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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楣-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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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七去接了他二哥,三哥,去前厅喝酒,顾婉陪着两个嫂子,还有其他朝中大臣和宗亲家的女眷说话。
酒菜都是极好,不过,沐七不大喜欢歌舞,顾婉就让人请了戏班子,登台随意唱,也热闹热闹。不一会儿,万岁爷沐延旭竟然携着皇后一起登门。
他是轻车简从来的,除了一箱子礼物外没带别的东西,可王府却得是正门大开,所有人起身相迎,折腾了有好半天,才把沐延旭迎里屋。
“张老,你也别客气,出去吃吧,有我们在,万岁爷还能饿着不成。”
沐七在他大哥面前向来随意,在外面还做做样子,屋内都是自家兄弟,便自在许多,沐延旭虽然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皇帝,却还没学会摆皇帝的架子,想吃什么自己捞,根本不让跟着来伺候的张宏动手。
张宏也是有眼力的,答应一声,恭恭敬敬地退下去,自有人领着他去吃酒。
沐延旭仿佛有些心事,一个人拿着酒壶,一杯接一杯,不停地往肚子里灌,老二信王瞧了他一眼,也没拦着。
沐七也只是笑了笑,叮嘱几句多吃菜,就由得他去,至于老三,那就是个憨人,因为自家媳妇嘱咐过,不许多喝酒,只能喝三杯,一边儿抱着酒杯,小口品尝,一边儿忒羡慕地盯着自家大哥瞧。
酒过三巡,信王漫不经心地吃了一口菜,瞅了自家大哥一眼,皱眉道:“大哥,那传言是真是假?”
沐延旭一愣,脸上顿时黑下来。
信王皱眉:“万岁,皇上,这其实真不算坏事儿,要是真的,臣弟觉得,还是把人接进宫来为好。”
沐延旭咳嗽了一声,板着脸,低声道:“行了,这事儿还得细查,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许乱传……尤其是别让你们嫂子知道。”
信王苦笑:“不能乱传?在大庸,这事儿,咱们怕是最后知道的……不过大哥放心,嫂子身在深宫内院,这事儿没确定,肯定没人敢在她面前嚼舌根。”
一句话,几兄弟都沉默。
沐七哭笑不得,敲了敲盘子,“大哥,二哥,三哥,今天我生日,咱们吃饭喝酒看戏,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行不行?”
其实,让沐延旭兄弟讳莫如深的事儿,顾婉知道的比他们都早,这到不是因为他们兄弟关心的是军国大事,而顾婉,更关心的是八卦情报,而是,这种秘闻的主角,已经找到顾婉头上来了。
那是两个多月前,天还有些热的时候。
因为出了孝,顾婉便约了师姐唐娟几个闺蜜一起去骑马,跑了一圈马,还逮住两只白毛的野兔,正想起自家皇后嫂子前几天刚说,想吃一顿烧烤,就顺便绕道去皇宫。
没想到,车辆刚刚到宫门,就有一个中年妇女,一头栽倒在车前,把车夫吓了一跳,要不是车夫的技术还行,怕是一不小心,马就踩在那妇女的脑袋上了。
虽然很多大庸贵女,都喜欢骑着马在大庸的街面上乱逛,这些贵女骑马的英姿,还是一道挺不错的风景线,偶尔能吸引到不少青年才俊围观,但顾婉却不大喜欢,她一向是进城就换车,行路非常小心,她手底下的人,也养成了和她一样的习惯,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车祸’,这次乍然遇见,车夫和侍卫都有点儿不知所措。
第二百零八章血脉?
马车骤停,顾婉差点儿一头撞在车壁上。
王府的侍卫也回过神,腰刀出鞘,明晃晃的刀光吓得周围来往的行人还有几个出宫采买的宫女,尽皆走避。
顾婉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就见那个中年妇女,半坐在地上,发鬓略有些凌乱,正痴愣愣地看着宫门。她的衣着打扮都不像是大庸人,尤其是发饰和那一双马靴,明显是涯州那边儿的样式,顾婉还未开口,随行的侍卫已经上前怒叱:“汝是何人,因何挡路?”
说着,便弯腰欲把那女人拽起。
那中年妇女显然被吓了一跳,茫然抬头,也就一眨眼的工夫,又有一少年快步走出,朗声道:“贵人,还请手下留情。”
顾婉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出声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长相很讨喜,面如冠玉,明眸如秋水,传来身青色的旧衣袍,即使沾了泥污,还是一身书香气。
这少年颜色太好,气度也甚佳,王府的侍卫居然一时没想起来上手阻拦,就让他平平稳稳地走到那中年妇女身边,还把人扶了起来。
顾婉就瞧着他细声细气地在那女子耳朵边说了两句话,那女子就一个激灵,猛然回神,哐当一声,跪倒在顾婉的车前,哀声道:“王妃,请救奴一救!”
那少年满脸无奈,俯下身欲把女子托起,只是他大约气力不够,扶了半天,那女子还是死死跪着不动弹。
少年也不生气。只缓缓俯下身,搂住女子的肩膀,轻声唤道:“阿娘,您先起来。地上凉,会生病的。”
却不曾想,那女人一听少年称呼她阿娘。脸色一下子就得惨绿,嘶声道:“莫胡说,莫胡说,奴万万当不起!”
顾婉蹙眉,这是在宫门口儿,闹起来实在不好看,敲敲车窗。立时便有个侍卫走近:“你且请这二位到……一品斋暂坐一坐,我一会儿过去。”
一品斋的一家分店就开在皇宫门口,也就一百多步的距离。
当时顾婉想着,看样子可能是有什么冤情,看在这小郎君模样好。若是小事儿,她伸伸手也没什么,不得不说,顾婉的颜控属性这些年不但没有降低,还提高了许多,这会儿遇上的要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准儿她就直接喊金吾卫来处理了。
顾婉也没放在心上,径自进宫,见了皇后。柳氏还留下她一起吃饭,吃的便是顾婉带去的两只野兔,由御厨妙手烹调,味道鲜美,吃饱喝足,柳氏又拉着顾婉说了一阵家常。还看了百戏,听了教坊司新出的妙曲,才放她离开宫门。
出了宫,顾婉心情不错,想起刚才碰见的那美少年,又琢磨着也有好几天没见宝琴,听说一品斋的生意太红火,她和王刚都忙得很,于是,转向一品斋。
…………
顾婉上了一品斋二楼,在屋里坐了片刻,吃了几块儿点心。
中年妇女和那少年就被宝琴领到她的眼前,两个人都换了新衣服,中年女子也洗漱干净,人显得比刚才精神些,那少年就显得更漂亮了。
因为是顾婉派人把他们送过来的,宝琴自然上心,不但把自己的新衣服贡献给那女子穿,还让王刚去外面替那少年弄了一身儿新装。
两个人进门,看到顾婉,那中年女子便诚惶诚恐地跪下磕头。
顾婉扫了一眼,给宝琴使了个眼色,宝琴立时上前把人扶起,笑道:“出门在外,我们娘子没那么多规矩,大嫂,您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那中年女子愣了愣,咬牙静默片刻,终于伸手把那少年推到身前,大哭道:“王妃,奴也是没办法,才求您做主……奴是生是死无所谓,却不敢害了大郎……王妃,大郎是皇上的亲子,是当今万岁的亲儿子,奴一路从涯州被追杀到大庸,您可要为奴做主!”
“噗……咳咳,咳咳咳……”
顾婉一口茶水喷出,呛得她一阵剧咳。
宝琴也傻了眼,愣是忘记伸手替自家娘子拍拍背,顾婉咳了半天,脸上涨红,就又听那女子哭喊:“皇后娘娘要杀了奴家,奴家死了也就罢了,可大郎是万岁的骨血,不容有失,就请王妃看在皇家骨血的面上,救一救大郎吧。”
顾婉更傻——柳氏要杀她?开什么玩笑,柳氏这些年想儿子都快想疯了,好几次甚至当着弟妹,不顾颜面的哭诉,说只要能有一个沐延旭的孩子,她愿意折寿十年,柳氏为何要杀她?她说的要是真的,柳氏就是心里泛酸,难受,也肯定会兴高采烈地把孩子接进宫教养。
宫里又不是没养过庶子,只是没养活罢了。
退一万步讲,自家嫂子不乐意外面的女人给皇帝生儿子,真要杀人,对一国皇后来说,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哪里需要花费心思?这女人还能一路上从涯州赶到大庸?
顾婉叹了口气,心里至少有**分不相信,私生子在这个年代也不是司空见惯的,又不是拍电视。
她脑子一乱,居然想起在未来收视率奇高的那部叫什么《还珠格格》的电视剧,那电视剧当时没人信,却也能反映出一点儿问题来——民间似乎很多人都觉得,皇帝便应该是四处留情,历朝历代,好像都有皇子流落民间的传闻。
当然,这少年出生时,沐延旭还不是皇帝,只是涯州一世家公子,肯定比皇帝在外面留下血脉,要容易得多。
“你这女子,莫不是疯了,千万别胡言乱语,败坏皇后娘娘的声誉。”顾婉还没说话,宝琴已经出声叱责。
那少年显然和他娘亲不是一样的心思,面色有些古怪,深深吸口气,振了振衣袍,恭恭敬敬地跪下:“王妃,小民娘亲的脑子糊涂了,还请您千万别她的话放在心上,小民是听说薛神医到了京城,特意带娘亲入京看病的。”
少年的声音清朗,情感也真切。
顾婉脑子里千头万绪,却也知道,这话万万不可传扬,干脆就派人把这一对母女安顿在客栈里,又请了大夫给那女子诊治。
幸好庆朝一向不以言获罪,哪怕那女子的话里,有那么一点儿大逆不道,有违法的嫌疑,大部分时候,人们还是愿意宽容的,顾婉也没有计较的心思。
第二百零九章假的?
事实上,那中年女子的话,顾婉根本一个字都不信。
她自认还是比较了解沐延旭的,那位皇帝陛下虽说不是个刻板迂腐的男人,但绝非好色之辈,责任心也重,说他在外界留下子嗣,那绝不可能。
再说,以那中年女子的才貌,就是年轻的时候,大约也只寻常罢了,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沐延旭也不大可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顾婉不信,她回到家,把这事儿告诉沐七,沐七听了,也不相信。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两人还是派人去涯州详查。
查了半天,也没查出这个女子与沐延旭有什么交集,顾婉和沐七都松了口气,甚至有些怀疑那女人真是精神有问题。
只是,也不能放任她四处胡说八道,败坏沐家和柳氏的名声,顾婉干脆把这事儿托付给了信王,让信王询问清楚,如果他们不是专门来闹事儿的,便给些盘缠,送他们回涯州。
沐七还专门叮嘱了几句,别太过分!
信王从小就是狠人,以前和蛮人打仗的时候,就以手段毒辣著称,连达瓦族最精锐的战士,碰上他都背脊发麻,要是让他知道这娘俩胡说八道,指不定会下黑手把两人掐死,乱葬岗一扔了事。
却没想到,信王刚接手,沐延旭就接到消息,还回忆起一段说不清楚的疑案来。
那中年女子姓金,闺名香浓,以前是原涯州刺史刘辉家养的舞姬。容貌虽然只是清秀,可跳得‘月夜甩袖舞’,却是涯州一绝,在刘家所有的舞姬中。名列第209章的舞姬,私家养的,一般都没有太好的下场,结果最好的,恐怕就是教坊司的舞姬了,能在教坊司多学些东西,年老色衰之后,还可能被聘请教导新人,要是教出几个比较出色的徒弟,养老没问题。
金香浓当时已经二十几岁,在未来看,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正是花样年华,可在这个时代,却已经过了最好的时光。
更何况,金香浓还是个舞姬,职业生涯更加短暂,她这样的,除非给人做妾,让当家主母作践,否则,想办法入教坊司,显然是最好的结果。
柳氏对她的选择也比较满意,以沐家的地位,介绍个有绝活的舞姬去教坊司,小事儿一桩,大家都很满意。
于是,这事儿就这般过去,沐延旭虽然有点儿膈应,却也不曾放在心上,他一个大男人,还怕别的女子占便宜不成,至于柳氏,根本只当这个金香浓也和她以前处理过的别人送来的丫头,舞姬之类一样。
俩人都没想到会留下后患,因为世家家养的舞姬,为了让她们跳舞的生涯更长些,大部分一开始被买来的时候,就是灌了绝孕药的。
再说,刘辉当时是要讨好沐延旭,可不是找沐延旭麻烦。
顾婉前世当了那么多年侯府夫人,比较知道内情,一看见情报上显示,金香浓是舞姬出身,更不相信沐延旭和她会有孩子。
却没想到,十多年后,沐家执掌天下,金香浓会忽然冒出来,还口口声声说她儿子是沐延旭的孩子!
因为沐延旭很少吃亏,金香浓还是他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别人算计,自己还被弄得不清不楚的女人,所以,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有些印象。
如今,这女人找上门,信王才提了提,他就把旧事想起,虽然觉得脸上不好看,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将这桩公案告诉自家弟弟,哪怕担心丢人,这事儿还是要调查清楚,总不能平白无故,莫名其妙地多出一个孩子来!
再说。沐延旭和以前不一样,要是他还在涯州,还是沐家公子,那就什么别说。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那孩子冒出来。也就是点儿小麻烦,可他现在是皇帝,他的子嗣问题,已经成了国家大事,不能当私事处理。
…………
沐延昭的生日宴,外面热热闹闹,内室却气氛颇为凝重。
信王蹙着眉:“本来挺隐秘的事儿。现在可好,闹得流言四起,大家都下不了台!”
沐延昭低下头,脸上略带了一抹忧虑:“闹出事的时候,就在宫门口。来来往往的权贵无数,这消息想隐瞒,本就不容易……还有,那个不知真假的‘侄子’,也不是好相与的,他一言不发,可只看他的面部表情,许多人都觉得他是为了大哥的名声在隐忍。”
信王也苦笑:“那小子确实是人精,真不知道区区一个舞姬。怎么能养出这般七窍玲珑的孩子来。”
沐七和信王都探听过,金香浓只给那少年起了个小名,叫童童,没有大名,不过,金香浓到是送他去私塾读了书。这小子的功课,在私塾里也算是顶尖的,当然,不能跟那些长在世家,资源丰厚的世家子比,可在他那个年龄,却也不算差。
学问也就罢了,只要认真肯学,寒门子弟出头的也不少,可那少年为人处世,甚为老成,总是不急不躁的,在京城这几日,曾有不少王公大臣近距离观察他,便是一开始对其印象不佳,见了几次,多数人也觉得这孩子不像小户人家能养出来的,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相信,他的确是万岁爷的子嗣。
沐三咬着一只肘子,含含糊糊地道:“按说,这事儿大哥应该最清楚,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你还能不知道?”
沐延旭的脸一下子黑了——问题就出在他不知道上!
十五年前,沐延旭虽然已经年纪不小,可他那时候就柳氏一个妻子,连个小妾都没有,在男女情事上面,单纯得很,他只知道他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醒过来,也确实看见那个女子躺在他的床上,除此之外,什么印象都没有。
沐延旭很想对所有人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他相信,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他不认为自己真迷糊到和女人上床,第二天会不记得的地步!可这事儿,是他这般随口一说,就能了结的?
“要不然滴血认亲?”沐三咕哝。
信王一巴掌拍过去:“你话本看多了!”又不是那等无知乡民,他们世家子弟,谁不知道滴血认亲根本就不准确。
其实,这事貌似很复杂,但真要处理,并不困难,沐延旭是皇帝,他只要亲口说那女子妖言惑众,冒任皇亲,别管别人信不信,一切也就结束,…》小说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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