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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世红妆-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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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走就天亮了。”乔筱扬托着下巴指指看向窗外提醒道。
“扬儿真是与我心有灵犀一点通。”说话人没一点不好意思,但眼神却回暖了不少,似乎有人总是能够如此敏感地察觉到自己的情感变化,明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是没有凡人情感的无心人。
“宫主过奖了,您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绝非凡人可以揣度。”乔筱扬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所以说扬儿绝非凡女子,我们真是天作之和的一对神仙眷侣。”
毓亟宫主笑着把人揽进怀里,在乔筱扬挣扎的期间,一个狐狸面具已经好好地戴在了她的脸上。
毓亟宫主抵着怀里人的下巴微微转动,左右看了看,满意道:“很适合扬儿,随我去见朝廷的人吧。”
朝廷?知道这次绝不可能让某人改变主意,乔筱扬极为识相地停止挣扎乖乖待在散发着龙涎香的怀里。两人从窗口一跃而下。
“宫主”,见到两人出来,墨九撩开帘子恭请两人上轿。
夜幕里四个恍如鬼魂一般的身影神出鬼没地出现,伸手抬起轿子飞身而起,凌空急速远去。
轿子里,乔筱扬专注地盯着和自己带着一模一样面具的人,上上下下地端详,只可惜除了露出的一截下巴什么也看不到。
狐狸面具之下闪过笑意,身着月白袍的人淡然翻过手里的书页。“扬儿在看什么?”
“看面具。”乔筱扬没好气地回答。
“都是一样的面具,扬儿怎么不看自己脸上的?”
“就是因为它戴在我的脸上,所以我只能看你脸上的!”
“扬儿想要见到我的样子?”
“明知故问。”
“那扬儿要不要试试讨好我?说不定我一愉悦就应允了呢。”
“想得美。”乔筱扬撇嘴,直接拖过对面人手边的果盆,剥开一个朱果塞进嘴里。
墨九一阵心痛,这些日子,下人们特意寻来献给宫主的奇珍异果大多都进了某人的嘴里。
“宫主,到了。”四人都是轻功高手,速度极快,不过片刻就已经穿过了半座城,停在了一座院落前。
这是工部侍郎的私人府邸,见到轿子停下,早已等候多时的工部官员立即迎上前来,“恭迎毓亟宫主,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
“李大人过誉了。”墨九淡淡道,没什么敬意地虚虚一礼。朝廷这次可算是大大扇了毓亟宫一个耳光,此事善了不了。至于毓亟宫主,他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那人,以来人的身份还不足以让毓亟宫的掌权之人驻步。
那李大人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与毓亟宫主攀谈,知趣地上前引路,只是走了几步却发现两人都没有跟上来。
只见早已下轿的毓亟宫主背手站在原地,似乎在等什么人?
“下来。”李大人终于听到了毓亟宫主的声音。
轿子里传出一声钝响,随后竟是少女的声音:“你以为我不想下来啊?如果不是某人,我的脚会抽经吗?”显然那声钝响应该是某个麻了腿的人摔倒时发出的。
听着这个满是不满的语气,李政一阵心惊肉跳,默默为那个不知名的少女捏了把冷汗,姑奶奶诶,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和谁说话呢啊?那可是毓亟宫主,手段狠辣的毓亟宫主啊,你自己找死咱先不说,要是把这位爷惹怒了,那工部得多付出多少好处才能把人给顺气了啊?!
李政这边端着一颗心,只想着自己要不要找几个人来候着及时清理下尸首血迹什么的。
然而那边毓亟宫主却轻笑了起来,语气暧昧:“可是是扬儿非要与我……这可怨不得我,嗯,下次我会小心些的。”而且在李政极度的震惊里,毓亟宫主竟然屈尊弯下腰把轿里的那个少女抱了起来,甚至还温柔地换了个让人舒适的姿势。
两人在轿子里干了什么能让人抽经?李政背后一寒,自己该不会无意之中发现了毓亟宫主不可告人的癖好了吧。
“李大人的嘴最好紧着些,不然……”李政本来就有些腿软,被墨九这么一吓差点跪地上。
自己有这么吓人吗?墨九默默摸了摸鼻子,跟上宫主两人。
可怜李政好一会儿才回到前厅时脸色依然是苍白的。
第二十二章 夫人为大
“左大人,毓亟宫主到了。”李政尽力对心安理得呆在毓亟宫主怀里让人代步的少女目不斜视,恭敬地向工部侍郎回话。
“你退下吧。请宫主落座。”工部尚书左杰是个很有气势的中年男子,也是世家一派中极为重要的一员,比起李政,左杰的态度冷淡的多,但在世家和科考派官员相斗甚久的情况下,他会真的对毓亟宫毫无结交的心思吗?
“出来!”,突然,在一旁静立的墨九飞快出手。一枚飞镖射向一边的屏风。
然而还没到达屏风,一道鞭影就击落了凶器。
“你是谁?竟敢对我出手?”一个紫衫女子满脸怒容地走出来,柳眉雪肤,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
见到墨九,余怒未消的紫衫女子直接一鞭挥向墨九的脸面,看她所使的力道绝对是见血方休。然而墨九这样的高手又岂会轻易被伤到,在乔筱扬惋惜的目光里,鞭子的末梢最终还是被死死抓在墨九的手里再难动弹。
“住手!雪怡还不快见过毓亟宫主。”左杰狠狠一拍桌子,怒声道。
“毓亟宫主?你就是毓亟宫主?”那名叫雪怡的紫衫女子闻言一喜,只可惜墨九却摇头否认了。
“不知姑娘找在下所为何事?”正主淡淡出声。
“你是?那好,你娶我吧。”紫衫女子一脸理所当然,然而其余人却是震惊地目瞪口呆。
见对面的人没有反应,紫衫女子不爽地抱臂:“怎么,你不愿意娶?所以你是要不守承诺?我告诉你,这天下还没有敢违反对我的约定的人,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必须成为毓亟宫主的宫主夫人。”
尽管毓亟宫主神秘非凡,但以毓亟宫的财势,想要嫁给毓亟宫主的少女绝不在少数,可这个雪怡绝对是乔筱扬见过的第一个敢向毓亟宫主逼婚的人。
因为面具,此刻毓亟宫主该有怎样的表情无人可知,但他的声音却是一如往常的平静:“本座绝无可能给过你那样的承诺。”
“不可能,我还有你的信物为证。”那紫衫女子摊开手,只见她的掌心赫然便躺着一盏琉璃莲灯,“此灯是毓亟宫主母的象征,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怎么可能?”墨九激动地夺过来,可是无论怎么看,这都是真品无疑。
难道琉璃莲灯有两盏,而宫主把其中之一给了这位紫衫女子?“夫人,还请您将莲灯拿出来一观。”墨九满腹惊疑。
“夫人?你娶了这个黄毛丫头为妻?”那紫衫少女满脸不善地盯着乔筱扬,可惜却只看到一盏一模一样的琉璃莲灯被取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乔筱扬盯着毓亟宫主,眼神里满是疑惑。然而某人依旧不慌不忙,“本座此次前来是为了钱庄一事。”
“确实,钱庄一事更为重要,儿女私情压后处理也不急。雪怡,你先退下吧。”左杰一直不动声色地默许这一切发生,直到此刻才出声阻止。看得出左杰的家教很严,雪怡那样泼辣的性子也不敢触怒他,很是不甘地退下了,临走之前,她看着乔筱扬的眼神里尽是阴狠。
“不知宫主对钱庄一事有何解决之道?”左杰不急不慌地呷了口茶。
“毓亟宫仔细查过那三个钱庄,没有发现任何私印银票的痕迹,也许是官府误信了谣言?”墨九冷冷回道。
“墨先生说笑了,官府办案公正严明,怎么会冤枉好人?不过毓亟宫数次赈灾有功,朝廷还是愿意从轻处理的。宫主以为该如何合适?”果真是只笑面虎。
“那么夫人认为该如何是好?”毓亟宫主不问反答,转头看向一直看戏的乔筱扬。
凭什么要我解决?琉璃莲灯的事你还没好好交代呢。乔筱扬的眼里闪着明亮的怒火。
扬儿吃醋了?嗯,如果扬儿能解决这件事,那我就不娶雪怡好了。黑色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这浪子果然和那个雪怡有过一段风流往事,说不定还想着和他父亲一样享受齐人之美呢,真是无耻之极。
乔筱扬愤愤地转过头,对着左杰这只笑面虎道:“左大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我都明白此时钱庄里的银子正在一个决不可移动的地方,毓亟宫也可以让它们继续呆在它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过——”
“夫人不妨直说。”左杰有些诧异,毓亟宫主竟会把足足三个钱庄的事宜交给这位年纪明显不大的夫人来处理,果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尤其是吹枕边风的美人。
乔筱扬没有错过左杰眼里一闪而逝的轻视,不过自己可没有提醒对方的义务。“毓亟宫可以不向工部要回这笔银子,但工部总得给我们一个自己追回损失的机会吧。”
“夫人还请明言。”
“作为弥补,工部必须同意毓亟宫的钱庄有制定国库券的权利,每年的发行金钱总额就定在一万两吧。”
“国库劵?”
“是的,类似于银票,不过国库劵不是用来兑换白银而是用来抵交赋税。工部必须发公文宣告全国,并保证所有持有国库劵的百姓可以免交同等面额的粮食,即以劵抵税。”
这主意乔筱扬也是借鉴了英国英格兰银行的发家史,相当于是把钱庄的亏损分摊给了所有的持劵人。
“这国库劵下官倒是可以担保能如夫人的意,只是宫主确定只要这一条件?”
“就由夫人决定吧。”
听闻毓亟宫主附和,饶是左杰城府再深,也忍不住面上一喜,毓亟宫想要从税收里拿回银子的想法是好但如果没有人愿意买这所谓的国库劵呢?那这三万两银子可就成了一堆废纸了,果然妇人之见,可惜毓亟宫主被红颜所惑,宁愿花三万两搏美人一笑。不过这正好方便自己交差,又有何不可呢?
“夫人真是智慧过人,深明大义。宫主真是有福才能有如此佳人相伴。”卸下重担的左杰满脸笑呵呵地送走了三人。
轿中,早就脱下了面具的乔筱扬终于忍受不了墨九如影随形的视线,一把把手里的书籍拍在案几上:“墨总使大人,您别再盯着我了行不行?”
“哼”,墨九冷哼,那可是三万两银子。
“真是目光短浅,我保证钱庄最后收到的钱绝对不止三万两。不信你问你家风流成性的宫主。”乔筱扬恨恨盯着对面那张银色的狐狸面具。
“扬儿果然在吃醋,嗯?”毓亟宫主托着下巴,很是认真地研究着乔筱扬的表情,“墨九,扬儿说的不错,钱庄只会盈利不会亏损。”
“属下愚昧。”
“比起交粮食,百姓一定更愿意用钱交赋税,而这就意味着他们最终必须以高于国库劵面值的金额才能买下国库劵。”
“为什么百姓会更乐意用钱交税呢?”
“那还用说吗,更多的余粮就意味着来年更多的种子,如果是你,你是愿意交粮食还是钱?”乔筱扬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如果没人相信国库劵可以抵税粮呢?”
“你难道不知道有一个词语叫‘跟风’?一开始先派几个毓亟宫的人买下国库劵,看到有人获利,百姓还会不趋之若鹜吗?”乔筱扬捧回原先那本书。
这次墨九没再多言了,他正以一种看妖孽的眼神盯着一脸坦然的乔筱扬,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两人真是算无一漏,那个什么雪怡要是真嫁给了宫主绝对得给这只小狐狸整治得有苦说不出。
然而后事又有谁知道呢?也许我们是时候从回忆回到现实了。
只见花丛前,还来不及换下蓝衫的乔筱扬依旧被遮着双眼,她的对面,正坐着刚戏弄完人显得心情不错的毓亟宫主。
“扬儿在想什么?竟如此专注。”毓亟宫主颇有些无奈地招回对面人早已不知神往何处的魂。
“在想怎么赢你。”乔筱扬没好气地回道。
应该被遮着眼,两人只能下盲棋,乔筱扬正费尽心力地记下每一颗棋子的位置,“车左移近三。”
“扬儿又记错了,你的车早已经不在棋局上了。”毓亟宫主甚是有耐心地提醒道,尽管这样的情况已经出现数次了。
“我都说了我棋艺不精,宫主还是找其他人下棋吧。”乔筱扬苦着脸。
“扬儿太谦虚了。能够解开天下第一残局的人怎么会是棋艺不精呢?”一身白袍的人轻笑,把玩着手里的玉棋子。
对面的人一哽,郁闷地小声反驳。“哼,道貌岸然,小肚鸡肠,还不是因为你为此输了花影遥的轻功功法心有不甘,这才想尽了办法折磨我。”
若放在以前,乔筱扬必是理直气爽地据理力争,但破残局赢得功法一事她实在是心里有鬼,因为那副残局在她来到这里之前恰好在一本棋谱上见到过,这个,确实有些胜之不武。
乔筱扬正苦苦思索自家的车到底是什么时候从棋盘上消失的,墨九神色间带着几分匆忙地闯了进来,欲言又止地看着两人。
毓亟宫主没有理会他,素白的袖子滑过花枝,一朵开得正艳丽的花很快被两根修长的手指夹着取了下来。
“何事,说吧。”
墨九犹豫地看了看遮着眼的乔筱扬,狠狠心,“宫主,雪怡姑娘……她说一定要见您。”
第二十三章 一本万利
雪怡,正是上次处理钱庄的事时在工部尚书府里见到的那个紫衫女子,她泼辣的性子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雪怡姑娘?绢巾下修长的睫毛扑簌扇动,幸宅乐祸的声音响起:“宫主果然艳福不浅啊。最难消受美人恩,雪怡姑娘绝对是我见过最,嗯,特别的女子,宫主——”
然而出乎意料的,毓亟宫主竟未像从前那样调笑回来,颇有些冷淡地命令墨九,“让雪怡来见我。至于——把她送回去。”
他口里那个她自然不会有其他人,墨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把乔筱扬送回了房里。
竟然就这么把自己赶出去清场了?乔筱扬有些诧异,他的冷淡实在来得有些突然,毕竟片刻前这人还极尽言语之亲昵。
“乔小姐,宫主有他的苦衷。”离开前,墨九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看着乔筱扬说,令她产生了一种极为不详的预感。
总觉得,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了。
不得不说,无论是在前世还是今生,乔筱扬的预感都是这么的可靠。
刚入夜,待冷嬷嬷退到外间,乔筱扬就立即穿着里衣下了床,努力把字条凑近夜灯,她看清了上面的字。
“筱扬,我们已经查到你的所在但安排妥当事宜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三日后会有人带你出谷。盼安归 兄 瑾”
看字迹,确是乔云谨亲笔所写。这张字条是乔筱扬在自己的饭菜里发现的,当时怕被发现没敢看一直捏在手心藏着。
知道兄长和父亲终于找到了自己,乔筱扬长长松了口气,这几个月来,自己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毓亟宫主虽然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甚至允许自己在谷内随意走动,但乔筱扬总觉得毓亟宫在通过自己谋划着什么,这种未知的恐惧就像阴影般一直笼罩在自己的心上。
三日而已,很快就可以离开了,离开之后应该也不会再有机会见到那个自己一直都无法看透的毓亟宫主了。
他是自己两辈子以来见过的最寂寞的人,因为没有人能够真正靠近他,更遑论给他温暖……
也许因为有了期望,乔筱扬一夜好眠。睁开眼,冷嬷嬷正点上新的龙涎香,一个时辰一柱,从未断过。
“乔小姐醒了?需要传早膳吗?”自从上次的时候,冷嬷嬷对乔筱扬的生活起居变得留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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