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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入我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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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计分方式放在现代,多少有点蛋疼。
  现在,南歌领先一球,而且是非常漂亮的主动攻击,陆笙有些难过,她悄悄看一眼场边的南风,他还是那样的,面无表情。
  她心想,他一定对她很失望,尽管没有表现出来。
  这个想法是那样令人沮丧。
  ?

☆、第 17 章 牵手

?  陆笙此刻的心情,仿佛急速升空的战斗机突然毫无预兆坠落。
  然而比赛还要继续,她甚至没有时间好好整理一下心情,就再次站在了发球线外。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发球是最好的攻击时刻。她抿嘴看着对面的南歌,决定加大发球的力度。
  可是这次她的动作稍有些犹豫,力道是有了,网球加速了,然而飞越球网之后……出界!
  陆笙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出界就是发球失误。不过,第一次失误不算输球,她还有一次机会,如果连续两次发球失误,这个球就算送给对方了。
  她不敢再放肆攻击,发了一个相对谨慎的球。
  南歌接得很顺利,陆笙甚至听到了她的笑声。
  陆笙有些不甘心,一时也急躁了,仗着身高优势跑到网前打截击,哪知南歌反应很快,预判精准,跑位迅速,挥拍反将一军,小小的网球从陆笙身边飞速掠过,直接冲向底线附近。陆笙根本没有机会碰到它。
  穿越球!
  陆笙突然无比懊恼自己的冲动,她该好好守住底线的!
  接下来陆笙打得很保守,可是保守就意味着被动,南歌的攻击性很强,又连着赢她两个球。
  直落四球!
  自己的发球局就这么轻易被对方破掉,陆笙简直不敢再去看南风。
  陆坐在休息椅上,拧开一瓶水喝了,清凉的水滑入火热的喉咙,似乎带走了她身体的一些热度。场边南歌亲友团的呐喊助威声还在继续,陆笙有点恍惚,感觉那聒噪的声音仿佛飘到了她的耳畔,争先恐后地往她大脑里钻。
  另外一边,徐知遥不甘心,摇晃着牌子高喊着:“陆笙,加油!陆笙,加油!”喊得那个撕心裂肺啊。
  陆笙胡乱擦了几下汗,她低着头,不敢和给她加油的徐知遥有眼神交流,更不敢……看南风。
  她只恨不得把头埋进地下。
  南风坐在场边,两手随意交叠放在膝盖上,姿态有些悠闲。他沉默地望着她,见她埋着头,肩膀微微缩着,小小的一团,坐在空旷的场地旁边,那么的孤独无助,像无家可归的雏鸟。
  突然有些心疼,特别想抱抱她。
  休息时间到,陆笙再次上场,这次轮到南歌的发球局,陆笙的气势已经完全丧失了,几乎没有形成任何攻击力,这一次又被南歌送了个鸭蛋。
  连输八个球,连输八个球!
  陆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很努力在打,把平时学的东西都发挥出来了,可是南歌似乎永远知道她要做什么,永远有办法应对,而她……她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办,怎么办?
  以前遇到问题,都可以直接找南教练的,可是网球比赛中全程不许运动员和教练交流,所以现在南风也不能帮她,南风只能在场边看着她,看着她一次次输球,看着她被屠杀。
  孤立无援,任人宰割。
  陆笙难过得要死,她几乎要崩溃了。
  休息时听着南歌亲友团那震耳欲聋的助威声,她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强烈的不甘,手上力度忍不住加大,矿泉水瓶都被她捏得变了形。
  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输下去!
  不能这样下去了,一定要想想办法。
  陆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能想到办法。
  她之于对手,有何优势?
  年龄大,身高稍微高一些,力气……应该也大一些吧?哦,还有,她可以用左手打球。
  虽然优势少得可怜,但也是有的。
  下一场又轮到陆笙的发球局,这次她改变了策略,一直用左手正手攻击南歌的反手。
  反手球比正手球难打,更容易造成失误。
  不管输球赢球,陆笙这个策略贯穿始终。
  南歌猝不及防被压制住了,竟然没找到机会用正手形成有效反攻。
  这一局,陆笙艰难地拿下了。
  1:2,她还有机会,她还要努力。
  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南歌调整之后,迅速做出应对,后面陆笙再故技重施时,也不管用了。
  陆笙却已经黔驴技穷。
  最后的比分定格在1:6,陆笙输掉了这一盘。
  她无力地垂下球拍,听着裁判宣布比赛结果。南歌按照比赛礼节,跑过来和她握手,握手时她笑着对陆笙说:“水平这么烂就不要来打比赛嘛!”
  陆笙只觉脚步沉重,浑身都没了力气,额头上还呼呼地冒着汗,可是她却突然有点冷,一定是场馆里的冷气开得太大了。
  她抬头,在场边捕捉到南风的身影。
  他和徐知遥都已经站起来,和其他观众一样在离场。挨挨挤挤的人群,她一下子就找到了他。
  像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南风回望了她一眼,然后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出门说话。
  南歌看到了南风的手势,高兴地向外面跑,“哥哥,我就来!”
  陆笙看到南歌跑,她也不知怎的就不甘心了,也噔噔噔跑出去,还要拼尽全力一定要比南歌跑得快一些。
  南歌自然也不愿落后,两人就这样赛着跑,出了场馆,来到大门口。
  南歌鄙夷地看着陆笙,“你这人怎么回事,玩不起啊?输了比赛就一直跟着我?”
  “我没跟着你。”
  这时,南风和徐知遥走出来了,南歌朝哥哥挥了挥手,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我今天打得怎么样?”
  陆笙看着他,她此刻的心情很复杂,有些难过,有些惭愧,有些沮丧,还有些……委屈。不知道哪里来的委屈,可她就是心酸,想哭,眼眶酸涩,仿佛随时会落泪。
  南风走过来,他的目光有一点温柔,他望着她,“打得不错。”
  南歌便眉飞色舞起来,食指点在下巴上,骄傲又撒娇地看着南风。
  “陆笙。”
  打得不错,陆笙。
  陆笙终于没忍住,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对、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赢。
  徐知遥伸手揽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嘿哟,你行不行,输了比赛就哭鼻子?你都多大啦?”
  南歌有点难以接受的样子,问,“哥哥,陆笙是谁?”
  徐知遥指了指陆笙,“就是她!我都告诉你啦,你哥不是来看你的,还不信,切!”
  南歌急了,“哥哥,他骗我的,对不对?你就是来看我比赛的,我才是你妹妹,陆笙是哪根葱啊?!”
  南风凉凉地扫了她一眼,“陆笙是我的徒弟。”
  南歌愣住了,“我,我不信!哥哥你……你那样了……你还愿意……”
  “信不信无所谓。”南风说着,一手拎开徐知遥搭在陆笙肩膀上的爪子,然后他握住她的手,“我们走了。”
  陆笙抓着南风温暖的手掌,跟着他的步子,一边走还一边哭,“对不起,南教练。”
  “不用对不起,陆笙,我说了,你打的很好。”
  南歌在他们身后,也急得哭了出来,边哭边喊,“哥哥,你都不管我吗?我是你妹妹啊!”
  没有人理她。
  微风轻轻吹来,送来花的香气,那香气有些涩,淡得几乎察觉不到。涩气沁入她的心里,她只觉满心都是苦味。她看着他的背影,哭着吼道,“为什么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喜欢我!”
  稚嫩的童声听起来有点惨烈,陆笙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南风轻轻叹了口气,对陆笙说,“她不需要你的同情。”
  陆笙于是扭过头来,继续哭。
  南风低头看着她,她哭起来好认真的样子,眼睛红红的。莫名的,他很不厚道地想笑。他扯了扯她的手,说道,“南歌已经练了四年网球,而你只练了四个月,其中有两个月甚至没有教练指导。你觉得自己能打过她?”
  陆笙顿住,仰头看着他。
  “你在对上她时几乎没有胜算,输球是必然的,但是你能在连输两局之后冷静下来思考对策,且想出来的对策完全正确有效,这已经很了不起了。”
  “真的?”
  “真的。”
  陆笙看着他漂亮的眉眼,心情突然又好起来了。
  徐知遥又凑过来揽着她的肩膀,“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以后赢回来不就好啦!”
  南风再次把他的爪子拎下去,小小年纪就和女孩子勾肩搭背,不像话。
  徐知遥只好顺势也拉住陆笙的手,抓着她的手一甩一甩的,一刻也不肯安分。
  三人走在树荫下,路旁种着好多花草,很茂盛,紫色的小花一串串,花瓣的形状鼓鼓的,像小灯笼一样,漂亮又可爱。
  徐知遥深深地吸一口气,“这种花是什么?有一点香哎。”
  南风答道,“这是风铃花。”
  陆笙也学着徐知遥的样子吸鼻子,一边闻着花香,她一边偷眼看南风。他穿着白衬衫,肩背挺直,目视前方,从她的角度看,他下巴和脖颈的线条像天鹅一样优雅。
  南风的手已经松开,陆笙却鼓起勇气,固执地抓着他修长的手指,他也就没有拒绝。
  徐知遥问道,“教练,我们是要回学校吗?”
  南风心情不错的样子,答,“可以先去吃下午茶。你们想吃什么?”
  徐知遥:“陆笙,你想吃什么?”
  陆笙眯了眯眼睛,“我想吃冰激凌!”
  南风摇了一下头:“刚运动完,不能吃冷饮。”
  陆笙拽了一下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撒了个娇,“我想吃嘛。”
  她看到他线条优雅的下巴轻轻点了一下,唇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那好吧,下不为例。”
  他们便在大路上溜溜达达的,寻找冷饮店。
  天空蓝蓝的,阳光很灿烂,大地被晒成了亮白色。树荫中漏下一点阳光的碎片,投在地上形成又小又亮的圆斑。
  在风铃花的香气中,他牵着她的手,慢悠悠地走着,走进明亮而温柔的岁月里。
  ?

☆、第 18 章 小美女和娃娃脸

?  秋高气爽的天气,树青业余体校门口那棵大国槐开始落叶了,硬币大小的椭圆叶片,零星飘洒着,撒钱一般。地上积了薄薄一层叶子,没有人扫。
  土语说“千年松,万年柏,不如老槐一赖呆”,说的是槐树生命力强,活得够久。卫校长刚调任树青体校时很喜欢这棵老槐树,认为它预示着树青体校能够枝繁叶茂、蒸蒸日上。后来他感觉自己这个想法太脑残——树已经茂盛了几百年,学校的下坡路却还是走得所向披靡。
  这几年中国经济像一锅不断加热的水,从没停下来过,GDP上去了,人民收入上去了,物价也上去了。经济发展带来的好处是,卫校长的零花钱从二百块涨到了二百五十块。
  卫校长开着一辆红色的夏利,夏利车也不知是几手的了,洗得很干净。卫校长平时是不会开车上班的,倒不是他低调,而是……现在油价涨得太疯狂了。卫校长对石油公司怀有一股无法磨灭的敌意。前两年他也是看好石油公司的,还趁着股票大热,用全部的私房钱买了中石油的股票,后来,那支股票就跌破发行价了。
  那段时间卫校长一蹶不振,十分低落,每天摆一张生无可恋脸。校长夫人怕他想不开,零花钱给涨了五十块。
  卫校长狠狠心,不过了!从此把白沙升级到了红塔山。
  今天卫校长舍得开车出门,是因为教育局要开会,他好歹是一校之长,不能落下面子。
  从教育局出来,卫校长开车经过了繁华的金融中心和商业区,然后画面一转,就到了他的老巢。大门口安静得有些荒凉,几年前这里还会有老头推着小车卖麦芽糖和糖葫芦,现在连这个都没有了,毕竟,做那个还不如扫大街赚得多呢。
  停好车之后,卫校长不想回办公室,反正回去也没事做。他溜达着去操场视察。
  操场上练乒乓球和羽毛球的学生最多,其次是田径,人最少的是网球,只有两个。
  四年半了,一直都是这两个。
  四年半可以改变很多事情,比如树青体校的取缔终于被教育局正式讨论,比如两个小孩子现在长成了大姑娘帅小伙,比如卫校长的地中海又扩大了那么一圈……唯独不变的似乎只有南风。
  他还是老样子,话不多,礼貌而疏离,目光淡然又犀利,偶尔毒舌一句,能让人血槽全空。岁月也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什么。
  哦,还有,他还是抽黄鹤楼。
  卫校长站在南风身边,视线在他指间燃了一半的香烟上停了一下。
  南风没说话,掏了烟盒扔给他。
  卫校长道了个谢,没羞没臊地抽出两根,点一根,另一根塞进自己的红塔山烟盒。
  南风眼睛盯着场上徐知遥和陆笙的对打,问一旁的卫校长,“会开得怎么样?”
  卫校长吐了个烟圈,旋即叹气,“唉,其实树青的取缔是早晚的事。”
  “定了?”
  “差不多吧。”
  “没想过法子吗?”
  卫校长觉得他话里有话,于是凑近一些,神秘兮兮地看着他,“你有路子?”
  南风有点嫌弃地向旁边挪了挪脚步。他不喜欢和人离太近,尤其男人。他答道,“没有。”
  卫校长有点失望,狠狠地嘬了一口烟,“要是咱这里能出一两个好苗子也行啊,可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咱学校风水有问题,自打我来了之后就没有打出名堂来的。”
  南风不语。
  卫校长有些不甘心,问,“你说陆笙能不能打出来呢?”
  南风的眸子终于动了动,他的视线追着场上奔来跑去救球的女孩子,思考片刻,终于微不可察地叹一口气:“陆笙在时间上太吃亏了。”
  她比同龄人少学四五年甚至六七年,这么大的时间差距,不容易弥补。
  卫校长也望着场上那个女孩子。女孩身材高挑纤细,皮肤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她在场上东奔西跑的,卫校长看着都替她累。
  卫校长问道,“陆笙现在多高了?”
  “一米七。”
  “不错不错,牛奶没白喝……徐知遥呢?”
  “一米八三。”
  卫校长又看徐知遥,小伙子长得真快,雨后冒尖儿的竹笋似的,一天一个样。他保留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打球的时候碎碎念,幸好陆笙没有学坏,理也不理他。
  卫校长看了一会儿,奇怪道,“陆笙怎么这么瘦?”
  “不清楚,她怎么吃也不胖。”
  卫校长有些担忧,“太瘦了怎么能有力气打球呢?”
  “也不至于太瘦,她的肌肉评估很好,体力也不错。之所以看着瘦,可能是骨骼的原因。而且瘦也有瘦的好,她在场上的跑动很灵活。这点比徐知遥强。”
  徐知遥不灵活倒也不是身材有问题,而是因为,这货太懒了……
  卫校长听得半懂不懂,不过为了校长的威严,他还是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
  上午训练结束时,南风在一旁看着陆笙和徐知遥做恢复活动。陆笙扎着马尾辫,乌黑浓密的头发随意往脑后一梳,就是青春洋溢活力四射。一张小脸,满满全是胶原蛋白,脸上五官已经长开了,眼睛的形状有了变化,以前偏圆,现在长成了窄杏核眼,眼底却还是那样清澈,仿佛这孩子的心灵永远是一尘不染。她的肤色比时下女孩子流行的白皮肤要深一些,这样的肤色会显得五官立体清晰。
  南风有些恍惚。时间过得真快,仿佛她打输比赛哭鼻子要吃冰激凌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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