岂能忍心夺去亲生儿子的性命,实在是又气又恨,更是悲哀,又担心不重罚李偲,无法向珍珠交代。见大家都这样说,略消火气,令侍卫带李偲回来。
这小子虽然心肠狠毒,行为恶劣,但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子,听到父王杖杀的命令,早就吓得惊恐万状,浑身哆嗦,面色发白。侍卫刚一松手,李偲急忙趴跪地上,叩头求饶。
“李偲,你还不肯说实话吗?”江枫冷眼看看他“再若隐瞒,谁也救不了你!”
李偲再也不敢瞒了,叩头含泪说:“是娘,娘叫我去捂死母妃的!”
江枫拍案而起,大怒:“谋害大娘,该杀!污蔑亲娘,更该杀!拉下去,杀!”
“父王,父王,孩儿没有污蔑大娘,真的是娘叫我去捂死母妃的呀!”李偲浑身发抖,慌忙喊道“父王饶命啊!”
其实江枫早就料到了,只是不敢相信崔芙蓉,心肠歹毒到利用五岁的幼子去做这缺心无肺的事,想亲耳听到儿子亲口说出来罢了“你娘为什么叫你捂死母妃?”
“娘说,母妃现在是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娘永远只能是个侧妃,孩儿也永远只是父王的庶出子,当不了太子,叫孩儿设法弄死母妃,娘就可做太子妃,以后孩儿就是嫡子,才有希望成为太子。”李偲年纪还小,或许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所说的这些复杂的关系到底怎么回事。
殿上的人们觉得那股寒嗖嗖的凉意沁遍全身,五岁的小孩子就参与到争夺储嫡之位中来,并为此不择手段,长此下去,怎么得了?他们心里都想,该杀的是崔氏这个阴险奸邪的女人,亲生儿子都忍心利用。他很想太子与李偲父子相残吗?
江枫的心更是涌起阵阵悲凉,崔妃争权夺利的思想深深毒害了本是纯洁无暇的孩子,让他从小就开始仇视兄弟,长大了,不知要成什么样子?
“崔芙蓉,你这个损人利己、阴险毒辣的女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同为一家人,为什么总是去挤兑伤害他人?对你来说,权势名利比亲情还重要吗?”江枫神情凄楚,低低的问。
崔妃伏跪地上,不敢吱声。
“本王不忍对你们动用严刑,但是绝不助其心术不正之气,把他母子送到大理寺,由张仲义去依律审判吧!”
郭源吃了一惊:“这是东宫家务事,殿下就自己处理吧!不要惊动张大人了!”
沈妃在宫女扶持下缓缓走上殿来,她的脸上恐惧凄哀的神情尚未完全消退,来到面前,轻轻启齿:“臣妾也想通了,偲儿不过一时糊涂,我不怪他了,更不必交给大理寺,殿下从轻责罚几下就行了,相信偲儿会引以为戒。”她知道严格按照律法来判,谋刺大娘,教唆之罪,都足以要她们母子的命。
江枫深深地凝望了沈妃好一会儿,这个善良大度,仁爱的女人,刚才还对李偲又恨又恼,不过转瞬之间,就动了恻隐之心,反而为险些害死她的仇人求情,珍珠,你太好了。好的叫我心痛。短时间的沉默之后,江枫开口:“把崔氏、李偲带下去,各责四十棍,李偲押入东宫大牢一年,崔芙蓉逐出宫门,斥还本家,永远不得再见两个孩子一面!”
崔妃急的泣哭出声:“太子殿下,臣妾知罪,殿下怎么处置都行,只求你不要赶臣妾离开!”
沈妃、琴儿,总管叶利出于同情,不约而同的跪求太子不要关押李偲,也不要斥逐崔妃。江枫拂袖站起,口气严厉:“李偲小小年纪,就敢下辣手对付亲人,大逆不道,定当重罚,令其于牢中反省。”他冷漠的目光望着崔妃,厌恶之意明显:“崔芙蓉,本王早就告诉你,再若教孩子损人利己的坏话,我要把他从你身边带走,永远不再和你见面。你以为我给你开玩笑吗?本王正式传懿旨,崔氏逐出东宫,永不准回还,逆子李偲入狱一年,谁都不的再说!”不顾众人反应,甩袖而去。
四十棍对李偲这个练就一身功夫的人来说,算不了什么。可崔妃就不同了,这位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平日里呼奴使婢,身体比那棉花还要软,只消二十棍,就已经皮开肉绽了,香汗如雨点般哗哗的流,不停的惨叫着。
李偲痛哭着跪在父王面前,求父王允许他代娘受剩下的二十棍,:“父王,如果定要打够四十棍,娘会死的,如果父王真要杀我娘,就请父王杀了孩儿,饶恕她吧!要不就让孩儿代娘受刑吧!”
江枫略有一丝感染,这孩子天性还是善良的,还有孝心,只要从此不受崔氏蛊惑,应该还来得及改变,可以改造成好人。
“念你尚有一丝孝心,本王即免去你娘剩下的棍责,立刻将崔芙蓉抬出宫去,把李偲押入大牢!”
八个侍卫抬来一副担架,宫女把崔妃扶上去,侍卫抬着向着宫门而去。
“父王,求求你,留下娘吧!孩儿以后再不听她挑拨了!”李偲痛声哭诉着“孩儿不能没有亲娘啊!”他试图挣脱去阻止娘被抬走。
江枫不再理会,转身离去。留下哭的口干舌燥的李偲。
孤寂的夜啊!江枫悲悲的叹息,忽然,储秀宫中传出轻微渺茫的琴声,一种似有似无的缠绵,听来心念悠悠,那琴声幽逸清澈,悱恻柔软,如胸中千回百转,在静夜中,如朵朵春花飘香,春风和煦般宜人,觉得心里的滞郁便舒畅许多,庭院中传来一阵接一阵,夜莺滴沥的叫鸣声,清脆悦耳。可以使人很快忘却凡尘俗事的烦恼,进入梦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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