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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深爱-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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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着他,他的手握着她的胳膊,很紧,却也同时有着一种微微的颤意,就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似的。
他在害怕着什么?!怕她开车吗?还是怕她……
“我开。”她道。
“不!不要开车!”他的声音骤然一响,随即,他像是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又压下了音量道,“你告诉我,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开车带你过去。”
“可是我想自己开!”关灿灿坚持道,抬起手,一点点地掰开着司见御扣着她胳膊的手指,“在国外,我也常常开车,所以,不会有事的。”
他的唇动了动,看着她坐在了驾驶座上,却终究是没再说什么,转而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只是当她发动着车子,把车子驶出了车库,在路上行驶着的时候,他的脸上,却还是有着浓浓的担忧。不是怕他自己的安全,只是担心着她的安全。
自从她发生了车祸后,他就怕她开车,甚至他无数次地在想着,在自责着,如果当年他没有让她去学开车的话,她就不会发生车祸了,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了。
然而,当她把车开上大路的时候,当她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的时候,他的眉头微微的蹙了起来,而脸色有些发白。
这条路,是通向那个地方的必经之路,她现在要带他去的地方,是那里吗?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而在停下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血色,也已经褪尽。
关灿灿解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径自下车,朝着江边慢慢的走去。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着凌晨,江边的人也很少,一眼望去,只有很少的几个身影。而江面,一如那一晚,那样漆黑深沉,冷风吹过,江面上波浪不断时沉时浮,击打着江壁,发出着啪啪的水声。
司见御手指艰难的解开着安全带,明明平时很轻易可以解开的,可是这会儿,就像是牢固的绳索一般,让他觉得这样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地困难。
推开着车门,他有些踉跄的走下了车。他的眼,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地方,这五年来,他来过无数次,每一次的来,都是痛彻心扉,全身都被着悔恨所淹没。
想象着她在这里,是什么样的心情,又是什么样的表情。
而现在,却是她亲自把他带来了这里,他不敢去多想,不敢去多问,只怕一切都会是他不能负担之重。
关灿灿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司见御。
可是她的目光越平静,却越是让他心慌。她明明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明明只要再走几步,就可以到她面前,为什么他却会觉得,他和她之间,仿佛隔着很长很长的距离,长到很可能他用尽一生,都无法真正地靠近着她。
“这里,是我离开前一晚,来过的地方。”她缓缓的张开口,对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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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49】声音原来是种讽刺

司见御的脸色更加苍白,一步一步,走到了她的跟前,这短短的几步路,却像是在耗尽着身体所有的力量似的。
“我知道。”他声音干涩地吐出了这三个字。在她离开后,他一步步地还原着她离开前的轨迹,从古管家的口中,从穆昂的口中,知道了她曾经来过这里。
她轻轻一笑,笑容却有些飘渺,“那你一定不知道,我在这里,当时到底是在想什么吧。”因为那些,她从来没有对别人说过,可是现在,她却想要完完整整地告诉他。
关灿灿慢慢地前方走去,而司见御则跟在她的身后,她越来越接近江面,直到她的脚尖距离江面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他猛然地从她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她,“不要!”他低喊着,双臂紧得要命,还带着一丝微颤,似乎深怕她会这样一头栽下去。
“放心,我不会跳下去的。”关灿灿淡淡地道,“当年我都没有跳下去,现在更不可能跳下去了。”
他的身子骤然一僵。
她抬起手,一点点地拉开了他拥着她的双臂,转过身子,正面对着他,“当年的车祸,让我失去了声音后,医生又诊断出我很可能不能再有孩子,那时候你和方若岚在一起,我并没有怪你,毕竟,她比我更适合,她的声音,可以让你入睡,而她,也能为你生下孩子……”
“我没有和……”他想要开口解释,可是她的手指却压在了他的唇瓣上。
“已经不重要了。”她摇摇头道,“那时候,我只是觉得可笑而悲哀,我拼命地在想,你爱的到底是我的人,还是我的声音。没有声音的我,对你来说,已经根本不能让你入睡了,即使晚上,你抱着我,也还是失眠。可是在休息室中,当方若岚像以前的我那样念着书的时候,你却可以安然地闭上眼睛……”
她顿了一顿,继续道,“其实那时候的你,已经不需要我了,可是我却还像再自私一次,所以来老宅找你……”
“别再说下去了!”他打断着她的话道,“我知道,我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也知道你是怎么离开那儿的!”当从古管家的口中知道这一切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有种崩溃的感觉。
“是吗?那么应该是古管家告诉你的吧。”她猜测着,当时也只有古管家在场,“后来我开着车,来到了这里,我不断地哭,拼命的想要喊出声音了,觉得如果我还有声音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地去喊,都没有办法说话,发出的只是一些无意义的破碎的音。”
关灿灿说着,目光瞥向着那沉沉的江面,记忆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一刻,那样声嘶力竭地呐喊,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时候,我就这样站在江边,心中是一片绝望,我听着江水不断拍打的声音,就像有一个声音在蛊惑着我似的,说只要跳下去,就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了。一瞬间,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就这样跳下去,因为那种绝望,几乎把我整个人都要压垮了,我所构建的未来,全都在崩塌。”
他的心中一痛,这时候,不止是脸色发白,就连唇也发白着,没有着一丝的血色。那时候的她,已经绝望到想要跳下去了吗?
而她的这份绝望,却都是他给予的!
“御,那种绝望,你明白吗?痛到了极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黑色……那时候,我唯一可以活下去的办法,就是离开你,彻底的远离这份绝望和痛苦。”这些话,她从来不曾对别人吐露过,她以为,当她真的说的时候,会很痛苦,可是出奇的,却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好像只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似的。
那以往的一幕幕,在她说的时候,依然掠过着眼前,不断地重现着,当时的那种心情,她依然还记得,但是却像是在看着一本五年前已经放过一次的影片一样,只是旁观着,而没有融入进去。
司见御晃了晃身子,整个人几乎摇摇欲坠,而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着拳状,指甲不断地陷进着手心的皮…肉中,刺痛着掌心。
她的离开,竟然是那时候,她唯一可以活下去的方法吗?那个时候的他,到底是把她逼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才会让她落到如此地步呢?
他明明是深爱着她的,明明是最最舍不得她受伤的,可是偏偏,却伤她至深。
他的耳边,听到了她的声音说着,“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在五年前就结束了。”
结束了吗?不,没有结束……他和她之间,还远远地没有结束……司见御的唇颤了颤,沙哑地道“怎么可能结束……灿灿,别和我说结束好吗……”
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是如此的苍白,而他的眸色中,已是一片乞求之色。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双手再度地抱住着她,脸埋在了她的肩窝处,低低的呐喊着,“我爱你……我爱你啊……”
“或许这只是你的错觉罢了,也许你以为你是爱我的,但是如果当年,你先遇到的人是方若岚,而不是我,那么你会爱上的人,或许是她吧。”她静静地说着。
“不是的!我爱的人,从来都只有你。”
“可是我却已经没办法相信了!”她如是说着,“如果我们再重新在一起,我会去想,你到底爱的是什么,我的声音,还是我真正的这个人?如果没有了声音,你还会爱我吗?又或者,当再出现一个声音和我相似的人,你又会怎么样呢?我可以站起来一次,但是却未必能够站起来第二次。那种绝望痛苦的滋味,我没有办法再去承受第二次。”
“可是你真的觉得结束得了吗?”他定定地看着她,“难道在你心里,真的可以完完全全的把我放下,一点都不在意吗?好,就算你说生下笑笑,让笑笑姓司,都不是因为爱我,那么你的声音呢?当初,你车祸的时候,是因为我救错了人,所以才会暂时性失声,那你现在声音恢复了,是代表着你原谅了我,你心底还爱着我的,对不对!”
他急切地问着,就好像在抓着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关灿灿抬起着手,突然抚上了司见御的脸,沿着他脸庞的轮廓抚摸着,额头、眉毛、眼睛、还有他眼底的那一抹青黑,高挺的鼻梁,以及刚才被他的牙齿咬出深深的牙印的唇瓣……就像是某种仪式似的。
他的身体僵直着,一动不动,任由她的手抚摸着。
月色无垠,而江边地冷风,在这样的夜色下,越发的寒冷。
片刻后,关灿灿放下了手,用着一种陈述的口气缓缓地道,“我会重新恢复声音,并不是因为原谅了你,或者还爱着你。御,我和你之间,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只是不适合,彼此的错过而已。当年我生下笑笑,当笑笑到了普通小孩会说话的年纪时,却连最简单的‘妈妈’都还不会发音。我很急,也很怕,怕因为我自己无法说话,所以让笑笑也说不了话。我拼命的试图说话,也在国外看了不少医生,可是都没有用。直到有一次,我写了一首曲子,把我们从相遇,到离开,还有到笑笑出生……种种心情,都寄托了在曲子上,当曲子写完地时候,我就好像又重新过了半生,然后我在心底对自己说,该放下了,不管是爱也好,痛也好,都该放下了。然后,很神奇的,过了几天,我可以说一些简单的字,接着,又可以说更多的字,直到完全恢复。”
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是如此的清晰,“御,我可以重新开始说话,正是因为我已经彻彻底底的把你放下了。”
这些言语,每一个字,都像是最最锋利的利剑,狠狠地扎进着他的胸口,让他踉跄地往后退开了一步,她的目光,她的口吻,她的神情……在在告诉着他,她真的已经完完全全的把他放下了。
而她的声音,就是最大的证明!
当重逢的那一刻,他欣喜着她声音的恢复,可是这一刻,他却宁可她的声音没有恢复,这样,至少他还可以想着,她的心中,还是有他的!
“哈哈……哈哈……”他狼狈的笑着,引得还在江边的一些人的侧目,可是他却像是浑然未觉似的,只是直直地看着她,脸上是无尽的痛苦。
这就是她给他求婚的答复吗?是在告诉着他,她永远都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吗?
原来,对他的惩罚,还远远没有结束,原来,她的声音,才是对他最大的讽刺,“真是好笑,原来和我想到,竟然会完全不一样……我怎么会那么自以为是呢……自以为,你是可以原谅我的……”
他的手指深深地耙进着发丝间,头……又在痛了!神经都像是被死死的扭绞在一起,被利器不断地磨砺着,疯砍着……
 。。。  

☆、【250】还剩下什么

痛!痛得要命!
头痛欲裂!这种痛,比这五年来,任何一次的头痛都更加的厉害!他的笑声还在不断地继续着,抱着头的双手,手背上青筋暴起着,那手指,就像是要穿进脑壳中似的。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朝着这边往来,就连关灿灿都觉得司见御有些异样了。
“你怎么样了?”关灿灿上前道,甚至在考虑着是否要送司见御去医院,毕竟,这会儿,他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身体中的某种病症发作似的。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抱着头,身体慢慢地弯下,犹如在蜷缩着一般。
她急忙掏出了手机,就在她准备要打急救电话的时候,倏然的,冰冷的五指扣住了她的手腕,让她没有办法去把手机移到耳边。
关灿灿一惊,顺着手指抬头看去,只见司见御正双眼通红的看着她,那双艳色的眼睛,犹如弥漫着一片血色似的,而他的脸色,白中带青,难看到了极点。
电话接通着,从手机中隐隐能听到传来的接线员的声音。可是他的手却依然如同钢铁一般地扣着她的手腕,声音几乎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不需要打什么电话。”
“可是你……”她有些担心道,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原本,她的手就很凉,可是这会儿,她却觉得他的手,比她的更凉,冰冰冷冷,简直就像是——死人的手似的。
“你是在关心我吗?”他定定地盯着她,那目光,就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样。
“如果这个人不是你,而换成是其他任何人,我都会这样做。”她这样地回答着他。
他的眸光,慢慢的变成着一片死寂,而眼睛,仿佛更红了。他的双手捧着头,嗤笑着道,“灿灿,原来可以对我残忍的,只有你一个。”
太过爱她,太过在意她,所以她可以只用一句话,只用一个动作,就把他伤得彻彻底底。
他的咎由自取,他的错过错失……都让她的残忍,变得理所当然。
她残忍地告诉着他这样的事实,残忍得剥夺着他所有的希望。可是即使她这样的残忍,他却依旧还是深深地爱着她,无法自拔。
可以这样对他司见御的人,不过只是一个关灿灿而已!
————
隔天,一条新闻,迅速的成为了当下热门的话题。国内的某家电视台娱乐八卦新闻中,播放了一段短片,在短片中,先是一个四岁的小女孩子坐在钢琴前弹着琴,紧接着,一会儿之后,又是另一个优雅俊美的男人弹着琴,而这之后,则出乎所有人的预料,男人走到了小女孩和她母亲的身边,来了一段亲子相认。
当然,这段短片视频,在电视台播放的时候,都经过着剪辑,旁边还有主持人在旁白着,说明着整个事情的经过。
并且点名了司见御是某gk集团的总裁,同时,亦是未婚的身份。
换言之,这个四岁的小女孩,是私生女。
接着,电台的主持人又是发出了一系列的问话,譬如,这个女孩到底是怎么会凭空出现的,女孩的母亲又是什么身份,而这些年,司见御并没有任何的绯闻,但是却为什么既然又了孩子,却没有娶女孩的母亲,而让自己女儿成为一个私生女。
而关于小女孩是司见御的私生女一事,主持人指出了小女孩和司见御长相的相似之处,并且点名了小女孩是喊司见御“爹地”这样的称呼,因此没有任何的可疑之处,可以以此认定,两人是父女关系。
一时之间,这条新闻,迅速地登上了热门榜。而每天也有不少八卦记者,围在gk那边,想要探知一点有用的消息。
只是偏偏gk那边的员工,个个都守口如瓶,而司见御根本就没有在gk出现过。
网上,各种热议都有,那些平素里把司见御奉为男神的女人们,这会儿纷纷哀叹着,原来男神早已有了女儿,又怀疑这位司大总裁是否已经隐婚了。
还有人强烈要求人肉着小女孩的母亲,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为这位钻石王老五生下孩子的。
更有一些冷嘲热讽的,说什么应该是使用了什么手段之类的云云。总之,一时之间,网上倒像是炸开了锅似的。
而陆礼放还是在医院听到了护士们的议论,这才听到了这个新闻。当他从网上找来了这个新闻的视频,看着视频上的内容时,他不觉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来,阿御真的是找到了关灿灿,所以原本该在维也纳的他,才会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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